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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何寡婦

而上官羽棠此刻關心的倒不是這同順客棧前老闆的死因,她只想知道那些暗衛的來歷。她思索著,若昆氏兄弟真的在瓊宵村生活了幾十年,那應當對天南山的地勢也比較熟悉。

當時鐵生說過他上船後不久船就沉了,這太陵湖是帝都城最著名的觀景湖,若是在太陵湖沉的船,他們護國山莊不可能不知情,除非是在隱秘之處的河流或者湖泊沉船了,才會讓外人難以知曉。

“你們可知道天南山上有沒有寬敞的山洞、地道或者秘河?”

好死不如賴活著,昆氏兄弟不敢忤逆上官羽棠,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們決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實招來。

昆峰搖了搖頭,道:“我和我大哥就住在天南山上,這天南山咱們閉著眼睛都能上下山了,哪裡有幾棵樹哪裡有幾座巨石咱們都知道,唯獨這山洞地道和秘河,在這天南山是絕對沒有的。”

上官羽棠繼續問道:“那你們這兒平日裡有沒有可疑人來往?”

昆峰又連連搖頭,答道:“天南山上住的都是咱們瓊宵村的村民,沒有多少外來人,就這同順客棧居住的外來人最多了,但也沒發現誰可疑,都是生意人居多。”

這昆氏兄弟和馬宜娘都是貪生怕死之徒,隨便嚇唬一番就全盤托出,方才昆峰的一番話也不像假話。上官羽棠心中納悶,難道這一次是自己找錯方向了?

先前在太陵湖裡發現的屍首是被淹死的,身上沒有外傷,難道是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不小心落入了湖裡?而那訓練暗衛的地方或者根本就不在天南山?

上官羽棠眉心一皺,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馬宜娘見上官羽棠轉移了話題,立馬又說道:“哎女俠,咱們剛才說到陳北霄呢,咋就不繼續了……”

沒等馬宜娘說完話,門外傳來了馬十三的聲音。

“我自己會走……別推我……別……”

馬十三被皇甫弘毅五花大綁地給押了回來。“砰!”他被皇甫弘毅像是扔沙袋一樣給扔進了客棧裡,剛好摔在了馬宜娘身邊。

馬宜娘愁眉苦臉,現在連唯一的救命稻草都被抓了回來,這下他們肯定是逃不過牢獄之災了。

馬十三苦著臉,埋怨道:“大姐,都怪你要幫昆氏兄弟找女人,現在把我也搭進來了,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嘛?!”

聽到馬十三責怪自己,馬宜娘氣得火冒三丈,直接抬起被繩子捆綁著的雙腳踹向了馬十三。

“去你的,老孃替昆氏兄弟辦事,不也給了你銀子?咋了?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皇甫弘毅和上官羽棠二人無暇顧及馬宜娘和馬十三窩裡橫,遂任由這倆人坐在地上相互責怪。

上官羽棠側身對皇甫弘毅道:“弘毅,剛才昆峰說這天南山沒有山洞和秘河,若鐵生當時真的被困在了天南山,他們能走的水路也只有太陵湖,但是最近幾個月咱們護國山莊確實沒有收到太陵湖有沉船的訊息。”

皇甫弘毅沒有應聲,他迅速地抽出了陰陽斬龍刀架在了馬十三的脖子上,客棧裡瞬間鴉雀無聲。

馬十三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臉皺成了一團,褲襠裡一陣溼意,他被嚇得尿褲子了。

“少俠……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刀劍不長眼啊……”

皇甫弘毅冷言問:“幾天前,你們可有發現一個黑衣人落入了太陵湖?”

馬十三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他急忙答道:“沒有沒有,我沒發現有誰落水。”

皇甫弘毅冷若冰霜的視線又掃過了昆氏兄弟和馬宜娘,他們三人也猛地搖頭,生怕晚了一刻就要被眼前手持大刀的男人給抹了脖子。

秀秀和採蝶走了過來,秀秀唯唯諾諾地說道:“公子,在四天前,我和採蝶在太陵湖旁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黑衣男人。”

“真的?”上官羽棠眼眸一亮,彷彿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太陵湖的那具浮屍是兩天前發現的,被發現時那人已經死了兩天,若是秀秀和採蝶四天前在太陵湖旁見到了一個可疑的黑衣人,那這時間也剛好也對得上。

她繼續問道:“那黑衣人當時在做什麼?”

採蝶答道:“當晚我和秀秀想逃跑,我們到了湖邊正想找艘船離開瓊宵村,結果看見一個黑衣人跌跌撞撞地從何寡婦家裡跑了出來,看他的模樣好像喝醉了,他直奔太陵湖然後縱身一跳,我和秀秀都被嚇壞了,後來昆氏兄弟追了出來就把我們給抓了回去。”

跳湖?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面面相覷,那黑衣人當時像醉酒一樣跌跌撞撞地從何寡婦家出來,而他們驗屍時並沒有發現那人生前有飲酒的跡象,難道是體內的蠱毒發作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才失足落入了湖中?

一旁的馬宜娘嚷嚷道:“哎哎哎,那何寡婦就是這間客棧前老闆何有錢的娘子!”

馬宜娘這回倒是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看來這何寡婦是個關鍵。

……

翌日,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把馬氏姐弟和昆氏兄弟押送進了官府,又讓昆氏兄弟賠償了秀秀和採蝶一人一百兩銀子。

二人送走了那兩個姑娘後又折回了瓊宵村,他們來到了何寡婦家。

何寡婦家在瓊宵村村口,離天南山有一裡路的距離。何寡婦家石砌的屋子很新,看起來只居住了一年左右,屋頂上的煙囪炊煙裊裊,想必何寡婦此刻正在做飯。

上官羽棠敲響了屋子門,沒一會兒,何寡婦就來開門了。眼前的婦人年紀不過五十,但她滿鬢斑白,飽經滄桑的臉看上去更像是六旬老婦。

“你們二位是?”何寡婦怔怔地看著眼前站著的二人,自從她的丈夫去世之後,家裡就再沒來過客人,就連與她相依為命的兒子也只來探望過她兩次。

上官羽棠攤開了手中的一幅畫像,問道:“何夫人,你可認識這畫像上的人?”

何寡婦何止認識這畫像上的人,這人與她還是血親。何寡婦抬眼看了看眼前站著的皇甫弘毅和上官羽棠,他們身上散發著正義凜然之勢,像是官府的人。

何寡婦憂心忡忡,難道阿志出事了?

“這是我的兒子阿志,他怎麼了?”

上官羽棠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先前在太陵湖裡發現的屍首,居然是何寡婦的兒子,看著何寡婦這滿目滄桑的臉,上官羽棠一時間竟不忍開口告訴她這個噩耗。

皇甫弘毅見上官羽棠遲遲未開口,便替她答道:“他死了,在太陵湖裡被淹死的。”

“啊?!”這訊息宛若晴天霹靂,何寡婦雙眼一黑,摔坐在了地上。

“何夫人!”上官羽棠蹲下身想扶起她,無奈何寡婦承受不了自己兒子已經去世的事實,癱坐在地上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腿,嚎啕大哭著。

“我的阿志啊……作孽哦……作孽哦!”何寡婦嘴裡直喊作孽,難道阿志的死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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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寡婦哭得肝腸寸斷,好幾次都暈了過去,皇甫弘毅點了她的穴道,給她喂了一粒寧心丸。

半晌之後,這何寡婦才緩過神來,她耷拉著腦袋癱坐在地上,紅腫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腳下的地。

上官羽棠輕撫著她的背,道:“何夫人,你可知道在你兒子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們是來幫你的,還希望能把你所知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何寡婦不停地抽泣著,她癱坐在地上不願起來,哀嘆一聲:“造孽啊……造孽啊……都怪何有錢那個死賭鬼,若不是他,我們阿志又怎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這阿志的死和他爹何有錢又有什麼關係?

何寡婦哽咽著,她把一年前發生的事娓娓道來:“我相公生前是一個賭鬼,天南山山腳下的同順客棧原本是我們的祖業,怎知我相公他在北陽城欠了很多賭債。一年前,他欠了北陽城城主兒子五百兩銀子,家裡的家當早就給他輸光了,只有一間客棧值錢,為了還賭債,咱們就把客棧給了陳北霄抵債,可是只能抵三百兩銀子,還欠兩百兩銀子,咱們家裡也都是一些窮親戚,任誰都湊不夠這麼多錢。”

何寡婦抬起瘦骨嶙峋的手胡亂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後來,我相公為了逃債就跑了,結果被陳北霄的手下抓住給打個半死,沒過多久他就自盡了,於是這債務就留給了我和阿志,你說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去哪兒籌錢啊?”

何寡婦憶起從前的傷心事,心中的委屈只能化為淚水,她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說著:“後來,陳北霄說可以讓阿志去北陽城做工,只是沒有工錢,咱們娘倆走投無路,也只能妥協了,阿志去了北陽城後杳無音信,直到三個月前寄了一封家書給我讓我別擔心他。誰知前幾日,他回到了瓊宵村,我見到他很開心,可就發覺他臉色煞白,好像身體抱恙,於是我給他煎了藥,怎知他趁我在後廚煎藥時又離開了屋子,還留了一張紙條說讓我別掛念他,我心想他走得也太急了,於是出門尋他,可是一無所獲。”

何寡婦哭得撕心裂肺,唯一的至親死了,她的天已經塌了,再也沒有人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無助的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著:“誰知道……誰知道……今天我就聽到了他的死訊……也不知道陳北霄讓阿志在北陽城做了什麼……把我兒整成了那個樣子……嗚嗚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