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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三個人的時光

一把火,會把這裡的危險都燒沒了,也會把這裡的秘密也都燒沒有。這個村子以後再不會有人知道。其實也沒有活著的人知道它當初存在的意義。依我看,這地方本不適合人居住,千百年前卻有人在此建村,又埋下不少棺材,也許就是借了這地“囚”字格局養殭屍。這個村子本就不該存在於世界上。

此刻,月色皎潔,山風烈烈。

這一把火燒光的可不止殭屍這些東西,還有這個村子留在這個世間的罪惡。一把火是最簡潔的方式。但這個世界上的汙穢是永遠不會被盪滌乾淨的。

我向張儀走去,她在迫不及待地等著我歸來。

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張儀的身邊,果不其然她又在哭,當我告訴她,殭屍都被我消滅了,她馬上就破涕為笑,然後拼命地稱讚我。她算是一個比較謙和的人,可卻每每真心為我驕傲,從來不去掩飾她的愛,即便是在危險的時刻。

我們兩個人換了兩趟順風車,弄得筋疲力竭才回到前天晚上我們和伽陵分開的地方。

身上的傷痛讓我分分鐘就想昏睡過去,可我還沒有找到伽陵,沒找到伽陵,張儀就不能算完全安全。我們兩個即便沒有屍變的威脅,身上的傷還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們兩人身上的傷都不輕,一直在持續不斷的發燒,隨時都會有傷口感染的致命危險。我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到不知去向的伽陵,和他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想到伽陵我心中就一片空茫,倒不是怪他沒和我們一起回去,他的性格和我們回去那才叫稀奇。我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就此不見,永遠的石沉大海,那老周的解藥我要去哪裡搞。

下了車,回到原來的地點,我沒有找到伽陵。此刻我已經是渾身顫抖,身上沒有分毫力氣,持續的高燒讓我神志恍惚,視物模糊。喉嚨幹的發不出一聲。張儀腿不能走,情況更加糟糕。我們兩個像是最悽慘的小叫花子,身上血跡斑斑,走路東倒西歪,頭髮也枯了,臉也花了。下車我瘸著腿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伽陵。

張儀頹著臉,她的臉上有還沒有消除的青黑,也有臉破皮的血紅和紫色腫脹,臉上青紅紫皂什麼顏色都有。

她說:“我們給伽陵打一個電話吧?”

柳昭不接電話的恐懼已經深深支配了我,我深度懷疑,這招對伽陵也是無效的,“有用嗎?他們這些怪人都不接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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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不信邪,“我教會他用手機,他肯定會接的。”張儀開頭打了兩個電話都不在服務區裡,可能訊號不好。但她沒放棄,又打了一個。手機那頭沒有響幾下就被伽陵接起來了,我聽見張儀嘶啞的嗓子說不出來話,卻連連問他在哪裡。

伽陵回答她,仍在分別的路口。

我聽著聲音不大對,因為我能聽到伽陵的吼叫聲就在附近。

天色已經黑了,路上沒有路燈,望過去都是一樣的土地。我往四周望了望,發現不遠處還真有人在打電話,手機的熒光屏在他手裡發亮。那正是伽陵,我頭一回看見有人這麼打電話的,把手機放到自己面前,對著螢幕在狂吼。他的感覺並不是在和手機裡的人通話,而是在吼足球場另一端的人。

饒是我和張儀渾身疼痛也忍不住笑了。原來他根本沒走,這兩天一直就坐在路邊等我們,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挪動過一下。路邊的塵土飛揚,他兩夜一日都坐在這個地方動都沒動一下,身上已經髒成了泥人,滿頭滿臉的土灰,遠看就是一個灰色的泥塑。天又黑,他閉眼坐著向來無聲無息,方才我找了一大圈居然沒有發現就坐在不遠處的他。

三天後,我在小城桃松的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感嘆又能見到早上的太陽。張儀睡在我隔壁的病床上,而伽陵睡在醫院的走廊裡.

伽陵只會下毒解毒、下蠱解蠱,卻不會治病。我和張儀的傷都是外傷,還都傷的重,伽陵根本沒法看,所以只能去醫院。傷口感染也會要命。我們又在醫院裡住了一週,直到醫生宣佈我們可以出院回去休養。

出院後,我們沒有急著走,身上的傷還不能算痊癒,需要一段時間靜養。我們就在桃松這個安靜的小城裡住了下來。我的家鄉此刻應該已是落木蕭蕭了吧,可這座小城還像春天一樣。天空時常飄著若有似無的雲彩,在我生活長大的城市這時候應該已經下起連綿的陰雨。家鄉沒有這麼多的蟲子,而松桃總是從天一亮蟲子就開始鳴叫,要吵到落日才罷休。

我們在小城裡租住了民房,因為要住上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住的時間長短要看張儀腿傷的恢復情況。我不知道張儀的傷情怎麼樣,但感覺她好的比我恢復的要慢很多。我挖下她一圈肉,這沒有個把月還真長不出來。對於自己的傷,張儀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一句沒提,只說自己和朋友在外地旅遊。

我們借住的是一間公寓,果然這裡的房子租金便宜多了。在前幾年的擴建和大興土木之後,小地方的房子十戶九空,夜晚一棟樓也只有亮起幾戶孤零零的燈光。

張儀腿傷不方便動,所以日常的做飯都是我在弄,這也可能是張儀傷口好的慢的原因,因為我做飯實在太難吃。

早飯是麵條,配著超市裡買來的鹹菜。伽陵一向訥於言,就算我做得飯再難吃,他向來是從不多嘴的照吃。吃好吃的東西,我看不出他表情的變化;吃難吃的東西,我也看不出他表情的變化,也許他根本區別不了什麼東西好吃,什麼東西難吃。

但張儀就不一樣了,每當我飯做得難吃的時候,她就會撒嬌不想吃,有時我會給她上街買一點熟菜,有時是我喂她吃飯。

張儀的腿傷本來就挺嚴重,我下刀子割肉的時候把她的傷勢弄得更加嚴重,所以也心裡有愧,喂就喂吧。於是我端著一碗麵條站在床邊很有耐心的喂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