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男人的話讓珍娜有些呆滯, 她張了張嘴,不太確定地出聲問道,“……是因為我的關係?”
“確實和你有關, 但我無法告訴你具體原因, 因為我能知道的只有結果。”
溫和地笑著說,“如果明知道註定的事情,你會選擇一往直前嗎?”
“……”
哦, 不。
珍娜有點頭痛, 這顯然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她特麼是掃把星嗎?和誰結婚誰就死啊?
不這樣啊……那她是跟仇人結婚的話, 仇人也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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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也是這樣沒錯。”
帕契族的祭司微笑著回答了她。
……好極了,她明天就去找迪亞哥結婚。呸,才怪!狗屎!
“您有想賣給我的護身符嗎?”珍娜突然問道。
一般來說,算命和占卜中間都會夾雜著推銷, 她想知道這位大哥有沒有其他服務。
比如像上次那個一樣賣點辟邪的物品給她, 或者直接搞個什麼轉運儀式。不管怎樣, 無論和誰結婚對方都會死這也太可怕了!她有點承受不住。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他明白了怎麼回事, 挑了挑眉道, “我對耶穌的遺體沒有興趣, 也提供不了任何東西給你。”
“那個木乃伊是耶穌的遺體?!”
珍娜再次被震驚, 瓦倫泰告訴她那是一位聖人,她就在想是什麼聖人能引發這些奇蹟。但如果真的是耶穌的話, 能夠賦予別人超能力也就沒那麼。
“是的,而且遺體的其他部分散落在整塊北美大陸, 如果收集完整的話,可以拼成不得了的東西,但同樣也會帶來詛咒。”
男人依舊大方地提供著情報, 珍娜按了按腦仁,她考慮了一會後,又出聲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那舉個例,如果我現在和你結婚的話……”
她的問題讓男人同樣愣了下,然後他突然陷入了沉思。
“你和我結婚的話?嗯,你不用和我結婚我也會死……”
“……”
……狗屎,絕了。
兩個人突然同時陷入了沉默。珍娜還想問一下如果獻祭一個丈夫,再繼續和真愛結婚,第二個丈夫會不會也死掉……但仔細想了想後她還是沒有問這麼缺德的問題。
“……每一個人最後都會死的。”
她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一句聽起來勉強算是安慰的話,“重的是我們在活著的時候,能做些什麼,凡人哪怕很卑微,或者很渺小也罷,但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堂堂正正的活著,最後也能夠堂堂正正的離開。”
“嗯,你說的沒錯呢。”
男人笑了起來,絲毫沒有因為得到自己會死亡訊息,而到難過的情緒,只是很溫和地注視著珍娜說。
“我很認同,但如果凡人能夠戰勝自己的貪婪與慾望,那麼也就不再是個渺小的人類了。”
……大哥的話怎麼聽起來怎麼味道有點衝呢?珍娜忍不住暗暗腹誹。
不過這不重,哪怕中二到說出“我恨人類,毀滅吧全世界”,她也能淡定的回答一聲“哦”。
她並不懷疑男人的話,騙她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註定寡婦,並且對方還會因為她的緣故早死的話,那還是不和別人扯上太多關係比較好。
提姆是個好人,也許她應該著重把精力放到事業上……如果能在總統下好好幹的話,只要瓦倫泰能夠連任,她就還有飯吃。瓦倫泰支持率那麼高,珍娜不擔心這個問題,等她幹滿兩輪總統秘書,還怕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工作?
本身全靠男人也是不現實的,還不如以後老了自己變成富婆了,去包養小男人呢!然不迪亞哥那樣的表子。
但是在珍娜心中碎碎念完畢後,她猛然又反應過來,又忘了面前的哥們也會讀心術了!
好在男人並沒有評判珍娜的想法,似乎根本不在乎任何事情一樣,只是保持微笑注視著她。
於是珍娜強迫自己停止腦中不合適的想法,她裝作若無其事一樣,禮貌地向對方道謝。
“……謝謝您的提醒,我重新開始考慮自己的決定了。”
然後她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友好地向對方伸出手。
印第安人和黃人,同樣都處在白人社會的歧視鏈上,珍娜並不需小心翼翼,但她決定尊重並平等對待對方。
“很高興能夠認識您,我是珍娜,能請問您的名字嗎?”
男人注視著珍娜伸出的片刻,然後他伸手與她握了握。
“我是好。”
然後他遲疑了一下,最後又提醒道,“命運這事情,並不是絕對或者一成不變的,我告訴你的只是其中一個結果,但如果你願意突破自己,你就能夠戰勝命運。”
……
在和對方聊了幾句後,珍娜表示自己去搬家,不得不和這位自稱“好”的印第安祭司道別分開。
對方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友好,讓珍娜覺少數裔和讀心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主動表示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再次見面,好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珍娜猜測好可能同樣也很無語,還有比在給別人算命的時候算到自己也會死亡這離譜的事情嗎?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比較緊張,不好意思讓總統等太久,她很願意和多聊一會。
改天吧。
於是珍娜在天黑之前跑回提姆的私邸,拿好了自己的衣服後,認真留了一封謝的便條,為了不給提姆的工作增加麻煩,她特意沒有留下署名,然後用庫存裡的食材做了一份西紅柿炒蛋,鎖門,把鑰匙塞進門縫。
珍娜揹著包離開了提姆的私邸。
她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捏著指算下來,能有可能和她結婚的人好像也只有提姆。
如果結婚會害死別人的話,那她還是保持單身吧,提姆是個好人,如果心愛的人去世了,她一定會很難過,註定悲劇的戀愛還不如從最初就不開始。
雖然說命運是有可能改變的,也不能夠確定的話是否百分百準確,但確實打消了她的積極性。
那就順其自然吧。
如果真的因為深愛對方而決定結婚,那麼她一定拼了命改變對方的命運。
……
她突然還是有點想再問一下獻祭一個丈夫的做法是否會有幫助。
在搬完行李後,珍娜回到了官邸。
她一抵達後,那個黑人安保負責人麥克·o就出現了。聲稱自己得到總統命令來負責珍娜的安全問題,如同有需的話外出時候也可以帶上。
“謝謝,真是太貼心了。”
麥克·o帶著珍娜前往她的房間時候,珍娜試著和這個黑人保鏢攀談起來。
“其實我一直很不安,擔心自己搬進來會遭到到大家反對,畢竟大家看起來都不太喜歡亞裔……”
“無所謂,只要總統生喜歡你就行了。你是作為秘書而搬進來的,時刻受到總統的召見也是理所應。”
黑人一邊哼著歌一邊往前走,看起來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但還是向珍娜解釋了起來,“我們現任的總統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並不在乎你的膚色和人種,只關心你的能力,能為社會創造出多少價值,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瓦倫泰總統給了我這個機會,所以我非常尊敬他,我會全心全意地為的事業戰鬥。”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珍娜立刻點頭附和,看來瓦倫泰真的很有水平,所以他能得到手下們的忠誠與感恩。
“你就住這裡吧,有什麼問題就呼叫安保,我們一般24小時都輪流巡邏,沒有任何入侵者能在我們眼皮底下闖入。總統說餐廳和休息室都對你開放,但在他午休的時間裡儘量不去找他。”
“我知道了。”
珍娜默默把麥克·o提醒的點記在心裡,雖然這麼說,她也不會厚臉皮到去總統個人用餐的餐廳。總統不和其他人一起在食堂吃飯,但那個單獨的餐廳只會用來招待一些重政客和外國使者們。
而且沒事她更不會去找總統了,儘管人不錯,但畢竟也是你領導,待在他旁邊被盯著壓力也挺大的,除了馬屁精外誰會整天跟著領導轉?
保鏢把她送到房間門口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空間很寬敞,裡面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傢俱也很新,比她在老電影裡見到的那些公寓給人感覺舒服很多。珍娜開啟寒磣的行李包,把少的可憐的衣服放進衣櫃裡。等她發了工資她終於可以再買幾件衣服了,再過不久入秋,華盛頓雖然是溫帶大陸性氣候,但她可能因為工作需經常跟著總統一起去其他州,在冬天來到之前她得買一件大衣。
考慮到這個工作不太忙,也許她可以發展一些私活增加自己補貼。比如寫點龍傲天打臉文的小說就很好,基督山伯爵的大紅大紫證明所有人都吃這一套。她可以寫一個19世紀贅婿的故事!比如男主在女方家裡過得很沒面子,但很快發現贅婿的身份竟是英國貴族失散在外的唯一兒子,爵位的繼承人!從此翻身把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踩在腳底。這完美下沉市場,符合生活不如意人們的yy心理,光是腦補一下她就覺得能賣的不錯。
珍娜忍不住想的很多,但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已經很累了。在衛生間裡洗了個澡後,倒在舒服的大床上,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是很快,她又做了一個夢。
是上次那個不道德夢境的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