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似乎有點看呆了:“哦~!!哦~!!!”
“愣著幹嘛!”陳成被兩人纏住了,只得一腳把許四往我那邊推了過去:“吃飯吃肉就靠他了!”
許四忽地被陳成這麼從背後來了一腳,身子一個踉蹌就撲向了我。
他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吶喊:“吳勝天,我特麼要你的命!”
原來是那刀疤臉不知道何時掙脫了獄警的束縛,拿著竹籤就向我背後捅來了!
面對這忽如其來的機會與挑戰,許四此時的腦子幾乎是一片空白:“怎麼辦!怎麼辦!”
刀疤臉的竹籤眼看就要刺入還在撕咬高個子的我身後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許四歇斯底里的大吼一聲:“我跟你拼了!”
他雙手緊緊抱住刀疤臉的竹籤,試圖阻止刀疤的進擊,可是刀疤的體形比他壯太多了,許四只能邊退邊喊:“吳勝天,別咬了!別咬了!敵人來到你身後了!”
忽然,許四“啊!”的一聲,胸口被畫出了一道長長的赤紅傷痕!
我猛地一推高個子,張大著血嘴大吼一聲:“過癮!”
他一拉許四的肩膀,把他扯到身後,然後一個旋風腿就把刀疤臉再次擊倒在地:“就憑你也敢嚷嚷著要我的命!?”
他撿起地上的竹籤,朝著刀疤臉的肚子上瘋狂地刺了幾十下:“殺我!?殺我!?殺我!?”
許四喘著粗氣,見像狂魔一樣暴走的吳勝天要殺人了:“這瘋子!這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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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刀疤似乎沒了氣息,可是我依然不依不饒地用竹籤刺向刀疤:“又弄死一個!爽!”
我拿著血淋淋的竹籤,回頭看向許四:“你,叫什麼名字!”
許四顫抖著用食指指向了自己:“我…我嗎?”
我冷笑一聲:“沒錯,就是你!”
“許…許四!”
“蹦!蹦!蹦!”強勁的高壓水槍噴向了操場上的暴徒:“所有囚犯!所有囚犯,立刻散開!立刻散開!再警告一次,立刻散開!”
我猛地一拍許四的肩膀:“好樣的,我吳勝天朋友不多,你算一個!”
我似乎意猶未盡,握住竹籤又衝向了一個囚犯:“你剛剛也追我了!去死吧!”
“崩!”一聲沉悶的槍響傳來,我胸口一痛,只見一個小針筒直直地插在他的胸前:“我…靠…”
話還沒說完,就假裝昏迷過去了。
陳成見我被制服了,他立馬就乖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你這演技去哪學的?真是夠逼真!”
兩分鍾不到的暴動很快就被鎮壓了,囚犯們論罪受罰是必然的結果。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見允兒和小黎站在身前,一臉怒容地看著自己。
“怎麼這麼有空來看我呀!?”我冷冷道:“這不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嗎?”
允兒把一疊照片仍在我身上:“你是不是傻了,你不知道人類頸部動脈是很脆弱的嗎?我們的警員演員差點掛在你手上了!”
我咧嘴一笑:“那不是特技血漿嗎?”
“是血漿啊!可是你咬到他的肉了你不知道嗎!?”
我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這不是沒事嗎?”
允兒拿起照片:“你看看!他這脖子上的傷是假的嗎!?還有這個,他肚子要不是脂肪厚一點,估計當場就死了!”
我把允兒手中的照片拍落在地:“當時的情況你們也不是沒看到,生死相搏,哪能兒戲!?是不是我得和那人說:“兄弟你忍住,我要懟你了!”這樣子才算配合!?許四他不是傻,不演得逼真一點他哪會被我震住!?”
允兒剛想反駁,又被我打斷了:“我是有分寸的人,我外表看起來是瘋子,可我腦子裡清醒得很!我刺他的時候可是有拿捏度的!”
眼看二人吵起來,小黎不由得拉開允兒:“算了,這事情還能掌控,而且頭兒的計劃也順利執行了。”
我冷冷道:“想不到何警官反其道而行之,不讓我們主動靠近許四,而是用威逼利誘來誘他上鉤,確實是藝高人膽大,只是苦了我們幾個臥底咯。”
我最後一句話略帶諷刺和自嘲,聽得允兒心中很不是滋味:“師父經驗老道,他是根據許四的性格特點特意制定的計劃,你懂什麼?”
我冷笑:“我是不懂!”他猛地站起來:“我笨啊!我不懂為什麼就被人當槍使了!”
允兒一愣:“我,你….”
我質問她:“你敢說你要我來做臥底沒有藏著一點私心!?”
允兒低下頭:“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見允兒無言以對,又看向了不明所以的小黎,終是把說道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算了,我既然答應了何警官要做臥底,我自然會把事情處理好,沒事的話我先回牢房了。”
允兒看著我失望而去的身影,心中的漣漪久久不能平靜:“是誰跟他說了我的事情!?要是因為我而導致他的失常的話,那…”
擺在何警官面前的是一疊資料,他從中抽出了一份,上面寫著:“方俊才機密檔案”七個黑字。
“三個月了,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你叫我怎樣向允兒交代?”何警官翻動了幾下,又把方俊才的資料放了回去,並從中拿出了四份,分別是我、陳成、丁勇、大力四人的機密檔案,他手起章落,四個紅色大印瞬間就出現在檔案的蓋章處:“恭喜你們,正式成為臥底。”
敲門聲響起了,來的是小王:“頭兒,勘察組的同事們找到一個被盜墓賊光顧過的墓穴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何警官接過照片:“我去看是必須的。”他思考了一下:“把陳鼎師父也請來吧。”
幾輛警車飛速趕往被盜挖的墳墓,只見幾組勘察人員和好幾位文物學家早就在等候了。
“您好!司馬鏡先生!”何警官先一步對一老者伸出了手:“若不是事關重大,咱們也不敢勞煩您老人家親自前來呀!”
只見一白髮老者緊緊握住何警官的手:“何警官言重了,國家有需要,老朽隨時候命!”
陳鼎幾師徒也一一向年老司馬鏡老先生鞠躬問好。
陳鼎環視四周,只見山脈連綿間如一隻大雁展翅而下,它飛行的目的地就是自己腳下所站立的土地。
他心中微微一頓:“想不到在這裡也能找到“大雁落平沙”之勢的寶地。”
何警官問:“不知道司馬先生有何發現呢?”
司馬鏡推了一下厚框眼睛,翻開一本泛黃的舊圖書:“此墓穴雖是清朝所見,可是建穴之法卻是元朝貴族的“元靈侍應”之法,在以往發掘出的古墓之中,是比較罕見的。”
陳鼎沉吟道:“元靈侍應之法?”
司馬鏡抬頭看向陳鼎:“陳先生也懂墓穴之術?”
陳鼎微微一笑:“略有研究而已,據我所知這元靈侍應之術還分個三六九等,每過一次“三”字關都要經歷重重障礙,是一種極難闖進去的墓穴。”
司馬鏡點頭回應:“何警官身邊真是能人輩出啊!這位陳先生說得很對,而又由於這墳墓是建於清朝,其中的建穴之法也有大量的清朝守墓秘術隱藏在其中,再加上“三”字關的玄妙,要闖進去真是難上加難。”
何警官聽得二人解釋,不禁詫異:“這盜墓條件雖是如此惡劣,可是還是有人闖了進去,幾乎把裡面的寶物盜竊一空,這樣看來,這群盜墓賊的本事也大得很啊!”
司馬鏡點點頭:“而且裡面的機關障礙也被掃蕩一空,想必他們也是進行過詳細而謹慎的計劃。”他停了一下:“裡面還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還請何警官和陳先生前去一看究竟。”
幾人順著地道慢慢走入墳墓,剛過了火燒土的範圍後,幾人就遇見一石門,上面寫著幾個古老的文字。
司馬鏡解釋道:“上面寫的是“玄洞石天”,小篆體。”
裡面早已被架設了高亮的照明燈,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在看守著,這樣的氛圍,令何警官幾人有一種好像進入了一個軍事基地的感覺。
走到一被黑色帆布圍起來的水池邊,司馬鏡先停下來了:“首先難以解釋的就是這些奇怪的生物了。”
他一拉帆布,只見十多具形態各異、牙尖嘴利的四腳生物橫七豎八地躺在池邊,身上都插著不少武器,死相異常的駭人。
陳鼎見得地上的屍體,不禁眉頭大皺:“真的如我所料,這種墳墓養有“人畜”來守墓?看來這墓穴主人生前必是懂法術的權勢之人。”
何警官問道:“何為“人畜”?”
陳鼎冷冷道:“你別看這些東西奇形怪狀的,其實他們都是由人演化而來。由於他們常年受困於某種邪術的束縛,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們死後胸中留有一口惡氣,一遇生人便會釋放出來,將所遇到的生人看作是他們的仇人,會不顧一切的去攻擊他們。”
小王喃喃道:“那不就是喪屍了?”
陳鼎解釋道:“喪屍也分很多種的,這種人畜是一種只殺人而不吃人的喪屍,他們要是聞到有生人的氣息,便會像瘋狗一樣四腳跑起來,速度老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