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多分鍾的研究和討論，常凱和黎老師就選拔班幹部的問題，終於達成了共識。
黎老師就像吃了定心丸，臉上的神色也隨之輕鬆起來，又笑著問常凱，“對了，你對明年的高考有什麼想法嗎？或者說，現在有沒有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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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常凱一直都想考去京城，他的這個目標至今都沒有變過，或者說，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目標承載著父母的夙願，所以一直不敢改變。
要不是因為一根筋地要考去京城，他也不至於回來復讀了。
幸運的是，系統找上了他。
得到系統之後，“考去京城”也就毫無懸念了，所以常凱又制定更明確的目標，——考燕大！
對擁有系統的他而言，“考燕大”真的只能算是一個很小的目標。
可誰會相信他有這實力？
在這次摸底考中，他的成績的確很不錯，但大多數的人，或許還是像他經常說的那樣，會以為他的成績來源於運氣吧？
更有甚者，或許還會私下討論，他的成績是靠作弊得來的。
要是他現在敢說“要考燕大”，聽到的人，多半會給他一個“呵呵”的表情吧？
所以，說起目標，的確讓常凱很難堪。
他能做的，就是虛與委蛇地回答，“想法？我希望明年的高考成績比今年多一百分。至於目標什麼的，遠一點的目標就是考去京城；近一點的話，就是趕上宋書文，或者說，近一步縮小和他之間的差距。”
“你說得很不錯。”黎老師笑著點頭，又對他豎起拇指，“勝不驕敗不餒，我很看好你！”
“您過獎了......”
“行了！你也不用太謙虛，咱們現在就到教室去，先把班幹部的事落實下來。”黎老師說著話，也就站起身來。
常凱也站起身，指著張博剛才開啟的窗笑問道，“黎老師，要不要關窗？”
黎老師走過來拍了拍他的後背，搖頭道，“不用！張老師待會就會回來，我也會回來......”
常凱笑著點點頭，當先往門口走去，然後就站在走廊上等著黎老師鎖門。
兩人肩並著肩走向樓梯口，往下走時，常凱又時不時地熱心扶一下黎老師，以防他摔到。
黎老師的頭髮雖已發白，但年齡也就五十出頭而已，他原本就精神矍鑠，遠遠不到需要人扶的年齡。
對常凱的過度熱心，他又不便拒絕，但他的內心是哭笑不得的。
他哪裡會想到，常凱之所以這麼做，竟然是要對自己搞什麼【檢視】和【提取】呢？
儘管常凱在幾天前就【檢視】過黎老師了，但他馬上就要看到的，肯定是和前幾天不一樣的。
因為升級後的系統，能【檢視】到的，比之前多了一個【技能欄】。
黎老師當然有技能！
與常凱猜測的一樣，黎老師的【語文技能】果然是高階的。
儘管是第二次看到高階技能，但他這一次卻是有心理準備的，所以心態上並不激動，發現【高階語文技能】之後，他就果斷地對黎老師使用了【溫柔提取】。
常凱對1%的成功率並不抱希望，結果也如他預料，——他再一次提取失敗了！
失敗就失敗吧！
反正自己的語文也不差，就算沒有這個【高階語文技能】，應付高考語文也沒問題。
就算是意外得到這個技能，也只能算錦上添花而已。
這樣一想，常凱也就完全釋然了。
與黎老師並肩走出辦公樓之後，常凱就看到了幾十米外的路燈下的張博，她似乎剛從文科班的教室後門出來，正向這邊走來呢。
“那是張老師吧？”黎老師扶了扶眼鏡，明知故問一句，又轉向常凱平靜地說，“你是不是還欠她一個解釋？”
黎老師表達的並不是字面意思，其潛臺詞是，——“你是不是還欠她一個道歉呢？”
“我知道，我會給他道歉的。”常凱點點頭，誠懇地表示。
儘管他說是給張博道歉，但他真正要做的，卻是要是對她進行【檢視】。
事實上，他在看著她憤然離開辦公室時，就已後悔忘記對她【檢視】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整天給別人做工作的大媽型老師，到底有什麼能耐！
而現在，難得的機會再一次擺在面前，他可不想，等到失去時，才追悔莫及。
張博走路向來是風風火火的，她很快就到了黎老師和常凱身前，然後就望著黎老師問道，“咦，你站這兒幹嘛呢？”
她用“你”來代替“你們”，所表達的意思是很明顯的，也就是赤果果地無視常凱。
黎老師和常凱又怎能聽不出她的意思？
黎老師尷尬笑了起來，正要解釋時，常凱卻往前走了一步，對張博鞠了一躬，“張老師，我要給您道歉！剛才在辦公室時，我的態度太不端正了，說的話也沒過腦子，還有......對於姜景灝的離開，我同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該對外來的同學抱有成見；對於這一點，黎老師剛才也嚴厲地批評了我，我現在已經認識到了錯誤，心裡充滿了內疚。我希望您大人大量，能夠原諒我......”
“這......”張博看著常凱往前一步時，先就嚇了一跳。
緊接著，她就聽他說出了這一番貌似掏心肺腑的道歉，這差點讓她大跌眼鏡，然後就不由自主地看向黎老師，心中卻想，“這還是剛才那個油鹽不進的倒黴孩子嗎？”
黎老師聽著常凱的感情突然變得這麼真摯時，也差點就犯上了尷尬癌，可他的眼神遇到張博詢問的目光之後，還是違心地點了點頭，強笑道，“常凱的確知道錯了，所以才痛定思痛，非要給你道歉，你看？”
既有常凱的貌似誠懇的道歉，又有黎老師的話下臺階，張博還能怎麼辦？
難道要和這熊孩子置一輩子的氣嗎？
張博點點頭，拍了拍常凱的手臂，“行了，我原諒你了！但我希望，你以後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要三思而行。”
“謝謝張老師。”常凱說著話，也就抬起了頭，又用右手往她的手上一帶，心中同時默唸道，“檢視。”
（PS：感謝夢物冰縫、地下工作者、龍城飛絮飄飄落等同學的推薦票，多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