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魔法護盾，只要是魔法，就都是可以被另外一位法師解開的。而不是只能從外界強行攻破。
他之所以會不惜冒著被頭上的奧創對付的風險源也要去對付莫度，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只有提前先把莫度解決掉，自己才能真正從被動之中掙扎出來。
其實這也算不得什麼太過精密的計劃，莫度的重要性他們都清楚。如果剛才有更多的時間思考的話，奇異一定能想得明白莫度明顯不可能在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出現在他的下方，這行為是極其不合理的。
只是，這一計劃前面有著太多的鋪墊。每一步，雖然根本沒有人指望著這些假象能真正發出作用，但對奇異來說，確實每一步都暗藏著殺機。
儘管深知自己有躲過的能力，但終究還是會覺得驚險。
這也就導致了，他根本沒有精力深思在他們交手三步之後發生的現象是否合理。
只是，現在想明白，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莫度男爵破開法陣防禦的速度極快。很快最後一道法陣也如融化的冰面。
對方另一只手上早已用法力凝集形成的大錘，他的手臂彎曲，帶著風聲砸在奇異的頭部。
從他臉部的側面，對著奇異就是一錘砸了過來！
奇異本想摸自己胸口的吊墜，那上面有著阿戈摩托之眼，只是剛才，為了不讓奧創和莫度對著已然遠航的戚遼等人攻過去，已經用掉了一次機會。
他的身影遲疑了一下，也正是這一下，讓他直接被那大錘砸的飛了出去！
身後的魔法斗篷根本穩不住主人的身形，奇異的身體在空中一下子獲得了巨大的速度。“轟隆”的在地面上盪出一大團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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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下，威力可以說是很恐怖了。”
剩餘的三個奧創和落回地面的莫度沒有停滯，朝著這裡趕過來。只是到了那煙塵蕩起的地方卻放慢了步伐，開始小心翼翼起來。儘管以剛才的衝擊力，攻擊的還是腦子，就算對方是金剛狼怎麼說也得在地上躺上一陣子反應不過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奧創看著那被腰斬的分身，機械臉頰人性話的皺著眉。
一道深黃色的時空門出現在他的身邊。
“是啊，關於時空門的原理以及能夠做到的事，我從來不敢說自己已經足夠瞭解。”莫度落地，重新戴上自己的黑色兜帽，身影整個藏在黑色的衣袍之下，“就如同主上一樣，每一次我自以為瞭解，但是她永遠能帶給我新的驚喜。”
奧創：“……”
可惜時空門的切割作用很少能發揮出來，一是需要很高的速度。再者也沒多少人會傻到讓自己的身子塞在一個來歷不明的洞裡。
奧創從地上拾起那已經斷為兩截的分身，將他們扔進了時空門之中。
“確認他已經被解決掉了嗎？”
“或許吧，對於此，我也不是很敢確定。”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要知道，對於法師們來說，真正強大的並非是作戰能力，而是千變萬化的技巧，以及錯綜複雜的逃跑方法。何況對方還是這樣一位至尊法師。”
莫度的聲音平淡且平緩，他對此顯然沒有任何的羞愧的意思。
奧創不與他計較，他本能的朝著自己身邊的另外兩個自己看過去。對方立即明白了“自己”的含義。
其實他們交流的並不是眼神，所有的分身都有一個本體，他們透過網路直接在腦部交流。至於轉頭對視？大概只是擁有身體之後，模仿人類習慣了吧。
兩個軀體朝著兩個各自不同的方向，一前一後的朝著中央還在冒著煙塵的中央走去。
就如同是兩道劃過天際的銀星。
他們的身軀被灰色的灰塵淹沒，奧創在共同的腦海之中接受者他們的安全訊號。那原本清晰的訊號在誰也沒有留意到的情況下瞬息變成了雪花狀的滋滋聲。
餘下的兩個奧創反應過來的時候，另外一道已經在灰塵之中的奧創軀體的訊號也頓時變成雪花狀。
最後一個奧創不敢相信的回放了剛才接收訊號的剎那，確認了那怨不得自己，訊號的轉變極其快速，中間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鋪墊。它本就沒有留給人反應的過程。
“那麼。”莫度彷彿能看透被遮擋的灰塵，他臉上閃現出一絲頗有些意義深長的微笑：“那麼現在可以肯定，那個人，我的師弟，逃走了。
……
“精彩的故事。”舊年表情認真嚴肅的說著，“雖然中間省略掉了諸多的細節，使得整體上顯得就像是您的一場夢囈。”
他說著諷刺的話，但神情卻又是那樣的嚴肅，此刻已經從對方為自己營造的環境之中醒過來。
“哦，原諒我的愚笨，補充一點，是一場有畫面感的夢囈。”
奇異對他這神情被沒有覺得不妥，他呵呵笑笑，用自己的聲音補充到。
“是的，因為這之中我省略了許多的細節。阿戈摩托之眼的時間限制已經到了極限，我只能讓你看個大概，並不能在這之中調成0.5倍速方便您慢慢瀏覽。”
雖然這個世界並沒有電影這種概念，但因為舊年自己也能掌控少部分時間，所以對“0.5倍速”這個名詞也並不覺得新奇。
“這大概就是您自己的私密了是嗎？”舊年說著，“我說過，我沒有意願去打探您的私密，法師。”
“我尊重你們身上的秘密。但這也是有限度，誰也不知道，這些秘密會不會成為我們身上的隔閡。所以法師，我並不是暗示您最好還是將這些往事盡數告訴我，只是，您最好還是分好，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如果你們要與我一起朝著一個方向出發也無所謂，不如說，能和相當於四個天賦者的隊伍扯上關係，這不管對誰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法師、奇異先生，我希望我們的關係還能是最開始的‘旅人’。”
奇異微笑著看著舊年認真的身影，他發現自己已經不需要解釋什麼了。因為對方雖然說了這麼多，但最後還是答應了與他們的同行。
“是的，當然，mr.舊年。我們將會是最能照顧對方感受的‘旅人’。你知道的，我依舊可以對著你們的真主起誓。但介於上一次，因為意外的介入，所以我想這一次誓詞的內容需要雕琢。事實上，正是上一次違背誓言的承諾，才讓我現在不得不將阿戈摩托之眼封印起來。”
舊年眉頭微微松了一些，他摘下自己一隻黑色手套，揉了揉鼻尖。
“這是當然的，沒有人可以違背對著真主許下的誓言，在永望海，這是三歲小孩也知道的事情，先生。”
“是的。這也是我的失算之一，我本應該更早意識到它的存在的。”
奇異在開始，並沒有將兩者聯絡起來。所以他沒有想到，就連時間寶石也收到了懲罰。
……
“那麼，我想我們可以說合作愉快了。”
兩個傢伙都不太明白對方說出話的含義，但短暫的眼神交接之後，雙方的合作關係就彷彿變得分外的堅固。
“是的，願主保佑我們各自的旅途。”
“女王會保佑的，畢竟我們要做的，對她好處很大，只是主麼。如果可以的話，不用請求，它也會庇佑我們的吧。”
……
“覺昏候，我不是聽說，你也在專門組織人對付外面的那些生物麼？”
冰潔想到什麼，對著那高大身軀的男人問道，“如果是從這角度之上，看到舊年領主前去幫助你們，難道不應該是件讓人欣喜的事情？”
“你懂什麼，賊妮子。”覺昏候從鼻腔之中噴出一口悶氣，“你沒有與他們接觸過，不懂得外面那些傢伙的恐怖。”
他們變化多端，而且行動迅猛，走路的速度甚至遠遠超乎人們的想象，最讓人稱奇的在他們的數量似乎永遠是一個謎。
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彷彿在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你都能看到對方的這樣一個獵人藏在陰影裡。
與他們直面，並對峙的陶的居民們都很是清楚。
事實上，陶要遠比外面的人想象的複雜，現如今因為外面那群人，陶的居民們都人心惶惶。簡而言之，陶的土地上已經不能再一次容忍失敗了。
覺昏候想到這裡在一次吐出一口濁氣。隨即他似乎是關心的問問道。
“你這裡，有沒有出現反叛之類的活動？”
“反叛？”冰潔不解，“是說什麼反叛，如果是罷工的話但是還蠻多的，但大多不成氣候，甚至沒等我做對策，我還是在貝爾拿給我的地方報告上說的。”
“你應該親自去看看，那些人交上來的話，不一定是真實的。”
覺昏候有些保守的委婉提醒，其實他覺得那些人送來的東西，只怕大多都是虛假。
“以主的名義起誓，他們絕不敢在真主的面前撒謊。”
冰潔揚起臉，看著頭上的天空，伸手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點了兩下。
“你對自己的主太過自信了。”覺昏候澆了一碰冷水，“現在已經不是過往時候了，你應當多關注一下地方上的事情的，如今也不在是全民信奉真主了。”
……
“是嗎，原來啊這就是舊年的目的，所以我們之前的努力其實都只是現在和女王說話是會用到的砝碼？”
斯科特等人其實早就在王宮之中縮小聽到了一切，但現在還是不得不得裝出一副第一次得知的吃驚神情，對著舊年配合表演。
“更正一下，你們只是跟著一起來到了這裡。這一路上各位先生發揮出的作用少之又少。”
舊年禮貌的提醒。斯科特笑了笑，也不在意，繼續說著，“只是來到這裡之後，舊年先生得知了女王的愚笨，所以之前您的努力並沒有派上一丁點的用處？”
“如果你的這句話被別人聽到，大機率是會被判處火刑的。”
戚遼有些無奈的想到。舊年有些不願做出回應，因為他之前打下好望角確實是為了今日拿來做砝碼。
權利地位等等並不能吸引他，不然的話他離開好望角的王座，來到這龍池王宮之中也不會這麼乾脆。
順帶一提，他甚至還算是一位較為虔誠的信徒。
這位虔誠的信徒原本就想出發去與外界的敵人們爭鬥。
只是希望冰潔所掌握的龍池能夠至少給他們提供幫助，以及順帶這保護他們不被覺昏候的陶的士兵們攻擊。
原本在舊年看來，雖然看起來他們吃了很大虧，但真要實施起來，大概還是會面對這許許多多的困難的。
畢竟猜疑永遠存在，放著兩個敵人親密接觸，甚至自己還要幫助敵人……
但是實際上，要遠比他想象之中的容易。
他只是剛剛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主立即對著他傳來了尊重的眼神，甚至於覺昏候也直接就在現場與他一起商議了。
而後者雖然給出了不看好，反對的意見，但卻也保證了最少不會把他們的那當做敵人來對待。
要知道，這其實已經是很大限度的忍讓了。
“那麼，法師你應該還有話要對我們說吧。”
斯科特揉著自己的手腕，戚遼看這兩人各自收斂著想法的撲克臉，這特麼真的是兩個同伴見面時應該露出的神情嗎？
“是的，我現在是想通知你們，下面我們要去的就是永望海的外層了，那裡和安逸的內陸不同。”
“是指什麼？”
“諸多方面，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實力差異。你們知道的，‘外面’對於內陸來說一直都是個迷。”
帕克不去理會舊年的話，轉過頭對著奇異問道，“你也不知道嗎？”
“是什麼給我造成了我就一定要知道什麼東西的錯覺。”
他微笑著說到。帕克不言語，戚遼插嘴：
“外面很危險嗎？”
“在上了年紀的人們口中很危險，但是你知道的，就算是沒有子彈的左輪這種東西在他們口中也依舊危險。”
舊年邊說邊拿出懷中的手槍，瞄準戚遼扣動扳機，逼的對方神色凝重。
“開個玩笑，我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彈藥。”
***
總覺得，又寫不出我腦子裡想的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