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管的切口平滑,呈六十度斜角,剛才引起反光從而被我注意到的正是從切口處斷面反射造成的。
有人居然能砍斷吳牧之的槍管,這樣的人該是多麼恐怖,如此幹淨利落的砍斷了自動步槍的槍管,要有多麼鋒利的刀和多麼驚人的力量?
我帶著極度震驚,盯著槍管的切面,說:“這切口是被砍斷的,一般的刀,單刃厚脊,劈砍時容易發力。再說斷口切面光滑平整,毫無皺褶彎痕,顯然是一刀斬斷。吳牧之居然連一槍都來不及打就被人斬斷了槍管,這個人的速度和力量了得啊!”
縮在洞子裡的伽陵說:“很驚人嗎?那是柳昭做的。”
柳昭做的!他居然一刀劈斷了吳牧之的槍管。
見我在外面沒有說話,伽陵在洞裡悶聲悶氣地說:“到了這裡,吳牧之像是逐漸清醒過來,想要擺脫我們的控制。居然藉著機會摸到了槍。索性,柳昭的動作夠快。”
柳昭的能力遠在我所想到的範圍之外,居然能一刀劈掉槍管。就我對他的瞭解,過往的他似乎並未使出全力。
一陣疑惑湧上我的心頭。“難道你們,你們是串通好的?來到這裡本來就是你們倆個一起謀劃的結果。”我問伽陵,伽陵沒有回答我,而後面帶著隊醫進來的柳昭卻搶先回答我;“沒錯。是我們一起謀劃的結果。”
“理由呢?”我問。
柳昭乾乾脆脆地說:“我不想說。”
他和伽陵的計劃把我也算了進去,但是他卻又要千方百計的阻撓我來到這裡,裡面一定有很複雜的原因。他卻只回答我四個字,我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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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散後的重逢,柳昭的面目變得神秘而又模糊不清。
在我們沉默中,洞窟中的伽陵問:“你後面又帶進來一個什麼人?”
“季梓。”柳昭答。
隊醫的真名叫季梓,我們可以這麼叫他,季梓也許只是他的一個化名。
裡頭沉默了一會,說:“他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掉下來摔到頭,已經瘋了。”
“瘋了?極好,極好,看來不用犧牲鍾淳或者那個倒黴的傢伙,就用他。”
聽柳昭和伽陵的一問一答,我明顯感覺到伽陵才是這裡佔據領導地位的人,不知他有什麼本事,或者開出何種條件,讓柳昭聽他的指揮。莫非,柳昭也中蠱了?伽陵始終是個危險。但我看柳昭的神志清楚,身體也沒有異常,並不像中蠱。
蠱毒用在人的身體上會有一些明顯的特徵,比如眼白發黃,周身劇痛,皮膚潰爛,迷失心智等等,就算不能每一樣都有起碼會有一種明顯特徵。
柳昭完好的站在我面前,但我感覺他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人了。
伽陵讓柳昭把我和隊醫都帶進小洞子。
當我見到躺在洞裡的伽陵,我之前的吃驚比起現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眼前的這一灘還算是個人嗎?
伽陵縮在角落裡,腐臭,汙穢的沒有任何語言來形容。要不是以前見過被地縛靈咬傷的人,他們渾身都是膿液、膿皰,看到眼前的人我幾乎要失聲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