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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訪1

這幾日颳起了北風,天也更冷了起來,已入初冬了。

看著蘭指揮下人將軟簾換成氈簾,碧蘿在窗前驚奇地現那‘君臨’,天氣這麼涼了,竟還是開得無比燦爛。看起來還沒有一敗跡。它的花期也足以讓它在花中稱王了。

蘭走了進來道:“姐,夫人請你去。”

“知道是什麼事嗎?”

“蘭不知。”

碧蘿放下手中的書,蘭拿了一件披風為她披上,碧蘿道:“你忙吧!叫墨菊跟著我就好了。”

旁邊一個又黑又壯的少女忙走了過來。她本已面黑,又穿了一件黑衫,便從頭到腳都是黑烏烏的。

碧蘿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那個在溪邊阻她去路的黑臉漢子,他二人的黑真有得一比。

墨菊是新來的一個奴婢,黑得如炭一般,身材也是結實得象石頭。本來象這樣的女孩子,都會放到廚房或洗衣房去幹粗活。可碧蘿無意中在花園裡看見她將一隻從樹上跌落的鳥心冀冀放回鳥窩,覺得她心地善良,又看她黑得象‘君臨’一樣倒很可愛,心裡便喜歡上了她。將她留在身邊用,還將她的名字改為‘墨菊’。墨菊雖沒有蘭細心仔細,倒也手腳靈活,而且心地的確很善良。

更讓人驚喜的是,墨菊竟極善養菊花。

自從她來了,‘君臨’便由她照顧,她照顧得非常好。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話,墨菊不善言辭,很少話。碧蘿倒喜歡她這,她覺得沒什麼話可時,不如安安靜靜的更舒服。相較之下,蘭話多多了,碧蘿有時候覺得她再絮絮叨叨下去,就是老媽子了。

來到門前,丫頭為她撩起簾子,碧蘿走了進去。

屋內暖融融的,還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只見柳梅娘和碧政青坐在暖閣裡同丫頭們在看什麼。

碧蘿走了過去行禮。

柳梅娘見到她,喜笑言開,一轉眼看到墨菊笑道:“墨菊,跟著姐還習慣吧。”

墨菊低頭道:“很好。”

碧蘿走上前去,看到桌上放了幾個紅木雕花的禮盒。有個一禮盒已開啟了,紅色絨底裡子上放著一個赤金盤螭纓絡圈,做工精美。

柳梅娘對她道:“這是齊王府送來的,是上次送來的禮單內的飾物只是照俗而定,這些是王府特意為你準備的。你看看,下面還有金絲鳳,九鳳玉釵,金步搖。好不好看。”

柳梅娘滿眼裡都是笑意,齊王府對碧蘿這麼重視,她這個做媽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終於為女兒找了個好人家,她從此放心了。

碧蘿略略看了看飾道:“太華麗了。”

她素來是不愛這些的,她更喜歡淡雅一些的飾物——例如玉。

碧政青笑道:“這樣可見對方對你的重視。”

碧蘿微微一笑,無語。站在一邊的下人紛紛嘖嘖讚歎,喜羨之情溢於言表。只有墨菊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碧蘿心中頗覺奇怪,一般人看見那些飾都難免會將注意力放在飾之上,可她倒能如此冷靜,倒不可看了她。

柳梅娘又道:“蘿兒,這些東西都是你未婚夫風兒帶來的。”

未婚夫?風兒?碧蘿不禁心中暗笑,看來連娘的心都已被收買了。連稱呼都親密起來。

“他剛到不久,你爹爹本意要安排他在客院居住,沒想到他見過禮後就,已在外面朋友處借宿,並且此次來專為送飾而來,只留幾日就要回京。你爹爹剛才一進來就誇他大戶人家,禮教極好,知道此時要避嫌。”

碧蘿一邊聽她母親著,一邊看那金鳳,她知道名門望族禮儀繁多。各種場合都有與之對應的服飾,不可隨意更改。想像以後要經常將這樣雖然漂亮卻又是負擔的飾品戴在身上,肯定是很吃力,不由眉頭蹙了起來,她素來不喜歡那些過於複雜的型和服裝。只怕喜不喜歡以後也由不得自己了。

抬頭向窗外看去,不知如果換成尚香姐姐,她會不會大膽地,不要嫁。

——不要嫁!碧蘿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嚇住了,她雖想的是尚香姐姐的想法,但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意思,只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以迴避的態度看待婚事,任由父母安排。今日不經意間冒出這個想法,卻是大大地提醒她內心真的不願意。

“蘿兒,你怎麼了,娘跟你話,你聽見沒有?”

碧蘿回過神來,看到母親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心中一聲嘆息:願與不願,重要嗎?能改變嗎?她一生下來就註定了今生不可由著自己的想法而活了。

“娘,我沒事,只是看看外面是不是起風了。”

對啊,她還有娘,娘喜歡她就喜歡!

“妹妹,剛才明天要為王爺接風洗塵,你聽見沒有?”

碧蘿笑笑道:“是嗎,怎樣?”

碧政青道:“就知道你沒聽到,明天是家宴,沒有請外人,叫你打扮得漂亮。”後面一句話,滿含戲謔的口吻。

碧蘿不禁斜睨了他一眼道:“那王管家也會來嗎?”

碧政青一愣,沒想到她會問到他,道:“王爺一來,他不合適再出面了。”

碧蘿頭,不知為何她不願意見到他,可能是因為尚香姐姐的關係。

柳梅娘道:“呆會我叫人將這些東西全部拿到你房間去。”

轉頭又對碧政青道:“青兒,嫁妝這邊的事你得多費費心了,你看人家多有誠意,咱家可不能薄了禮數,叫王爺、王妃在親朋好友面前失了面子,那可就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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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政青恭身道:“娘請放心,此事爹爹早有交待,孩兒定會妥當安排。”

碧蘿頗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婚事越來越近,越來越真實了。

心卻越來越失落了。

回到杏園,墨菊又去拾掇‘君臨’,她心翼翼翻看每一片葉子和花瓣,看看裡面有沒有躲著蚜蟲。菊花最會長一種的黑蟲子,只有針眼大,可是它以花汁為生,對菊花的傷害最大。墨菊倒對照顧菊花很在一套,自從她來了之後,對‘君臨’照看得非常認真,澆水、施肥、捉蟲子,樣樣都在行,因此那‘君臨’雖花開快一月,倒越來越精神。

蘭見碧蘿看墨菊,也道:“有她在,倒省了好多心,真看不出,她那樣一個粗糙的樣子,倒有顆精巧的心。”

碧蘿頭:“這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看她言談舉止倒是個有修養的人。”

蘭頭:“我也覺得和她相處很舒服,有句話怎麼來著,那個人和他在一起好像到了春天?”

“如沐春風。”

“對,就是如沐春風。”

碧蘿再次看向墨菊,她真的好像是老天爺派來的,‘君臨’一到,她也適時出現了。

這或許就是她們之間因‘君臨’而存在的緣分。

夜漸漸降臨。

如往常一樣,碧蘿早早就吩咐下人休息了,而她則卸妝後坐在軟榻上看書,她最喜歡這樣安靜的夜晚。一人悄悄看看書,沒有人會來打擾她。

心也會靜得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了,天地間只剩下自己和自己手中這本書。

蘭熟知碧蘿的習慣,沏了壺碧螺春,再準備了心放在桌上,便將房門掩上也出去了。

窗外冷風吹來,碧蘿不禁打了個冷戰。心中念道:“蘭今天怎麼如此粗心,連窗也忘記關了。”

掀開身上蓋著的薄被,碧蘿起身來到窗前,只見窗外風清月明,倒是個賞月的好天氣。

緊緊抱住雙臂看著天空皎潔的彎月。

人人都喜歡十五月圓的華光異彩,她卻更愛這彎彎的娥眉月,似女子的柳葉眉,溫柔而細膩。

正看著,只覺鼻子好癢。

“哈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看來穿太少,要著涼了!

碧蘿連忙將窗關上,轉身回榻上。

回過頭卻嚇了一跳,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坐在桌邊。

碧蘿險些叫出聲來。只是聲音剛到嗓子眼又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因為眼前這個人她認識,他是她的惡夢的開始,是那日在煙雲山遇見黑衣人。

只是他此刻穿著一件白色描龍紋金絲線鍛袍,雪白的鍛面上金色的龍樣圖騰,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龍飾歷來是皇帝的象徵,他倒大膽。

只是他天生便是穿這種衣服的人,這樣華貴的材質將他優雅與卓然烘托得淋漓盡致。也讓他看起來溫和許多,少了幾分邪惡的感覺,多了幾分尊崇的氣度。

若是不相識的人見到此刻的他,定要被他如此出眾的的外形矇蔽。

可她知道,那不過是假相。

見他一副隨意自然的樣子,碧蘿心想他既然敢穿,自然也有權穿,看來他的身份不會很簡單。

不過他的真實身份她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四下看看,門窗緊閉,再無他人。

他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樣找到她的房間的?

沒有在意碧蘿,他端坐桌前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碧螺春道:“很香。”

又拿起一快芙蓉糕輕輕咬了一口,搖搖頭道:“太甜。”

神態自若如在自己家裡。

碧蘿見他如此泰然自若,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微微頭道:“我來看看你是否有尊守我們之間的約定。順便來告訴你,清遠的傷已經無大礙了。”

碧蘿將頭一偏,心想:得倒好聽,什麼順便來告訴,分明是借清遠師傅來要挾她。

“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

‘碧蘿’!‘碧螺春’!你的名字為何跟茶名這麼相似?”

他的口吻似乎與她好熟,好像與她關係很親。

碧蘿懶得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而且她不想讓他呆在這裡。

“這麼晚了、、、、、、不知公子找女子何事。”這句話的潛臺詞誰都懂,意思是如果沒事,可不可以走。

他並未理睬她的話,淡淡道:“我們算是熟人了,你可以叫我玉公子。怎麼——你不會覺得冷嗎?”

他深邃的眼光瞟到了她身上,右手食指輕輕在桌上敲打,一抹笑意掛到了臉上——魅惑人心的笑容帶著戲謔的意味。

碧蘿這才想到,自己正要穿衣服的,見他從她腳一直慢慢往上看過來,眼神漸漸變得灼熱起來。

碧蘿連忙轉身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這時才驚覺,她只穿了單薄的中衣,中衣領口寬鬆,連裡面的抹胸都隱隱約約可以看到。

碧蘿頭一次被一個男子這樣看到,感覺與沒穿衣服一樣難堪,臉騰地一片緋紅。

卻聽到他在身後壞壞地笑了起來。

碧蘿氣得無話可。

他站起身來,在碧蘿的房間四處看了看,女子的閨房男子連進都不可以進,他不但進來了還放肆地四處走動起來。

高大的身形在屋子裡製造出大片陰影,將她的影子整個湮沒,讓房間顯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