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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鷹旗風雲”

我們應該注重內心,而不應該只看外貌。

——伊索(希臘寓言家,弗裡吉亞人)

羅馬共和國雖然已經在五年前徹底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了,但是羅馬共和國時期的很對制度和傳統都被羅馬四大帝國給繼承了下來;換句話來說,羅馬四大帝國除了名字與羅馬共和國不一樣以外,方方面面都沒有與羅馬共和國有什麼實質性的差別。

尤其是四大帝國在軍事制度上,更是完全保留了馬略軍事改革以後的軍事制度,連最基本的軍事編制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四大帝國的軍團只是在輔助軍團的編制上略有區別,主戰軍團則都是完全一模一樣的編制,連將士們使用的武器裝備都是一樣的,就是顏色方面有差別罷了。

這裡就涉及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鷹旗軍團的問題;每一個屬於羅馬勢力的軍團,無論其到底屬於哪個羅馬勢力,都會擁有一面象徵著自己軍團的鷹旗,這是羅馬軍團的傳統。

瓦魯斯的兩個軍團在叢林中被日耳曼蠻族全部殲滅了,歐多瓦卡麾下的日耳曼戰士在追擊瓦魯斯大軍的過程中卻是將第六軍團和第十一軍團的鷹旗給繳獲了;當阿瑞斯從歐多瓦卡的手中看到這兩面鷹旗的時候,立即就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並告訴歐多瓦卡這兩面鷹旗才是此戰最大的收穫!

兩個軍團的兩萬將士損失,對於尤利烏斯帝國而言並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損失;最多隻需要數個月的時間,尤利烏斯帝國就可以將這兩個軍團恢復到齊裝滿員的狀態,但前提是這兩個軍團的鷹旗還在,如果鷹旗被敵人繳獲的話,那麼尤利烏斯帝國內部很快就會颳起一場針對於凱撒的風暴。

真正熟悉羅馬軍團和羅馬共和國軍制的人,都會明白羅馬軍團的鷹旗對於該軍團的重要性,也都明白失去鷹旗對於這個軍團來說意味著什麼;在馬略的軍事改革中,馬略將羅馬軍團的鷹旗定義為了該軍團所有將士共同的榮耀和誓死守護的象徵。

如果哪個羅馬軍團的將士在戰鬥中遺失了自己軍團的鷹旗,該軍團就會在編制上被徹底取消編制;所有該軍團的將士們會被執行最為嚴酷的‘十一殺’軍法,就算是僥倖沒有被處死的將士也會被貶為奴隸,成為整個羅馬共和國所有人唾棄的物件。

在羅馬共和國被馬略和西庇阿家族搞出來的羅馬帝國取代以後,尤利烏斯家族建立了自己的羅馬尤利烏斯帝國,奧古斯都家族建立了自己的羅馬奧古斯都帝國,布魯圖斯家族建立了自己的羅馬布魯圖斯帝國;無論大家分別自立了怎樣的門戶,都沒有脫離羅馬二字。

這似乎也就意味著,四大帝國還會在很多方方面面恪守著自己作為羅馬勢力應該遵守的規則;那麼很快尤利烏斯帝國的問題就來了,瓦魯斯在日耳曼叢林中丟掉了第六軍團和第十一軍團的鷹旗,這樣的事情尤利烏斯帝國應該如何去處置呢?

毋庸置疑,這首先會讓尤利烏斯帝國淪為所有其他羅馬帝國的笑柄;因為自從羅馬共和國進行馬略軍事改革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家族的軍團在戰場上丟掉過自己軍團的鷹旗。

就算是當年布魯圖斯家族向伊庇魯斯王國發起進攻的時候,三個軍團的布魯圖斯家族軍隊幾乎全軍覆沒;但是,屬於這三個軍團的鷹旗還是被撤退的軍隊帶回了羅馬本土,這才有了後來布魯圖斯家族重建這三個軍團的事情。

無論是羅馬共和國的五大家族時期,還是現在羅馬的四大帝國時期,從來就沒有哪個羅馬勢力的軍團在戰場上失去了自己軍團的鷹旗;這次,尤利烏斯帝國在與日耳曼蠻族的戰鬥中一下子失去了兩個軍團的鷹旗,可算是在羅馬歷史上摘了個桂冠吶!

可惜的是,這個桂冠可不是一個好的桂冠,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恥辱啊;尤利烏斯帝國內部絕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出深究的,尤其是支援昆圖斯成為帝國皇帝繼承人的那些權貴們,他們可不會錯過這樣打擊凱撒的好機會,誰讓瓦魯斯是凱撒麾下的將軍呢。

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尤利烏斯帝國肯定會陷入自己內部的明爭暗鬥之中,日耳曼蠻族也可以藉此機會好好休整一番了;不要覺得日耳曼蠻族聯軍打贏了這三場戰鬥,就擁有了反攻東日耳曼大地的機會,現在距離反攻東日耳曼大地還早著呢,能守住西日耳曼大地就不錯了。

日耳曼聯軍雖然打贏了這難得的三場戰鬥,但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容忽視;維裡圖斯進攻塞西爾的兩萬五千日耳曼戰士,戰後只剩下一萬五千之眾了,歐多瓦卡全殲瓦魯斯兩個軍團的兩萬兩千日耳曼戰士,戰後也只剩下一萬三千之眾。

最為悽慘的還是美因茨城的守軍,整整一萬守軍打到最後只剩下那麼點人,要不是特里爾部落和巴達維部落的大軍及時趕到,甚至美因茨城都被凱撒的主力大軍拿下了。

此戰之後,日耳曼蠻族原本在阿格裡狄古馬特地區的五萬五千大軍就只剩下三萬之眾了;就算是再加上特里爾部落和巴達維部落增援而來的四萬大軍,其總兵力也不過只有七萬人而已。

儘管凱撒率領的三路進攻大軍全部被日耳曼聯軍擊敗了,僅凱撒親自統帥的主力大軍就有兩萬人撤回了卡狄地區;再加上凱撒駐守在東日耳曼地區五省的四個軍團,那又是六萬大軍。

即便是凱撒暫時無法得到尤利烏斯帝國後方的增援,他的麾下最少也有六萬大軍;要是他及時得到了後方增援的話,那麼麾下的兵力就難以預料了,這樣的情況下,日耳曼聯軍又怎麼能冒險主動進攻尤利烏斯帝國呢,日耳曼聯軍根本就沒有冒險的資本吶!

只要稍有不慎輸掉了進攻,失去這支最後的大軍以後,日耳曼蠻族可就再也沒有軍隊去抵禦尤利烏斯帝國的進攻了;更為重要的是,悲歌死士明白鷹旗的作用,也知道失去了鷹旗的尤利烏斯帝國內部必然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既然如此,就算是日耳曼聯軍想要率軍趁機反攻東日耳曼五省,悲歌死士也會勸說日耳曼聯軍放棄對尤利烏斯帝國的進攻的;在沒有外界的壓力之下,尤利烏斯帝國內部才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內部爭鬥之中,要是有了日耳曼聯軍的壓力,他們很有可能先集中力量對外,這可就白白浪費大好機會了。

在維裡圖斯和歐多瓦卡各自率軍返回美因茨城以後,身為日耳曼蠻族各大部落的首領們得知了此次三路大勝以後自然是興奮不已;尤其是性格衝動的歐多瓦卡,更是當場叫囂著要率軍趁機反攻被尤利烏斯帝國佔領的那些屬於日耳曼人的地區。

歐多瓦卡的主動請戰立即就得到了維裡圖斯和弗爾卡里斯等人的呼應,他們也要求和歐多瓦卡一起率領大軍反攻東日耳曼地區;就在阿米尼烏斯要同意這些首領們的建議的時候,阿瑞斯卻是及時的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並將歐多瓦卡繳獲羅馬鷹旗的事情及其意義告訴了在場的首領們。

有了阿瑞斯的詳細解釋以後,阿米尼烏斯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過,那些家園被攻陷的日耳曼蠻族首領們卻是反對在這種時候縮手縮腳的,他們還是堅持認為應該立即展開反攻。

就在大家爭執不下難以決定的時候,哈迪斯卻是出現在了美因茨城;哈迪斯的出現可不是為了加入爭論的,他的到來是為大家的爭論提供一個合理妥善的解決辦法。

哈迪斯建議日耳曼聯軍在美因茨城內休息十天恢復戰鬥力,再把美因茨吧的城牆好好修葺一番;十天之內悲歌死士會透過自己的情報渠道獲得尤利烏斯帝國內部對此事的具體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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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尤利烏斯帝國內部為了鷹旗丟失的事情大動干戈,並嚴重拖延了對凱撒軍隊的補充,那麼日耳曼聯軍就暫時放緩對東日耳曼地區五省的進攻,先讓尤利烏斯帝國內部消耗;如果尤利烏斯內部並沒有為此時爭鬥,反而是及時對凱撒損失的軍隊進行補充,日耳曼聯軍就立即發起進攻。

十天的時間對於日耳曼聯軍來說算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期限,各位首領也都接受了;哈迪斯還是留下阿瑞斯率領悲歌死士的戰士們繼續幫助日耳曼聯軍訓練戰士,他自己則是趕回去收集情報了。

事實證明,尤利烏斯帝國內部確實是因為這兩個軍團鷹旗丟失的事情颳起了一場異常猛烈的風暴;處於整個風暴核心的瓦魯斯,在返回卡狄地區的當天,就承受了凱撒前所未有的怒火。

塞西爾率領的兩個軍團在阿格裡狄古馬特地區的東北部被日耳曼聯軍打殘了,凱撒並沒有責怪他,只是讓他安撫好受傷的將士們,不要讓將士們失去勝利的信心;瓦魯斯回來以後,凱撒也沒有因為兩個軍團全軍覆沒的事情出言責怪他,反而是安撫他不要太過於沮喪。

但是,當凱撒得知瓦魯斯在日耳曼叢林中連兩個軍團的鷹旗都丟失了以後,原本沒有生氣的凱撒卻是勃然大怒;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脾氣的凱撒不僅當場抽了瓦魯斯四個耳光,還差點要讓身邊的親衛直接把瓦魯斯拖出軍帳斬首示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