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皆是空軍，我們都很清楚空軍在現代戰爭中地位。對於貴軍的發展，我一直有個疑惑，地域遼闊的國家都選擇重型戰鬥機作為空軍主力，為何巴西選擇會選擇輕型戰鬥機？”
這的確是郭子辰少將的疑惑，作為一款中型戰鬥機，幻影000戰鬥機的航程、作戰半徑、載彈量都算不錯，對於守勢作戰的巴西空軍來說幻影000戰鬥機勉強能夠應付。但巴西在選擇新一代戰機的時候，卻選擇了輕型的“鷹獅”戰鬥機，“鷹獅”相比於幻影000並沒有突破性的優勢，且存在著輕型戰鬥機無法避免的“腿短”問題，如何能夠滿足地域遼闊的巴西的戰備需求？更何況巴西人採購的“鷹獅”戰鬥機，價格可不便宜。
奧蘭德中將露出憤怒又無奈的表情，低聲道：“還不是因為該死的軍貿黑幕，可惡的瑞典人給足了談判代表回扣。儘管曾經參與談判的幕後黑手們已經被繩之以法，但戰機已經列裝了巴西空軍，已經無法更改了。”
解了郭子辰少將的疑惑，郭子辰繼續說道：“巴西空軍正在換代，可有合適候選機型？以中巴兩國現在的合作程度，在巴西建立生產線也是大機率事件。”
“FC-1戰鬥機也可以嗎？”奧蘭德中將試探地問道。
“委內瑞拉空軍的FC-1戰鬥機與美軍的F-5B戰鬥機交過手，空戰能力上不弱於它，巴西空軍如果選擇這款戰機作為主力制空戰鬥機，即便周邊國家採購了F-5戰鬥機，巴西空軍也能保持一定的優勢，因為你們的預警機和電子戰機要比周邊國家更多，也更先進。”郭子辰少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分析著FC-1戰鬥機對巴西空軍的作用。
“實不相瞞，操縱過的飛行員對FC-1戰鬥機的評價頗高，我們空軍頗為心動。巴西現在選擇的這條路勢必會得罪美國，所以巴西需要建立一支強大的空軍，這就註定我們戰鬥機部隊的規模不會小，只是巴西政府的財力有限，我們渴望建立一支規模可觀的四代機群，但不得不考慮囊中的羞澀。”
郭子辰少將點點頭，開口道：“如果需求量巨大，我想中航不會拒絕共同生產這個方案。我個人也會竭盡所能，儘量幫助巴西促成此事。”
在巴西開始選擇走上稱雄南美的道路後，郭子辰率領的軍事顧問團的任務範圍就從委內瑞拉擴充套件到了委內瑞拉和巴西兩國身上，其中向巴西推銷中國戰機也成為了他的一項職責。想要巴西與中國貼的更緊，巴西軍隊的主戰裝備變成中國制式顯然是一條捷徑。
實際上除了殲-0戰鬥機，其他戰機都在可對巴西出售的範疇之內，並且給了郭子辰售價紅線。FC-1這樣的外貿戰機，直接在可出售生產線的範圍之列，但郭子辰並沒有輕易答應奧蘭德中將，不能讓巴西人感覺出得到得太容易，而引起對中國用意的懷疑。
郭子辰繼續說道：“FC-1戰鬥機作為四代機，即便巴西建立了生產線，單價也不會太便宜，加上維護成本遠高於三代機，適合成為重點裝備，卻難以鋪開。巴西空軍的鷹獅和幻影000加起來只有五十多架，並且幻影000戰機臨近使用壽命，只剩下鷹獅一款輕型戰機能夠成為輔助，寥寥三十多架，對於偌大的巴西來說，數量太少了。”
作為巴西空軍的掌權人，奧蘭德中將自然清楚巴西空軍的處境，對於郭子辰少將指出的問題沒有迴避，開口道：“所以我們軍種有不少人支援繼續採購鷹獅戰鬥機，主要是這樣可以減輕後勤的負擔。貴國的FC-1戰鬥機，雖然便宜，但效能上比鷹獅差了不少，採購起來壓力會很大。”
對於奧蘭德中將的誤解，郭子辰少將淡然笑道：“FC-1戰鬥機當然不適合巴西，中國與巴西如今以夥伴相稱，中國人從來不會坑自己的夥伴。我說過，重型戰機才適合巴西空軍。”
“蘇-0？飛過委內瑞拉空軍蘇-0戰鬥機的我軍飛行員反饋，這款戰機雖然操縱簡單，但機載火控航電系統略顯落伍，維護成本又偏高。”奧蘭德中將搖頭說道，“對了，貴國的殲-11D和殲-16也是重型戰鬥機，聽聞它們在戰場上表現不錯。價格如何？是否可以出售給我們？”
“殲-11D戰鬥機屬於重型制空戰鬥機，偏重於制空作戰，如果你們選擇了FC-1戰鬥機，就沒必要再購買它了，那純粹是資源的浪費。殲-16屬於重型多用途戰鬥機，空戰能力不俗，更重要的是它對地攻擊能力強，可以接替幻影000，也能將你們服役了數十年的A-1A攻擊機替換下來。”郭子辰少將向奧蘭德中將簡單介紹一下兩款戰機，“不過殲-16戰鬥機價格不菲，與FC-1戰鬥機相比都沒有多少價格優勢，巴西選擇了FC-1，恐怕難以大規模採購這款戰機。”
奧蘭德中將流露出一陣失望之色，“如你所料，按照我們的計劃，幻影000戰鬥機和A-1A攻擊機都在淘汰範圍之列，如果有合適的替代品和出得起價錢的買家，甚至鷹獅戰鬥機我們也想轉手出去。減輕後勤方面的負擔，也削弱歐美國家透過軍備干涉巴西內政的能力。”
“不知巴西飛行員對飛豹戰機的評價如何？”郭子辰少將淡笑著問道。
奧蘭德中將還沉浸在失落之中，沒有看到郭子辰的神色，只是應聲道：“評價還不錯，操縱簡便，航程遠，載彈量大。”
“另外，它的單價不高，後勤維護也較為容易和經濟。”
奧蘭德中將頓時有所悟，看著郭子辰，開口道：“可是這是一款戰鬥轟炸機，或許說是一款重型攻擊機更加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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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委內瑞拉空軍使用的型號。中國空軍使用的殲轟-7B型，不僅對地對海攻擊能力比殲轟-7A更強，並且具備使用中距空空導彈的能力，以殲轟-7B戰鬥機的機載雷達，在攜帶電子戰吊艙和中距空空導彈的情況下，超視距攻擊能力不遜色於蘇-0和幻影000。”
郭子辰少將開始推銷中國軍方為巴西空軍選擇的另一款戰機，當初讓巴西空軍飛行員操縱委空軍“避難”的這幾款中國制戰鬥機的時候，推銷行動就已經開始了，那是在讓巴西飛行員“試駕”。
郭子辰少將繼續說道：“巴西與中國的安全環境不同，周邊沒有絕對的軍事強國，由FC-1戰鬥機執行主要制空作戰任務，在FC-1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可以讓殲轟-7B戰機提供空戰協助。取得制空權後，航程遠、載彈量大的殲轟-7B戰機可以執行各種需求的對地對海攻擊任務。即便是大縱深的阿根廷，殲轟-7B戰機也可以對其南部地區展開有效空襲，這將極大提升巴西空軍對周邊各國的威懾能力。”
“殲轟-7B戰機在空戰中能否壓制住F-16和米格-9？”奧蘭德中將也有些心動，但依舊有些擔憂。
“超視距空戰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問題。”
“若是進入近距格鬥狀態，豈不是要吃虧？”
“隨著中距空空導彈技術不斷發展，戰鬥機狗鬥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這一點在東南亞戰場上，中國空軍深有體會。如果巴西空軍能夠率先實現超視距攻擊為主的空戰思想，將是同裝備四代機一樣的跨越式發展。”
奧蘭德中將明顯動心了，將對手消滅在視距之外，這無疑是空戰的最理想狀態，他已經決定回去讓軍方人員再深入研究一下這款戰機，口中繼續問道：“殲轟-7B的生產線能否轉讓？若是巴西自主生產殲轟-7B，它的成本大概會有多少？”
“如果巴西空軍願意採購，單機價格會在4500萬美元以下。至於購買生產線自行生產，那就看巴西的成本控制能力了。”
“這麼便宜！”
“委內瑞拉空軍的採購價格之所以高昂，那是包含了各類攻擊彈藥的價格，巴西具備不少種類機載彈藥的研發生產能力，完全可以購買戰機使用自制彈藥，價格自然比委空軍低上不少。”郭子辰少將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巴西的航空能力並不弱，與義大利合作研製過A-1A攻擊機，又對F-5戰鬥機進行過深入改進，實則已經具備了自行研製戰機的能力。如果巴西有意，中國願意提供技術支持，幫助巴西研製一款合適的輕型戰鬥機，作為前線戰機使用。
如此一來，巴西空軍在日常任務中可以更加靈活，並且可以透過聯合研製戰機熟悉中國制戰機的特點，提升今後自行維護殲轟-7B戰機的能力，甚至有朝一日能夠具備自行改裝殲轟-7B戰機的能力，就如同當年中國消化蘇-7戰鬥機的過程一樣。”
奧蘭德中將這下徹底不懷疑中國合作的誠意了，卻是說道：“中國的誠意的確讓人感動，只是如此幫助巴西，所圖為何？”
“如果巴西位於亞洲，中國自然不會如此盡心地去提供幫助。但巴西與中國隔著廣闊的太平洋，巴西再強大也不會威脅到中國的國家安全；受制於地域的限制，經濟上的利益衝突同樣難以出現。一個強大的巴西對於中國沒有任何損害，相反，還可以分散我們的宿敵美國的精力。”郭子辰少將不掩飾“利用”巴西的意圖，爽口說道。
“哈哈哈，中國朋友果然真誠。”奧蘭德中將也爽朗地笑道，手中的茶杯還向前伸出，主動與郭子辰少將碰了一下。
奧蘭德繼續說道：“我們正在研究巴西空軍今後的發展規劃，你的這些提議很是不錯，回去我要組織人員好好研究研究，尤其是你們的殲轟-7B戰鬥機，我都快被你說動了。”
“雖然可以向你們推銷價格更高的殲-10系列戰鬥機，但殲轟-7B戰機已經能夠滿足巴西空軍的需求了，又何必讓你們去多耗費國防經費。巴西軍隊改革之路艱難，花錢的地方會很多很多，能幫你們省一些就省一些。”
郭子辰少將說得真誠，聽得奧蘭德中將都有些動容，感嘆道：“的確如此。”
“我們的海軍部門也為巴西海軍擬定了一些發展方案，不知奧蘭德將軍有無興趣？”郭子辰少將趁熱打鐵，關係火熱的時候不動手，更待何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