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水和容器來比喻的事情,第一時間,禾松想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與其相對應的,水,自然是比作普通民眾,而茶杯,應該是說的官員這些管理階層,至於茶壺,無疑就是比喻皇上了。
但是!
這些東西裡邊,究竟誰才是最重要的呢?
"這時候,父親應該不會問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的啊!"
眨眼之間心思百轉,透過問題,禾松很快就想明白真正的關鍵——其實,父親想要考究自己的,並不是誰最重要的問題,畢竟歷史的長河流傳至今,每一樣東西、每一種職業的存在都是有他的道理的,真要爭辯起來,恐怕終其一生也辯不明白。
他想問自己的,恐怕是在這場鉅變中的立場問題。
"我認為在這些東西裡,茶壺最重要,父親,您覺得呢?"說話的時候,禾松平靜下來,再度變回那個斯文有禮,風度翩翩,同時也狡詐如狐的禾三公子。
茶壺,亦為皇。
禾松之所以這麼拼命,還不是為了讓三皇子登上皇位,這才是他的最終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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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松兒,你還是不明白為父的苦心啊。"雖然早已經想到了兒子的答案,可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和潤還是不免唏噓,頗為失望。
"父親此話怎講?"根本沒想到父親竟然這麼快就表態,禾松頓時不能再淡定,緊張到聲音都有些抖了。
因為,之前他一直以為依父親的性格,定然是不想參與爭鬥,才決定躲在府裡避禍的,這樣一來,他要做的,只是讓父親認同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看來,他父親分明就是已經有了決定。
讓對方認同自己的想法和推翻他自己的決定,這兩件事的難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看了一眼緊張的兒子,和潤並沒有回答,而是——
"呼啦..."
揮袖一掃,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頓時瓷碎水灑,一片狼藉,"現在你還認為茶壺最重要嗎?!"再問話時,和潤的臉上,滿滿都是作為父親的語重心長。
見狀,"..."禾松沉默了。
"我們禾家世代為官,之所以歷經兩朝依舊不倒,靠的就是一個'忠';字,"話到這裡,禾松不死心的想為三皇子再爭辯兩句,可是被和潤那飽含著浩然正氣,還有身為父親的威嚴的眼神一瞪,他立刻蔫了,不敢造次。
"而我們所效忠的,自始至終就只有,也只能是黎民百姓,你懂嗎!"
"可是父親,維持國家的和平,讓黎民百姓過上安定平和的生活,難道不是對他們最大的效忠嗎?!您口口聲聲說效忠黎民百姓,可是現在,眼看國家根基不穩,您卻坐在家裡不聞不問,難道,這就是您所謂的'忠';嗎!"
父親的意思,禾松不是不懂,只是他對三皇子的信念,已經執著了半生,並且只要他還活著就不會改變,所以無論如何困難,他都不會放棄,一定要說服父親為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