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鴻蒙紫氣，籠子裡的鯤鵬心頭就忍不住火熱。
不死不滅、至高無上，成聖的誘惑天底下誰能抵抗得住？
“那位既然是二位的大兄，就請二位為貧道美言一二，去了這籠子，我願成為那位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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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這樣開口，讓伏羲女媧都忍不住詫異。
鯤鵬乃奇禽，準聖之下少有的強者，竟然甘願做坐騎？
伏羲、女媧有些默然，半晌正打算開口，只見庭院外出了動靜。轉頭看去，張衍揹著一把石弓，手上還有一柄石矛。
“你們回來了？”
張衍見到伏羲女媧也是有些高興。
伏羲女媧見到張衍，當下就將鯤鵬拋入腦胡了。
“大兄！”
望著張衍取下石弓與石矛，女媧有些好奇：“大兄這是幹什麼去了？”
“打獵啊！”
張衍隨手將石弓和石矛遞給女媧看，笑道：“我用你們送來的石料做了一些武器，本想打點野味的。”
“可惜，不周山附近，毛都沒有一個！”
女媧沒有聽清張衍的話，此刻她望著手中的石弓，表情有些恍惚。
“先天靈寶？！”
這張石弓竟然是先天靈寶？！
女媧震驚了，先天靈寶之所以稱之為先天，便是因為它們皆是天地孕育而成，其中有先天不滅靈光。
道祖傳下成就準聖法，其中的斬三尸，便是需要先天靈寶之中孕育的不滅靈光。
而就算是洪荒最強的煉器師所煉器物，即使再強大，也只能稱為後天靈寶，不曾孕育不滅靈光。
伏羲也呆滯，因為女媧那一隻手上的那柄石矛，似乎也是一件先天靈寶。
即使伏羲、女媧也從未聽說過有人打造過先天靈寶，而且一次還是兩件？！
“什麼？”張衍沒聽清女媧伏羲的嘀咕聲。
“沒什麼，沒什麼！”女媧驚醒，“大兄，我餓啦！”
“哈哈，正好，前些日子正好獵得一隻老鷹，現在還活著呢，今天吃全鷹宴！”
張衍指了指籠子裡的鯤鵬道。
鯤鵬大驚，隨即瑟瑟發抖。，一雙哀怨的鷹眸看向伏羲與女媧。
“……”
伏羲與女媧被鯤鵬那雙哀怨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你可是天地間第一只鯤鵬，洪荒中上天入海少有的強者。
現在變成這樣的哀怨是幹什麼？你的強者尊嚴與風度呢？
“別啊，大兄，你看這老鷹長這麼大也不容易，這樣打殺了實在是可惜了啊。”
女媧拉住正準備去拿刀的張衍，說到老鷹時，差點笑出了聲。
堂堂北冥之主，被稱作老鷹，若是被外界修士聽到，估計會驚爆一地的眼球。
“老鷹”鯤鵬縮在籠子裡，聞言狠狠點頭，反正臉早就沒了！也不在乎什麼了。
沒錯！我長這麼大正是太不容易！
伏羲也是強忍笑意，指著瘋狂點頭的鯤鵬道：“大兄，你看這老鷹也頗通人性，我看就別殺了吧。”
張衍望著點頭的鯤鵬也是詫異，真的通人性？
旋即一想便是釋然了，這裡可是洪荒，一隻通人性的老鷹也算不得什麼稀奇。
“也行，”張衍望著籠子裡的鯤鵬，“我可以養著你，以後你要幫我打獵！”
前世張衍就聽說，大草原上的捕獵者都會有一條雄鷹在天上為主人偵查，或是驅趕獵物。
鯤鵬見張衍同意了，頭點得更歡了。
打獵我在行啊！主人你吃不吃三足金烏？我認識兩隻大的，還有一窩小的！
“……”
既然決定不吃老鷹了，張衍隨意炒了兩個菜，伏羲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酒，兄妹三人開始對飲。
“巫妖兩族開始大戰，外面不太平，你們外出要小心。”張衍告誡兄妹兩人。
“這個我知道，這二族要爭天地主角位！”女媧舉手，旋即有些好奇：“大兄，你說這二族誰能成為天地主角？”
“妖族之主乃三足金烏，手下強者無數，壓制巫族也不是不可能。”伏羲在邊上插話，看好妖族。
“那巫族乃是盤古肉身所化呢？力量無窮，可以死中求活！”女媧反駁道。
然後這對兄妹齊刷刷地看向張衍。
張衍哈哈一笑，飲下酒杯裡的酒水，“巫妖二族，都不能成為天地主角。”
“當今洪荒，似乎只有巫妖二族有資格去爭天地主角啊？”女媧見張衍兩族都不看好，頓時有些好奇。
“能成天地主角者，唯有女媧大神的人族！”
張衍略帶一絲醉意道。
女媧乍一聽張衍稱呼自己為大神，還略有些不好意思，但轉瞬就被張衍後半句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人族？”
女媧和伏羲面面相覷，他們遊歷洪荒多年，從未聽說過人這個種族。
“女媧大神創造人族，以此功德成聖！”
張衍隨意一語，讓女媧渾身一震，原本並不明朗的成聖之路如同破雲見日，一片坦途：“我的道，竟在此？！”
身形一閃，便是離開庭院，伏羲生怕妹妹出了什麼意外，將酒醉的張衍扶進裡屋躺下，也是追蹤女媧而去。
籠子內，偷聽張衍兄妹三人說話的鯤鵬早已目瞪口呆，他已經足夠高估這個庭院的主人了，現在看來，似乎還是低估了。
一言指點人成聖，這是什麼能力？！就算是那紫霄宮中的道祖，當初講法，也只是含糊其辭曰：成聖需要機緣。
“看來，有人要成為洪荒第二尊聖人了。”
這樣的想法在鯤鵬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又想到了同樣擁有鴻蒙紫氣的伏羲，再看了一眼裡屋。
“這座庭院，很快就要成為洪荒內最恐怖之所在了。”
女媧速度極快無比，來到一條河邊，她的腳邊，依舊有無數泥土捏造而成各樣的生靈。
有龍頭鳳尾十六蹄的鱗甲之獸。
也有魚身雙鰓長有羽翅，有飛翔之能的飛禽。
……
“造化之道。”
女媧盤膝坐於河邊，一指點出，這些泥塑皆是有了生命力，在女媧腳下四處奔跑。
“這些都不是人。”
再揮手，這些生靈再度變成溼泥。
“何為人？”女媧陷入沉思，其身後不遠處，伏羲已經趕到，並沒有打擾女媧悟道，只是默默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