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血魔宮有什麼仇？”老人元神脫口而出道。
柯孝良聞言一愣，然後反口詫異道：“咱們十魔宗做事···需···需要先結仇再做的嗎？”
這一次愣住的變成了老人元神。
他看向柯孝良的眼神，既有欣慰，也有警惕。
“看來現在的小娃娃，都教育的很成功啊！你這個宗主···當的倒也不錯。”老人元神此時，眼裡彷彿才有了墨霆淵。
然而這又與墨霆淵有什麼關係呢？
柯孝良屬於自學成才。
“前輩，能不能不要轉移話題？咱們聊點正事，我說了我該說的，你能不能說點你該說的？”柯孝良已經在握拳了，另一只手雙指併攏，起手了一個劍勢，周圍的空間都彷彿微微有點凝固的徵兆。
“我屮···這小子開掛了吧！怎麼都被他走到前面了？剛才的如來神掌第九式也就算了，這徵兆、這勢頭···這是要出劍二十三？一劍凍結時空，直指元神心魄？”墨霆淵的內心獨白，再次成為了完美的旁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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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元神收到心聲，便溫和的笑道：“當然，我作為前輩，豈有說話不算數的道理。”
“想來你們也多少應該有所察覺···它其實是還活著的！”老人元神語出驚人。
老人元神道：“吾以元神周遊諸界，也漸漸瞭解到一個事實。除了那些被大能強者光輝所籠轄的世界，大部分存在於諸天虛空中的世界，其實都不是自然生成的。又或者···自然的演變，只是在其中起到了推動作用，世界多數要先有一個成因。”
“而這其中，又有相當一部分的世界，是曾經古神們交手給打出來的。”
“我們的世界所處的位置，在很古老以前，是一個位於虛空中的戰場。在我們世界的周圍，和我們有相似來歷的世界，還有很多。”
老人元神這樣說著，語氣中帶著某種蠱惑的味道。
隨後這味道更家的鮮明：“所以在這些世界裡，存在許多古神留下的痕跡。有斷裂的肢體，有殘存的血脈，還有一些遺留的念等等。得之可成一脈造化，也有可能···被竊據身體。”
說到這裡，老人元神扭頭具體的對柯孝良說道：“我知道一條星河派早先所用，如今卻廢棄了的星空古路，穿梭古路需要擁有極為堅韌的肉身，所以等閒不可走。你卻沒問題···怎麼樣？要不要去其它世界看看，見識一些不同的風景？”
柯孝良和墨霆淵都敢保證，這句話裡至少有兩到三個陷阱。
然而墨霆淵卻聽的怦然心動。
他雖然不夠格，但是忍不住想走星空古路。
柯孝良卻一口回絕：“不了！不了！我覺得現在挺好，在這個世界，我一拳之下，大家便是心裡不服，嘴上也得人服。外面強人太多，我怕我頂不住，又得裝孫子。那多累啊！不如多積累一點實力，等到天外也無敵了，我再出去。”
同時內心卻在分析之前老人元神提供的幾個訊息。
“假如他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種庫確確實實源自古神的某個肢體，又還活著···那就難怪我無法將其收入葫中界了。血魔宮的一滴古神血，就廢了我那麼大的力氣，還得益於廢土世界的某些設定，天然吸引那一滴血，後期屬於它自己投誠，降低了我的收服難度。這十魔宗內···這麼大一個器官，我要收進去，當然千難萬難。而且殘存於其中的意識，也一定會反抗。情況與收服古神之血是不一樣。”
“不過，這個老人元神，這麼爽快的說出來答案，要麼是答案本就不值錢，要麼就是給我挖了坑。而且···知道種庫是活的，這跟我的魔種發芽了，有什麼必然聯系嗎？”柯孝良心想著。
老人元神看柯孝良回答的如此慎重，也感覺有點為難。
索性又將話題繞回來，指著種庫說道：“你們觀這種庫的外形與內裡···它像什麼？”
柯孝良和墨霆淵對視一眼，同時沉默不語，表情略顯尷尬。
有些事情···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不好嗎？
為什麼要問出來？
問出來就痛快了？
問出來，這章就完了！
老人元神冷笑的撇了一眼墨霆淵，然後說道：“它像一根樹杆，被焚燒焦枯、摧毀了所有椏枝的樹杆。”
柯孝良和墨霆淵同時目光泛出傻光。
“我們年級雖然小，但是你這個老者···你別騙我們啊！”此時柯孝良與墨霆淵的心聲，彷彿能夠同步。
當然，能被讀走的依舊只有墨霆淵的心聲。
柯孝良有元神倒影、武道真意、武道法相多重護體，即便是老人元神，也聽不透他的心思。
何況···柯孝良的魔種還發芽了。
從某種優先順序的角度來說，柯孝良發了芽的魔種，是高於老人元神未發芽的魔種的。
“呵！你們是十魔宗，不是se魔宗，想歪了都該去洗洗腦子。”
“虛空中的古神本體，千奇百怪。一截斷裂的樹杆，是某位古神殘留灑落的器官，這很奇怪嗎？”老人元神冷笑問道。
柯孝良卻稍稍信了些許。
假設種庫真的是某個樹形古神的器官，那麼他的魔種發芽···也就不難理解了吧？
“媽蛋，這也不好說啊！”
“派大星，我有點慌。”柯孝良心中念頭亂閃，卻還是沒有問出任何一個問題。
只等著老人元神繼續用話術引導。
看到柯孝良始終氣定神閒，老人元神似乎氣餒了。
有些無趣的擺擺手：“罷了！罷了！夏蟲不語冰，與你們這些龜縮於井底，未曾見過外界風采的井底之蛙來講，有很多話都是言之尚早。你們若是一生修不成元神，有些事情讓你們知道，反而不好！”
“魚兒遊不上岸，卻看過了岸上的美景，最終也只能在水底悲慼或是跳上岸渴死。”
柯孝良接了一句：“前輩可曾聽過六眼飛魚？”
“哈？”老人元神一愣，沒聽懂這個梗。
柯孝良雙手奉送上一沓血符。
“前輩，這是近來在整個修行界都流行之物，據說是有大能開放了他所創造的世界，並且留下了其修行軌跡與修行之道在其中。我這一身的本事，就都是在那異世界奇遇得來的。前輩若是感興趣，也可以前去遊歷一番，或許也能有所得。這血符，便是溝通異世之物。”
原本也有這個打算的墨霆淵，因為慢了一步，眼神幽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