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學長要不要搬到我家
尾崎紅葉信任自己賴以生存的直覺, 但她此刻保持了沉默。
太宰治不可能沒發現這個“普通人”奇怪的地方，一會兒問問太宰好了。
電梯到了一樓後，太宰治隨便叫了個人, 指了一下狛枝凪鬥：“送他回家。”
狛枝凪鬥還沒來得及客氣兩句，尾崎紅葉倒是先開口了：“狛枝君，現在已經很晚了, 沒有計程車會來港黑大樓附近的, 讓人送你回去吧。”
“謝謝, 你們真是心善。”狛枝凪鬥想想也是, 就接受了這個好意。
尾崎紅葉：“……”
她這是多少年沒聽到有人誇她心善了，何況還連帶著誇了太宰……連路過的人都一臉見鬼的樣子好嗎！
狛枝凪鬥離開後, 尾崎紅葉立刻就問太宰治：“那孩子怎麼回事？”
乍一看好像很正常，但仔細想想, 身為一個普通人, 站在港黑總部裡, 還能那麼泰然自若，談笑風生, 本來就很奇怪吧？
“大姐發現了嗎？”太宰治一邊走，一邊笑了起來, “放心, 狛枝君只是性格稍微有點……唔, 有趣，僅此而已，他的資料我那邊有一份，回頭給大姐送過去。”
能讓太宰治明確表達出“放心”這種態度, 而且毫不避諱地說可以直接看資料, 尾崎紅葉確實放下了心來。
但是, 如果對方本身沒問題的話，新的問題就出現了。
“太宰君。”
曾經想跟人私奔，離開港口黑手黨所在的世界，卻導致戀人死亡，最終徹底接受了現實，不再試圖碰觸光明的尾崎紅葉，微微蹙眉道。
“不要隨便把不屬於我們世界的人牽扯進來。”
“如果那麼容易死掉的話，就不是狛枝君了——而且，狛枝君自己都無所謂，他之前就說過就算為我犧牲也可以的。”
“是嗎？”尾崎紅葉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個白髮少年的態度，不太相信地嘴角抽了抽，“我感覺……他好像並不像你說的那麼在乎你……”
雖然擺出了一副“我不配和太宰君做朋友”的架勢，但仔細一想，感覺對方那根本不是什麼自慚形穢，反而是隱隱在嫌棄啊！
她都不知道太宰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了。
知道尾崎紅葉在想什麼的太宰治無所謂地說：“只要我還符合他心中‘值得忍耐’的標準，那麼他對我是什麼態度，都不影響他會為我做什麼。”
尾崎紅葉聽得很頭痛。
港黑裡願意為太宰犧牲的人也不少啊，怎麼就盯上無辜的表世界普通學生不放了？
她真的太理解中也提到這個話題時那同情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了，跟太宰治扯上關係完全沒有好處，那孩子是怎麼招惹到了太宰啊……
“你到底看中了那孩子哪裡？”
太宰治一怔，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於是他認真地想了想。
“……狛枝君其實有點瘋，我大概是喜歡他這一點吧。”
尾崎紅葉皺眉問道：“哪方面的有點瘋？”
太宰治笑著，鳶色的眼中滲出點點虛無的冷漠。
他輕聲道。
“大概是，和我差不多的那方面。”
******
狛枝凪鬥被港黑的人送回了自己在橫濱的家。
他先是檢查了一下郵箱，發現除了這幾天積攢的廣告和報紙，這些紙張最底下還壓了一個手機。
是安室先生放的吧，他變成貓的時候，身上實在沒地方能放手機，所以一直放在了安室先生那……話說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哪裡的？
狛枝凪鬥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
反正之前他就看出來了，安室透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民俗學研究者，隱藏身份去那種地方，想來真實身份絕不簡單，能查出他的住址很正常。
他收起手機，把郵箱裡的廣告報紙都抱進了屋——因為總是遇到各種意外，導致丟鑰匙進不了家門，所以他早就把門給換成了指紋解鎖了，目前看來這個決定是真的很有先見之明。
狛枝凪鬥只離開橫濱的家不到一週，裡面看不出積了多少灰，但他還是先開窗通風，然後才坐到沙發上，開啟電視，一心二用，一邊聽新聞一邊開手機檢查電子郵箱。
電視中主持人說話的聲音傳入狛枝凪鬥的耳朵：“……關於此前曝出有兩位遊客在囹圄島失蹤的事件，目前有了新的進展……”
狛枝凪鬥給綾辻行人發了個郵件，報了一下平安，表示自己已經變成人了，行李先暫存在綾辻老師那裡，等他回東京再去拿。
綾辻行人秒回：【這兩天別回東京，先在橫濱待著，不用回我。】
狛枝凪鬥回想了一下之前綾辻行人說解決了這個案件肯定要被異能特務科盯上的話，明白了大致是個什麼情況。
一口氣死十幾個這種惡性--事件，就算死的都是兇手，異能特務科這種聽名字就感覺很不妙的部門，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始作俑者綾辻行人的，這種微妙又麻煩的時候，他確實不適合回東京。
按照他的體質，說不定本來沒他什麼事，他去了都要被牽扯進去。
正好，電視上的新聞也報道到了這裡：“……據警方說法，案子為島上十七人合謀，目前此十七人皆死於內部鬥爭……警方拒絕公佈詳情，不日將對受害人家庭進行補償……”
內部鬥爭……也不算錯，畢竟槍-支走火之類的，就算再厲害的偵探看現場也只能得出內鬥的結論，何況還有異能特務科接手幫忙隱瞞。
狛枝凪鬥抬頭看著電視感慨：“警方就是靠這資訊管制來隱藏異能存在的嗎？真辛苦啊……”
就像橫濱其實很多人都因為去年龍頭戰爭的緣故知道異能的存在，只是懶得多管閒事而已，上面的人不會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吧？
……也有可能是負責這方面的人不想擔責任，所以不把實情往上報吧，算是情理之中，很好理解。
發現新聞接下來的內容，自己這個親身經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欺騙大眾的毫無意義的假新聞後，狛枝凪鬥就再次低下頭去，繼續看郵件。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狛枝凪鬥連忙接通：“晚上……”
“學長！”工藤新一焦急的聲音響起，“我在看新聞，囹圄島上好像出了大事，警方在隱瞞什麼，你不是在囹圄島旅遊嗎？你……”
狛枝凪鬥想了想：“工藤君是想知道真相嗎？”
“……不，學長要是告訴我的話，會有麻煩吧？”
工藤新一早早看透了這案子後面絕對隱藏了什麼警方不想讓人知道的內幕，但他打電話來真的不是問這個的：“我是想問學長你有沒有事，之前給你打電話都關機，我擔心你出事了。”
“嗯……算是出了點事吧，不過已經解決了。”狛枝凪鬥笑道。
工藤新一鬆了口氣：“你現在到家了嗎？”
“我在橫濱這邊，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東京。”
“……學長。”工藤新一不知道為何，在這種時候特別敏銳，“你說的出了點事……該不會是讓那個太宰幫你解決的問題吧？”
狛枝凪鬥簡直驚喜，沒想到根據這麼一點線索，工藤新一就推理出了真相。
“工藤君，你一定會成為名偵探的！”
“就算在這種時候誇我，我也高興不會的！”工藤新一簡直想要嘆氣，“學長，我個人建議你離那個太宰遠一點比較好，他很危險。”
狛枝凪鬥回應道：“我知道的，工藤君，謝謝關心，竟然連我這種人都這麼關照……”
工藤新一更想嘆氣了：“說什麼傻話呢學長，我們是朋——咳，總之，你沒事就好，關於囹圄島，等學長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了，就來告訴我吧，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開學見。”
他已經知道這個案子有內情了，那麼之後學長肯定要籤保密協議之類的，現在問雖然能得到真相但卻會給學長添麻煩，所以他願意再等等。
“好的。”狛枝凪鬥就彷彿沒聽到工藤新一差點說漏嘴的那個詞一樣，笑著說，“開學見。”
狛枝凪鬥掛了電話，笑容淡了下來。
他盯著電話看了幾秒，有些困惑又有些感慨地說：“這個世界真有趣啊……竟然還有人排隊想跟我當朋友。”
這待遇真是新奇。
不知道這兩個人能堅持多久……
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狛枝凪鬥檢查了一下郵箱，確認沒有需要回覆的之後，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狛枝先生，您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對面接電話的人有些高興，“這還不到十天呢，您改主意了嗎？”
狛枝凪鬥打的這個電話，是帝愛集團保險公司當時來找他求寬限賠付時間的墨鏡男。
當時，狛枝凪鬥說想要加入帝愛集團會長暗中搞的一個賭船的活動，這個條件墨鏡男沒有答應，交易不了了之，不過狛枝凪鬥說可以再等10天說不定會改主意——雖然原話是墨鏡男會改主意，但總之墨鏡男還抱有一絲希望。
沒想到時間才過去不到一半，狛枝凪鬥居然就給他打電話了。
然而，狛枝凪鬥的回覆卻並不是墨鏡男想聽到的回覆。
“不，我沒改主意哦？我還是想去你們那個據說聚集了無數絕望的賭船……這次打電話是有新的情況。”
墨鏡男頓時心生不妙：“什麼新情況？”
“你看新聞嗎？知道囹圄島最近出事了嗎？”
“………………”
當然在看新聞啊！！！手機收音效果這麼好，你明明就能聽見新聞的背景音！
墨鏡男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艱難地問道：“難道說，狛枝先生您……”
狛枝凪鬥和善地回應：“是的，我去囹圄島旅遊了，還被綁架了。”
墨鏡男：“………………”
完了。
墨鏡男悲觀地想。
本來一年內被綁架三次，按照那個奇妙的綁架保險的合同，他們要賠付的金額就已經很誇張了，現在竟然還出現了第四次，都不是翻幾倍賠付的問題了……
那個合同，受保人被綁架三次的金額，他的上司可能是被罵一頓，再平調到其他部門，但被綁架四次的話，他們整個部門今年的業績都要完蛋了，就算所有人都被開了也能理解。
就在墨鏡男已經聯想到自己被開除，流落街頭，妻離子散，老父親都不肯認他的劇情時，狛枝凪鬥的話把他拉回了現實。
“你之前不肯答應我，現在呢？”
狛枝凪鬥笑著問：“我可以撤銷今年第二次、第三次，以及這一次被綁架的材料，以此為談判的籌碼，換一個上船的名額——如何？現在願意把我的名字報上去了嗎？”
狛枝凪鬥以前的綁架從來沒做過假，這次甚至都上了新聞，更不可能是騙人的，那麼在丟工作的壓力下，墨鏡男必須考慮一下他的要求。
不想丟工作的墨鏡男深吸了一口氣。
“……我明白了，請給我一天時間。”
他已經不想再勸了，就算他覺得用這麼多錢換一個可能墮入深淵的機會十分不值，但那也是狛枝凪鬥自己的決定，他作為一個外人，已經仁至義盡了，何況答應下來，對他來說好處更多。
幫公司省了這麼一大筆錢，他不光不會丟工作，還百分百會升職。
麻煩的地方在於，他之前已經把名單給報了上去，臨時換人要經過上司同意……不過他相信，上司只要不想也跟著一起丟工作，就一定會答應的。
“可以。”狛枝凪鬥說，“等你的好消息。”
狛枝凪鬥有預感，這次他的要求應該會透過了。
唉，沒辦法，他堅信希望會在絕望中誕生，但這個世界的情況，想要找絕望聚集，又有可能誕生希望的地點真的太難了，他搜了那麼多資料，就只有這個名為“希望”的賭船還有點像樣。
不過在那之前……
“嗯，果然應該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狛枝凪鬥開始熟練地打電話預約，“雖然距離上次體檢才過了一個月……”
儘管狛枝凪鬥一直頭疼，不過他並不怎麼擔心身體真的出問題，因為這個世界的他經常體檢。
並不是他多麼喜歡體檢或者有得病妄想症，而是他買保險的帝愛集團保險公司比他本人還擔心他的身體出毛病，每年固定會給他組織一次體檢，每次被綁架後也會拉他去體檢一遍看看有沒有後遺症什麼的，甚至因為是vip客戶，只要狛枝凪鬥有需要，都可以去指定醫院體檢。
明明帝愛保險部門是最希望狛枝凪鬥死的，但流程卻十分有人情味，某方面來說，不愧是大公司，面子上還是很過得去的，至於私底下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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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身體健康，也不影響綁匪撕票嘛。
帝愛集團保險部門的負責人，很陰暗地這樣想著。
總之，把這次去囹圄島旅遊的後續問題都處理了一下後，狛枝凪鬥才終於能放鬆下來，洗漱睡覺，迎接第二天。
然後意料之中的，囹圄島事件帶給狛枝凪鬥的影響，並沒有只停留在這一天。
第二天一清早，狛枝凪鬥家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你好，異能特務科。”站在門口的人展示了一個狛枝凪鬥沒見過的證件，“能進去說嗎？”
“……請進。”
這個人拒絕了茶水飲料，語氣篤定地說道。
“我想，不幸被捲進囹圄島事件中，還被變成過貓的狛枝君，應該已經知道了異能的存在了吧？”
狛枝凪鬥點點頭。
他一個橫濱人，其實以前就知道了……
異能特務科的人不知道狛枝凪鬥的腹誹，按流程說道。
“那就好，我就直接進入正題了——關於囹圄島上發生的事，你都知道多少，請詳細說明一下。”
狛枝凪鬥微微眯起了眼。
這個詳細說明就很靈性，看來是綾辻老師那邊對於他的事講的比較模糊？
於是狛枝凪鬥就挑著自己感覺能說的說了，重點迴避了綾辻行人解釋過的關於【another】的可以讓犯人意外死亡的異能，只說見到了那些人因為各種意外都死了。
異能特務科的人自以為很小心地試探了一下，覺得狛枝凪鬥是真的不知道真相，就滿意地拿出了保密協議。
“因為一些不方便說的原因，請你對囹圄島上的經歷保密，有人問你就說你第一天就被綁架了什麼都不知道，之後被解救出來了……明白了嗎？這不是開玩笑的，你雖然未成年，但也應該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如果你說了，我們會知道的——你買了綁架保險吧？相關材料證明我們也會給你開出來。”
聽著這暗示事情的嚴重性，又暗示已經調查過他，對於他買了什麼保險都一清二楚的話語，狛枝凪鬥面不改色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知道了。”
如果是普通的十五歲少年，無父無母無依靠，再得罪了政府部門就真的別想混了，這一番言論還真嚇得住，不過對狛枝凪鬥來說……
他不說，只是因為他有自己的考量，並不是因為這個協議。
異能特務科的人滿意地拿著協議離開了，覺得果然是沒有父母的孩子早當家，當事人完全沒有任何溝通不暢或者任性的行為，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會遵守協議內容，他這一次任務還挺順利的。
唉，這個孩子的資料他來之前也看了，真是倒黴啊，因為巨額財產總是被綁架。
不過這次應該是被那個綾辻行人給連累了，要不是跟著可疑的偵探一起去所以被懷疑了，說不定這個孩子能度過一個正常的假期呢。
沒關係，很快這孩子就必須搬家，遠離那個……危險的殺人偵探了。
送走了異能特務科的人，狛枝凪鬥就給綾辻行人打了個電話。
昨天一副不讓聯絡的態度，現在應該可以了吧？
電話過了一會兒，被接通了。
“狛枝君。”綾辻行人一接通電話就言簡意賅地說，“有什麼事嗎？”
“異能特務科來找我了。”
“他們也來找我了，你聽他們的就行，不會害你的。”綾辻行人冷淡地說，好像在刻意跟狛枝凪鬥劃清距離——不過他們本來也不算很熟，“你行李還在我這裡，記得回來拿。還有別的事嗎？”
雖然綾辻行人並沒有直接透露什麼，但狛枝凪鬥聽著這話，心裡就有數了：“沒了，我過兩天回東京。”
“嗯，再見。”
狛枝凪鬥若有所思，語氣竟然這麼客氣，綾辻老師果然是被監視了吧？尤其是事件剛發生，監控應該很嚴密，電話肯定是被監聽的……
異能特務科真煩啊，綾辻老師這麼有才能的人，不想辦法支援他，幫助綾辻老師找到更好的發揮異能的地方，實現自身的價值，反而搞這麼些有的沒的。
不過上層陰暗的想法狛枝凪鬥也猜得到，無非就是萬一自己做的壞事被綾辻行人發現了，會不會也害死自己之類的……真是骯髒。
“那麼接下來的話……”狛枝凪鬥推算了一下，幽幽地嘆了口氣，“我又要找新房子了。”
他打的是綾辻偵探事務所的電話而不是手機，能打通說明綾辻老師沒搬家，異能特務科大概暫時沒打算換地方關押綾辻老師，應該只是加強監視和看管。
而他那個房間還挺適合就近監視的，異能特務科絕對不會放過，估計過兩天房東就要找藉口讓他搬出去了。
問題是米花町那一塊適合上學的房源，他這些年下來心裡都有數了。
先排除掉他以前租過，但因為各種意外把他拉黑了的，再排除掉房子賣了不再租的，再排除掉只租女性的，再排除掉房子過於老舊不合適的……剩下的房源真的不多了。
狛枝凪鬥上網開始尋找房屋出租的資訊，但因為他這個房子也是才租的，是最合適的，所以資訊看來看去都還是那些，就算有房源也是他之前感覺不滿意所以排除過的。
這就很麻煩了，要麼就買一套，或者去酒店包年？也不是不行……
就在狛枝凪鬥忙著看房子的時候，又有電話來了。
實話說，這兩天他接的認識的人的電話，加起來夠他以前一週的量了，一週是包括各種推銷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是他的學弟工藤新一。
“工藤君？”
工藤新一查了一晚上的囹圄島，越查越感興趣。
因為事情鬧的很大，工藤新一覺得警方不會放好幾天再去找相關人員封嘴，因此算著時間感覺狛枝凪鬥這邊應該差不多ok了，就趕緊打電話過來問問看，有沒有能告訴他的情報。
“學長，警方來了嗎？”
“已經走了。”狛枝凪鬥說，“如果你想問囹圄島的事，我只能告訴你，我一去就被綁架了，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說法顯然瞞不過工藤新一，他一聽就知道這說明需要保密的事太多了，警方直接給出了說法，讓狛枝凪鬥按這個來。
“好吧。”工藤新一遺憾地說，“那我就不問學長了……對了，學長去體檢了嗎？”
因為狛枝凪鬥的家庭問題，工藤新一總覺得自己還是提醒一下學長注意身體吧，出了事可沒家人能照顧啊。
“約好時間了，還沒去，我正在看房子。”
工藤新一愣了愣：“看房子？為什麼？學長要搬家了嗎？”
狛枝凪鬥也不繞圈子：“只是覺得這兩天應該會有人要我搬……提前先看一看，因為我想租房的話，還挺麻煩的。”
雖然語焉不詳，但工藤新一也猜到了一點原因，加上他查過狛枝凪鬥，對於狛枝凪鬥的經歷還算熟悉，非常明白他租房困難在哪裡。
想了想狛枝凪鬥的社交圈，工藤新一感覺能幫上學長的就自己了，於是他遲疑地問：“學長，你要是一時半會找不到房子的話，要不要考慮先住我家？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