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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隔閡難消

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三聲之後柳昭的臉出現在門後面。

“呃。”我不知所措。

以前柳昭出去回來就是回來了,不會和我說的,這一次他一回來就突然先找我,加上我心中有事,所以一下子感覺措手不及。

“怎麼?為什麼這麼吃驚。”柳昭問。

“沒有。只是你一回來就找我,我有點意外罷了。”我立即解釋。

柳昭一步跨進門裡,揚起眉毛:“你在等我?”

“也不是。你上來就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急急忙忙地問他。

“我來告訴你,定下了出發的日期,就在三天後。”他有型的兩條眉毛擰在一起,眼神敏銳似乎隨時能看穿我。

我心裡還有事情想問,卻不知道該不該問,隨口說道:“三天後?這麼著急?”

“怎麼?很快嗎?”

我慌慌忙忙地辯解:“也不是很快,只是覺得現在天氣還很冷呢。一週都等得了,再多等幾天也沒什麼。”

“明天起就回暖,天氣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柳昭回答我以後轉身要走。

我忍不住叫出聲音,“哎......”

柳昭立即轉過身,似乎知道我會叫他:“你到底怎麼回事?從我進來到現在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嗎?”我喃喃自語,“沒有吧?即便是我想問,你就會如實的告訴我嗎?”我的眼神中透露出懇求。

他嘆了一口氣,不敢和我對視,拉上門走了。

我還是沒有辦法問出來,我心裡不相信柳昭會害齊雨箬。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證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憑藉老周中蠱以後模糊不清的記憶就隨便冤枉人。

可他不敢和我對視,像是有事在瞞著我。他似乎和我一樣矛盾又不知所措。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尷尬,不敢講真心話,也不願說假話。

我想告訴柳昭我的傷心,可傷心不是用來展覽給別人看的東西。

我以為柳昭會停留在這所宅子裡,沒想到他通知完其他兩個人以後,又走出了宅子。

我佇立在床邊,看著他穿過前院的圓形花臺,朝門外那些被大風肆虐搖擺的大樹走去。柳昭這次出門和往常不一樣,低著頭,彷彿突然丟失了什麼寶貴的東西。

我突然感覺自己疲倦極了,不停的打著寒顫,似乎得了重感冒。

有些事情,即期盼它慢點來,又害怕它永遠遲到。因為那些事情就是結局,結局無論好壞,都意味著這些年的結束。我害怕結束,仍舊心存眷戀。

當天的晚上,我一反常態的沒有失眠。當我脫掉衣服,用幾層的厚棉被把自己裹好,睡意就立即將我吞噬。我被睡意一口吞下,墜入了一潭幽深的溫水中,彷彿我是一隻被溫水煮著的青蛙,我在溫暖中筋疲力竭地游泳。

不一會兒,我的頭浮上水面,發現身邊漂浮著諸多死屍。離我最近的就是齊雨箬,他的身體泡得腫脹,屍體不斷的在水裡打轉,就像無根的浮萍。齊雨箬還是失蹤時候的樣子,我知道那是因為他死了,我望著他被水泡得發白浮腫的臉,心裡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悲傷,彷彿我在潛意識中早就已經知道他死了。

在他屍體的不遠處,漂浮著我的媽媽。媽媽衝我說,我不能再陪你了,你要一個人走下去。

我渾身溼透,所有的衣服都黏膩地貼在身上。水面上都是霧氣,我的眼睛模糊,看不了很遠,只能看到好多好多的人在我的身邊浮浮沉沉。我看不清楚他們,只能聽到他們都在說話,有的人說話聲音大,有的人如同在我耳邊絮語,他們在我的腦海裡響成一片嘈雜,我哪一句都聽不見,只能聽見一眾屍體在囂鬧,讓人頭發脹。

我一睜眼,發現自己長出了鱗片,在水裡拼命地一張一合,卻吐不出一個字。我仍舊在那個可怖的水塘裡,我拼命叫喊著,卻只吐出一連串的泡泡。

我聽到遠方的張儀在嗲聲嗲氣地唱一首兒歌,“一條小魚游來了,游來了,游來了,一條小魚又來了,快快抓住。開膛破肚,刮魚鱗……”立即,我全身的鱗片逐漸脫落,有把刀子在我的身上刮來刮去,我痛得拼命翻滾......

我這時才從夢中驚醒,身體上的疼痛感是那樣強烈。

此刻,我仰面躺在床上,身體僵直,被我痛苦翻滾而弄亂的被子如同修長的魚鰭支離破碎,似是一塊破抹布做成。

我做了噩夢渾身被汗水溼透,眼睛被淚水模糊......

早晨起床的時候我刻意照了一下鏡子,發現自己最近一直在休養,可卻臉色蠟黃,眼圈青紫,嘴唇發黑,眼睛裡面佈滿血絲。這做惡夢比失眠還可怕。我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所有死去的人都漂浮在水塘裡,還夢到了張儀要殺我。說真的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夢到水塘裡漂浮著死屍了,這個夢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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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曾經在我家的別墅裡,我得知了,十年前我被“父親”那夥人打死,套上麻袋扔進水塘裡,然後從水塘裡復活並且失憶,稀裡糊塗的又跑回家。

如果當年我死了,而不是死而復生,一切都不會是這樣了。說起來也是奇怪,當年“父親”他們那夥人把詛咒轉移到媽媽身上。原本他們手裡的“蓮花胎”中的一半卻不見了,怎麼又會想到放到柳昭說的堡壘中的。

後面的三天我再沒看見柳昭的臉從這處宅子中出現過。現在,我們之間投下一道陰影。寂靜漸漸延長,漸漸增厚,我開始怨恨柳昭從不透露真相,責怪他。如果早早的說實話一切肯定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怨恨就像是一道堅實的屏障。我再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見到他就無比的欣喜,好像他能帶來生命之光。

我時常坐在窗戶邊張望。我房間的窗戶對著宅子的大門,我可以輕易地看見從大門裡進進出出的人。說白了,我想再次看見進出的人是柳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