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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晚餐與歌聲

手裡有槍,卻沒有像樣的獵物,這確實是件讓人納悶的事情。打獵三人組唯有把槍口對準了那些棲息在大樹之上的鳥兒,山林中鳥有很多,但值得用步槍去射的卻少之又少,鳥就算射殺了也不有多少肉可食用,這裡不是高山森林地帶,大型的飛禽幾乎沒有,最後只獵獲了四五只體積稍微大一的鳥兒,總比空手而回的要好。

當夫他們掃興地返回到臺地的露營地後,各個組的人都先後回來了。炊事季米諾夫斯基下士正在燃篝火,山林中枯枝落葉有很多,拾柴火的幾名士兵往返了幾次,弄來的樹枝木頭堆起來就像一座山包。炊事選了一下細的幹樹枝和一堆落葉,掏出火柴來先引燃了樹葉,再把細的幹樹枝放在樹葉堆上一起燃,當火苗漸漸旺起來的時候,才適當地加入一些大一的木頭。火這活兒最急不來,必須一步一步來,慢慢新增樹枝木頭,要是一下子加得太多了,反而只見煙不見火。

起火堆後,炊事把裝滿水的行軍錫鍋放上鐵支架上後,再架在火堆上,讓紅紅黃黃的火苗在鍋底下升上來串來串去。山澗的溪水沒有太多的雜質,無需淨化就能直接飲用,但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需要把溪水燒開了才喝。在今天下午的行軍中,大家行軍水壺中的水喝掉了不少,必須補充一些飲用水。

“呵呵,班長,你看我們弄到了些什麼好東西。”夫他們三人打獵回來後,過了沒多久,尼古拉和門切烈夫兩人也回來了,他們手上的莫辛-納甘M1891式步槍的細長軍刺上,各自串了三四條巴掌大的魚。原來他們兩人剛才去溪水取水的時候,發現了那個水潭中的水裡竟然有魚,取水回來後,就再次回到水潭旁,用上了刺刀的步槍在水中叉魚,收穫還不錯。

“好啊,看來該給你們兩個記一功才行,今天晚上我們的晚餐菜色也算蠻豐富的有魚有肉。”真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四五只鳥五六條魚,炊事季米諾夫斯基下士應該是最高興的人了,這樣一來他就可以露一手廚藝。

幾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鳥和魚都宰殺乾淨。行軍錫鍋的水也燒開了,炊事讓大家把水壺裝滿後,挑了三條大一的魚,放到鍋裡熬鮮魚湯,在熬魚湯的時候又另外了一堆火,把剩下的魚和鳥架在火上燒烤,一時之間香氣四溢。魚湯熬好後,用大盤子裝起來,再取了些麵粉用錫鍋煮了一鍋麵糊,時間倉促野外沒那麼多時間來做餡餅等麵食,只能將就著吃。

晚餐做好了,太陽也完全下山了,往火堆上新增更多的木頭,讓篝火燒得更旺盛,蘇軍士兵們拿出各自攜帶的軍用口杯及飯盒,由炊事統一分配食物,大家也就圍坐在篝火周圍的地上,石頭木頭墊一墊屁股也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了。

戰鬥及行軍了一天,終於能夠吃上一頓安穩的晚餐,這多少都能讓人感到快樂一些。夫對於炊事季米諾夫斯基下士的廚藝並不恭維,對他弄的那個麵糊是沒有多大興趣的,反而是新鮮的魚湯卻很喜歡,用自己的不鏽鋼飯盒裝了滿滿一盒,接過分給自己的半隻烤鳥肉,再拿出兩片今天早上配發的麵包,有滋有味地放開肚皮吃了起來。

晚餐吃到一半的時候,伊萬上士議讓醫務兵斯維爾德諾夫下士讓大家唱一首歌,鼓舞鼓舞士氣。斯維爾德諾夫下士也沒有多作推辭,即興為大家演唱了一曲《卡秋莎》,歌中飛揚著戰場行進的硝煙,卻又充滿著浪漫主義的色彩,再加上斯維爾德諾夫下士的嗓音也有幾分歌唱家的天賦,美妙的歌聲化成一個個永恆的音符,在這處偏僻的山林上空,在蘇軍分隊士兵的心間,迴響著共鳴著。歌曲唱到後半段時,引來了大家的拍手和唱,就連夫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放聲唱了起來。這樣一來大家都暫時忘掉了痛苦與悲傷,氣氛士氣無形中被調動了起來。

吃完晚飯後大概是八鍾左右,大家就開始輪流站崗及休息。軍隊士兵在野外露營,一般在入夜後便組織人輪班站崗放哨,正常情況下每一崗的時間是兩時,通常由一個老兵帶一個新兵,如果是連級單位還有一個專門的領班負責叫士兵晚上起來值班站崗。

蘇軍分隊一共是1人,除掉5個傷兵及醫務炊事外,就只剩下六個可以輪流站崗的人了。本著以老帶新的原則安排崗哨班表。上半夜八時至十時由伊萬上士及門切烈夫列兵站第一崗,十時至十二時由保羅下士及尼古拉上等兵站第二崗,零至兩由契可夫中士及夫列兵站第二崗,下半夜至天亮站崗人再輪值一次。這樣的人編排搭配上,充分考慮到了同一崗的兩名哨兵的能力及默契程度。

八鍾還比較早,不需要站崗放哨的士兵,吃完晚飯後都選擇了圍在篝火旁擦拭槍支裝備,搞搞個人衛生。翻山越嶺地行軍,難免有人腳板上起水泡,現在又是初夏季節,行軍後一身汗水地睡覺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如果不是班長嚴禁大家在夜間隨意走動,夫還到溪水中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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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得選擇,夫也就唯有在篝火旁席地而睡,天作被地為床,解下揹著的大刀,側著身子抱著步槍,閉目就睡。當兵的就得這樣,練成在任何情況下任何地裡都能安然快速入睡,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體力迅速補充回來,時時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對於分隊來,晚餐時的篝火和夜裡睡覺時的篝火又有所不同,通常晚餐時的篝火居中,而夜裡睡覺時的篝火卻在外圍。這時的臺地上就起了三堆篝火,隊們就留在三堆篝火中間的地上休息。這樣做的好處很多,一是能抗寒,夜裡野外的溫度下降得比較明顯,圍著篝火睡覺溫暖一些。二是能起到一些驅逐蚊蛾的效果,不僅飛蛾撲火,一些蚊蟲也喜歡這調調,山林間的蚊蟲是必須注意防範的,這能減低疾病的傳染。三是能有效防範野獸的靠近,山林中不少兇猛的野獸都喜歡在夜間出來獵食,這一對於人數較少的分隊來尤為重要。因此在天黑前就必須準備足夠的樹枝木頭,個晚上的燃燒,由值班的哨兵負責新增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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