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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刀光劍影

碧夫人的賀壽筵席真是精緻奢華,就算是這些吃遍了山珍海味,見慣了大場面的皇親貴族,也都歎為觀止。麒麟鱸魚、佛跳牆只能算是開味菜,熊掌、魚翅也只是綴。當中一桌滿漢全席才叫眾人開了眼,有冷葷熱餚一百九十六品,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共餚饌三百二十品。足足擺了二十米長。

筵席還在其次,大堂中紫檀雕螭案上一尊近一人高漢白玉玉觀音,那才是希世珍品,玉質瑩潤光滑,玉色白皙如羊脂,加上雕工細妙,觀音娘娘看上去莊嚴慈祥,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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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是碧老爺著人尋了好些年才尋到的,花費千金不止,請了天下最巧手的雕工吳玉手,用了整整一年時間,終趕在夫人五十大壽前雕好送給碧夫人。

眾人都讚不絕口,嘖嘖讚歎碧老爺是個重情之人。

正當眾人圍著觀音像欣賞著,邊等著賢親王蒞臨,便可以正式開席時,蘭苑內,氣氛卻是前所未有的靜寂、凝重。

內屋層層紗幔後,一張懸著青帳的雕花楠木繡床上,正躺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她雙目緊閉,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得幾乎讓人感覺不到。

這情形讓床榻邊探視她的男子非常擔心,他再次忍不住伸手在她腮邊輕撫,柔嫩細膩的肌膚帶出的感覺如此甜美,他忍不住掬住她臉,不捨放手。

她似也感受到他手心的溫柔與溫暖,頭略略向他手心偏去幾分,是幾乎無法察覺的稍稍一動,他卻感受到了,心中一陣狂喜,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蘿兒,蘿兒,你是不是醒了,蘿兒?”怕嚇到她,他的聲音刻意壓低、放柔。

半晌還是沒有動靜,他失望站起身來。剛起身,女子長長睫毛忽閃著輕輕抖了抖,他卻沒有看到。

他有些著急地看了眼門外來路,再回頭將她身上錦被輕輕壓了壓,方才走到碧紗窗前,看著院中桑樹又深深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嘆息了,冰仁不禁也跟著嘆息一聲,只覺他主子也是個傻子,既擔心夫人,又讓夫人淋雨,淋傷了他又傷心,這不是作繭自縛麼?

其實他倒真是個作繭自縛的人!

終於門外紅衫一閃,一個長得分外嫵媚風流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神色略顯著急,卻還仍不失嫵媚。

冰仁忙迎上去,低聲問道:“取來了?”

紅衣女子柔媚一笑,了頭,向凌軒煌走去,屈膝行禮道:“主公,紅雲耽誤時辰了。”

凌軒煌回身淡淡道:“不必自責,此事誰也料不到,快替夫人診治。”

紅雲磕了頭,起身向床榻走去。

她方才已來過一趟,看過碧蘿後才知需用針灸,卻偏偏未將針灸帶來,而她的各類用具及藥物,從不許他人經手,所以不得已再又回賢親王府去取,這一來一去自是耽誤了時間,幸好凌軒煌內力深厚,輸入她體內的內力可暫緩體內寒毒作。

冰仁和墨菊一同上前幫助紅雲,凌軒煌則在椅上坐下,看她們忙著。思緒卻飄走,紅雲她情形似中毒,毒性鬱結於心脈,才使她昏厥不醒。她暫無法判斷是何種毒,只可以確定此毒極寒,才至使她體寒如冰,須得將毒性逼出才行。

他一聽便知是何毒,是他親手喂她吞下的寧神丸之毒。

先前還有幾分懷疑,這下更加確定,她就是她,那憐再怎麼像,也不會莫名中毒,更不可能回覆記憶。可既確定是她,那到底是誰救了她,誰又有那麼大本事可解寧神丸之毒?又是誰安排她今日出現,她出現除了為其母賀壽是否還有其他用意。

一時間有許多疑在心中出現,卻實在無心考慮太多,因為她一直未醒,他心竟靜不下來。

只有一可以確定,那便是他再捨不得她,一模一樣的臉都無法慰藉他想她的心,現在既再次擁有,他便要牢牢握在手心。

她的出現哪怕有再大的陰謀,他也顧不了了。

能再次擁有她,付出再多代價他也覺得值得。

否則生有何趣!

此刻只希望她能儘快醒來。

屋內靜得只聽得到衣衫簌簌摩擦的聲音,並排幾扇門窗外透漏幾縷陽光,投在地面,細碎斑駁,蟬鳴聲傳來,一切彷彿是在虛幻中。這個寧靜的夏日裡,這個站在權利最高的男人,此刻同一個普通人沒有兩樣,他只期待著他的愛人能夠好起來。

走入隔壁房間,低聲喚道:“雨!”

一黑影人不知從何處浮現,跪在他腳邊。

“當天不曾出差子麼?”

雨頭。

“那你去查檢視到底哪裡不對。”

黑影抬頭看他似有一絲猶疑,凌軒煌抬手輕輕一揮,大氣磅礴渾然天成,寬袖拂過,襲來一縷冷香,“還有雷、電,不必擔心。

我還會安排楊平去大理,你調查結束之後,暗中與他一齊,若必要,便滅了火蓮教,帶寂月回來。”

黑影不再有何表示,飄至暗處消失。

待雨走了,他才又叫了楊平進來,低聲囑咐他心事宜,命他帶三人即刻出。

楊平剛離開,便聽得她那邊有動靜,便是心中一動,忙大步走了過去。

便見冰仁正將她扶在懷內,她並未醒,頭向後仰耷在冰仁肩上,情形似更惡劣。

心中更急,走到床榻看她。

入目卻是半面的錦被上暗紅的血跡,反倒才稍許放心,定是紅雲用針灸逼出了她體內毒血,見紅雲正將插在她胸口的銀針心撥出,看來暫時是無礙了。

便踱到窗前,不妨礙她做事。

過了一會,紅雲走到他身後,道:“夫人暫時無大礙了,等回府後紅雲再細細診治,具體是什麼毒,怎麼可以完全除去得讓紅雲再診過才行。”

凌軒煌了頭,紅雲便退下了。

卻看到柳梅娘遠遠走來了。

凌軒煌略一沉呤,從架上取了件衣衫,走回床榻披在錦被上,剛剛好蓋住了她吐出的血跡,然後坐了下來。

柳梅娘便進了屋子,便見凌軒煌正坐在床沿,目不轉睛地看著碧蘿,眼中竟滿是的眷眷深情,溫柔深沉得甚是感人。

柳梅娘心中嘆息一聲,原要責備他的心也淡了。

只是擔心他對女兒的愛能夠維持多久?

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

走近凌軒煌,便要行禮,卻被他提前伸手扶住。

柳梅娘只覺不妥,要再行,他回過頭看著她淡淡道:“夫人私下見到本王,不必多禮,您是蘿兒生母,此虛禮可免了。”

柳梅娘只覺受寵若驚,又感動不已。看他為人冷漠無情,聽人他殘酷心狠,卻原是這般重情重義之人,他何其尊貴的身份,竟如此抬舉她,一句‘您是蘿兒生母,此虛禮可免了’,便真覺生育之痛,培養之苦,愛護之瑣,都是值得的,因為他竟是在謝謝她生了這個女兒。

相信他對女兒真正是愛惜的了,便覺鼻子有些酸了,眼睛也溼了,拿起帕子輕輕按了按眼角。帶著欣慰的笑容走上前去看女兒。

“蘿兒怎麼了?”

“沒事,夫人不用擔心,她只是生病了——會好起來。”

“她身子向來弱,全仰仗王爺照顧了。”

他了頭,沒有話。

柳梅娘突然想到什麼,竟淡淡笑了,看著碧蘿道:“不要看她溫柔的樣子,其實性子有時候是很倔的。”

凌軒煌看了柳梅娘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自是見識過多次了,真是知女莫如母。

“不知生了孩子後會不會好一,女人懷過養過孩子後,才算是真正長大了!個性也會更溫柔!我也很想抱抱外孫呢!”

凌軒煌一愣,孩子!

竟是心猛然怦怦跳了起來,他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被她一提,竟然覺得極其正確,孩子,他得要個孩子了。得向她要!

便再向她看去,那樣蒼白憔悴的臉,竟不減一分姿色,竟更加讓人想憐、想愛、想保護、想擁有。

只是那般纖細柔弱,嬌的身體若是有了孩子真不知會成什麼樣子,他竟好想看到,腦海中產生了強烈的**,讓她為他繁衍子嗣的**,便覺整個身體僵了起來,便覺渾身燥熱了起來。

還覺得臉熱了起來。

便忙起身走到窗邊,要吹吹風,得吹吹風。

不然,他要爆炸了。

從未如此渴望過有一個孩子,他與她的孩子。

該會有多可愛!

再次因她心神不寧,不由得放鬆了警覺,當耳邊傳來異常聲響,他才現,竟有殺手來襲。

大白天敢動手,真有膽子,這麼有把握麼?

一回身,便見漫天飄雨般的箭向他射來。

他自是不怕,只望向她那邊,擔心會傷到她。

幸好來人倒將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他稍稍放心,順勢一掌劈開雷、電未曾攔住的幾支箭,箭尖泛著藍光,竟萃著劇毒,更加擔心她。便欲到她身邊,只是與她之間隔著殺手,一時遠水解不了近渴,雖有紅雲與冰仁在她身邊,卻還不放心。

“墨菊!”他話一出,墨菊得令,便站到冰仁與紅雲身畔一同禦敵。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鐵鞭,竟舞得流光飛舞,將射向床榻的箭盡數揮斷,紅雲和冰仁一時驚喜不已,看她身形敏捷利落,出手凜冽乾脆,竟也是高手。

箭陣未衰,幾十個黑衣已分成三批進攻。向他,向床上的母女二人,向外面衝進來的貼身侍衛。

整齊劃一,有條不紊,分工明確,三人一組,九人一面,是有備而來。

動作快簡潔,招招直擊死穴,下手又穩又狠,顯是高手中的高手。

來人數量很多,凌軒煌這邊有近一半侍衛離開,以一敵四,一時對方佔了上風。

卻也還不至潰不成軍。

凌軒煌看到墨菊出手果不凡,有她助陣自是無憂,見來人近不了碧蘿,便先站在原地看了看情形,然後手一抖,掌中便多了把烏黑長劍,略一提氣,使出一招鬼形神形移動身體,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似陽光晃過,便見他已單人入敵方陣營,手中長劍揮出,便是氣貫長虹,整個屋內只覺殺意頓起,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尤如龍嘯,蜂鳴聲未絕,便有十人倒在地上,血濺當場,卻未沾其白衣。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凌軒煌身形再一閃,同時伸手一招仙拂手連擊數人,便又再倒下十人,這只是瞬間之事,對方便喪失了一半實力。

他不常顯露身手,此時是非常時刻,既逼他出手,便不手軟。

這番情形,不要敵人,便是他身邊這些侍衛也驚呆了,他的度簡直快如鬼魅,沒有人看到他何如出手。只見有人倒下,他已站到床前,手中一柄龍呤劍還匹自震個不停,劍身透出幽幽暗光,劍尖一滴鮮血輕輕落下,在地面綻出一抹豔麗。他嘴角帶著抹不屑與嘲弄的笑,顯是在笑來人過於看他了。頓時一身霸氣彰顯,更兼殘忍冷酷,只看得人心膽寒。

他衣袂飄飄,黑輕舞,舉止灑脫,相貌更是俊若天神,卻在瞬間奪了二十人的性命,眼神又是那般邪魅,這個如仙般高貴優雅的男人,卻比魔鬼更兇狠。

來人這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傳中百戰百勝的戰神。

他屬下自此對他更加心悅誠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局勢便立刻扭轉。

他便負手立於床前觀戰,相信剩下的屬下盡可妥善解決。

敵方氣勢已弱,但還不亂陣腳,剩下一半的人立即再調整隊形。

“倒是訓練有素!不過也是找死!”凌軒煌冷冷哼道,話中暗藏殺意,一時狂妄、傲藐得叫人害怕。

空氣中血腥氣味越來越濃,但見來時四十人,現在只剩下幾人在堅持,已不成氣候,無須他再擔心。

凌軒煌將劍遞出,身側冰仁忙上前恭身接住。

然後他在床沿坐下,轉頭去看碧蘿,目光頓時變得溫柔。

手伸入被中握住她柔軟手,心中便是一軟,眼眸更深,凝神看她眼中再無他人。

覺她手微微動了動,他忙俯身看她,便見她眼睛也微微動了動,再眉心稍稍皺了皺。

她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