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刺骨的寒風,我沒想到自己居然越混越差,混成了這樣,就像條沒人要的流浪狗。
推開那家咖啡館的大門,裡面的暖氣吹得我臉一熱,迎上來一個女服務生,她說:“小姐你要什麼?我們店裡有藍山、摩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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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說完,我就趕忙搖搖頭,兜裡沒錢就別裝大爺了,我不打算像上次一樣勉強點一杯最便宜的卡布奇諾。
聽見我說什麼都不要,明白我只是來等人的時候,女服務員臉一下拉得老長了,就差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切。”
自從我爸爸失蹤以後我白眼受得太多了,一開始自尊心還有點過不去,現在已經完全麻木。我顧不上她的鄙夷,自己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裡空調好暖和,咖啡店的人也很少,周圍非常安靜,透明的玻璃窗上用白色的噴漆寫著“MerryChristmas”還畫了代表聖誕節的鈴鐺在周圍。店裡張貼者聖誕老人揹著禮物的畫像,整個咖啡店裡有一種非常甜美的巧克力味道。
像是還嫌節日的氣氛不夠,吊燈上綴著菱形的雪花,天花板鋪張的掛著彩色的帶子。
我想了想,現在十二月裡了,要過聖誕節了。長這麼大沒過過洋節,我爸媽以前在的時候都不過洋節。我連生日都沒好好過過幾回。
我望著窗外,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時間過了很久,突然有一個人站在我面前,我一扭頭還以為是林建明來了。原來只是一個男服務生。
他用托盤帶了一小杯冒熱氣的水,端到我坐的桌子邊就走了。
我捧著一小杯熱水準備暖暖手,這時候林建明來了、
他一開門,帶進來一股外面的寒風,我看見站在門口吧檯的兩個女服務員縮了縮脖子。
林建明徑直朝我走來,我觀察了一下他,發現他混的比我好多了,衣服看起來很貴,因為我幾乎不認識名牌知道的也就是耐克、香奈兒這種大路的名牌,所以估計不出他身上的衣服什麼牌子,多少錢。
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林建明這一身打扮襯著他高高大大的身材也算是一表人才,看上去長得不錯。我又揪心的想到這一身衣服穿在齊雨箬身上一定不會比他差的。
他看見我的時候,馬上就滿臉的怒氣。林建明快步走過來,把包往我對面的沙發上一丟,把帶著寒氣的大衣往旁邊一撂,說:“好啊,好啊。”
他一開口就沒有剛才光看外表那麼高高大大了,顯得陰陽怪氣的。
我不知道他的好啊,好啊是怎麼意思。
服務生看見他坐下,便很麻利的到他面前,問先生要點什麼。
他老練的點了一杯藍山咖啡。
同樣都是今年剛畢業的同校同學,他就是一副大老闆的樣子,而我只是一個小癟三。
他隨意地把手往沙發靠背上一搭,斜視著我。
我沒心思問他,為什麼一個多月不見你就變了一副派頭,只是直接切入話題:“手機呢?”
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而不是從包裡,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放,我連忙伸手去拿,他卻又急急收了回去。
“什麼意思?”我冷冷地問。
他不作聲,而是按住了開機鍵開啟了手機。隨著熟悉的藍色光芒亮起,手機開啟了。
他手捏著手機,然後把手腕轉過來將手機的螢幕正面對著我,我看到3。5寸的手機螢幕特有的開機畫面,藍天、白雲和綠樹。
我還是不動聲色,心裡卻逐漸按耐不住,我伸手想把手機拿回來,可是他手一縮,捏緊了手機。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瞪著他。
他看著我,“確定是你爸爸的手機嗎?”
我心裡一驚,暗自隱隱覺得不好,我從沒告訴過這手機是我爸爸的,難道說,這是張儀告訴他的?還是,他看了手機裡的內容,猜出是我爸爸的手機?
我不動聲色,問:“你怎麼知道是我爸爸的手機?”
他笑了笑,說:“還蠻沉得住氣的,我爸爸要是失蹤了,我才不會這麼悠然地坐在咖啡館裡。”說完這句話,他不懷好意的望著我,像是在等我發作。
我皺眉瞪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儀告訴你的?”由始至終,一共知道我爸爸失蹤的就只有當初為我發尋人啟事的幾個同學,我不確定他們有誰會透露出去,告訴別人。
“張儀?張儀是誰?”他愣了愣,“哦,是你們班的那個胖丫頭。”
看他的樣子和張儀不熟悉,這不像是假裝的,如果他這個樣子是裝出來的,真的可以當奧斯卡影帝了。
他的手機號是張儀給我的,張儀手機裡有一千多個手機號,這些人的號碼不代表她都會聯絡到。
可是,如果林建明連當初聯絡兩個系搞活動的張儀都沒有立即反應過來,還要愣一下才明白我說的是誰,那他是怎麼記住我的?當初,還是張儀介紹大一時候的我們認識的。
我眯著眼睛看著他,想從他筆挺的西裝上看出一絲破綻,我想了一下說:“那你是讀了手機的內容,才明白的?”
“內容?鬼知道這是什麼內容。”他拿著手機按了幾下,念出一條簡訊;“今晚八點,準備跑堂。”
他又按住方向鍵翻了翻,讀了另外一條;“不行,那是西貝貨。”唸完以後他翻了一個白眼,“都什麼玩意。”
我也不懂這簡訊裡說的是什麼,但是肯定是一種暗語,“跑堂”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西貝貨”我知道什麼涵義。
“西貝”組合為“賈”而“賈”和“假”是同音。人們對假貨或者冒牌貨稱之為賈貨,同西貝貨。古玩界經常使用,主要指這是假貨古董,仿製品。
我裝作不在意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他反問我:“我是怎麼知道的很重要嗎?”
我說:“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問,你快把手機給我,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笑了,說:“沒那麼容易,我知道這個手機對你特別重要。”
“所以你想怎麼樣?”
“我要五萬。”他斜著頭看我。左手握拳搭在玻璃製成的桌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