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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四、禍端

這天傍晚,方筱榆正在疊衣服,把幾個小櫃子裡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徐母正在抱著小軒玩。

趙文柏已經出去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既沒有打電話回來,也沒有給方筱榆發過一條資訊。她想發資訊給他,可是卻鼓不起勇氣,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這樣的不辭而別,令她開始沒來由地思念和牽掛他起來。除了思念和牽掛,她還會經常為她擔憂。她心裡很清楚,他的那些錢來的不明不白,總會有那麼一天,他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我回來了!”王小童一臉疲憊的走上來,瘦弱的肩膀似乎不堪書包的重量,看起來非常辛苦。

“你怎麼了?”徐母問。

“我頭暈,今天考試可能考砸了。”王小童癱坐在沙發上沮喪地說。

“沒關係,下次努力點,你身體不舒服嗎?”

“我肚子痛,先去休息下。”王小童說完徑直朝房間走去。

“我去看看,她可能是那方面的原因。”輕手輕腳地走到王小童房間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呀?”王小童虛弱的聲音。

方筱榆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我,方阿姨,我可以進來嗎?”

“門沒鎖,你進來吧!”

冷漠的聲音恍如隔世,方筱榆雅遲疑了一分鐘,推開門走進去。

王小童躺在床上,將腦袋鑽進被子裡。

方筱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怎麼了?不舒服啊?”

“嗯,我肚子不舒服。”

“是不是那個來了?”方筱榆輕聲問。

“是的,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你出去吃飯吧。”王小童說完坐起來,看著牆上的卡通。

“我去給你買點藥,晚上熬點薑湯給你喝,應該會好一點。”方筱榆說完站起身,準備到外面藥店去買藥。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休息下就沒事了。”

“你哭了?”在王小童仰起頭望著牆上卡通的時候,方筱榆看到了她眼中噙著的眼淚。

“沒有,你多慮了。好了我要休息了,麻煩你出去幫我把門帶上。”王小童說完重新躺下了,用被子捂住頭。

方筱榆輕手輕腳地走出來,幫她把房門帶上了。

徐母走過來:“她怎麼樣?又耍大小姐脾氣了?”

“她來那個了,身體不舒服,我出去外面的藥店給她買點藥。”方筱榆說完準備出去。

走了一段路,來到一條賣水果和鮮花的街道,這裡有一家藥店。方筱榆買了一盒止痛片,開始匆匆忙忙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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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幾個小時前吃過奶,想必這會已經餓了。

她一邊走一邊將藥塞進口袋裡,走到院子門口時,突然覺得裡面的情形有些不對勁。

兩個工人正在朝樓上跑去,平常沒有什麼事他們一般是不上樓的,這會跑去幹什麼呢?即使是打掃衛生,也是早上或晚上,這些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又過了一會兒,隱隱約約中,她聽到一陣哭聲,心裡一緊,急急忙忙地朝前面跑去。

跑到樓底下,只見徐母懷抱著小嬰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出來,旁邊兩個工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她。

“發生什麼事了嗎?”方筱榆急忙走過去。

徐母哭著說:“筱榆,都怪我不好,剛剛不小心把孩子摔到地上了。他現在一動也不動,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方筱榆大吃一驚:“哦,撞到哪裡呢?”

“撞到地板上,孩子整個從搖籃裡翻下去了。”徐母哭著說,“都快我不好,把孩子放在搖籃,自己去做其他的。我的小孫子呀,快快好起來吧,筱榆你快給他看看,看摔出什麼事了沒有?”

方筱榆趕快將孩子接了過來,抱在懷裡左看右看。他還不到兩個月,看上去是那麼的幼眼角中卻含著淚水。

額頭上有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包,看上去紅紅的,看著都痛。

方筱榆坐到椅子上,準備給他餵奶。孩子馬上將嘴伸過來,開始吃了起來。

“怎麼樣啊,沒事吧?我的天啦,我的心緊張的都快跳出來了!”徐母說。

範小雅呆坐在沙發上,將屋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房子是新買的、新裝修的,象徵著她和徐子軒新生活的開始。可是,每當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房間的空氣中流動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那股氣息彷彿在提醒她:徐太太還活著,雨儀的媽媽還活著,就活在她和徐子軒的中間。

一想到這點,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幸福的生活彷彿被蒙上了一層新的陰影,一種不安的感覺頃刻間湧上心頭,

她站起來,將窗戶開的大一點,窗簾全部拉開。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窗外的陽光特別燦爛,院子裡的杜鵑花開的象一片火海一樣。藍天白雲下,一群無憂無慮的小鳥飛來飛去,停在了院子裡的涼亭頂上,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一切愜意極了!

“小雅,你怎麼了?”買完藥的徐子軒回來了,見她坐在沙發上發呆,關切的問。

範小雅清醒過來,勉強的笑了笑,說:“子軒,你有沒有覺得這屋裡有種氣息?”

“什麼氣息?是不是油漆味?不對啊,我全部選用的天然漆,不會有什麼味道。可能是那些工人偷偷的給換人工漆了,改天我要給包工的問問。”

“不是,我感覺有一種氣息,你感覺不到嗎?”

範小雅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感覺腿開始麻了,她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朝墓地遠遠望去,徐子軒父女還站在那裡。她無奈的嘆息一聲,準備走到一個更遠的地方,休息片刻。

一片茂密的草叢看起來很鬆軟,上面明顯有東西壓過的痕跡。她脫掉鞋子,坐下來躺在草叢中,彷彿天然的木質沙發般,舒服極了。草尖透過薄薄的衣服,刺到了裡面的皮膚,感覺癢癢的。她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著這一刻的舒適,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夢見了家鄉的那條河,那條河一年四季的水都很清,每到夏天,她都會和玩伴下去玩水。有次她游到中間一個三米深的地方,可能是心裡太緊張了,手腳突然開始抽筋,很快便遊不動了,身體沉了下去。她心中大駭,趁浮出水面的片刻,她大聲呼喊起來。河邊有一個人在割草,那是一個寡婦的兒子,那家人經常偷東西,仗著家裡有幾個兄弟,時常欺負老實人。她喊了幾聲,很塊便再次沉了下去,她努力讓自己浮出水面,繼續大喊起來。那人眼看著她快淹死了,笑了笑,那笑容裡幾分得意,幾分幸災樂禍。她絕望了,身體不斷的往下沉,一個黑色的旋渦卷過來,她的手腳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心裡直呼:完了,完了

身體一個激靈,她嚇醒了,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坐起來,朝四周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她準備回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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