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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等興奮和激動過後,眾人才發現腳下的水不見了,連水跡也沒有,這只能解釋為剛才那五六十米,應該是上坡路,人往高處走,水往地處流,是大好事啊。

裂縫的盡頭幾步就到,裂縫寬度也開闊了不少,起碼能順順利利透過一架牛車,不顯得那麼堵心,但我們三人越發走的謹慎了,直到我第一個走過去,一隻腳踩在離裂縫邊緣十幾公分的距離,另一只腳沒敢挪動。

下面就懸空的,筆直平滑的石面猶如一道懸崖垂立,絕了眾人的路,目測離地面足有五六十多米,再往下就看不清楚了,好像浮著一層熒綠色的水汽遮擋了視線。

好在距離我們站立的地方又一道環繞崖壁的石梯,石梯有三米多寬,是在石壁上開鑿好孔洞,然後插入方形石條,再然後鋪設的石板,類似某些懸空棺的做法,倒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這些石梯一直通向這處洞天的底部,底部會是什麼?

道不是這地方有什麼值得看的東西,主要是出現在這個東西有點突然,總感覺是不應該的事。就在我的眼睛被這處洞天吸引的住的時候,不知道大嘴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我的背後,用手指捅了捅,說道:“怎麼?還想下去探探,你是嫌事還少?”

我深呼吸了幾下,說道:“倒沒這個想法,只是我的性子你也瞭解,從來就好探險這口子,不下去看看心理總有點小遺憾,不過還是把命留住才對,哥全聽你的。”

大嘴咧嘴笑道:“那就原路返回。”

大嘴說完,三人沒做停頓開始轉身往外退,一直退到裂縫的口處,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但心裡好像踏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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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再次抹黑前行,為了緩解黑暗造成的心裡壓力,開始小心低聲的交談起來,最初的內容無非就是自認倒黴,覺得一開始不應該魯莽,信錯了老餘頭,下次見面一定把他活剮了,慢慢又聊到了那些死去的同伴,算是簡短的回憶了一下痛苦的過往。

再然後三人的肚子咕咕的叫成一片,

才聊回了現實中,大嘴賭願發誓說他回到西安後有生之年再不和我聯絡了,說我就是他的命中剋星,倒是小野只要能活著出去,還不想離開雲南,還想再轉轉,一來透過這次的事再沒心情回到兵營,二來,爺爺的遺願沒有完成,有點愧對先祖。

至於我現在什麼都不想了,要想的東西太多了,理不清,自然就不去理了,迷迷糊糊才能心情一片大好。

沒人計算已經又走出了多遠,三人像老鼠一樣摸著石壁行走,感受著齊腰的水深,呼吸著作嘔的空氣,完全進入了一種只有在當年部隊拉練的時候才有的氛圍,苦中作樂,也不知道走出了多遠,走了多久。

直到走在最前面的大嘴突然不動,我和小野也同時停了下來,自發的連氣都不敢出,先是忽然發現水被分成了兩層,貼緊腰的部分還算平靜,腳下的水位就完全變天了,彷彿有人在攪動,按著不知道順時針還是逆時針的方向在迴旋,迴旋的速度越來越強烈,同時伴隨著一陣陣很有節奏的嗚嗚聲,聲音低沉而悠長,似乎能透過人腿傳導給心臟,伴隨著這出其不意的聲音,我感覺心臟在一圈一圈膨脹,有種破體而出的詫異。

大嘴問道:“娘了個皮的,現在咱們怎麼辦?”

大嘴聲音有點顫抖,我也好不到哪去,忍著各種不適應,用自己都詫異的聲音說道:“退肯定是不現實了,鬼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咱們誰也不要嫌棄誰身上的汗臭了,先挽臂貼牆站好……”

我的話只說了一般,忽然感覺水下有個軟綿綿的東西纏住了腿,因為水流的原因一下子還感覺不出那東西是什麼,有點像水草但又比水草滑溜,很長很冰涼。

大嘴和小野的情況估計和我差不多,就聽大嘴發自肺腑的罵了一聲娘,乾脆就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腰,倒是小野比較矜持一點,只是用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情況比較亂,本來我打算用九龍刀把那軟綿綿的東西挑離的,現在這症狀也不可能了,大嘴和小野都在身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

人傷了,沒辦法只能把刀刃向外握緊,騰出另一只手抓住小野那只胳膊,先把身體穩住了再說,不管水下有什麼,看樣子不至於一下子要命。

三人呈三角站立,其中大嘴和小野還靠著牆,似乎一種雷打不動的站位法,萬萬沒想到還沒等把想出加固的好辦法時候,就聽到前一秒還很遠的地方後一秒就在耳邊響起了一聲巨響,一瞬間根本就分不清是哪裡衝過來的一股子水,如洩洪一般自上而下劈頭蓋臉的把我們三人壓在了水底。

瞬間的變故,一下子讓人感覺置身汪洋之海,頭頂著巨浪滔天,一陣劇烈的頭暈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嘴巴,鼻孔裡盡是無邊無際的水沫。

潮汐!

雖然腦袋已經亂成漿糊了,但冥冥中我還是想到了這個字眼,陶立夫以前說過,這條地道連線著我們的世界,潮汐來時,也就是兩個世界的通道連同的時候,但眼下這情況怕是我們等不到見識那邊的月亮有多圓了。

三人像一片渺小的樹葉一樣隨著水位起降,我感覺彼此之間哪點拉扯越來越送動,很可能下一秒就有一個同伴離開身邊,不管是大嘴還是小野,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死的就剩下三人了,要死大家也死一起好了,好歹路上有個伴吧。

強烈的年頭下,我試著抓緊那條猶如死人一樣僵硬的胳膊,無奈人的力量畢竟太渺小了些,一陣從上而下的跌落,我一條胳膊上的分量俱減,然後送開刀柄開始胡亂的在水裡撈了一把,什麼都沒有撈到。

身邊只有迴旋嗚咽的水聲,我只能死死的抱住另一個人,直到一波潮汐退去,耳邊盡是水沫破開後的動靜,總算身體扭曲著了地了,水也沒少喝,我第一時間嘴裡發出了聲音。

“大嘴?小野?”

其實在心裡我還是希望聽到大嘴的聲音,人總是自私的。

對方先是劇烈的咳嗽,好似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了,然後才極其沙啞痛苦的說道:“你是誰?我他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