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你快看！”
少女的歡呼聲活潑悅耳，宛如串串銀鈴叮咚作響。
“來了，來了，我看看······”
觀月放下手中的檔案，踏著細小的雷光挪到門外，站在屋簷下，看見了在雨中蹦蹦跳跳的九夜月。
以九夜月為中心點，半徑約莫一米的範圍之內，所有落下來的雨滴在具離小姑娘頭頂十釐米左右的時候，悄然凍結，化成一一顆顆米粒大小的碎冰，跌落在髮絲、肩頭。
“哼啊！”
鼻子裡發出了一聲驚歎的哼聲，觀月望著九夜月，眨了眨眼睛，欣喜之意油然而生。
這個小徒弟可真沒有讓他失望！
“九夜月，過來。”
招手將小姑娘叫到身邊，看見其溼透了的衣衫，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先去換衣服吧！換身幹衣服，小心別感冒了。”
忍者同樣會生病，查克拉只是一種能量，能夠強健身體，卻無法做到百病不侵，觀月擅長的只是處理戰傷，尋常病患就不是他的領域了。
九夜月很乖巧的應了一聲，溼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確實不舒服，之前專心沉浸於忍術的錘鍊無所覺，現在則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這種不舒適的感覺，飛也似地衝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留下觀月站在屋簷下摸了摸鼻子。
他將目光投向之前九夜月鍛鍊的地方，地面上一堆森白色的碎冰堆積起來，正在緩緩的消融。
不到一週的時間，就做到了，這個結果比他預計的還要優秀。
“老師。”
九夜月動作很麻利，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出現在觀月的身邊，腰桿挺得筆直，仰著頭用那對漆黑的眸子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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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很好。”
觀月開口便是誇讚，對於弟子的進步，他從來不吝嗇稱讚。
“老師教的好。”
九夜月嘻嘻笑著。
“我只是動嘴皮子，一切都是你自己摸索出來的。”觀月搖了搖頭，道：“不廢話了，現在說說接下來的路怎麼走，能夠凍結墜落的雨滴，你對冰遁術的掌控力也算是登堂入室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觀月看了眼聰明的女弟子，“平日裡修行時表現得再好，上了戰場如果發揮不出來，也是無用，不少天才上了戰場之後，連平時鍛鍊得一般水準都發揮不出來，結果被人砍了腦袋邀功，所以接下來，你需要的就是實戰。”
“實戰？”
九夜月複述了一聲。
“沒錯，就是實戰，真正的強者都是在血火之中衝殺出來的，閉門造車一輩子也造不出來一個高手。”觀月給予了肯定的答覆，“這方面的道理我就不和你羅嗦了，你雖然年紀小，但是應該也是深有體會，你的兩個姐姐都是這樣過來的。”
“我明白了，老師。”九夜月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可是我去哪裡實戰？雨忍已經被打垮了，要去追捕那些逃亡在外的漏網之魚嗎？還是說那些巖忍的間諜？”
說話間，很有幾分躍躍欲試的衝動。
舊雨忍並沒有徹地滅絕，還是有不少雨忍見勢不妙就選擇了逃離雨隱村，但是又不願逃出雨之國這片故土，因此便如同孤魂野鬼一般遊蕩在這片土地上，和彌彥的新雨忍作對，這段時間可沒少添麻煩。
“不。”
觀月搖頭，神情嚴肅。
“你要面對的是真正的戰場，沒有時間讓你再練手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
九夜月瞪大了眼睛，她很少見老師擺出這麼嚴肅的臉，一貫都是笑眯眯，很好說話的樣子，幾乎沒有看見老師有發火的時候。
“戰爭，水之國的那群蠢貨向我們宣戰了。”
觀月平淡的說道。
“水之國？”
九夜月嘴巴張開，都能塞下一個鴨蛋。
“霧忍傻了嗎？不休養生息，還開戰？嫌棄上一次死的人不夠多嗎？老師你上一次不是幾乎將霧忍的高層給一網打盡了嗎？”
“誰知道霧忍抽的什麼瘋？”觀月聳了聳肩，心中則是暗暗在想，這事十有八九和絕、斑有關係。
正如九夜月所言，他上一次將霧忍的高階戰力打了個半殘廢，以三代水影為首那麼多的高手隕落，如果失倉腦子不抽的話，就決計不會在這種時候和木葉過不去。
雨之國的事情鬧的再大，也礙不著霧忍怎麼著。
“霧忍發瘋我們是管不著，村子裡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九夜月，猜猜是誰？”觀月問道。
“對付霧忍的話······不會是大姐吧？”
“沒錯，初月族長是忍軍的統帥，水無月家，輝夜家，日向家，宇智波家，千手家，這一次都出手了，組建的忍軍比我們這一支還要有氣魄，原本是打算拉過來替代我們鎮守雨之國來著，結果霧忍跳了出來，沒奈何，乾脆調轉方向，去東部沿海和霧忍打擂臺了。”
觀月攤了攤手。
也是無奈，若非是霧忍不安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完成交接，並且啟程返回木葉才對。
“可是老師，那我要去東部沿海參戰嗎？”
九夜月小心翼翼的問道，一副生怕被送到東部沿海參戰的樣子。
“嘿，你擔心個什麼？我不已經說了嗎？霧忍發瘋我們管不著。”觀月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我不怕霧忍，但是我怕大姐沒酒喝揍我解悶······”九夜月小聲嘀咕了兩句，繼而瞪圓了眼睛，看著觀月，“那老師我去哪實戰？”
“草之國。”
突然插進來的聲音道破了謎底。
“喲，九夜月，又進不了啊！很厲害。”
繩樹大踏步走了過來。
“繩樹，你不去指揮你的族人收拾行裝，到這裡參觀我怎麼教徒弟嗎？”
“算了吧，人家九夜月是天賦異稟，就算沒有你這個老師也照樣會很出色。”繩樹一翻手從袖子裡取出摺疊起來的文書，“前線傳來的密信，巖忍已經行動了，進攻路線正是草之國方向。”
“巖忍？”
九夜月驚叫了出聲。
“怎麼又和巖忍扯上關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