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
皇宮的龍椅前,毒姬手中拿著三本《狂人日記》
在她腳邊,已經是血流成河。
這個魔門長老隱藏的極深,竟然把自己隱藏成了凡塵俗世的皇帝。
整個皇宮中更是有著近一小半的大臣全都是曾叱吒一時的魔教魔頭。
只可惜,這些並沒能躲過毒姬的眼睛。
毒姬粗略地算了一下,按照自己如今的速度,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收足夠數量的《狂人日記》。
如果能在魔門頹弱之時下發放出去,魔門興盛之時重新收走,則便可憑魔尊聖教之力把握一定正魔兩道間的平衡度。
當然,這也只是一小部分的決定因素而已,真正的天下大勢其實完全掌握在陳先生手中。
又或許,只要陳先生抬手之間,便足以影響那無法察覺的平衡之秤。
想到這,毒姬心中再一次升起了對於陳寧無限的敬仰之意。
“嗯,不錯,你對陳先生的虔誠讓我很滿意。
只不過,方法實在是笨了些。”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誰?”
毒姬面色頓時一變,冰冷的眼神掃過了整座皇宮。
“還真是可怕的眼神,不過,也還蠻可愛的。
至少,我很喜歡。”
聲音的主人從黑影中浮現,竟正是由陳寧所寫之書化為人形的滕。
毒姬並不認識她,只是將目光停留在了遮擋滕身軀的幾條枯枝上。
“先穿上衣服吧。”
毒姬取**上的外套,扔了過去。
“你可真是個好人,不知是敵是友就給我衣服穿。
但作為魔門長老,是不是太善良了些?”
滕故作了幾分羞澀,只不過,這羞澀之感似乎顯得非常假。
毒姬冰冷的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好,穿就穿,就當是看在你還很令人討喜的份上了。”
滕卻全然不在意,嘻嘻一笑,將衣服披在了身上。
“對了,為什麼我感覺你對我並沒有什麼敵意?”
如同一個話嘮一般,滕又緊接著道。
“為什麼?”
毒姬心中也的確泛起了一絲疑惑,的確,在騰出現過後,自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果斷出手。
至於原因……
毒姬道:
“我感覺,你的身上有一種熟悉之感。”
“猜對了!”
滕忽然變得極為興奮。
手指在自己身上輕滑了一道,頓時,她的身體變得透明。
毒姬望去,竟是發現在她的體內有著一本書籍。
而那本書,正是陳先生的《狂人日記》。
“你是陳先生寫下的書化形而成的?”
毒姬顯得難以置信的,一雙美目都不由得睜大。
“嘿嘿,你沒看錯,我可是最原始的書,也是唯一擁有靈智的書,可比你手中的那些要強多了。”
滕俏皮地走上前,點了點毒姬手中的幾本《狂人日記》,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但是,毒姬卻能明顯地感覺到這笑容中帶著幾分病態之感。
“陳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回到您的身旁。”
滕拿起一本《狂人日記》,把頭埋在其中,深吸著一大口氣,顯得極為陶醉和癲狂。
她的形象似乎儼然成了一個瘋子。
好一段時間後,她才在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但臉上仍是帶著幾分紅暈:
“我說過,我有更好的辦法幫助你完成陳先生的任務。”
說著,滕打了個響指。
聲音落下,宮廷的長廊中走出了幾道身著黑袍的身影。
當他們脫下頭頂的帽子,毒姬驚愕地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遍佈了詭異的血色紋路。
有一個年輕男子最為特殊,他已經沒了雙眼,填充在他眼眶中的,是兩顆鮮紅的血球。
那遍佈紋路的血球彷彿能將一切看穿一般,覆滿了不知為何的陣法。
“這是我比較滿意的傑作呢。”
滕走到一旁,手指輕戳了一下那人眼中的血球,頓時,好似蠕蟲一般,血球頗為噁心地蠕動了幾下。
而那眼眶,竟然莫名其妙地留下了一行血淚。
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也透露出幾分絕望的痛苦和掙扎之意。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即便身處在魔門,甚至還鑽研過一些巫蠱之術,毒姬卻從未見過這樣詭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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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只不過是用了一些方法讓他們快一些變強而已。”
對於黑衣殺手們的痛苦,滕完全是視而不見。
“不過,接下來就是我要給你看的了。”
說著,滕探手從空間中拿出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
“去吧。”
隨後,她隨口道了一句。
彷彿是得到了決定性的命令一般,這幾道黑影俯**,身上湧起了滾滾的黑霧,並快速朝著皇宮之外直奔而去。
毒姬完全想不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也不知道滕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狂人日記》。
但唯一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她身上的氣息做不了假,此人絕對和陳先生有著莫名的關係。
水晶球中浮現出了景象。
“這是聽天閣!”
毒姬很快便認了出來。
經歷了她當初的保護,聽天閣已經從魔門的襲擊中緩了過來。
修行、處理事物、弟子外出完成任務,一切都照常進行,看起來一片寧靜祥和之感。
滕調整水晶球,讓毒姬編覽了整個聽天閣。
忽然間,她冷笑了起來:
“你看看,他們當初明明是因為陳先生的雕像才撿回了一命。
但等到逃生之後,卻又因為覺得丟人,把陳先生的雕像扔在了暗無天日的倉庫之中。
你說,這種忘恩負義的宗門,是不是應該被從這個世界上完全抹殺去啊?
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滕的笑容逐漸趨於病態,並且愈發令人感到心中一寒。
與此同時,水晶球中畫面一轉,原來正處在密室中修行的聽天閣掌門顧景勝忽然人頭落地。
竟然連任何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便被刺殺掉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次,毒姬完全認真了起來。
“當然是為了陳先生啊,我的一切,我的全部存在意義,都是為了陳先生一人。”
即便那張臉龐美的動人,滕的笑容愈發顯得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