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說陽兒遇襲一事會不會是大長老搗得鬼？”楚老爺子突然懷疑道。要說整個楚氏宗族內，最希望楚陽遇害的恐怕就是這個地位尊貴的大長老。
楚莫然聞言，臉色頓時不悅的呵斥，道：“沒有證據之前，以後這種話不要隨便說出口，萬一傳到大長老耳中，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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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親，孩兒知道錯了！”楚老爺子連忙低頭認錯。
楚老爺子的這個懷疑雖然只是他的憑空臆想，但卻讓楚莫然的心思徹底活絡開來，楚陽遇襲這件事還真說不定是場陰謀。
楚莫然心中這樣猜測著，接著又轉頭朝楚陽詢問道：“陽兒，你在進入臥龍山脈之前，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過？”
跟什麼人接觸過？
楚陽連忙腦海裡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從出發之前，再到進入臥龍山脈參加考核，他一共也只有接觸過三個人，第一個接觸的自然是他爺爺，楚莫然。楚陽相信楚莫然決不會對他不利，因此完全可以排除掉。至於那個曾經向他發出邀請過的楚斌，楚陽想了想也馬上將他排除掉，畢竟當時他根本沒有給楚斌接觸的機會，就已經踏入臥龍山脈，而以後者的能量，楚陽也不相信楚斌會他造成什麼威脅。
一一將懷疑的物件在腦海中排除，此刻三人之中就只有黃長老這個曾經接觸過，並且跟他有肢體接觸的外院長老。
“難道會是他嗎？”楚陽心中這樣詢問自己。
“陽兒，你想起了誰？”楚莫然一看楚陽臉上的神色，便知道楚陽心中已有了懷疑對象。
“黃長老！”楚陽如實答道，如果說他遇襲之事確實是人為操縱，而不是什麼意外的話，其幕後主使之人最大的嫌疑物件恐怕就是這個黃長老。
黃長老？
楚莫然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楚莫然這一脈跟黃長老的交情雖然談不上多好，但也沒到那種非要致對方死地的地步。黃長老又為什麼會對陽兒做出這種事？不過既然連陽兒都覺得黃長老的嫌疑最大，那麼肯定是事出有因，楚莫然相信他孫兒絕不是那種信口胡說之人。
“陽兒，你將跟黃長老接觸時的一言一舉仔細講給爺爺聽，中間不要有任何的遺漏！”楚莫然隨即向楚陽提出要求。
“好的！”楚陽點頭答應，隨後便將自己跟黃長老接觸時，黃長老的言行一五一十的告訴楚莫然。
聽了楚陽的敘述，楚莫然眼睛一亮，目光上下仔細打量著楚陽全身，最後停留在楚陽的肩膀上。
瞧著楚陽身上被鮮血染紅的白色長袍，以及被撕裂部位下面顯露出來的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楚莫然能夠想象得出當時整個大戰的激烈程度。
楚莫然的目光沒有在這些血痕上停留多久，此刻他的所有目光都放在楚陽肩膀上，那一絲夾雜著鮮血的無色粉末，如果不是他仔細留意，恐怕很容易將這一絲不顯眼的粉末給遺忘掉。
“父親，這是什麼？”楚老爺子瞧著被楚莫然沾在手上的無色粉末，臉上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而楚陽同樣露出震驚之色，心中疑惑不解。
“他身上怎麼會沾有這種東西？”
楚莫然渾然未注意身旁楚老爺子，整個心神全部被手上這一絲無色粉末所吸引，最後他突然朝著無色粉末輕輕一嗅，然後整個人臉色頓時大變，失聲驚呼，道：“化妖散，居然是化妖散！”
“父親，什麼是化妖散？”楚老爺子問道。
“爺爺，這到底什麼是化妖散？它跟我遇襲這事又有什麼關係？”望著楚莫然臉上顯露的驚駭之色，楚陽馬上聯想到楚莫然手上的這一絲化妖散，很可能跟他遇襲一事有關。
楚莫然指著手上這一絲無色粉末，為楚陽和楚老爺子作著解釋，道：“化妖散是煉藥師煉製出的一種強大丹藥，它對先天一重天的妖獸具有非常大的誘惑，因為化妖散能夠在先天一重天妖獸突破二重天時，增強其一成的突破機率。”
“啊，只有一成，這機率也太小了吧！”楚軒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
楚莫然瞧著楚軒臉上的不以為然，頓時苦笑道：“你可別小瞧了這一成的作用，有時候這一成機率往往能關係到一頭先天妖獸能否成功渡過化形劫的關鍵所在。一般先天一重天妖獸只有六成的機率渡過二次化形小劫，但有了這化妖散，卻能憑空增添其一成的突破機率。你說這樣的好事哪裡可以去尋求，再說這化妖散煉製極為困難，即便放眼整個大羅王朝也甚少有煉藥師能夠煉製出這種寶貴的丹藥。”
“我現在都有些佩服那人居然能弄到這種極為罕見的丹藥！”楚莫然最後嘆道。
“這東西居然如此寶貴啊！”楚軒這時候終於明白化妖散是多麼的珍貴！
而楚陽在聽完楚莫然的這番解釋之後，終於明白自己為何一踏入臥龍山脈核心區域就被地行龍給盯上，而且還一直擺脫不了它的追蹤，敢情是自己身上沾了化妖散這種讓地行龍都抵擋不住誘惑的東西。
“父親，既然已經知道暗害陽兒的兇手就是黃長老，我們現在就過去找族長為我們做主，將黃長老繩之以法。”楚老爺子一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差點就被黃長老給害死，心中的憤怒就再也壓抑不住。
楚莫然揮手一壓，示意楚老爺子不要衝動行事，然後緩緩地搖頭道：“昭兒你覺得我們拿著化妖散就能讓黃長老認罪？”
“父親，我們有物證在手，難得還不能讓他受到宗族制裁嗎？”
“不能，如果是當時親眼見到黃長老對陽兒下毒手的話，我們自然可以將他交給宗族制裁，但是如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人家完全可以反駁陽兒身上的化妖散不是他施放的，而且以他的身份也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獲得這種異常罕見的化妖散！”
楚老爺聽了恍然大悟，道：“父親，您是說黃長老的身後還有人指使！”
“不錯，我想這名幕後主使者此刻應該非常惱怒吧！”楚莫然微微頷首，目光透過庭院飄向了內院最中心的一處區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