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人怕是要罵他不會說話了。舊年卻沒這種規矩，不過也還是解釋道：“我妹妹容貌定是你不能比的，只是你和她，你們的身高、形體很是相似。”
戚遼抬起來臉看了一眼比起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舊年。對方那比起奇異的撲克臉強不了多少的面癱臉上居然閃現出一抹微笑。
他這在一刻覺得彷彿有條線出現在了兩人頭頂。而自己的那條比起對方矮了不知多少。
戚遼：“……”
呃？你就是來找事的吧。
“你妹妹在哪？尼瑪，我才不相信一個女孩子能跟我一樣。就算真的是，那也是她長得高！”
“你見不到她。”舊年臉上的笑容收起來，淡淡的搖了搖頭。戚遼看著他的模樣突然心口一沉。
他隱約猜到什麼事情，果然舊年對著自己說出：“我妹妹已經死了，饑荒餓死的。”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混到現在的位置。雖然現在費勁心思，最後得到的也不是什麼太體面的權位就是了。”
聽著舊年的話，戚遼沉默了一會，隨後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對不……”
“沒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舊年顯然也不想一直說這些，於是扯開話題，“說回一開始的事吧，你叫戚遼對嗎？”
雖然心中多少有愧，但戚遼總覺得這傢伙在計劃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只是卻也照實點點頭，問道要幹什麼。
“只是覺得，我親愛的朋友。您的名字，戚遼，應該在多加一個字呢。”戚遼看著他眼中精光一閃，居然又迴歸了開始那個裝腔作勢，附庸風雅的狀態。
“戚遼，棄療，你應該姓何不是麼？改成‘何棄療’不才更匹配我親愛的朋友的風度？”
呵呵，標準的華夏笑話。戚遼為從對方那裡聽到這種笑話而氣惱，氣的只覺得心肺六腑盡數挪動了位置。
“既然這樣，你不是也應該多加個字。這樣一定也會更加體面一點。”他卻是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舊年反應不大，從那眼神來看居然是有種洗耳恭聽的意思了。等戚遼說完他倒是許久沒反應來個所以然。
“為什麼，怎麼加的會是同？”
“呵呵。”戚遼皮肉不笑的呵呵，“因為同九（舊）年，汝何秀！”
只是舊年似乎並不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讓戚遼感覺喪失了某種報復性的快感。就算是戚遼覺得自己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對方卻也依舊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戚遼不死心，繼續對著說了幾分鐘。
沒看到那種恍然大悟的模樣，卻看到舊年神色一緊。戚遼差點以為他上廁所憋不住了……初中那會，同桌聽老師將之乎者拖堂整整三節課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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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回過神，就看到舊年擺了個姿勢，跟cos石像一樣，動也不動。
“這又是什麼花樣？”戚遼看了看這傢伙的樣子，只覺得一陣好笑，好笑是因為這傢伙身上就一個浴巾遮住下身。就算是耍帥擺拍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耍啊……
怎麼，你也是帶行為藝術家？
宛如石沉大海，戚遼戲弄了一番舊年，對方卻都沒有一絲的反應。面前的看起來就跟個蠟人一樣。
“舊年，你在幹什麼啊舊年！！”
戚遼玩心興起，卻看著這傢伙一直沒有回覆，心裡也是哼一聲，這傢伙倒也還真沉得住氣。
……
“擦，你丫還玩？”
戚遼一腦袋的黑人問號，距離那時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這時候本來天就黑的早，現在更是被無邊的夜色籠罩。沒有手機，戚遼已經打算睡覺了。
但是這傢伙還像個雕塑一樣
還是沒有回覆。
“不對啊，我一直都盯著他的啊，真被人埋伏了怎麼我就沒事？”
系統：“自己配不配被專門埋伏心裡沒點b數嗎？”
直接無視狗系統的話，戚遼兀自唸叨著。這傢伙卻許久不見反應，看起來真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開啟房門，將守在外面的噬元獸抱在懷裡，無語的離開跑到另一張床上睡去了。
……
起夜。
揉著睏倦的雙眼。噬元獸躺在自己身邊，之前爪子靠在鼻子上。現在戚遼起身，它也是睡夢中兀自的轉了個圈。
戚遼沒注意到這一幕，只是掀開被子，摸黑用腳試探著找到鞋子的位置。外面月光灑下。
一道人影模樣的存在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月光之下的影子拉開，看起來像是要擇人而噬的惡魔。
“我……在做夢嗎？”戚遼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敲了敲頭居然又躺下了。
一會後，只見他揭棺而起。
那邊的人影依舊靜靜地矗立在原地，看起倒像是稻草人。
“你這行為藝術未免有點瘋魔了吧。”戚遼沒好氣的說著，剛才猛然乍起，現在想來睏乏氣卻是被全部給趕跑了，“我不就是隨口說了幾句嗎，沒必要一直到……”
話還沒說完，只見那邊的舊年朝上舉起的手掌忽而動了一下。
“汝何秀嗎？真是有趣的名稱。”舊年皮笑肉不笑的數落著，語調盡數都是對這個稱號的不滿。
“嗯？怎麼了，你怎麼一副到了瘋人院的表情？”
說話間察覺到戚遼臉上的神情，舊年有些驚詫的說著，留意到什麼又看了一眼身邊環境。
“你這傢伙，到底是在玩我還是……”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舊年打斷他，“看起來，我身體保持僵硬有一段時間了？”
戚遼點頭，舊年臉上閃現出一副微笑，這笑容之中明顯帶著一抹苦澀。
“抱歉，讓你看笑話了。”舊年本能的伸手舉過頭頂，卻立即意識到自己現如今身上僅圍著條浴巾。
匆忙換上了一套相對體面的衣服遮擋住身體，此刻裸露著身體確實已經有些泛冷了。
“我是天賦者，所以這是理應付出的，一些必要的代價。”舊年脫帽致歉，雖然戚遼也不知道明明已經到了睡覺的時候為什麼這傢伙還要穿的這麼正式。或許這就是體面的代價吧。簡稱就是“死要面子”。
不過，談到這個，難道變強的代價不應該是髮際線的上升麼？
舊年沒有停頓，“魔眼時零。我的天賦是可以放緩特定人的時間流逝。作為一個經常在大街小巷被說書人掛在嘴邊的能力，想必你對它是瞭解的。”
“只是，尚且需要一些補充的地方，首先便是我的能力絕非是控制時間，僅僅只是放緩時間。而且，因為放緩了時間流逝，對某個人來說，相當於他的時間憑空多了許多出來，而這一部分的時間自然是不可能憑空產生的。”
“所以他會從我閒暇時刻抽取。哪怕只是一小會的時間流逝，我也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和壽命到是沒有關係。”
剛才看到的雕像模式，其實正是舊年為這能力付出代價的緣故。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就睡吧。”
戚遼平靜對著他說到，主要是自己還想去上廁所啊……
“戚遼先生，在此之前，我還有一點想要詢問您，還請務必認真誠實回答我。”
戚遼轉過頭看他一眼，自己的秘密這傢伙應該都不清楚，於是便摸了摸額頭，有些睏乏的示意他問。
“在下動彈不得的時刻，保持的姿勢體面嗎？”
戚遼：“……”
這裡的體面，其實也就是帥不帥氣的意思。戚遼有些無語，主要一個裸男就憑著一個浴巾這住下身。談何體面？
“君的姿勢當真體面。”
聽到戚遼這麼說那邊的反應頓時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戚遼呵呵笑笑。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分界線……
為什麼，難道腦子不用反而會變笨？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