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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再戰圖爾博·四”

義務是我們語言中最美麗的詞。

——普勞圖斯(古羅馬最重要的喜劇作家)

不過,無論是為工匠們砍伐樹木,還是為石弩尋找合適的砲彈,都只需要一個軍團的將士去做就可以的了;格涅烏斯的麾下是第九軍團在做這些事情,尼祿的麾下是第十軍團在座這些事情,提比裡烏斯的麾下則是第六軍團在做這些事情。

剩下的大軍自然還是時時刻刻提防著圖爾博城內隨時都有可以殺出來的大軍;就如同圖爾博城內的皮洛斯時時刻刻在提防著城外的羅馬大軍突然發起進攻一樣,城外的布魯圖斯家族大軍自然也是對城內的守軍充滿警戒的。

戰爭就是這樣,無論前一刻交戰的雙方在幹什麼,下一秒隨時都可能會變成敵我雙方不死不休的戰鬥時間;身處戰爭中的一方,時刻對另一方保持著足夠的警戒心裡,也是戰場生存法則中最為重要的一條法則。

不過,命運女神卻是最為公正的存在;她在上次的圖爾博之戰中,並沒有因為布魯圖斯家族的雄心勃勃而偏向於布魯圖斯家族。同樣,在這次的圖爾博之戰中,她也沒有因為伊庇魯斯王國是被侵略的一方而垂青伊庇魯斯王國;她總是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讓凡人們去自己選擇。

這一天過的很快,還沒有來得及讓交戰雙方的人感受到時間的流逝,這一天便悄然離去了;當夜幕降臨的是,交戰的雙方都知道,明天就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的血火拼殺了。城外羅馬大軍的戰爭準備已經做好了,皮洛斯自然不會看不出來;此時,他只是無奈的希望皮魯斯儘早趕回圖爾博。

而城外的布魯圖斯家族大軍中,今夜也將會成為無數人的不眠之夜;明天就又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了,誰生誰死有時候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如果說城內外的大軍中,哪支軍隊現在毫無畏懼之心,一心想要盡在開戰的話;毋庸置疑,肯定是那一萬四千曾經被俘虜的將士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在上一次的圖爾博之戰中,他們差點就和自己的袍澤們一樣戰死沙場了。即便是他們僥倖活了下來,也不過是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罷了;沒有經歷過奴隸生活的人,永遠不會理解他們對伊庇魯斯王國的痛恨,那是真正的徹骨仇恨!

能夠在圖爾博之戰中存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可以算是戰鬥力不錯的老兵了;之後他們又在伊庇魯斯王國的殘酷折磨中頑強的生存了下來,這本就說明了很多事情。換句話來說,這一萬四千人只要可以經過一兩個月的調整;他們就會成為布魯圖斯家族戰鬥力最為強悍的一支軍隊!

事實上,提比裡烏斯也願意給這些將士們這種待遇;不過,他們卻是拒絕了這樣的優厚待遇。他們選擇了親手向伊庇魯斯王國的人復仇,在為自己報仇雪恨的同時,也為他們戰死、累死、餓死、被活活打死的袍澤們復仇!

格涅烏斯的第一軍團和受他指揮的第九軍團,加起來也不可能拿得出足夠一萬四千人使用的備用武器裝備;在有了提比裡烏斯的支援以後,格涅烏斯才勉強的為這一萬四千大軍每人裝備上了一把短劍。至於其他的裝備,能有四千人穿上皮甲就算不錯了;備用武器裝備中可沒有重型裝備。

在雷克斯的強烈要求下,明天格涅烏斯大軍進攻圖爾博被北面城牆的時候;弩砲和石弩攻擊一結束,就將由雷克斯親自率領由被俘將士們自願組建起來的四千規模的突擊部隊,對圖爾博的城牆實施第一批次進攻。今夜,格涅烏斯親自邀請雷克斯在軍帳中喝酒擦劍,以期大戰到來!

一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當天際出現第一絲魚肚白的時候,三個布魯圖斯家族的軍營中同時響起了一片震天的號角聲;連綿的號角聲不僅喚醒了軍營中還處於睡夢中的布魯圖斯家族將士們,也將圖爾博城內的守軍從睡夢中喚醒。

軍號聲吹響五分鐘以後,三座布魯圖斯家族的軍營內都開始了沸反盈天的各項準備工作;器械大隊的將士們呼喊著號子,在將一門門弩砲和石弩推出軍營,而軍團的將士們也在各自百夫長的帶領下排列著整齊的佇列,開始按照大隊的序列調整部署。

軍營內的伙伕們也開始了早飯的準備,因為今天將要爆發大戰的緣故,今天的早飯也是格外的豐盛;除了往常的麵包以外,還有提比裡烏斯特意囑咐各個軍團伙伕準備的牛肉。當然,這些牛肉都是那些投靠布魯圖斯家族的伊庇魯斯王國貴族送的,又不用花布魯圖斯家族一個金幣。

相比於城外三個羅馬軍營的忙碌和全軍出動,圖爾博的城牆上就顯得安靜多了;被羅馬軍號喚醒的伊庇魯斯王國將士們,都已經穿戴好了武器裝備來到了城牆上。每面城牆上的三千守軍,比起城外密密麻麻的人海實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皮洛斯都感到了一絲絲的畏懼。

早飯準備好以後,布魯圖斯家族的將士們就開始分批吃早飯了;在格涅烏斯的軍營內,第一批吃早飯的是第九軍團的將士們和兩個器械大隊的將士們,而第一軍團的將士們和那兩千弓箭手則是負責繼續警戒,等待第一批將士們吃完以後他們再去吃飯。

當輪流吃早飯結束以後,時間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半了,格涅烏斯麾下的大軍則是在圖爾博北面的城牆以外五百米遠的地方列好了整齊的陣型;第一軍團的十一個大隊整齊的排列在了左邊,每個大隊的百人隊都組成一個標準的三列小方陣,六個百人隊則是組成了橫三豎二的標準列陣陣型。

左邊第一列的自然是第一軍團四個大隊共同組成的方陣,是一個整體呈橫十二豎二的長條狀陣型;往後二十米以後,就是第一軍團另外四個大隊組成的同樣方陣;最後的第三個這樣的方陣則只有三個大隊組成,正好缺少了第一軍團的第一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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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的第九軍團也是使用和第一軍團同樣的陣型,也同樣缺少了第九軍團的第一大隊;這兩個軍團的第一大隊則是被格涅烏斯集中到了整個方陣的最前方,他們的使命將是和雷克斯率領的四千突擊部隊一起登上城牆,或者衝進城內作戰。

此時,雷克斯所率領的四千將士並沒有排列成這樣的陣型,而是在格涅烏斯的方陣之前以一個個百人隊的陣型等候著命令;為了預防可能出現的戰象,格涅烏斯的主力方陣與雷克斯的突擊部隊之前,正是早已經準備就緒的兩千弓箭手,他們的身旁已經放置好了火把和塗滿黑油箭支!

在雷克斯的突擊部隊前方的,就是格涅烏斯集中起來使用的弩砲和石弩了;不過,石弩和弩砲的射程可不一樣,所以這兩種武器也是被分開使用的。射程比較近的弩砲,被安排在了距離圖爾博城牆兩百米的地方;射程比較遠的石弩,則被安排在距離圖爾博三百米遠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一步步逼近早上八點,格涅烏斯也命令雷克斯的部隊推進到距離城牆兩百米遠的地方,並讓他們在隨時準備進攻城牆的同時保護好器械部隊;而格涅烏斯也是率領著自己的主力大軍,將方陣推進到了距離城牆三百米遠的地方。

除了格涅烏斯的北面攻擊大軍以外,提比裡烏斯的西面攻擊大軍和尼祿的南面攻擊大軍也是使用相同的陣型在準備著對圖爾博的進攻;只不過,提比裡烏斯的主力大軍在器械方面要比南北兩路大軍要強上很多,畢竟提比裡烏斯麾下可是多了四十八門弩砲和十二門石弩呢!

當時間達到上午八點以後,三座軍營內再一次同時吹響了軍號;只不過這次是更加激昂的進攻號角了。在這樣響徹天際的號角聲中,格涅烏斯身前的九十六門弩砲同時開始向城牆上的守軍發射了;此時,那排列整齊的二十四門石弩,也是在將士們的操作下將碩大的石塊砸向圖爾博城牆。

帶著呼嘯聲的巨型弩箭射到城牆上以後,足可以將四五名守軍貫穿釘死在城牆上;但早有防備的守軍可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這些巨型弩箭給射中。事實上也是如此,第一輪九十六根巨型弩箭只是射中了寥寥無幾的幾個倒黴鬼而已;那些躲藏在城垛下的守軍們並沒有收到慘重的打擊。

不過,躲過了巨型弩箭的攻擊可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躲過石弩砲彈的攻擊;二十四門石弩一次齊射將整整二十四塊二十公斤左右的石頭投向了三百米外的城牆上。雖然絕大部分的石頭都砸到了城牆上,但碰巧的那幾塊砸上城牆的石頭也足以讓城牆上的守軍們死傷慘重了。

要知道,被石弩射上城牆的石頭可不僅僅是透過砸來打擊敵人的;這些石塊被砸到城牆上以後,立即就會被砸的四分五裂,那些碎小的石塊造成的濺射傷害才是真正致命的。僅僅是這幾塊僥倖砸上城牆的石頭,就造成了最少一百多守軍受傷的結果;而此時,大戰才剛剛開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