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鏡大哥說秀石村得了鼠疫的人都被送到衙門了，我想這件事和那些官員脫不了關係，只怕這何躍進了衙門，就不能活著出來了。”
虞清芷面色難看，她不願意把官府想的那麼陰暗，可目前看來似乎就是這麼回事兒。
風晏離若有所思的點頭，墨色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詫異。
“何躍說的話多半是真的。”
虞清芷和他對視了一眼，風晏離挑起眉頭，聲色冷淡道，“去秀石村看看。”
兩人都正有此意，既然已經知道了線索，那就得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動作還是得快點，不然要是被那邊的人知道了，恐怕到時候再查就麻煩了。
不過就是片刻的工夫，兩個人到了秀石村。
這裡哪裡還有之前的繁華，村子裡的人煙稀少，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房子裡面透出來的咳嗽聲。
虞清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拳頭不禁握了起來。
就為了區區一百兩黃金，人性竟然能夠泯滅到如此地步。
“走吧。”
風晏離臉上的神色也不好看，看樣子這裡的情況更嚴重些。
恰逢一個人正在收拾自己的攤位，打算回去。
“請等一下。”
虞清芷連忙走了幾步，聲色當中也帶了一些顫抖。
那個人臉色有一些奇怪，但瞳孔當中明顯就帶了一些亮色。
“要買菜？”
“不是，我們只是想來打聽些事情。”
風晏離話音剛落，虞清芷敏銳的察覺到那個人明顯就沒有之前那麼的熱切了，眉頭只不過就是挑了挑。
“不買菜就算了，別耽誤我回家。”
攤主一下子也來了脾氣，本來以為要開張了，沒想到只不過就是打聽事兒的。
虞清芷狀似隨意的在那挑選著東西，語氣平淡道，“誰說我們不買了？”
攤主眼神當中帶了一些疑惑，“你們兩個人不是一塊兒的？”
虞清芷並沒有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隨手將一個土豆放在手裡掂了掂，“看你這菜的樣子，恐怕是有段是沒有賣出去了吧？”
“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
攤主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好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似的。
虞清芷一下子就瞭然了，也是有了鼠疫之後人人都避著，現在出來的人都少了，自然賣東西的機率就低了。
“我就隨口問問，對了，你們喝的水都從哪兒打的？”
虞清芷一點兒也不惱，隨手遞過去了幾個銅板，這年頭啊，果然還是有錢才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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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村子的人都是從井裡面打水喝，一直都是這樣的。”
攤主拿了錢之後，自然就是喜笑顏開，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麼咄咄逼人。
“能告訴我們那口井在哪嗎？”風晏離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
攤主有一些奇怪的，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隨手指了個方向，語氣不冷不熱的，“其中一個，往東邊直走就是了。還有一個稍微隔得遠一些。”
虞清芷正準備道謝，就聽到那攤主喃喃低語的聲音，“最先咳起來的好像就是東邊那個井口旁邊那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