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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找到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埋怨起伽陵:“怎麼你走得時候,也沒想起收完了殭屍再走。”

一路的波折讓伽陵有些累,他沒好生氣地說:“我刻意的。”

“什麼?”張儀險些驚跳起,“你說什麼!你刻意的?”

伽陵半閉著眼睛點點頭。

張儀攥著拳頭,像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人。就算是伽陵當著她的面變成一條蛇,也不會讓她有此刻這般震驚。

伽陵緩緩地半直了腰,不明白為什麼他說刻意地這麼做,張儀會這麼震驚。

張儀臉上的震驚只是一瞬間,馬上就變成了憤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伽陵的語氣帶著明顯地疑惑,不明白張儀在片刻間情緒轉變這麼快,簡直和變臉一般。“好?壞?”

“你的心,到底是信善,還是信惡?你怎麼能夠故意不把地窖蓋子蓋上!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為什麼要害了一村子的人?”張儀臉上的表情又變成看錯你了,外加痛心疾首。

伽陵看著我,想從我臉上找答案。

我心中只有大事不妙,希望能趕緊勸住張儀,依她正義感十足的個性,搞不好會非要跑回去救人。

“不信善,亦非信惡。我只信因果。”伽陵這個回答似乎想了一下,慢慢吞吞地回答。

張儀蹭得一下站起來,“什麼是因果?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就這樣一句因果報應了事?”

“唉,你先別激動。”我看樣子,張儀心中的正義感幾乎都被伽陵這幾句不冷不熱的回答給激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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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儀來說,王慶興的確是想要傷害她,但王慶興已經死了。她一向熱心善良,自然沒有把其他的村民划進王慶興這樣的一丘之貉裡。她認為其他人是無辜的,但我不覺得他們有多少的無辜,起碼在王慶興逼迫瘋女人去賣身,其他的村民也常光顧。王慶興同村人都知道這件事,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制止。在我看來,他們是共犯,有同罪,沒有必要去憐惜他們的生死。那些早就已經死了,只是還活在人世。

有些人活著,但他們死了。

伽陵聽了她的提問,還認真地回答:“因,貪財好色。果,身亡屍變。來之前,一樣當夜發生。”

“什麼因,什麼果,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張儀嚷道。

我這次支援伽陵,連忙補充:“所謂因,就是王守義貪財又好色,想要學王慶興那樣,才會把女屍偷偷捆回去。要是他不捆回去,他還會被咬嗎?他捆回去才被咬,然後就屍變了。這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我們犯不著再回去冒險。”

“好,就算是你說的這樣。那他也已經死了。他的這種行為本來罪不至死,可他卻死了,已經贖罪了。其他人呢?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應該去死嗎?”張儀少見的瞪著我。

我和她在這個問題的看法上相去很遠。

我必須要說服她,不能讓她回去,打消她村民都很無辜的念頭。不能讓她回去處在危險中,也不能讓她拖累我們的進度。

我說:“有些罪惡是很難贖的。王慶興那種噁心的行為,全村人誰制止了?全村人都是共犯。他們就算全死了,也死不足惜。”

“鍾淳,你怎麼越來越殘忍?你怎麼就知道王守義說的一定就是真的,你又怎麼知道沒有人制止過?”

“我?好,現在他們都死了,也是死無對證。當初是怎麼回事,我們都沒有看見。現在我不和你說誰有罪,誰沒罪。我們就說一說伽陵的因果。”我停了停,看到張儀臉上寫滿對我的失望,我不禁有些心虛。“你就當我們從沒來過那個村子不行嗎?”

“不行!”張儀斷然拒絕。

我不甘心,繼續說:“你想,王守義帶殭屍進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王守義被殭屍咬了,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都是在我們來以前,還沒進村就發生了。也就是說,那是命定的因果,和我們沒有半分關係。如果這個村子沒有和我們的軌跡重合,那麼王守義還是會被殭屍咬死,他會死在密封的地窖裡嗎?他死前會擔心死後屍變禍害人間而把自己封起來嗎?不會,他會屍變,然後一村的人都會被他咬死。那個村子一樣變成殭屍村。這和我們有關嗎?沒有。假設我們昨晚是繞村而過,一模一樣的事情還是會發生。所以,那不是你的命運,也不是你的錯,你不要摻合。有沒有我們,那個村子都會變成殭屍村。那些人也許早就應該死了。”

我們沉默了幾秒。在沉默中我體會到這樣一句話,選擇決定命運。有的時候抱怨命運,還不如抱怨自己曾經的選擇。過去的每一個選擇造成了今天的我。

“那只是你的假設,假設之所以叫假設,就是因為它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我沒法和你一樣,不能假設我自己沒有知道這一切,不能假設自己沒有去過那個村子,更加不能假設自己不去救他們。”張儀如此痛徹心扉地對我說。

“很危險,你真的不能去。”我再一次懇求她,希望她別去。

她說:“現在還有時間,我能去通知他們,告訴他們村子裡有殭屍,讓他們離開那裡。如果真的有危險,我會見機行事的。”

“不!這不是能見機行事的,你一旦身處險境,一切都由不得你做主!等你明白過來,一切都來不及了!”我抓著張儀的手,希望她能改變心意,不要去做無謂的犧牲。

張儀有些猶豫,她的手冰涼,手心卻有汗水。

她漸漸鬆開我的手,“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也許,沒有你說的那麼壞。”

“也許?你的命就寄託在可有可無的也許上?你怎麼不信我的也許,就當也許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的話刺激了張儀,她尖著嗓子道:“我沒法當作沒發生過一樣。我不能。我不能!”

她這麼執著,應該有心結。我看不懂她每次固執的助人為樂的背後,但她的話無疑對我下了最後通牒。這件事她非做不可,這條回去的路她非走不可。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好像聽見了多年前她說的,我們是朋友,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只是耳邊的風聲太大了,模糊了那心中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