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密室火光竄了起來, 火舌瞬間從門內吐出。
光是站在密室門口,便能感受到一股一股熱浪,燙得皮膚密密麻麻疼。
眾人趕著逃命, 徒留殷長夏和紀今棠二人, 站在密室門口對峙般,互相凝視著彼此。
殷長夏表情沉了來:“你不是討厭我?”
紀今棠眯彎了眼:“討厭、當然討厭, 討厭得恨不得讓你去死呢。”
他是因為殷長夏而誕生人格, 本想脫離本體束縛, 徹底侵佔這具身體。
可殷長夏存在, 就像是一根保險栓。
那個弱雞永遠會牽制他、命令他, 去保護殷長夏。
殷長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讓邱平道歉?”
紀今棠:“……”
他只是看不慣, 覺得殷長夏怎麼被除了自己以外人欺負了。
密室裡溫度已經開始影響到外面, 那邊恐怕快要攀升至46°。在這樣令人焦灼氣溫, 任人都會被烤傷。
此刻被鬼菩薩壓制殺人狂, 帶著怨毒目光緩緩將手放到了那邊,電鋸離他手只有兩個拳頭了!
殷長夏和紀今棠仍在對峙,沒能看到這一幕。
殺人狂手不斷攀爬,一點點挪到了那邊,終拿起了地上電鋸。
在觸碰那一瞬間, 電鋸上那些噁心舌頭猶如蘑菇一般,竟然開始往上長, 一直長到了殺人狂手臂上。
殺人狂終站起身來,興奮望向了兩人。
他舉著電鋸朝前一晃, 幻化而出鬼菩薩便猶如碎片那般,快消散在眼前。
不好!
殷長夏頓時一驚,只能拽著紀今棠, 被逼得往密室裡走。
“小兔子,別跑啊……”殺人狂嬉笑了起來。
他笑時候,手臂上和電鋸上舌頭也一併出笑聲。
上齊奏,漸漸越變越大,響徹在整個公寓內。
眾人本來已經快要逃出去,聽到這個聲音,竟然倒在了地上,抱住了耳朵痛苦哀鳴了起來。
“嗚……別笑了!”
“好痛苦,耳朵快炸了!”
周迎眼睛充血,朝那邊望去時候,才瞧見殷長夏和紀今棠都沒有過來。
他艱難站起身,手扶著牆壁,緩慢行走著。
然而剛直起腰,就被身後人給猛烈撞了一。
唐啟澤粗暴朝著那邊走去,狼狽得猶如一條奄奄一息老狗:“滾啊,別擋老子路,老子急著救人!”
周迎:“……”
他也急著救人。
能不能別這麼暴躁?
唐啟澤簡直是個槓精!
他和唐啟澤一定是八字相剋,要不然他為什麼總被唐啟澤槓?
這會功夫,唐啟澤已經抵達了密室門口。眼看著殺人狂已經把殷長夏逼上絕路,他拽起一旁花瓶,猛然朝著殺人狂砸了去!
真是千鈞一!
哐當——
只聽清脆一聲響,血液順著殺人狂微卷頭流了來。
唐啟澤在砸殺人狂頭時候,力道大得猶如砸碎了一顆大西瓜。
世界都安靜了。
殷長夏還未流露出過多驚恐,便把恐懼心硬生生給憋了回去:“唐、唐啟澤?”
唐啟澤手都在顫,渾身抖得不像話:“喲。”
殷長夏心頭生出一陣感動:“喲什麼喲,抖成這樣還要耍帥!”
殺人狂整個額頭都染上了鮮血,視線也模糊了一大片,約莫是砸到了神經。
他怒不可遏,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偷襲一天!
這群可恥可恨闖入者!
殺人狂視線受到影響,開始胡亂攻擊。
眼前有一團黑影閃過,殺人狂便猶如盯準獵物那般追了上去。
唐啟澤驚恐道:“小心!”
這個距離他可來不及救殷長夏了!
方才他三人同時躲避,沒想到殷長夏這麼倒黴,三選一他中了!
眼看著殺人狂要把殷長夏逼到絕境之時,有一個花瓶朝著殺人狂頭砸來。
“哎喲——”
殺人狂可憐呻/吟了起來。
殷長夏:???
殺人狂後方周迎已經趕了上來,大口大口喘著氣:“都說了跑這麼快幹什麼!我也急著救人!”
殷長夏和唐啟澤震驚看著他,周迎手上還拿著染了血檯燈。
然而連續被砸兩,殺人狂已經徹底癲狂。
不僅連視線,意識也受到了影響。
電鋸上舌頭還在往上長,猶如雨後迅速滋長毒/蘑/菇那樣,竟然抵達了脖頸!
脖子上一隻舌頭伸了出來,舔了舔四周肌膚。
“小兔子……”
這場面分外驚悚,恐懼感化作一隻無形大手,在攪動觀看者內臟。
殺人狂猶如一個提線木偶,拿起電鋸狠狠朝幾人揮舞。
他迅速躲閃,在這樣炙熱溫度,行動變得加累人,已經喪失了許多體力。
“嘻……”
殺人狂追逐著他,在躲避時殷長夏引誘著他,想要令電鋸深深陷入了木櫃當中,可沒想到電鋸如此鋒利,快就把肥厚木櫃削成了兩半。
嗡、嗡、嗡——
這聲音像是奪命曲那般!
在這驚悚場面之,殺人狂開始唱起了那首童謠。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使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
唱到最後一句,殺人狂表情變得猙獰,“八兔子埋!!!”
眾人趕忙逃竄,此刻溫度終攀登到50°!
參與降溫人體器官,已經快要無法工作。殷長夏身體沉重到了極點,雙眼黑,已經快要無法邁動雙腿。
方才被殺人狂逼入到密室裡面無奈之舉,現在周迎和唐啟澤都在,不能再退了!
反擊!
藉著人多、以及配合默契條件,他終從密室裡逃了出來。
外面溫度確要低一些,也只是飲鴆止渴,因為溫度遲早會蔓延過來。
溫度攀升得越來越快,從每分鐘1°,到半分鐘1°,終變成了二十秒1°了!
再這麼去,所有人都會被這猶如烤箱般屋子烤得融化!
殷長夏憑著最後一口氣衝向大門,現冉雪她根本就沒有撬開門鎖!
殷長夏:“怎麼了?快出去啊!”
冉雪:“鎖孔被堵住了!”
身後殺人狂已經追來,嘴裡仍然不清不楚唱著那首歌謠:“哈……抓到你了。”
殷長夏狠狠罵了聲:“媽!”
為了阻止殺人狂靠近,他開始不斷朝著那邊砸東西。
物品砸過去聲音不絕耳,柯羽安也在此刻爬了起來。
方才鬼鳴令他頭痛難忍,耳膜劇痛到讓他以為自己都快聾了。
還好如今停止了!
藉著這個空隙,柯羽安同殷長夏對視一眼,道自己必須看清另一張素描畫上面有什麼。
不然接來遊戲,他一定沒有機會了!
紀今棠也看到了兩人小動作,多年青梅竹馬,紀今棠快就明白過來,殷長夏一定是拜託柯羽安什麼。
紀今棠低聲嘟囔:“阿祈,你真不求我一?”
殷長夏黑了臉:“???”
紀今棠:“你跟我撒個嬌,我一定幫你。”
殷長夏面無表情,右手就擋了過去:“這種撒嬌嗎?”
紀今棠:“……”
真是殘忍,道他不是主人格,就對他這麼冷淡。
是因為當初那件嗎?
殺人狂已經朝他襲來,離他僅剩半米遠。
紀今棠不再如剛才那樣態度,拿出了脖間古佛玉佩。
[同意支付陽壽,使用載物鬼菩薩。]
剛才消失鬼菩薩,一次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次,紀今棠沒了剛才敷衍,操縱著不斷變大鬼菩薩,八臂上各自拿著刀槍棍棒,瞬間朝著殺人狂襲去。
尖銳武器,痛得殺人狂面色扭曲。
這一幕令在場眾人全都呆愣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邪門東西。
“我也好想要載物……”
不是誰,突然渴求而羨慕出了聲音。
冉雪表情凝重:“繼承載物人,真是萬里挑一。”
向抓住了鍵詞:“繼承……?”
冉雪:“就算繼承怎麼樣?好處伴隨著風險,載物全是些邪門玩意,極容易遭到反噬。”
向面露疑惑,總覺得冉雪這話,是經歷過了一樣。
冉雪沉默著,彷彿想起了什麼極糟糕記憶,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真是頑固。”紀今棠擰緊了眉。
縱然紀今棠載物已經這般厲害,卻是針對鬼魂多一些,沒能完全將殺人狂殺死。
那邪門電鋸已經影響到了殺人狂,令他彷彿沒有痛覺那般,就算身上無數傷口,也猶如提線木偶般朝著眾人殺來。
不死不休!
他眼瞳定定盯著眾人,完全沒有轉動,陰毒掃視著眾人。
若不是前方還有鬼菩薩擋著,只怕他身體都要被殺人狂撕碎了!
電鋸嗡嗡聲吵得人心裡慌。
眾人被這樣戾氣嚇得倒退半步,已經完全不道如是好。
殷長夏一直索著那扇門到底要怎樣才能開啟,如今終反應了過來:“是電鋸!”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什麼?”
殷長夏:“那扇門根本無法開,但可以用電鋸毀掉門鎖!”
眾人將目光放到了電鋸上,那上面是無數尖銳如刀片般刺,看著就十分鋒利。
除卻密室不鏽鋼門,通往外面這扇門,根本沒有那麼牢固!
眾人恍然大悟了過來,想起了那句話——
最危險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
恐怕考核官就是利用了這個心,覺得他不敢對殺人狂手,只會到處逃竄,繼而漸漸耗盡所有時間。
殷長夏:“搶!”
他再次望向殺人狂時,眼神猶如看著一塊上好肉,恨不得拆吞入腹。
殺人狂:“……”
殺了那麼多人,還是第一次有人拿這種眼神看著他。
從來都是他當獵人,去殘害別人!
如今竟然有獵物,敢反過來狩獵他這個獵人?
殺人狂快就被所有人圍成一團,他覺得自己被蔑視了,再次加大了電鋸功率——
都怪這個殷長夏!
一刻,唐啟澤、周迎兩人一擁而上,藉著鬼菩薩掩護,將殺人狂身體一上一盤扣住,令他根本沒有這個力氣揮舞電鋸。
柯羽安趁著眾人目光都集中到了那邊,小心翼翼溜到了書房,誰也沒有察覺到這一幕。
“快拿電鋸!”
眾人還未徹底制服殺人狂,哪道那個邪門電鋸,竟然控制著殺人狂手,拼命往上拽。
殺人狂手臂都在此刻扭曲了三百六十度,令他痛到出了喊聲。
“啊啊啊——!”
原來這動作並非殺人狂主導,而是那個邪門電鋸。
為了徹底控制那具身體,電鋸先是不斷在連接處如雨後春筍般長出舌頭,還扯斷了殺人狂骨頭。
那只電鋸沒再顧及他人,反倒將凜厲攻勢對準了殷長夏。
用身體盤住殺人狂身體唐啟澤等人面露慌亂:“殷長夏!”
高溫之,殷長夏已經沒有力氣再躲了。
殷長夏已經冒著就算受傷心態,也要搶走殺人狂手裡電鋸。
他本想用左手,畢竟右手會時不時不受控制。
這種危險情況,容不得半點疏忽。
殷長夏仔細觀察著那個瞬間,耳膜只剩自己呼吸聲。
危急頭,右手動了。
電鋸是邪物,鬼骨能起一定作用。
電鋸上舌頭似乎縮了一。
可恐懼是恐懼,一秒它便瘋了那般朝著殷長夏襲來,力道大得讓殺人狂身體進一步扭曲。
殷長夏迅速蹲身去,拔出匕首,覆上匕端機,刀刃飛快增大。
殷長夏雙手握住匕端,朝前一砍,削鐵如泥刀刃便將殺人狂手和電鋸分開。
眾人:“……”
驚險了!
殷長夏大口喘氣,心道還好鬼骨有威懾力,讓電鋸上舌頭瑟縮了一。
不然,就抓不到這個時機了。
殺人狂:“!!”
他加怒不可遏,使了渾身力氣,驟然朝著殷長夏襲去。
手裡是一把帶血小刀,在空氣裡揮舞了好幾。可殺人狂忘記了,方才電鋸為了操控他身體,令他節錯位。如今失去電鋸,便直直朝前跌去。
前方是——
“不!!!”
電鋸嗡嗡作響,平日裡是殺人狂便是藉著這聲音戲耍別人,而轉眼恐懼就變成了他自己。
殺人狂倒在了功率極大電鋸之上,身體抽搐了兩,流出大量血液,再也沒了呼吸。
這樣慘狀,令眾人虛軟跌在地上,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唐啟澤強忍著驚恐,抽出了殺人狂身電鋸,粘膩血液流淌在公寓地板上。
他拿起電鋸狠狠朝前一砸,門鎖便徹底砸開。
屋內極速上升氣溫,也因此不再繼續,閃爍紅光重變得暗淡。
微弱光芒滲透進來,眾人不敢再有半點猶豫,急急忙忙走出了這裡。
只是殺人狂慘狀,還令他心有餘悸。
殷長夏朝後方望去,瞧見地板上殺人狂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一雙血紅眼睛,死命瞪著踏出門口人。
一個一個,彷彿要深深記在腦子裡一樣。
[恭喜十位玩家共同殺死殺人狂。]
[遊戲背景共享中——]
[背景解謎一:殺人狂電鋸上鑲嵌著死者牙齒,他似乎有這方面收集癖好。電鋸久而久之,在死者怨氣侵染之,變成了一個兇邪之物。]
[殺人狂為本場boss,電鋸內怨氣聚集不散,必將為boss誕生提供幫助。]
[死前:e級boss。]
[死後:c級boss。]
眾人表情立馬變得難看,沒想到殺人狂死後這樣兇邪!
他終抵達外面,映入眼簾是一條長長通道,顯得極狹窄,只能勉強容納兩人並排著走。
地上也沒有鋪設地磚,只有乾巴巴水泥,以及裸/露在外管道。
那些管道看著十分骯髒,長期暴露在外,便染上了灰塵。
“看來這裡就是正式遊戲場了。”
冉雪仔細觀察著外面,“筒狀樓,沒有電梯,若是以後逃生……恐怕只能走樓梯。”
殷長夏沉默注視著這一切:“陰間設計。”
眾人:“……”
殷長夏:“從上到,像不像從陽間通往十八層地獄?況且還是筒狀,像是陰間通道了。”
唐啟澤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快別說了!”
越想越滲人!
柯羽安是最後一個從殺人狂屋內出來,他似乎真找到了一些東西,同殷長夏對視了一眼,只是礙周圍人多了,不想當場說出來。
柯羽安裝作走到殷長夏身邊,走得時候捱得極近,把手裡另一張素描畫捏成紙團,遞到了殷長夏手心裡。
柯羽安慢吞吞笑了起來,掩飾著手上動作:“我剛才去廁所確定了,這邊馬桶蓋裡果然沒有屍體碎塊。”
殷長夏心肚明,悄然接了話:“這麼謹慎幹什麼?”
柯羽安:“大佬不是說,我沒機會再進去了嗎?我就想著既然是最後一次了,就冒一冒險。”
眾人想離開這層時候,一沓黃紙,從樓道裡撒了來。
有一些還燃燒著,灑在身上時,直接燙傷了肌膚。
眾人連忙朝上望去,才瞧見有一個老人,正冰冷注視著他。
向:“喂!你幹什麼呢!”
樓道上方老人低低呸了聲,還朝著他吐口水,快便轉身離去。
向:“……”
她一忍再忍,若是在現實世界,恐怕早就和這個老人起來了。
如今在遊戲裡,是依靠了裝乖博同情才讓冉雪對她這麼好,絕對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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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深吸一口氣,可憐巴巴說:“冉姐,那個人也過分了。”
殷長夏從地上撿起了快要被燒掉照片,眼神微閃:“你看這照片!”
唐啟澤低頭看了過去:“奇怪,怎麼有點眼熟啊?”
殷長夏:“止眼熟……是殺人狂房間裡受害者。”
眾人:“!!!”
看來那位老人和受害者有系,所以才在這裡燒紙錢。
他加覺得這棟老樓撲朔迷離,彷彿被蒙了一層霧,始終看不清裡面到底藏著什麼。
殷長夏沒敢繼續向前,身體也僵了幾十秒。
與此同時,樓道上方傳出一陣譏笑:“喲,成功逃出來了?”
他急忙望去,樓道裡陰暗光,映在那人臉上。
他穿著軍綠色風衣,一身幹練利落氣場,嘴裡叼著根菸,滿是吊郎當表情。
菸絲嫋嫋,透過煙霧去看他那張臉,有種說不出滄桑感。
明明他外貌,給人年輕感覺。
周迎戒備問:“你是誰?”
逃出來?
他怎麼道?
那人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麼npc,不用跟我哈哈。”
周迎頓時大驚:“玩家!?”
除了他以外,竟然還有別玩家?
冉雪隨即拔出了武器,對準了那人:“是老玩家!”
眾人不明白她為是這樣反應,還一臉懵逼。
既然是老玩家,至這麼拔刀相向嗎?
上方老玩家,在看到冉雪反應時,露出玩味笑容:“咦,沒想到這次人,還道點東西……”
他不再裝神弄鬼,緩步走到了眾人面前。
那人微微彎腰,伸出了他右手,冰冷掃視著眾人:“鄭玄海,本場遊戲考核官之一,請多指教。”
冉雪沒有動,她這樣戒備模樣,令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
鄭玄海:“我說這位小姐,你還是把武器收起來吧。”
冉雪:“……”
鄭玄海將手指放到了刀刃上,緩緩挪開:“這小東西,可只會扎到自己,完全傷不到敵人……”
說完,他便立刻拽住冉雪右手,擰住她手腕,三兩就掉了她手裡武器。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出手幹淨利落,完全不同他這群人。
殷長夏表情加難看,早在鄭玄海走過來時候,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敢有半點鬆懈。
見鄭玄海突然出手,也在他對付冉雪同時拔出了武器。
鄭玄海掉冉雪武器那一刻,殷長夏就精準抵在了鄭玄海動脈上。
殷長夏:“別動,我怕我手滑。”
鄭玄海:“……”
冉雪剛才威脅,對鄭玄海而言,不過是過家家一樣笑話。
而如今殷長夏精準抵在自己脖間,才令鄭玄海感到意外。
鄭玄海趕忙舉手投降:“我就跟大家開個小玩笑嘛。”
這樣前後完全不一樣態度,只因為對他造成威脅是兩個人。
殷長夏笑著露出小虎牙,把刀刃抵得近:“我也想跟你開個玩笑。”
鄭玄海被噎了一。
唐啟澤憋著笑,不道為什麼,看到除他之外第二人被殷長夏坑了,他就覺得爽開心。
受苦終不只有他一個人了!
冉雪擰著自己受傷手腕,黑著臉說道:“老玩家,考核官,呵……四十分鍾逃離任務,是你達吧?”
話音剛落,熟悉機械音便響徹腦海——
[恭喜玩家陸子珩完成考核官任務,由b級玩家升入a級玩家!成為主區a級玩家中第七人!]
[恭喜玩家陸子珩完成考核官任務,由b級玩家升入a級玩家!成為主區a級玩家中第七人!]
[恭喜玩家陸子珩完成考核官任務,由b級玩家升入a級玩家!成為主區a級玩家中第七人!]
“足足三遍,陸子珩還挺有牌面啊。”鄭玄海嘖了聲,不耐煩說道,“真不是時候,竟然在這種時間通,本來還想藏一藏……”
殷長夏頓時戒備:“你什麼意!?”
鄭玄海也不算隱瞞了:“你也聽見了,有玩家升級了。考核官任務,懂了嗎?都告訴得這麼直白,哪裡瞞得住!”
鄭玄海猛吸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口菸圈。
“我也算做一回好,把大致情況介紹一。”
“遊戲有玩家主區,我稱之為家園。”
“家園共有九個區域,每個玩家想要升級,就必須接考核官任務。”
“這個陸子珩,他可真不是人!別人用幾年,甚至十幾年都無法升為a級玩家,他偏偏只用了幾個月!”
誰也不道陸子珩是什麼時候進入家園。
他前期並不顯眼。
可這幾個月以來,他升級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似。
鄭玄海一肚子苦水,他也才第一次接到考核官任務。
能不能由最低e級玩家,升入d級玩家,就看這次任務了!
鄭玄海哀呼了好幾聲:“我本來還算瞞一瞞,反正就讓你猜嘛,我在手時期不也這樣過來?可增a級玩家時候,遊戲會向每一個人放通!”
殷長夏:“就只有a級玩家會通?”
“那可不!每場有那麼多玩家升級,遊戲不會會這些人。a級玩家不一樣啊!全區只有六人……現在是七人。”
鄭玄海還滔滔不絕說起了陸子珩壞話,“陸子珩這傢伙簡直是個瘋子,你要是有幸通遊戲,進入家園之後,千萬不要惹他!”
眾人小心翼翼看向了殷長夏和唐啟澤,這子隊伍裡有兩個人都是a級玩家弟弟。
原以為唐啟澤後臺比殷長夏硬多了,現在他可謂是平起平坐了。
天色越來越暗,濃濃烏雲好似匯聚陰氣,將所有星月遮擋。
鄭玄海眯起眼:“這裡可是出租樓,裡面許多租客,你還是儘快處殺人狂屍體吧,要不然暴露……”
殷長夏擰緊了眉頭。
一秒,遊戲提示音便響了起來。
[你已經殺死了本樓租客——殺人狂。]
[他將七日後返魂!]
[返魂夜前,殺人狂會在這期間,對殺死自己人手,每天一人。]
[遊戲名稱:租客。]
[通要求:活到返魂日。]
[互相爭搶、互相拼殺、不惜一切手段活去!直至通前那一刻,都不要停止懷疑!]
考核官給他布了個巨坑!
殷長夏失了笑容:“殺人狂所有仇恨值都堆在我身上了,殺人狂七日返魂期間……目標只有我!”
老玩家從遊戲一開場,就已經安全了。
他手上乾乾淨淨,並未參與到殺人狂件當中來!
老玩家是在用玩家命,幫助自己升級!
眾人一聽到這話,表情紛紛難看了起來,根本沒想到老玩家手法會這麼陰毒!
唐啟澤拽起鄭玄海衣領:“艹,你簡直把我當傻逼……”
鄭玄海說著風涼話:“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殺人狂死必定掀起不安。這棟樓房藏汙納垢,裡面什麼都有,我勸你還是把這個訊息守住……”
殷長夏:“……唐啟澤,鬆開。”
唐啟澤:“可是!”
殷長夏:“他說得沒錯。”
眾人咬咬牙,只得飛快朝著四樓趕去。
還好殺人狂平日性格孤僻,這會快到午夜十二點,根本沒幾人去到四樓。
殷長夏松了一口氣,趕忙對眾人說道:“去拿門口鑰匙,把這間屋子鎖住。”
唐啟澤點了點頭,從殺人狂身上搜出了鑰匙。
殺人狂那死死瞪住眾人眼神,不禁令他毛骨悚然。
這間屋子裡,起碼有三具屍體。
裡面被高溫烘烤,屍體已經慘得不成形狀。雖然後來他離開房間之後,溫度就不再上升了,但也不是那麼容易降來。
屍體在高溫環境,會迅速腐敗。
和他人緊張不同,慢悠悠趕來鄭玄海猶如在看風景似。
“哇,死得好慘。這子他七日返魂時候,一定異常凶煞。”
說什麼風涼話呢!
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猶如驅之不散濃霧。
“我剛才是砸了門鎖才出來,這能鎖住嗎?”
唐啟澤:“我試試看。”
門鎖已經擠壓變形,唐啟澤廢了好大勁,才勉強把門給上了。
唐啟澤松了口氣:“鎖住了。”
鄭玄海穿著涼拖,將整好證件遞給了他:“走吧,跟我去一樓。”
唐啟澤終忍不住:“媽,你還有什麼企圖!”
鄭玄海無奈:“我好歹是這場遊戲考核官嘛,自然得幫你準備租房東西了。”
殷長夏:“……租房?”
鄭玄海早在剛才,就對殷長夏有了深刻印象。
畢竟他看著病弱,出手卻極度狠厲,和他印象中某人如出一轍。
陸子珩……
一想到這人,鄭玄海還心有餘悸。
“正式場遊戲世界自成規則,如果沒有這些偽造證件,你根本不可能住得來,邏輯上就說不通。”
鄭玄海將嘴上煙拿了來,用大拇指掐滅,“跟我走吧,底還有幾名考核官等著你呢。”
唐啟澤拔高了聲音:“你到� �幾個人!?”
鄭玄海:“三個,都是從九區出來。”
三個老玩家……
眾人邁動著沉重腳步,跟在了鄭玄海身後。
這人亦敵亦友,根本無法弄清他真正目。
殷長夏恍惚間想起了陸子珩,他在報名場聽到聲音,果真是他?
看來那場遊戲,一方面是在篩選他,一方面也在考核陸子珩。
難怪這麼難!
鄭玄海吊郎當走在樓道上,嘴裡還輕輕哼著歌。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
殷長夏臉都黑了:“你能不能別哼這首!”
鄭玄海笑呵呵問:“怎麼,怕了?”
殷長夏:“殺人狂也哼這首,你一直這麼哼,不道還以為你和殺人狂是有基情呢!”
眾人突然憋起了笑,有基情?
殷長夏有時候說話,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反正被噎不是他,鄭玄海才搞了個騷操作坑了人,他巴不得殷長夏噎死鄭玄海呢!
鄭玄海也覺得驚悚,不敢再哼去:“窩草、遊戲給考核官提示,竟然是……”
他說漏了嘴,這短暫資訊卻被殷長夏捕捉到了。
殷長夏:“考核官提示?”
鄭玄海:“……”
鄭玄海頓時啞然,沒想到殷長夏反應這麼快。
樓梯狹窄,裡面十分潮溼,角落裡長滿了青苔和蜘蛛網。
燈光忽明忽暗,老樓裡還有幾樓根本沒有燈光,完全不能帶給人安全感。
他快抵達了一樓,鄭玄海老遠就在向一人招手。
待眾人走進,才瞧見有兩個人站在管室門口。
鄭玄海:“老乾、興凱。”
焦興凱掃視著這群人:“咦,竟然有湊齊了十個人……”
盛乾笑眯眯說:“這場還真是熱鬧,人才輩出啊。”
平時能從報名場出來玩家能有三四個就不錯了,現在竟然能湊齊十個手玩家上限。
一聽他說十個,冉雪便明白了過來,趙雨菲比他都提前遇到老玩家。
冉雪:“雨菲呢?”
鄭玄海連忙道:“已經定了租屋,在七樓等著你呢。”
聽到這個訊息,冉雪緩緩舒展了一口氣。
之前她一直擔心著趙雨菲,現在聽到她沒,心裡也算有了些許安慰。
咚咚咚——
鄭玄海等在門外,敲響了門。
“誰啊。”
“秦叔,我中介,找了人過來租房子,是個大單!好多人呢!”
殷長夏:“……”日哦,中介,好真實。
他聽到裡面有緩慢、窸窸窣窣穿衣聲,過了好久才瞧見一個老頭開了門。
他弓著身體,身材顯得越矮小,皮膚黃而褶皺,看上去大約七十歲了。
老頭精瘦,卻給人一種精明能幹感覺。
他冰冷量著眾人:“等等,我去拿鑰匙。”
鄭玄海:“謝了,秦叔。”
他動作慢,慢到足矣令人煩躁。
屋外還能聽到飛蛾拍電燈泡時,那撲騰撲騰聲響。
老頭終找齊了幾把鑰匙,遞給了他:“快到十二點了,我就不上去了,你也要記得晚上別出門。”
說完,他就把門給上了。
殷長夏還聽到了反鎖聲音。
眾人:“……”
鄭玄海見他臉色不對勁,立馬解釋道:“老頭性格不好,所以離婚之後三十年來一直孤身一人,別介意啊。”
殷長夏:“他說十二點別出門,難道……?”
鄭玄海突然冷笑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了煙盒,抖了兩,將一根煙拿了出來,叼在嘴裡。
“我早說了這個筒子樓藏汙納垢,當然是……鬧鬼。”
此言一出,頓時一陣陰邪之氣湧來。
分明是炎熱夏日,寒意卻從腳底直竄腦門。
就連角落蜘蛛緩緩爬出,把裹在蜘蛛絲裡獵物拆吞入腹場景,都讓他聯想到了自己。
前方危險重重,也難怪身為考核官鄭玄海,會處心積慮給他挖這麼大一個坑。
只要他殺死殺人狂,就能得到殺人狂怨恨。
那麼吸引仇恨值,就絕不會是老玩家。
三位老玩家短暫交談之後,他才跟著鄭玄海一起抵達了七樓。
在踏入七樓那一瞬間,久違遊戲提示音終響起——
[今夜十二點過後,遊戲正式開始。]
[戴好號碼牌,殺人狂會從序號最末端人開始殺起。]
[每殺一人,殺人狂實力增加,直至七日之後回魂夜,徹底進化為c級boss!]
鄭玄海露出了笑容,整個人陷入黑暗樓道裡,只能看到那猶如星火般香菸燃燒光。
他一口一口抽著煙:“哇哦,序號最末端人可真倒黴,今晚就得死了。”
向一陣恍惚,低頭看向了自己手裡東西。
“啊!不要……!”
她就是第十號!
肅殺之氣,瞬間襲來。
那尖叫聲,落在眾人脆弱神經上。所有人同時再次確認了自己號碼牌,原來這東西當真重要成這樣!會影響殺人狂殺人順序!
光是逃離報名場沒用,必須要序號在前端,才能穩贏遊戲!
周迎臉色極黑,暗暗罵了一聲。
原來比拼從報名場時候,就已經開啟了!
向已經哭得喘不過氣:“嗚嗚嗚,我怎麼辦……我好害怕,冉姐,求求你救救我。”
冉雪沉默不語,身體僵硬了起來。
鄭玄海冰冷注視著這一切,這樣場面他已經見慣不慣了。
“我提醒你一句。”鄭玄海笑彎了眼,“殺人狂從序號牌末端開始殺起……玩家可以從序號牌首端開始搶起哦。”
遊戲規則就是這樣,不僅要製造危機,還要玩弄人心。
手玩家裡面,人人都道序號牌前三是誰。
殷長夏、唐啟澤、戴嘉!
前面兩個都有大佬哥哥庇護,他完全不敢動,可如今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戴嘉身上。
戴嘉渾身僵硬,道自己處境變得危險了。
手裡03號碼牌,好像成了一顆燙手山芋。
戴嘉急忙問:“我都有號碼牌,難道考核官沒有嗎!”
鄭玄海:“當然有……”
他話到一半,扯了扯嘴角,“a、b、c,排在序號1、2、3之前。”
真tm操蛋!
老玩家享受待遇也好了吧!
若是他處極度劣勢一方,那老玩家就處極度優勢那一方。
鄭玄海哈哈大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搶我序號,歡迎啊。”
眾人:“……”
誰敢對老玩家動手啊!他不是傻子!
眾人臉色僵硬,偷偷凝視著別人。
嫌隙迅速滋生,僅僅是一個規則,便讓剛才合作出逃他分化。
唐啟澤心情沉到了谷底,心裡諷刺著,這裡便是爾虞我詐地方,就算生背刺情,他也不會驚訝。
一隻手忽然放到了他肩膀上:“小心些。”
唐啟澤微微一怔,殷長夏把他從那些負面情緒給拉了出來。
他心頭注入一股暖流:“好。”
鄭玄海:“分房間吧,兩兩一組,離十二點已經只剩十五分鍾了。”
兩人一個房間?
考核官都話了,眾人不情不願開始分組,越是厲害玩家,就越受到爭搶。
中以紀今棠為首。
鄭玄海經歷了好幾場遊戲,直覺敏銳,縱然紀今棠不愛說話,可好幾次落到他身上目光,都顯得令人遍體生寒。
再一看眾人反應,鄭玄海就加確定了。
這裡面最厲害人,怕是看似柔弱紀今棠!
“紀今棠,選我吧!”
“你滾開,憑什麼是你!”
紀今棠了個哈欠,根本沒興趣看這群人爭搶。
他湊到了殷長夏面前,笑嘻嘻指著自己:“阿祈,選我嘛,我特別乖。”
乖?
你這種乖,怕是要出人命。
殷長夏:“消受不起!”
紀今棠耍賴似:“阿祈,我一定保證不鬧。”
鄭玄海覺得稀奇——
嚯,感情眾人討好紀今棠,竟然在討好殷長夏?
團寵手裡團寵?
鄭玄海摸了摸巴,總結出了這個詞。
鄭玄海:“這可由不得你,誰跟誰住必須抽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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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今棠立馬哭唧唧了:“啊?”
鄭玄海攤手:“遊戲給考核官任務之一,不好意,由不得你了。”
眾人:“……”
看來能不能保住命,還得看運氣!
眾人在內心不斷渴求著,一定要抽中幾位大佬,千萬別是菜雞互啄。
他不是沒考慮過爭搶殷長夏,可他僅僅只是在‘猜測’殷長夏擁有載物。
萬一沒有呢?
畢竟他誰也沒見過殷長夏使用載物!
再說了,殷長夏一看就命不久矣,需要人保護樣子,誰保護誰還說不一定呢!還是紀今棠和周迎靠譜一點!
既然是要抽籤,十個玩家就必須到場。
鄭玄海走到七樓走廊盡頭,輕輕敲響了趙雨菲門。
趙雨菲身上還穿著真絲睡衣,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從鄭玄海身邊走過時,還輕輕用手勾著他手心。
鄭玄海乾笑了兩聲,這豔福他可無福消受。
命重要還是美色重要?
在看到趙雨菲時候,所有人都憤怒了:“趙雨菲,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殺人狂之所以回來,是因為你出賣我吧!”
趙雨菲笑了笑,吹著自己尚未乾透紅色手指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讓你不抓緊時間跑?”
眾人:“……”
趙雨菲:“我就夠聰明,這殺人狂怨恨也不會到我身上,反正殺誰都不會殺我。”
她這樣行為過可恥,向憤憤盯著趙雨菲看,終快要剋制不住自己情緒。
這種人,憑什麼活在世上!
趙雨菲是九號,而她卻是十號!
不僅如此,因為趙雨菲完全沒有參與殺死殺人狂,也不存在什麼怨恨,所以第一夜殺人狂鬼魂會直接找上向,接來才是第八紀今棠!
趙雨菲對向可沒什麼印象,譏諷刻薄說:“看什麼?你不想裝小乖乖了?”
“你!”
向恨毒了她。
她進入遊戲,完全是被趙雨菲拖累!
在現實世界時候,她當初跟在趙雨菲身後,本想質問她為什麼要造謠自己好友,以至令她遭受校園暴力,最後跳樓自殺。
可趙雨菲撞邪,跟在身後她也不慎捲入中。
趙雨菲和她那幫姐妹團可恨到了極點,抱團辱罵弱小,嘴髒到離譜。
好友本就被她欺負,還在洗澡時候被她拍了照片,趙雨菲不但沒有半點愧疚,反而笑著說要把照片傳給班裡男生看,讓他品鑑一這樣肥胖身材。
沒日沒夜校園暴力折磨,好友精神也出了問題,就這麼活活跳樓死了。
向:“你嘴髒成這樣,難道不怕走夜路多了遇到鬼嗎?”
眼看快到十二點了,鄭玄海可不想生什麼岔子,趕忙阻止了她:“兩位姑奶奶,還是趕緊抽籤吧,你難道想在這裡挨到十二點?”
趙雨菲:“……”
向:“……”
她沒再說話,不情不願抽了籤,只是誰心裡都有氣。
在輪到殷長夏時候,飛快拿了一張。
都說是抽籤,他總沒這麼倒黴了吧?
殷長夏將紙條攤開:“我是a1,剩a2是誰?”
周迎沉默良久,攤開手上紙條:“a2。”
殷長夏:“……”
媽,那他寧願跟紀今棠一組了!
厄運纏身!
算命先生誠不欺我!
幾人組完了隊,便接過鄭玄海手裡鑰匙,開始朝著各自房間走去。
他眼底藏著對考核官憎惡,同時生出了些許羨慕。
畢竟掌控了一部分遊戲程序,可不是他手玩家能擁有權利。
“覺得考核官可恨?”鄭玄海聲音冷了去,將手裡煙掐滅,“哦對了……忘了告訴大家一件。”
眾人停了腳步,緩緩回頭看向鄭玄海。
“如果你有幸通本場遊戲,就能成為e級玩家,進入家園。不過成為e級玩家可不是什麼好,這意味著你會被上面玩家不停剝奪!”
鄭玄海惡劣笑道,“若是想要繼續升級,有朝一日,你也會成為考核官,可考核官任務……十不存一。”
殷長夏心臟怦怦直跳,內心不斷迴盪著鄭玄海話——
有朝一日,他也會成為考核官?
眾人表情滿是驚恐,是驚恐未來無窮黑暗,就算通遊戲也會不止不休。
唐啟澤早就道了這個訊息,轉頭看向殷長夏時候,現他身體也在抖。
唐啟澤:“你沒吧……”
話音剛落,他還未觸及到殷長夏時候,便瞧見殷長夏突然笑出了聲。
殷長夏眼底滿是興奮:“那真是……令人期待了!”
寒意竄入四肢百骸。
一瞬間,唐啟澤彷彿見到了那個怨池之上宗曇,高高在上,滿是瘋狂。
這才是最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