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這都行？（2合1）
首領太宰治回到自己的世界, 看著一團亂的辦公室，陷入了沉思。
中原中也的態度變得比之前恭敬了一些，但說話內容卻不怎麼客氣：“這都是另一個你幹的, 我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嗯。”太宰治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翻了一下檔案，“下去吧。”
中原中也眉頭一皺：“你還沒說叫我來幹什麼呢。”
“嗯？啊，那個沒事了。”太宰治撐著臉, 露出了這四年多來稀少的笑容, “我有點新想法。”
中原中也盯著他看了幾秒：“你……算了。”
感覺好像中了一次十年火箭炮，周身的氣氛都變了一樣，叫他來說要吩咐什麼時那濃郁的死氣都消散了一點。
是找到了新的活下去的目標嗎？
四年半前忽然轉變的行事風格, 那種燃燒生命一樣的態度，最近他就感覺到, 對方好像要燃燒殆盡了, 叫自己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消息……沒想到，突發的意外，倒是讓他好像被重新點燃了。
但重新點燃的只是搖曳不定的燭火，隨時可能會熄滅……不過，只要還不打算走出那一步, 就應該有救吧。
“接下來大概芥川……會有人闖進來, 你不用管，讓敦君去。”
中原中也退下了。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 捧著書轉了一圈, 然後隨手把桌面上堆積的亂七八糟的檔案掃下去, 空出了一塊來放置這本書。
正巧, 這時候電話響了，太宰治看了眼來電顯示, 接通了電話：“彭格列？”
“太宰先生。”19歲的彭格列十代目隔著電話，態度比小時候要強了很多地問道，“您已經回來了嗎？”
太宰治一聽就懂了：“年輕的我給你打電話了？”
“是。”沢田綱吉松了口氣，“還抱怨了為什麼這麼不穩定……既然您已經回來了，問題就解決了吧？”
“先別急著掛電話，彭格列。”太宰治說，“關於十年火箭炮的受害人，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
以前他聽說過十年火箭炮的效果，認為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毫無意義，他本來就已經因為什麼都一眼就能看到結局而對活著這件事感到厭倦，而且擁有書這件事已經讓他看夠了自己的各種未來，而想救織田作也沒有必須從十年後得知什麼的必要。
可這次意外中招，卻讓太宰治發現，十年火箭炮名不副實——根本不是只能跟十年後的自己交換，而是可以切實地讓他進入平行世界！
本以為只能在“書”中見到，回到現實就只有織田作的敵意和困惑，但這次經歷讓他知道，其實還有別的辦法……如果還有下次、不是在夏威夷的話，也許不光能再見到狛枝君，他能見到另一個世界的織田作……他甚至可以加入狛枝君和織田作的討論……
本以為能見到狛枝君，自己就能夠心滿意足地去死了，但現在他知道了，人果然是貪婪的，他也不能免俗。
那種胸口的空洞被逐漸填滿的感覺，一旦體驗過一次，就會想要下一次。
現在就去死的話，果然還是不太甘心。
之前是因為他覺得計劃已經弄的差不多了，本來就心存死意，織田作的態度只是加重了砝碼而已，現在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過去之後，屬於太宰治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心思再度開始佔據上風。
太宰治想的很美。
他去另一個世界先享受一下為了救自己世界的織田作而被他放棄的友誼，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面對他的世界的織田作，大家共享一下傷害，然後等織田作接受了平行世界的設定他再回來，感覺世界一下子就美好了。
掛了彭格列的電話後，太宰治拿起被另一個自己隨手塞在抽屜裡的狛枝凪鬥和織田作的資料，無意識地笑了一下。
“果然，活著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下次會是什麼時候呢？”
***
另一個世界，在自己的誘導下，總算讓狛枝凪鬥承認了自己是他朋友的太宰治，終於邁出了艱難的一小步。
狛枝凪鬥的自殺傾向就像是火，情緒是向外發散的，為了一個理想，願意如同殉道者一樣燃燒自己，壯觀又激烈。
太宰治的自殺傾向卻像是水，情緒更多的是衝著自己的內心，從內部一點點奪走生命，彷彿沉入冰冷的海底，理智清醒地看著自己溺亡。
所以他們的相似中其實有著巨大的不同，但又因為相似，所以不同之處也格外的刺人。
太宰治一開始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克服了這點牴觸後，對狛枝凪鬥的態度也願意付出更多一點的真心，但狛枝凪鬥卻始終沒能意識到，只是潛意識依然讓他與太宰治保持距離，直到這次太宰治的刻意誘導，才因為誤會而願意忽略那微妙的牴觸。
雖然太宰治的手段有點欺騙性質，但也只是略過一個漫長的過程，讓狛枝凪鬥早點正視自己罷了，他不光不心虛，甚至還感覺美滋滋。
啊，比起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他真是人生贏家……雖然都是自己，但他看到另一個自己這麼慘，完全沒有什麼兔死狐悲的感覺，反而慶幸不已，還好自己沒那麼倒黴。
硬要說有什麼想法的話，大概就是他對另一個自己升起了警覺，生怕對方因為落差而心態失衡，想要得到不屬於他的東西。
“……你竟然把織田作的書給了他。”太宰治還在跟狛枝凪鬥聊自己錯過的劇情，並表示了不滿，“真是的，織田作一共就籤了三本，你還送他一本……還有呢？還說了什麼？”
“真的沒什麼了。”狛枝凪鬥說得口乾舌燥，忍不住道，“我已經從頭說了三遍了，太宰君果然對我的腦子不夠信任吧，很抱歉除了我沒有別的選項，或者太宰君能找到提取記憶的異能力者把我的記憶轉播給你看？”
被諷刺了一頓的太宰治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當然是相信狛枝君的，來，喝口水吧。”
狛枝凪鬥接過太宰治擰開的礦泉水，灌了好幾口才緩過勁來。
工藤新一正好也從海里游泳回來了，用毛巾擦著頭髮問道：“終於說完了？要去游泳嗎？”
什麼？沙灘排球？
一天前還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的工藤新一，現在已經相信了這個世界果然是有異能的，那些人肯定是在用異能打沙灘排球！他才不要去找死呢！
“也是呢，既然來了海邊，果然應該去海里玩吧？”狛枝凪鬥喝過水後已經恢復了精神，“希望不要被水母蟄到被螃蟹夾到被海帶纏住之類的……哈哈哈，我只是隨便一說的，好像有些煞風景？”
工藤新一滿臉寫著一言難盡：“學長，以前經常遇到過這種事嗎？”
“也不是很經常，但我去海邊的次數本來也不太多……”狛枝凪鬥回憶了一下，“這麼說來上次去海邊還是囹圄島那時候，可惜當時忙著查案，又被人變成了貓，根本來不及去海里玩……”
“變成貓？！”工藤新一忍不住確認道，“我聽錯了嗎？是我理解的那個變成貓？”
“是哦。”回答他的人並不是狛枝凪鬥，而是太宰治，“我還拍了好幾張狛枝君變成貓的照片呢……不過不會給你看的。”
工藤新一虛著眼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您今年貴庚啊？”
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狛枝學長都比你成熟！就這樣還是混黑的呢！！！
最終，三個人和諧地去海水差不多到大腿的區域稍微玩了會兒，太宰治還演示了一下“如何偽裝成浮屍”的技能……
“這種技能有什麼用啊！！！”
工藤新一的吶喊聲響徹了這一片海域。
“當然有用。”太宰治把身體重新直立起來，說道，“比如那邊好像就有個屍體，我看得出不是裝的。”
工藤新一唰地扭頭：“……？？？”
最終這一天也沒能玩好，工藤新一上岸報警了，警察很快就趕了過來，並且對包場的義大利老牌黑手黨彭格列家族表示了懷疑。
“明顯不是他們啊。”工藤新一看著都著急，“哪有犯人這麼囂張的，何況他們之間根本都不認識，美國的警察怎麼回事？”
工藤新一很想去看看屍體，但是正常的美國警察是不會讓十四歲的外國人靠近屍體的，所以工藤新一獲得的情報並不多，只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被攔在外面……
哦不對。
作為目擊者，警察一來就把工藤新一單獨叫去詢問了，他配合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訴警察，當然，警察知道的，不會告訴他……
工藤新一就很鬱悶。
太宰治和狛枝凪鬥也被問了一圈，跟工藤新一給的情報對上後，就被放出來了。
順帶一提，太宰治是用帝愛集團的顧問這個身份出的國，不像彭格列那麼大正旗鼓地包場，所以成功被當成普通路人放過了。
工藤新一雖然跟彭格列的人剛認識，並且知道彭格列家族是個什麼概念，但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所謂的黑手黨家族繼承人的沢田綱吉，比自稱普通幹部的太宰治不知道純良多少，甚至所謂的家族成員，大部分也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同齡人，甚至還有幾歲的小孩……
也許他們以後會殺人吧，但至少現在，工藤新一覺得無辜的人就是無辜的，可惜他沒這個資格去幫人證明清白。
狛枝凪鬥冷眼旁觀了一會兒後，對遇冷的工藤新一說道：“所以，工藤君要快點成為名偵探才行，不然警察不會聽你說話的。”
工藤新一不甘心地說：“如果是爸爸的話……”
工藤優作在美國倒是意外的有名，連有希子都以暗夜男爵夫人的稱呼出名，只有工藤新一說話完全不頂用。
他這麼說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抬頭找了一下自己的媽媽，發現媽媽剛好掛了電話，向他們走來。
“你爸爸說，情報太少了，猜不到犯人，不過大致可以知道的是……這應該是美國最近猖獗的連環殺人犯，我去提醒一下警察，讓他們聯絡fbi，這個案子fbi在查。”
既然是fbi負責的案子，能讓工藤新一插手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工藤新一不甘心地嘆了口氣。
太宰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轉了一圈，現在回來後就說：“今天看樣子是玩不成了，回酒店吧？”
就算他不這麼說，大家也只能回酒店了，警方也在留下了他們的聯絡方式後也是如此建議的，總不能等到破案才能離開吧？那要到等到猴年馬月。
回到酒店後，他們發現酒店的氣氛也變了，畢竟很多遊客就訂的這家酒店，發生殺人案的事不可能對他們毫無影響。
工藤新一急著回房間跟父親討論今天的案件，匆匆告別後就離開了，狛枝凪鬥則跟太宰治一起回房間休息一下。
太宰治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狛枝凪鬥正在給小浣熊發資訊。
他把自己遇到的案子大致跟小浣熊講了一下，社恐的小浣熊很不客氣地吐槽：【吾輩知道這個人，他的作案手法很粗糙，警方太傻了。】
狛枝凪鬥也沒把一個擅長寫推理小說的人的評價放在心上，畢竟和精心設計過的密室殺人案之類的計劃相比，大部分案子在小浣熊眼中大概都很粗糙。
狛枝凪鬥：【我們現在回酒店了。】
小浣熊：【他大概也在酒店，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接下來還要殺掉死者的男朋友才會離開。本來拋屍在海上不應該這麼快發現的，如果他動作快的話，等他殺完男朋友也許警察都還沒到，這次意外讓他提前暴露，接下來他的行動會更加著急，想趕在fbi到之前結束。】
太宰治湊過來看了一眼狛枝凪鬥的螢幕，挑了挑眉：“這又是誰？”
“一個推理小說家。”
太宰治念了一下狛枝凪鬥給對方的備註：“小浣熊……”
他想起來了，狛枝凪鬥提過一個在美國的推理小說家網友，看起來倒確實是有點小聰明的樣子。
“狛枝君的朋友，意外的很多啊。”
狛枝凪鬥停下打字的手，思考了一下，回答：“不，他不是朋友，只是認識的人而已……我還沒資格成為他的朋友呢，只有江戶川亂步那樣的名偵探，才能成為他的朋友吧？”
既然狛枝凪鬥特意舉例了江戶川亂步而不是近在咫尺的工藤優作，太宰治很自然地就明白這個小浣熊恐怕是跟江戶川亂步有什麼因緣。
江戶川亂步的名字，太宰治也是聽說過的，畢竟是跟港口黑手黨立場相對的武裝偵探社的人嘛，雖然基本上沒什麼衝突，但因為森鷗外關注，他也稍微看過一些資料。
江戶川亂步沒出過國，雖然在本土很有名氣，但也應該不至於到大洋彼岸的推理小說家都知道的程度，那麼就是這個小浣熊去過日本，甚至去過橫濱，與江戶川亂步對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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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僅憑狛枝凪鬥提了一下江戶川亂步，眨眼間就把小浣熊的底挖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對他來說只能算是正常的思考，得出結論來就扔到一邊了：“他都寫過什麼？”
狛枝凪鬥苦惱地說：“我現在需要用電腦……不過我都發給過工藤君一份，你要是想看的話，可以問問工藤君。”
太宰治：“…………”
“或者織田先生，我也發過，但有時差的話可能不太方便。”
太宰治：“………………”
他感到了被排擠。
“你還給過誰？”太宰治忍不住問道，“我想想，工藤優作？”
“嗯，工藤君說想給優作先生看，小浣熊先生說小範圍傳播沒關係，所以就同意了……然後就是綾辻行人老師，其他沒有了。”
太宰治冷靜地想，竟然都是他知道的人，說明狛枝君的社交果然沒有超出他知道的範圍，也算是個有用的情報吧？
然後晚上接到工藤有希子的通知，去酒店的餐廳吃飯的時候，狛枝凪鬥看著正在上菜的服務生，和對方不正常地對視了兩秒才移開視線。
看到了這一幕的太宰治嘆了口氣：“還以為狛枝君的社交關係很簡單呢……剛才那個是fbi吧？竟然連fbi都認識嗎？”
工藤新一本來在跟毛利蘭說話，聽到太宰治的聲音就吃驚地扭頭問：“fbi？”
工藤優作剛才也在跟自己的妻子說話，沒有注意到上菜的人，現在聽到太宰治的猜測，就說道：“新一，冷靜一點，不要讓人家暴露……大概是想找可疑的人吧。”
沒有聽說fbi已經趕來的訊息，但卻出現了fbi，說明fbi大致推測到了犯人的行動軌跡，但還沒有確定到個人，因此不想打草驚蛇，只能這樣不著痕跡地在場內遊走尋找可疑人士。
狛枝凪鬥不是很確定。
太宰君是根據這個案子要牽涉到fbi，所以從對方的一些身體特徵上推測出對方身份的吧？
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叫赤井秀一的fbi，現在應該在那個什麼酒廠的組織裡臥底……所以這到底是fbi的任務，還是組織的任務？
這個答案沒多久就被揭開了。
在狛枝凪鬥他們吃完晚餐，離開餐廳，走在回房間的路上時，旁邊的洗手間中突然傳來了奇怪的動靜，緊接著就是一個人影衝了出來，一把拽住了離他最近的狛枝凪鬥。
“不要動！”那個人用槍指著狛枝凪鬥的太陽穴，“否則我就殺了他！”
慢一步從洗手間中走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憨厚的大塊頭，他一臉愧疚地對著匆匆從拐角處趕過來的赤井秀一說道：“抱歉，赤井先生，我暴露了。”
赤井秀一扶額。
特意把埋伏地點設定在人不多的洗手間就是不想出現這種事，也不想引起人群混亂……這都能暴露，fbi的演技課合格的標準是不是太低了……
他看向人質，發現竟然還是他認識的人，那個曾經在天臺上出現過，好像認識波本的少年，沒想到現在居然在美國，還這麼巧地成為了人質。
好消息是，這個人質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不至於在他們營救的時候拖後腿，希望之後也能保持冷靜……
“……多災多難啊，狛枝君。”太宰治感慨道，“你的鞋帶開的真不是時候。”
是的，本來狛枝凪鬥其實可以有足夠的距離躲開這個意外，但因為他鞋帶突然開了，蹲下來繫鞋帶導致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因為見識過狛枝凪鬥的資料，知道綁架過他的人都是什麼下場，所以太宰治並不是很緊張。
工藤一家和毛利蘭被埋伏在附近的fbi“請”遠了一點，本來也想讓太宰治離遠點，但剩下的fbi還沒等靠近，就被犯人的威脅逼退了。
“你也後退！”犯人對太宰治說。
太宰治沉吟了幾秒：“這話由我來說可能不太合適，但你那個手-槍的型號，並不適合這個動作，你按下扳機的時候，飛出的彈殼可能戳瞎你的眼。”
犯人一愣，緊接著惱羞成怒：“少囉嗦！關你什麼事！”
在犯人動搖的時候，太宰治眯了眯眼，悄悄地上前一步，卻被一個以為他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無辜市民的fbi拉住了：“危險，不要靠近！”
錯過了一個好時機，太宰治心中嘆息了一聲，不過倒也並不怎麼在意，甚至期待起了狛枝凪鬥的表現。
在太宰治的期待中，狛枝凪鬥提出了意見：“那個，能稍微松一點嗎？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閉嘴！閉嘴閉嘴！”
感覺連人質都看不起自己，犯人的情緒更暴躁了。
他緊張地看著包圍了過來的fbi們，雖然也就五六個人，但依然讓他精神緊繃。
這情況突圍的可能性很低，還有可能被偷襲，於是他就一步步地後退到了走廊另一邊的露臺上，三面空曠的感覺讓他放鬆了一些，他覺得這樣自己就只用應對正面了：“這是個外國人，你們可要想好了再玩那套擊斃人質就沒有人質了的套路……”
fbi們表情緊繃。確實，國際友人的話，他們就不能搞的太簡單粗暴，起碼裝也要裝一下努力過的樣子。
“你冷靜一點，想提什麼要求？現在可以說說看。”
犯人冷笑：“我要……”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上面忽然掉下來了什麼，正巧就砸中了站在露臺上的犯人的頭。
一時間，所有人的呼吸聲好像都消失了，只有太宰治發出了“哇哦”的感慨聲。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犯人維持著一臉懵逼的表情，兩眼一翻，向後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松了口氣，沒想到一個連環殺人犯竟然能這麼輕鬆地解決，正打算上前收尾的時候，又一個意外發生了。
只見犯人倒下的時候撞到了露臺的扶欄，那扶欄竟然好似一點安全作用的沒有起到一樣，直接脫離了固定點掉了下去，連帶著失去意識的犯人也跟著向外倒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甚至他倒下的時候還卡著狛枝凪鬥的脖子，害得狛枝凪鬥也失去了平衡，來不及掙脫就跟著一起掉了下去，下一秒樓下就傳來了尖叫聲。
“狛枝君！”
太宰治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扒開擋在他前面的fbi，衝到露臺向下看去，發現地面比想象中距離更近，才松了口氣，意識到這裡是3樓。
還有個人墊底呢，應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