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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漢尼拔的謀劃”

閒暇不是心靈的充實,而是為了心靈得到休息。

——馬庫斯·圖留斯·西塞羅(古羅馬著名政治家、演說家、雄辯家、法學家和哲學家)

可惜,海軍出身的四將對此也是無能為力;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海軍交戰就是比拼人數和艦船數量的戰爭。艦隊司令官的指揮能力和艦長們的隨機應變能力也很重要,但關鍵是對方的艦隊司令和艦隊也不比己方差啊;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對方的海軍將領比奧古斯都家族的更加優秀。

帕拉斯是希臘海軍中難得一見的優秀將領,西奧普羅匹德斯也是迦太基海軍中為數不多的精通海戰的優秀將領;反觀奧古斯都家族。加特西以前只是理查德家族私人運輸艦隊的指揮官,根本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海戰;安妮和瑪麗兩人也只是指揮過數艘戰艦的海盜罷了,根本沒有指揮大規模艦隊的經驗。

唯一一個既有指揮大規模艦隊經驗,又經歷過數次大規模海戰的就是石秀了;但她熟悉的是埃及人的海軍作戰模式,對於迦太基人和希臘人的海軍作戰模式她也是不怎麼理解啊。而且,當年她也只不過是強大的海盜罷了;使用的戰術根本不是正規海戰中使用的戰術,都只不過是海盜們常有的手段罷了。

所以,在海軍指揮官上,奧古斯都家族完全不是漢尼拔與希臘聯軍的對手;雖然希臘步兵戰鬥力不是很強悍,但其海軍還是比較強大的。迦太基就更不用說了,你以為迦太基數百年的地中海霸主是白當的嗎?即使現在的霸主地位已經被羅馬人取代了,但迦太基海軍實力依舊不容小覷,這是一個縱橫地中海數百年的海軍霸主的底蘊。

至於戰艦數量上的比較,那奧古斯都家族就更不佔優勢了;奧古斯都家族海軍共計擁有八艘三列戰艦,二十八艘雙列戰艦和四十四艘運輸船,此刻盧魁斯諸將並不知道奧斯卡在羅馬又爭取到了六艘三列戰艦和十四艘雙列戰艦的援軍。而除去希臘方面的帕拉斯艦隊,漢尼拔麾下艦隊還有四艘三列戰艦和十二艘雙列戰艦以及二十八艘運輸船。

以帕拉斯和西奧普羅匹德斯的海軍指揮能力以及漢尼拔的智慧,漢尼拔艦隊和帕拉斯艦隊一定可以展開精誠合作;到時候,奧古斯都家族面對的可就是一支數量極其龐大的艦隊了。該艦隊擁有帕拉斯和西奧普羅匹德斯這樣優秀的指揮官,還擁有兩艘五列戰艦,八艘三列戰艦和二十二艘雙列戰艦以及四十八艘運輸船規模的艦船,奧古斯都家族艦隊絕對不是漢尼拔麾下這支艦隊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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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是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石秀就明確表示,如果奧斯卡閣下可以拿出足夠的上次針對黑鬍子海盜艦隊使用的魔鬼之火,那麼漢尼拔麾下的艦隊將會在奧古斯都家族艦隊的打擊下煙消雲散。這一點也得到了安妮和瑪麗的認可,甚至連加特西也對此表示同意。

自從上一次的海戰之後,奧斯卡使用的羅馬之火就被運輸船上的船員們傳的神乎其神;甚至連盧魁斯等諸將也都對這個被船員們稱作所謂魔鬼之火的羅馬之火略有耳聞。但是,因為盧魁斯等諸將都沒有親眼見證過這個羅馬之火的威力;而且他們也不懂海戰,自然對此沒有發言權了。

既然石秀提出這個方法之後,在場的海軍將領都認同了這個方法,並對這個方法充滿信心,盧魁斯等不懂海戰的諸將也沒有必要再提出其他意見了。可是,這個所謂的羅馬之火的秘密武器奧斯卡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怎樣製作,也沒用告訴任何人哪裡存有羅馬之火;眾將也無能為力啊!

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盧魁斯只得命令海軍三支艦隊合併成一支艦隊,由石秀擔任司令官,加特西和安妮分別擔任副司令官;降低撒丁島西、北兩面的巡邏艦只,提高警惕全力防備漢尼拔艦隊有可能的進攻。其他的只能等奧斯卡回來再做決定了,現在距離奧斯卡回撒丁島最多不超過十天了;因為奧斯卡曾經承諾會在十一月到了之前回到撒丁島。

現在,讓我們再把時間拉回到利利俾決戰的當晚;漢尼拔在全殲了兩百斯巴達重步兵之後,就率軍火速趕到了下西西里亞的利利俾。在明確奧斯卡已經率領殘軍敗將逃竄而去之後,漢尼拔也就沒有再繼續讓將士們追擊了;畢竟敵人的四萬大軍都已經全軍覆沒了,又何必在意這支小規模的潰軍呢?

而且,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將士們經歷了一天的苦戰都已經無力再戰了,再加上天色原因,漢尼拔實在不願意為難自己的子弟兵們,就下令讓他們在利利俾城內休息了。當然,不可否認漢尼拔心裡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羅馬和希臘的四萬聯軍已經灰飛煙滅了,整個西西里島都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這支潰軍又可以逃往哪裡呢?

經過一夜的休息之後,第二天一早漢尼拔就命令哈士杜巴率領騎兵部隊和兩千乘坐馬車的步兵向上西西里亞的墨西拿進軍;並命令哈士杜巴在完成對墨西拿的佔領之後就留下步兵駐守墨西拿,繼續率領騎兵向大西西里的敘拉古進軍。但是不能進攻敘拉古,只是在敘拉古城外保持警戒就夠了。

而漢尼拔自己本人則率領主力部隊直接從利利俾出發前往敘拉古;至於昨晚逃走的潰軍漢尼拔則交給了自己的弟弟瑪哥,由瑪哥率領一千五百名精銳傭兵繼續追擊。在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漢尼拔就留下瑪哈巴爾駐守利利俾,自己率軍向敘拉古出發了。

等漢尼拔的主力部隊與哈士杜巴的騎兵會合在敘拉古城外的時候,奧斯卡的船隊已經抵達了撒丁島;與此同時,整個上西西里亞行省也已經淪為迦太基人的行省了。一向崇尚進攻的漢尼拔這次並沒有直接展開對敘拉古的進攻,反而只是率軍在敘拉古城外駐紮下來;並真誠的邀請膽戰心驚的希臘人出來談判。

在談判過程中,漢尼拔不僅沒有責怪希臘人背信棄義與羅馬人聯合起來進攻自己,也沒有提其他的要求;只是單純的希望與希臘城邦繼續恢復之前的盟友關係。而且,漢尼拔還明言;他堅信希臘城邦與迦太基之間會是最堅定的盟友,之前迪奧尼西奧斯軍團的行為應該只是其個人野心膨脹的舉動,與希臘城邦無關。

難得漢尼拔轉性了,不願意計較希臘城邦的背信棄義;甚至自己將所有的錯誤都歸咎於已經陣亡的迪奧尼西奧斯身上,希臘城邦的使者自然也就順坡而下了。使者一邊痛斥迪奧尼西奧斯的膽大妄為,一邊不斷的重申希臘與迦太基之間的深厚友誼;並且許諾,只要漢尼拔不計較這次迪奧尼西奧斯的個人行徑,希臘城邦將無條件提供一個嶄新的軍團和一支強大的艦隊以供漢尼拔閣下指揮。

漢尼拔雖然表面上說並不計較希臘人的失誤,但對於希臘使者提出的條件卻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並宣告這些希臘部隊將交給自己本人統一指揮;這時候使者也明白了,所謂的不怪罪只不過是漢尼拔想利用希臘城邦而已。但事已至此,誰叫羅馬人不爭氣呢;希臘使者只能選擇對漢尼拔的一切要求都答應下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時候,希臘使者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但事實卻不是這樣的。漢尼拔本人對希臘城邦的承諾並不是怎麼相信;所以對希臘使者又提出了一個在漢尼拔看來不算過分的要求;那就是等希臘城邦新的軍團和艦隊到來之後,並將指揮權交給漢尼拔手上,漢尼拔就立即撤走敘拉古城外的駐軍。否則,哈士杜巴將率領他的騎兵部隊一直駐紮在敘拉古城外;直到希臘城邦的新軍團和艦隊到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對於漢尼拔的條件,希臘使者再一次選擇了接受。在談判結束之後,負責繼續追擊潰軍的瑪哥就率軍來到了敘拉古城外;他向漢尼拔稟報了潰軍已經乘船離開了西西里島的訊息,並詢問自己的哥哥為什麼不好好教訓教訓背信棄義的希臘人,反而放他們一馬。

漢尼拔對於瑪哥帶回來的訊息並不是很在意;因為漢尼拔已經在這種戰役中擊殺了羅馬人僅存的三位名將:老西庇阿、努西阿斯、塞維利阿,以及六位久經沙場的羅馬軍團長。所以,一兩個小魚小蝦的逃跑並不能影響大局;只要等自己獲得了希臘人的艦隊,自己就可以登陸羅馬本土,徹底將羅馬人消滅!

不過,瑪哥的另一個疑問也說出來諸將的心聲;包括哈士杜巴在內的諸將都不理解為什麼漢尼拔要放過背信棄義的希臘人,只不過諸將都對漢尼拔崇拜異常,不會選擇反駁漢尼拔的命令,更不會隨便說出自己的質疑。只有身為漢尼拔親弟弟的瑪哥才可以將心中的疑慮問出來,因為他不僅是漢尼拔的下屬,更是漢尼拔的親人。

面對瑪哥的疑惑和諸將的不解,漢尼拔也沒用責怪他們看不穿自己的意圖;只是將諸將都集結到自己的軍帳中細心的給他們解釋一番。原來,漢尼拔並不是真的放過了希臘人,只是現在迦太基的海軍實力遠遠無法與羅馬人相提並論;而且還極度分散。即使是以漢尼拔的威望,也只不過可以指揮整個迦太基海軍中的一小部分罷了。

真正的迦太基海軍主力還牢牢的被迦太基元老院掌控著,他們是不會輕易參與漢尼拔與羅馬之間的戰爭的;不錯,就是漢尼拔與羅馬之間的戰爭。對於羅馬人來說,與漢尼拔的作戰是整個羅馬共和國所有人的事情;但對於迦太基元老院來說,這場戰爭與他們無關,他們居然選擇了作壁上觀。

所以說,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啊!當然,我們的漢尼拔閣下也知道自己不會獲得元老院的支援;但要想進攻羅馬本土,海軍也是必不可少的啊。逼於無奈,漢尼拔只能選擇與希臘人虛與委蛇以騙取希臘人的海軍艦隊來實施自己的作戰計劃;要不然,以漢尼拔的個性和希臘人背信棄義的德行,大西西里行省早就流血漂櫓,成為迦太基的又一個行省了。

本來還不理解漢尼拔的諸將在聽完漢尼拔的解釋之後,都慚愧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原來都是大家誤會漢尼拔了,他才是真正的為迦太基未來考慮的人啊。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漢尼拔,而沒有迦太基;迦太基的那些迂腐不堪的元老們更是成為了大家咬牙切齒的物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