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噁心！”瑪雅掃了一眼，便別過頭，繼續解救下一艘飛船。
“這是個經典案例，我們得記錄下來。”蘭博卻興致勃勃，悄悄對手下副官下令道。
“這...不太好吧，涉及山達爾軍人的名義......”黑妹巴基安臉色難看道。
艾賽克機組成員高達25萬，無一人生還，甚至無一人選擇休眠。
一場銀亂的趴體之後，他們赤果果地來，赤果果地去，似的非常藝術。
嗯，一對狗男女在公共沙灘啪啪，那是宣洩獸慾的銀亂，三千對男女聚在一起啪啪，那就是行為藝術。
那麼，那25萬人...絕對是一場藝術盛宴。
那麼，十艘小宇宙飛船，百艘戰艦，超過千萬人的...
“這是一場死亡的藝術盛宴！”滷蛋神色複雜感慨道。
“看來外星佬還是太過脆弱，不足5%的存活率...唉，連半年都沒堅持下來。
這個事件一定要加入地球太空軍的教科書，我們必須引以為戒。”蘭博神色堅定道。
“外交......”滷蛋猶豫。
“別考慮外交了，如果只有山達爾，山達爾人會竭力隱瞞，但這裡十幾個文明都一個德行，他們也就無所謂了。”瑪雅擺擺手，插話道。
滷蛋松了一口氣，嘆道：“不怪他們脆弱，而是他們都明白陷入ψ粒子死域的意義。
見識過星空的廣袤，飛船就像瓶子般狹窄，即便小宇宙飛船，也不過是廣口瓶。
誰能忍受幾千年、上萬年的孤寂？”
毫無疑問，第二天整個地球、整個銀河系都報道了這件“奧爾特慘案”。
“哎，咋們還是回去吧。太陽系太過邪性，你看看，這才幾年功夫，死在那的外星人都快趕上地球總人口了。”一個外星佬指著光屏上的資訊驚駭道。
嗯，這是艘小型遊輪，剛從南門二交匯點跳躍出來。
一群外星佬遊客準備去見識一番地球風光，卻被佈滿星空的儀仗隊飛船嚇壞了。
米國佬軍人為國而亡，會有儀仗兵列陣、抬棺、蓋國旗，同樣的，外星佬也有類似制度。
而那些自殺的人，也獲得死於國戰的榮耀。
於是，幾千萬士兵，幾億儀仗兵，幾十億士兵家屬，千萬艘飛船，浩浩蕩蕩，鋪滿整個交匯點。
呃，往來交匯點的外星佬都嚇壞了。
“克林特，輿論對我們很不利。”娜塔莎找到南門大都督，嚴肅道。
鷹眼按了按太陽穴，神情疲憊道：“各方都有什麼反應？”
“地球新聞媒體自然對瑪雅的能力一番吹捧，然後對地球的救援行為歌功頌德，順便嘲諷下外星佬心理脆弱，嗯，還拿魯濱遜做例子。”
“呃，哪個魯濱遜？”鷹眼疑惑抬頭。
“還能是哪個？《魯濱遜漂流記》那個唄。”娜塔莎翻個白眼道。
“那能一樣？魯濱遜知道自己有獲救的希望，可ψ粒子...瑪雅之前，連天神都破解不了ψ粒子。”鷹眼蛋痛道。
“然後是山達爾等受害文明...唉，始作俑者雖是山達爾人，是他們對吸血鬼能力的覬覦之心，但德古拉畢竟是地球人...呃，地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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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瑪雅明顯早就能破解ψ粒子，卻故意...所以，民怨很大。
科爾森發來電報，嗯，外星佬又開始圍著大使館遊行示威了。
據商業部專家推測，因為地球商品受到山達爾人小規模的抵制，今年的營收預期得調低23個百分點。”娜塔莎嘆氣道。
鷹眼指著桌面上的檔案，冷笑問道：“那這份合約，還算不算數？”
瑪雅之所以消除那片死域，有兩個原因：第一，死域是太陽系的領地，還佔據一個超空間跳躍點雖然只連線十幾個網點，但地球周圍跳躍點本就稀少。
第二，《地球山達爾戰略商業合作法案》，為期5000年，很多有利地球商業發展的條例。
國聯當然更希望與漸漸顯露帝國氣勢的山達爾簽訂軍事同盟，類似北約那種。
可山達爾人寧願放棄10艘小宇宙飛船，也不答應軍事同盟。
新星至尊在與瑪雅的影片通話中，直言：“如果與地球達成軍事同盟，未來山達爾戰損的小宇宙飛船絕對不止10艘，所以，虧本的買賣，我們不做。”
鷹眼桌子上的檔案，就是《商業合作法案》。
娜塔莎聳聳肩，說道：“5000年呢。我猜，以科爾森的能力，最多五個月，山達爾人又會愛上地球人。
最後是第三方的外星佬，他們開始對太陽系產生某種誤解，似乎地球成了什麼銀河險地。”
鷹眼眼珠子一轉，說道：“讓宣傳部運作起來，就宣講...瑪雅補天、瑪雅拯救信仰之奴，所以瑪雅是善良的天神。
而瑪雅又追殺老牌七維天神伊戈半個宇宙，她神力滔天，她宇宙第一。
所以，有宇宙第一善神守護的太陽系，是銀河最安全的地方這邏輯沒問題吧？”
娜塔莎嘴角抽搐，半響，點頭道：“沒問題，我都差點信了。”
見娜塔莎要走，鷹眼又連忙遞過去一份檔案，說道：“這是弗瑞發過來的‘上位者計劃’，屬於你的任務。”
“上位者計劃？什麼東西......”
娜塔莎接過了當場翻看了一會兒，就蛋痛道：“計劃不錯，但這裝神弄鬼的，能嚇住那些黑混子頭目？”
“你不信？”
“難道你信？”娜塔莎翻個白眼，反問道。
“呃......”鷹眼摸摸下巴，尷尬道：“我也不信，可弗瑞...上午我剛與他影片通訊過，所以，你照他說的做吧。
那些信了的，就可以了放走，不信的...不信的就繼續勞改，反正地球方面也不急，有的是時間，等地府建立起來，我們去看看就明白了。”
三天後，米國西海岸，西雅圖，一座臨海豪華公寓內。
“高夫人，利蘭栽了，我們會不會暴露？”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白人壯漢，看著對面天朝老太太問道。
“威爾遜，你現在是黑道帝王金並（kingpin），要有城府，要有氣量！”高老太頓了頓手杖，教訓道。
金並旁邊沙發上的中年霓虹人皺眉道：“這不是氣量與城府能解決的問題。
利蘭掌握我們交易的賬本，他如果堅持不住，我們在座的幾位怕不是都得去......”
霓虹人轉頭，看了身後吊兒郎當坐在椅子上，嚼口香糖玩匕首的俄羅斯人一眼，問道：“弗拉基米爾，萊斯特在幹嘛？”
“誰？”
有幾分小李子風采的弗拉基米爾，收起匕首，疑惑道：“信長先生，請問，是哪個萊斯特？”
“捅死外星佬的萊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