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正常籃球完, 四班的李銘和王宣皓算是記住了裴嶺。
以後決定繞道走，再也不跟裴嶺對著來了。
這到底是什麼精神，嚷嚷半節育課, 還編順口溜, 旦發揮有點失誤, 就開始倒喝彩, 這哪裡是球, 這比上墳還難。
野哥還不讓說, 上次說了生氣。只忍著。
裴嶺嚎了個痛快, 就是嗓子有劈叉。
育課下, 裴嶺摸著喉嚨，說：“我工傷，老闆買水治療。”主要是他懶得跑。
學校小超市還有段距離呢。
秦池野都不想搭理裴嶺, “你喊什麼, 整個操場都是你的聲。”
“拉拉隊啊，你懂什麼, 都是這麼喊的。”裴嶺用專業的語氣, 歪頭氣勢洶洶：“你該不會想當秦扒皮, 不給買水吧？”
秦池野沒看裴嶺，“張嘉琪去買了。”
分鐘後張嘉琪和四班的同學, 帶著兩兜子水回到了操場上。張嘉琪喊：“野哥請客。”
“老闆大氣！”裴嶺呱唧呱唧鼓掌。
張嘉琪先給野哥遞水，之後再給裴嶺。結就看，野哥接過水, 順手擰開瓶蓋，然後手裡那瓶給了裴嶺。
？？？
恍恍惚惚的張嘉琪將手裡原本給裴嶺的，遞給了野哥，然後帶著兜子水離開。操場散水的四班王宣皓, 再次懟懟張嘉琪的胳膊，努努嘴，“這還不是嫂子？”
張嘉琪張了張口，不知道反駁什麼。
不是，野哥和裴嶺沒那種關係，怎麼可。
平時也不見怎麼說話。張嘉琪懵逼中，看到裴嶺拿著水不留情的離開操場，也沒和野哥多聊兩句，下子來了信心，說：“胡說什麼，他倆不熟，你看都不怎麼說話。”
“沒想到啊，張嘉琪你嘴挺硬的，連嫂子都不認。”王宣皓嘖嘖。
張嘉琪：……“滾犢子。”
第節是物理課，育課上完，消耗了力，班全班趴到片，就算前排好學生，起精神聽課，沒會也昏昏欲睡，強撐著眼皮。
張嘉琪也困，但他不睡，也沒心思聽課，撐著眼皮看前排。
野哥和裴嶺。
裴嶺在睡覺，野哥也在睡覺，兩人井水不犯河水。裴嶺睡了半節課，醒來了個哈欠，掏出本子寫寫畫畫，順手把物理作業寫完了。
秦池野還是在睡覺。
張嘉琪：對嘛，他說的沒錯，這倆人誰都不理誰。
下課，班裡不知道怎麼搞的，男同學開始個賽個的噁心肉麻，叫老婆、老公，哥哥弟弟瞎叫，全都是育課傳染的。
“老公親個哈哈哈哈。”
“弟弟來抱個。”
有摸大腿的，互相抱的，還有給彼此接水喝的，個個五大三粗噁心扒拉，看的張嘉琪眼睛有點傷，在對比前排不說話的兩人，放下心來。
他說的沒錯，要裴嶺是嫂子，他第個滑跪。
但是不可，哈哈哈。
每週周時間難熬過的慢，到了週五就瘋狂的快。下午上三節課，第四節大掃除，勞動委員安排，個子的擦玻璃風扇，等搞完衛生，差不多就放學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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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鈴，裴嶺電話響了。
“爸，才下課，你聽見鈴聲了？那你等等，我回趟宿舍，拿髒衣服。”裴嶺收拾書包，空蕩蕩的書包往肩膀挎，就往出走。
上週他說洗衣服，搞洗衣機消毒好麻煩，裴嶺是怕了。
裴洪豪在電話裡說不急，今天他照樣來的早，有停車位嘿！
裴嶺取了要洗的校服，周升旗穿的正裝沒帶，就穿了天，這周乎都是運動款校服，舒服，自在。看到衣櫃裡的球衣，也包帶回去。
“晚上遊戲不？”張嘉琪湊巧和下樓的裴嶺遇到，“你放學怎麼跑的這麼快？在後頭叫你都不理人。”
裴嶺：“我爸來接我放學。”
“多大了，放學還要家長接沒斷奶吧。晚上上線，帶你副本上分。”
“再說吧。”裴嶺沒口答應，看只有張嘉琪人，“你野哥呢？”
張嘉琪臉‘警戒’，幸好野哥沒在。
“祖宗你不別瞎叫，上次你這麼說，野哥看我不順眼久了，我剛也沒說你什麼，幹嘛又坑我。”
裴嶺提醒：“多大了，沒斷奶。”
張嘉琪算是服了，“哥，我叫你哥了，剛才口誤我的錯，不跟你說了，我回來拿籃球，會球。”
裴嶺出校門順瞥了眼操場，籃球場上道背影，特別鶴立雞群，眼就看到，就是秦池野。
週五放學大家都開心，尤其是住校生，巴不得立刻回家，但秦池野好像每次都不想、不急著回去，不是籃球就是去網咖遊戲。
……和他也沒什麼關係。裴嶺不去想了。
校門口。
裴嶺剛出去，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小賠錢胖墩墩，腦袋上戴著頂鵝黃色的帽子，揹著書包，穿著背帶褲，可可愛愛的，手裡還拿著棉花糖，舉的的。
“咯咯~”
賠錢看到哥哥影子，興的扯著奶音撒嬌聲。
下午放學校門口人好多，學生還有家長，圍觀小賠錢，誇讚：“這小孩好可愛啊。”、“你們學校同學的弟弟吧？”、“胎年齡差的大了。”、“是可愛。”
小賠錢看到哥哥出來，噠噠噠的就跑過去，把抱著哥哥大腿。裴嶺將衣服袋子拿開，別砸到賠錢，省的更傻了。
“你怎麼來了？”
“爸爸接我放學，我接哥哥放學~”賠錢舉著手上的迷你棉花糖，“哥哥吃，可好吃啦~”
“你吃了沒？”裴嶺問。
棉花糖是兒童版的，迷你拳頭大小，還是虛的，做的精緻可愛的造型。
小賠錢舔舔嘴巴，說：“爸爸給我買的，我在路上吃過啦，這個是給哥哥的，看上去好好次哦~”
裴嶺聽賠錢吃過了，彎腰，啊嗚口，不客氣的吞掉了整顆棉花糖。
“0 0！”小賠錢傻眼，拽著哥哥校服下襬，“咯咯，你的森莫味道呀？”
其實小賠錢滿臉寫著‘哥哥給我也吃口’、‘哥哥棉花糖好像好好次’、‘小口好不好’，結裴嶺正口吞掉，小賠錢想撒嬌再吃口哥哥的也沒用武之地。
小孩子吃那麼多糖，牙齒都要壞掉。
裴嶺沒負擔的品了品，回味說：“巧克力和香蕉的，還行，不錯，下次換別的。”
“好哦~”小賠錢快開心起來，牽著哥哥手，蹦蹦跳跳說：“那我下次放學再和爸爸來接哥哥，買草莓味的。”
車旁，裴洪豪下來了，接了兒子手上袋子交給司機。
“回家了。這周過的怎麼樣？”
父子三人上車。
裴嶺隨性中不失淡定，說：“還行，這次摸底考也就拿了個全班第。”
“還行就行——”裴洪豪順口說完才注意到兒子說的內容，驚訝回頭，“全班第？喲，我兒子厲害了，拿了全班第，這可是大情，該慶祝的。”
小賠錢在旁分賣力鼓掌，“咯咯好棒，咯咯第。”
裴嶺壓下上揚嘴角，繼續故作淡定說：“才是班裡第，也不算什麼。”
“第就是第，就是厲害，對不對潛潛。”裴洪豪自豪。
小賠錢年紀小小已見哥控影子，大力點著腦袋，雙下巴都敦敦的，大聲說：“對，咯咯最厲害啦~”
回到裴家，車子剛停穩，小賠錢自己爬下車，噠噠噠的跑，跟媽媽炫耀：“媽媽，咯咯考試拿了第名，超厲害的。”
李文麗已經習慣兒子這副不值錢的賠錢貨樣子。
這周，裴嶺去上學，賠錢每天幼兒園回來第句話就問：咯咯什麼時候回來？/咯咯回來了嗎？/森莫時候週五呀？/媽媽週五好遙遠哦~/媽媽我好想週五呀！
你媽也遙遠。
李文麗臉上端起笑容，“的呀！小嶺可棒，潛潛你要和哥哥學習，好好上學。”別天天的想週五。
小賠錢挺胸抬頭，“我有棒棒，老師給我發小紅花啦！對，給哥哥的小發發~”
“媽媽，我的小發發呢？是給哥哥的~”
李文麗：？？？
不是給你媽的嗎？
“媽媽？”小賠錢葡萄似得摯大眼睛看媽媽。
李文麗：……
“在樓上，媽媽的梳妝檯上放著，會給你拿。”虧她還動，將那朵塑膠花別在她的鑽石戒指盒子上，賠錢送裴嶺，現在她也有，現在白瞎了。李文麗實在是沒忍住，捏了把兒子的臉。
晚上餐桌上吃飯。
裴家日子過得奢華暴發戶，但卻不浪費。晚餐菜色葷素搭配，菜量不多，菜色多點，做的都是家裡人愛吃的。
裴嶺喜歡吃魚，清蒸的、麻辣的、燒烤的都愛。
今天飯桌上就有道烤魚，裴洪豪給兒子夾了筷子魚，“嚐嚐看，爸爸的手藝。”
“爸，你最近閒了？竟然有時間做飯。”裴嶺嘗了口，豎著大拇指說好吃。
父子倆聊天，不像之前那麼端著，口頭語都隨性許多。裴洪豪不是個文雅的人，有時候還有‘粗’，覺得兒子跟他這麼說話是親。要是裴嶺照舊‘您’的稱呼，裴洪豪也只會誇兒子懂。
反正在裴洪豪這兒，兒子是沒有不是的！
“給你做道菜的時間爸爸還是有的。”裴洪豪興的樂呵呵，說：“明天有個晚宴，兒子去不去？咱們家人起去玩玩。”
裴嶺想拒絕，去什麼晚宴，在家偷偷學習多好啊。
“你這次成績考的好，爸爸去炫耀炫耀。”裴洪豪說的坦蕩直率，“讓他們都看看，我兒子多優秀！”
裴嶺：“去！”
不炫耀，他成績白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