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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魔藥課

阿斯克在霍格沃茨的第一節魔藥課安排在星期五上午,很快的,星期五到了,斯萊特林將會和格蘭芬多一起在他們親愛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指導下,學習魔藥學。

這對格蘭芬多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說來也奇怪,人們討厭那些長得醜或者面目兇惡的人,喜歡那些長得和善或者英俊美麗的人,可第一印象雖然十分重要,但卻不是決定性的重要。

只不過,任何一個抱著以上觀念的格蘭芬多在面對斯內普的時候,不需要太久就會把後半句否決,把前半句當成真理。

毀人不倦,這便是斯內普對於特定人群的心理,如果說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是巫師界未來的花朵,那斯內普很多時候做的事情看起來就是辣手摧花。

“下午就是魔藥課!院長的課!”

要說還能興奮的起來的也唯有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按照慣例,他們是會受到斯內普的庇護,而和他們一起上課的格蘭芬多則是重點打擊物件。

這簡直……

“太糟糕了。”

羅恩看著赫敏右手邊放著的課程表,不由得發出一聲哀嘆,他在來霍格沃茨之前就從幾個哥哥那裡知道斯內普是怎樣的人了。

俗話說得好,躲得了月初,躲不了月中,該來的還是會來。用吃斷頭飯的覺悟結束了早餐之後,格蘭芬多的新生們三三兩兩的結伴去魔藥課教室上課,與上其他課的時候的氣氛不同,這一行人看起來就像是奔赴刑場,面色嚴肅。

“下午去海格那裡吧。”

“哦。”

換作平時,可能哈利和羅恩還會討論一下海格那裡有什麼好玩的,下午喝茶的時候有什麼甜品,只是現在……

“嘖,真是無趣。”

衣服上有斯萊特林標識的男生從哈利身邊走過,一句像是抱怨的話傳進他的耳裡,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哈利扭頭看向了羅恩,留意到羅恩的臉不再麻木,而是充滿憤怒。哈利有些明白羅恩為什麼會憤怒,因為那個人是阿斯克,一名斯萊特林新生。

“斯萊特林……”

羅恩牙縫裡蹦出這個詞,拳頭握的緊緊的,像是要打架。哈利有些擔憂的看著羅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有可能導致反效果。

不過,哈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貌似他碰到的和斯萊特林有關的都不是什麼好事,這個學院給他的印象實在是糟糕極了。

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情,本週最後一節課,也是最難過的一節課總算開始了。

魔藥課是在一間地下教室裡上課,這裡要比上邊城堡主樓陰冷,沿牆擺放著玻璃罐,裡面浸泡的動物標本更是會讓膽小的人瑟瑟發抖。

當學生們一一就位的時候,斯內普還沒到,但他很準時的在上課時間開始之前出現在了教室裡。

腳步急促,像是在奔跑,拖在後面的衣襬隨著快步行走像是要飄起來,斯內普的登場方式並沒有什麼特色,只是他那種氣質,就好像小說裡描寫的吸血鬼,只不過並不是唯美派,而是恐怖派。

阿斯克一隻手託著下巴,另一只手撥弄著桌面上的幾顆蛇牙,斯內普進來之後,他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他,而後又垂下頭,就好像桌面上的簡單原材料比斯內普更有趣。

有的老師會在上課之前點名,斯內普隨手抓起名單,上面的名字他早就記住,在某個名字上停留了一會兒,他開始點名。

“拉文德·布朗。”

或許是因為過於緊張的緣故,那個捲髮的女生只是伸了一下手,示意她的位置。除了動作僵硬一點,其他並沒有什麼,魔咒課的弗利維教授也會點名,當時她就是這麼回應的。

“格蘭芬多扣兩分!”斯內普眼睛盯著名單,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們那些蠢笨愚鈍的學長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在我的課堂上應該怎麼做?又或者是……”斯內普抬起頭,一臉譏嘲的哼道:“你們那可憐的腦容量除了吃、喝、睡覺就再也無法容納其他東西了?”

教室裡一片寂靜,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輕鬆模樣,臉上除了高興再也沒有別的情緒,格蘭芬多則是敢怒不敢言的憋著。

阿斯克瞥了一眼那個叫做拉文德·布朗的女生,或許是驚嚇過度的緣故,她連哭都忘了。

【呵,怨氣沖天……這氣量,未免太小。】

搖了搖頭,阿斯克繼續玩著蛇牙,滿臉的不在乎。他已經打定主意,等今天的魔藥課上完,他就會去找斯內普申請跳級,霍格沃茨的一年級內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學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伸出手揉了揉肩膀,阿斯克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依舊保持的很好,一切順利的話,再過若干年,當他把昔日受到的痛楚和羞辱還回去的時候,他的笑容應該是如此。

【從霍格沃茨畢業而已,七年,太久了,我等不下去。】

一通教訓之後,斯內普繼續點名,接下來的學生似乎都一下子頓悟,明白該怎麼做,於是也就沒出什麼亂子,直到斯內普點到哈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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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哈利·波特,這是我們新來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和克拉布還有高爾用手捂著嘴笑起來,就好像斯內普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斯內普點完名,便抬眼看著全班同學,眼睛烏黑,一絲暖意也沒有,冷漠、空洞,就像兩條漆黑的隧道。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斯內普開口說道,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斯內普講完短短的開場白之後,全班啞然無聲。哈利和羅恩揚了揚眉,交換了一下眼色,赫敏幾乎挪到椅子邊上,朝前探著身子,看來是急於證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阿斯克翻開了魔藥課本,然後看著目錄上的魔藥名字,笑容依舊。

開場白結束,斯內普開始做他十幾年前就想做的事情,他突然對著哈利問道:“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