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倉庫,柳湘南就開啟了話匣子,雙眼亮著小星星,追著陸安問這問那,儼然一副狗仔的架勢。
陸安心中苦笑:輔導員那麼溫婉的人兒,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奇葩的弟弟?
“小南,別再煩陸安了。他剛才和那麼多人動手,一定很累的,你就不能讓他清淨清淨?”
柳湘晴這時候也看不下去了,開口訓斥道。
接著她又轉而對陸安說道:
“陸安,我剛剛才網上叫車,結果只有一輛計程車過來。要不今晚你就去我家睡吧,正好有空的房間,你可以睡在那。”
“嗯,也行,那就打擾了。”
陸安想了想,當即點頭同意。
坐著計程車來到柳湘晴家住的小區,已經是夜裡凌晨。
經過簡單瞭解,陸安知道柳湘晴家是拆遷戶,一家四口分了兩套拆遷房,就在隔壁。
忙活了一下午,又是治病,又是打架,陸安也確實累了。
簡單梳洗之後,他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早,陸安就從睡夢中醒來。
鼻子嗅了嗅,忽然聞到一股早點的香氣。
走出房間,來到廚房,就看到柳湘晴正在準備早餐。
此刻的柳湘晴,上身穿著淡藍色襯衫,下身是緊身牛仔褲,腰間繫著粉色圍裙,一頭黑色長髮散落在肩膀,全然一副居家小媳婦的感覺。
陸安何曾見過女神輔導員這種裝扮,倚在門口看著,不由愣愣痴住了。
“啊,陸安,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柳湘晴一轉身,看到自己的學生正靠在門口痴痴看著自己,俏臉一紅,連忙問道。
“呃……剛,剛起來。”
陸安老臉也跟著一紅,撓了撓頭,趕忙轉移話題:
“對了,你弟弟呢,怎麼不見他人影?”
“哦,他跟我媽出去賣早點了。”
“賣早點?”
陸安聞言一怔,滿是疑惑。
柳湘晴解釋道:“嗯,我媽辦了一輛早點車,每天在小區路口賣早點,小南他負責幫忙收錢。”
“哦,原來是這樣。”
“早飯已經做好了,你去梳洗一下,就可以吃了。我先去給我爸送飯,等會就過來。”
這時候,柳湘晴將幾碗小菜端到飯桌上,對陸安說道。
“好的,輔導員,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陸安答應一聲,接著就去衛生間刷洗臉。
浴盆架子上放著新買的牙刷,毛巾,顯然是柳湘晴為自己準備的。
陸安會心一笑,這種感覺,怎麼像是自己好像要長久住在輔導員家裡一般?
洗漱完畢,陸安坐到飯桌上,等著柳湘晴一起吃早飯。
結果沒等多久,陸安就聽到一陣驚呼聲:
“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爸!”
陸安一怔,連忙開啟房門,來到隔壁柳湘晴父母家中。
結果便是看到,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正在輪椅上,渾身抽搐著。
而柳湘晴蹲在一旁,滿臉焦急,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陸安一愣,這就是輔導員的父親,坐在輪椅上,似乎是個殘疾人?
昨晚他還納悶,柳湘晴家是拆遷戶,分了兩套房產。
按理說家境應該不錯,不至於要去借貸才對。
但是現在他才明白,多半是給她父親治病的原因。
心中恍然,陸安不再遲疑,連忙上前,握住中年人的手腕,替他把脈。
“陸安,你……”
柳湘晴怔了怔,看向陸安滿臉疑惑的問道。
“輔導員別擔心,我懂點醫術,伯父他沒什麼大礙,只是一時氣血不順,所以才表現這般,我給他推拿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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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待柳湘晴回應,當即伸出手掌,在中年男人的胸口一陣一按,一股真氣輸送他他的體內。
剎那間,原本鬱結在他胸口的氣血頓時化解,恢復到正常狀態。
看到父親不再抽搐,柳湘晴松了一口,看向陸安感激道:
“陸安,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陸安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的中年男子,詢問道:
“輔導員,伯父他應該是受過什麼嚴重的傷勢,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嗯,我爸他五年前出了一場嚴重的車禍,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大腦神經受到嚴重損傷,醒來以後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這些年我們找了無數家醫院治療,但都沒有絲毫效果。”
說到傷心處,柳湘晴眼圈一紅,眼淚就簌簌的往下直淌。
陸安見狀,連忙安慰道:
“輔導員,你先別傷心,其實伯父的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我可以把他治好的!”
“什麼?你可以把我爸治好?”
柳湘晴聞言一怔,看向陸安,有些不太相信。
雖然陸安說自己會醫術,剛才也確實把父親的抽搐症狀解除。
但在她看來,那應該只是普通的急救手法。
而自己父親的病,可是經過無數專家會診,都無法治癒。
他一個還在念大三的學生,能夠治好?
看出柳湘晴眼瞳深處的質疑,陸安也不急著解釋,聳了聳肩,淡笑道:
“輔導員,雖然有些麻煩,但請你相信,做不到的事,我是不會隨便亂說的。你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治療和調理,我保證讓伯父像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的站起來!”
聽到陸安如此鏗鏘有力的話語,柳湘晴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希冀。
她美目灼灼的看著陸安,激動道:
“陸安,你……你真的能把我父親治好?只需要兩個月就可以了?”
“嗯,兩個月是預估療程,但如果見效快的話,一個月左右差不多就能治好。”
陸安點點頭,一臉自信的說道。
“真的!?”
柳湘晴聽到這話,不禁又驚又喜,當即興奮的說道:
“陸安,如果你真的把我爸治好,我就……我就……”
“輔導員,你就怎麼樣?該不會像電影裡那樣,要以身相許吧?”
陸安見柳湘琴話說一半,支支吾吾起來。
不由玩心大起,唏噓道。
“你!”
柳湘晴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不過當看到陸安臉上的調笑之意後,不禁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好啊,陸安同學,你居然連輔導員都敢**,難道就不怕我讓你掛科?”
陸安聞言,連忙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擺手說道:
“不不,輔導員,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柳湘晴看他這幅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接著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父親,又鄭重說道:
“陸安,我父親的病,就全指望你了。如果你的真的把我父親治好,那你就是我全家的恩人!”
“輔導員,你放心吧,既然我把話說出口,那就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嗯,我相信你!”
柳湘晴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吃飯了。上午我還得去學校,可別遲到了。”
陸安自然沒有意見,幫著柳湘晴把他父親扶到床上休息之後,兩人便一起吃了早餐,然後乘坐公交車,前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