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景灝未出現之前，常凱還是時不時想起他的，這種心思和剛把人打完悶棍的混混的心理，應該差不多吧？
畢竟，混混出手也不是使用化學藥劑，是不能以分秒計算的。
誰能保證一定不會失手？
萬一將人打死了呢？
常凱的確是要打擊姜景灝的，但並不是直接要他性命或把他弄成白痴。
最主要的是，他對系統的功能的確還不夠熟悉。
要是搞出無法收拾的後果，亂子可就鬧大了。
萬幸的是，姜景灝完好無損地回來了，至少是表面上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儘管如此，常凱還是無法面對姜景灝的，就像小偷不敢直面失主。
但經過中午的訊息，常凱總算放鬆了下來，而通過觀察，他也發現姜景灝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一點都看不出是失去了一項重要技能。
這讓常凱也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是他沒有發現已經失去技能，還是系統抹去了他對這個技能的一切記憶？”
不管怎麼說，姜景灝現在不會因失去【初級鋼琴技能】而感覺痛苦的。
至於以後，他會在最需要這項技能，卻發現徹底喪失這種能力時傷心欲絕吧？
常凱沒有繼續想下去，所以他愉快地上完了下午的第一節化學課。
下課後，常凱、小貓等人又湊在了一起，隨後不約而同地往籃球場邊的水泥臺上走去。
他們剛一坐下，便有學弟向這邊吹起了口哨，甚至有人直接將球善意地拋了過來，並高聲起鬨，“常凱，給我表演一個吧，讓我們開開眼界嘛！”
“扣籃什麼的最討厭啦！”常凱接住球，隨手往籃筐扔去，但距離實在太遠了。
“Oh，Air-ball!”
“大陽痿，臥槽！”
眾人再次起鬨，常凱卻毫不在意，只有心中卻暗想，“也該學一個籃球技能了，這麼裝下去會出事的！問題是，中級籃球能不能扣籃呢？”
常凱決定回頭先問問系統，但這事也並不需要太著急，所以轉頭對一臉可惜的小貓問，“貓仔，你們剛才上的是數學？”
小貓搖搖頭，鬱悶地回應，“不是，文科班才是數學課，我們是英語。”
常凱就是想轉移話題，於是追問起來，“摸底成績下來了吧？”
“下來了，但你肯定猜不到我考了多少？”小貓點點頭，繼續苦笑。
“80？”
“90？”......
旁邊幾個文科班的小夥伴立即猜了起來，常凱也報了一個“85”，這和小貓的高考成績差不多，也是最接近他的真實成績的。
小貓卻依舊搖頭，表示沒一個猜中的。
周楠對考試什麼的原本是毫無興趣的，但看著他們都在鬧，便也起鬨道，“這個怎麼猜啊，總得給點提示吧？”
“這個......”小貓捂著臉，提示道，“往常凱的高考成績以下猜吧。”
“臥槽！不會吧，你怎麼這麼次！”常凱立即興奮起來，當初小貓得知他的英語成績時，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調侃啊，這次可算是報仇了。
周楠和幾個小夥伴，也都一臉不信的樣子看向小貓。
小貓攤了攤手，“考了67分，哎......我要是多考兩分也好一點啊。”
他的“多考兩分的意思”，自是避免被常凱的冷嘲熱諷，後者卻故意曲解道，“多考兩分，你就不用倒數第一了嗎？”
聽到這話，小貓卻搖搖頭，“還真不是我吹的，就我現在這成績，在班上也能排進0名！”
“怎麼會這樣？”常凱等人當然知道，小貓口中的“排進0名”其實是“排進倒數0名”，但就算是這樣，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題目太難了啊，你們又不是沒做過！”小貓說完這話，又不堪回首地說，“剛才唸到我名字和成績時，我都快哭了，但一聽後面十幾個40多、50多的，我就再次滿狀態復活了。”
周楠對小貓的說法給予了總結，“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常凱則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這都不叫事，反正也不是高考！對了，宋書文這次又是第一吧?他考了多少？”
常凱這話，分明就是周楠剛才那句話的註解，簡直就是夫唱婦隨啊！
他這哪是安慰啊？
分明是補刀嘛！
小貓一臉沉痛，欲言又止，“宋書文差兩分就......”
“差兩分就10？140？”
“差兩分就是我的成績的兩倍了！”
“額，這是一個‘被上’的故事，應該是悲傷的故事！”
“那麼，宋書文是1？這麼難的題目都能考這麼高的分，霸氣啊！”
周楠等人議論紛紛，很快就將話題轉到了宋書文身上，常凱卻在暗想，“我這次英語考試感覺不錯，不應該比常凱低吧？但數學肯定是考不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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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數學，常凱又忍不住問文科班的小夥伴，“你們剛才的數學課難道不是講試卷？你們的成績怎麼樣？”
對學渣來說，詢問考試成績什麼的，果然是最致命的。
聽了常凱的問題，幾個小夥伴當時就蔫了，他們面面相覷，都有些扭捏。
“哈，你是想問許筱然的成績吧？”好一會才有人“嘿嘿”地笑著質問常凱，但他很快就發現，冷若冰霜的周楠已經向自己望了過來。
這哥們看到周楠凌厲的眼神後，頓時就慫了，“那個......”
周楠卻笑了起來，淡然道，“其實，我和許筱然的關係也蠻好的，是吧常凱？”
吃醋果然會讓人失去理智啊，周楠這話已經暴露自己和許筱然住在一起了。
這讓常凱怎麼附和她？
他只能不著痕跡地說道，“那個......我只知道二中和武裝部很近。”
周楠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趕緊補充道，“說嘛，她考得怎麼樣？”
那哥們也就順水推舟，笑著說道，“她這次考得不錯，好像是10分，差不多能排進我們班的前十了。”
對他這話，周楠卻不以為然，暗想道，“第十都能記住？不還是因為人家長得漂亮嘛，這幫精蟲上腦的孩子啊！”
“第一的呢？”這才是常凱關心的。
“第一是我們班長，好像是119。”（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