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監護室,沈默感覺自己,在死亡邊緣徘徊了好久,那種絕望的感覺讓他害怕,如果不是朱宇,那他很有可能會精神力枯竭而死。
“獅妖已經腦死亡了,你剛才也差一點和他一樣,你知道嗎?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宇很震驚,沈默的精神力比他強大許多,結果沈默都差點死在了這裡,他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感覺會給你帶來危險。”這句話,是沈默發自內心的。
“既然在妖務所做事,就算是遇到生命危險,也很正常,你沒必要吞吞吐吐。”朱宇家族和妖務所,世世代代都有合作,多危險的事都見過。
“我在對獅妖進行搜神之後,我發現了,獅妖的身體裡,還有另一股精神力波動,這股精神力強大的可怕,他躲藏在獅妖的大腦深處。”
“我本想並沒有發現,可是當獅妖快甦醒的時候,他出現了,我想試著探查,可是他直接縮回了獅妖的大腦深處,然後自爆了,我和獅妖就是被他炸傷的。”
恐怖的精神力衝擊,讓沈默心有餘悸,朱宇也被嚇到了,精神力自爆,無疑是玉石俱焚的招數,可是很明顯,對方應該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不然也不會一觸即發。
“你說在獅妖的身體內,還潛藏有別人的精神力?”
“是的。”
這種情況朱宇 也沒有聽說過,他拿出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過了好久,通話才接通。
“喂,小宇嗎?”
“是我,爺爺。”
“這麼久沒給爺爺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臉上一紅,朱宇天天國內國外浪,確實很久沒給老爺子打過電話了。
“爺爺,你聽說過,一個人或者妖的大腦裡,出現另一個人的精神力嗎?”
彷彿被這個問題難住了,過了一陣,對面傳來了回答:“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奪舍,還有一種就是精神力寄生。”
很明顯,奪舍是不可能的,如此果斷的精神力自爆,很明顯是自殺行為,能做到侵入他人大腦,起碼都是S級以上的精神系異能者,不可能這麼簡單就直接自殺。
所以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精神力寄生,可是這情況朱宇也沒聽說過:“爺爺,這個精神力寄生,是什麼能力?”
“等你的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你就能將你的精神力剝離出本體,甚至創造出精神力分身。”
聽到這裡,沈默的表情越發好奇。
“但是精神力分身,不是一般人能創造的,就算是精神力非常強大。但是,雖然做不到精神力分身,但是有些人,卻變相的創造了另一種精神力用法。”
“他們將部分精神力,從自己的身體裡剝離出來,寄存進別人的大腦裡,這些精神力靠著別人的精神力蘊養,在本體操控的範圍內,可以調回,也可以控制被寄存的人。”
“在本體的操縱範圍外,只能進行簡單的,重複的,機械性的工作,比如當個鬧鐘叫寄存人起床,或者反覆在腦海裡提醒寄存人某一件事。”
“這種精神力寄生,對被寄生的人,會產生不良的影響,如果是普通人,會慢慢的被耗盡精神力而死。除非是妖
或者覺醒者,那麼傷害就會很小了,不過這種寄生一般都是自願,否則很難做到。”
“好的,爺爺,我想我們已經知道結果了,謝謝您,晚點我去看望您老人家。”
“你小子少說好聽的,多做。”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還真不是說著玩的。
如朱家老爺子所言,沈默已經很清楚了:“看來,獅妖一定是被精神力寄生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他小妖,也應該是如此,可是要檢測的話,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朱宇覺得沈默說的不錯,一個獅妖大腦裡的精神力自爆,已經險險將沈默炸死,如果去檢查別人,沒人能承受這個後果。
“可是,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方法,來驗證我們的想法。”
“我去問問所長吧,這件事,我也應該向他報告。”
沈默掙扎了一下,想起來,被朱宇阻止了:“得了,得了,所長還沒走呢,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下來見你吧,你就別折騰了。”
不到十分鐘,傅華已經被朱宇召喚過來了:“沈默,如果不是朱宇說,我還不知道你傷的這麼嚴重。”
“沒事,都好的差不多了,其實我們找所長來,是有事要報告的。”
他們兩人將沈默經歷的事,和朱家老爺子所說,都報告了一遍,但是事情的嚴重性,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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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你的發現,可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我想不僅僅是S市,可能W市乃至全國的這些妖怪事故,背後都有這名精神力強者的身影,因為W市的線索背後,就是一名SS級的精神系強者。”
傅華眉頭緊皺,他想到了很多東西:“此事關係重大,我要立刻上報妖務所高層,可能人類政府會插手這件事,畢竟這次風波之大,已經不是妖務所能獨立解決的了。”
“你先養傷,曲嘯的事可以暫緩,我要親自前往京市,在這期間,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先找2號處理,如果他處理不了,可以直接聯絡我。”
看著傅華急匆匆的離去,沈默和朱宇再次確定,他們發現了很重要的事情。
沈默的傷短時間難以痊癒,精神力的枯竭,已經影響到他的大腦,就像一片水田,不僅水被抽乾了,而且土地也龜裂了,需要一段時間的滋養,才能恢復到以前的模樣。
“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可以叫我幫你處理,學校那邊我已經幫你辦了病假,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曲嘯的事,我也在查,但是暫時沒什麼線索。”
“謝謝你,朱宇。”
沈默一臉認真的模樣,讓朱宇有些不習慣:“別別別,你要是拿我當朋友,就別謝不謝的,讓我膈應,等你好了,請我吃飯,用行動來表示一下。”
“一定,一天三頓小燒烤,讓你吃到飽。”
“還有小啤酒。”
隔離監護室裡,突然被笑聲感染,少了幾分冷清。
……
寒風呼嘯,吹打在窗戶上,拖起長長的尾音,S市大部分時間都是高溫天氣,本來就算是秋天,溫度也不會怎麼降低。
可是今年有些奇怪,似乎要提前嘗試入冬一般。
“哐”
馮阿姨將窗戶直接關上,
窗外的呼嘯聲,已經讓她感覺有些煩躁。
“喵”
少白在馮阿姨懷裡蹭了蹭,連他也感覺今年冷的有點早。
“你也冷了是不是?走,咱們把暖爐開啟,好好取取暖。”
馮阿姨將一般冬天才用的暖爐,搬了出來,不到十分鐘,整個屋子裡,就像夏天一樣溫暖了。
“喵”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少白直接趴在暖爐邊,他覺得貓生都達到了巔峰。
“祖宗喂,你可不能在這蹲著,待會把你烤熟了。”
將少白一把抄了起來,馮阿姨細心的檢查了一下他的毛髮,還好沒有燒焦。
“喵喵”
少白表示抗議,可是馮阿姨並沒有理他。
“叮咚叮咚”
“這個時間,是誰呀。”
帶著疑惑,馮阿姨走去開門,因為馮佳琪還沒下班,沈默應該還在上課,應該沒有人會來才對。
“是你?”
開啟了門,但是馮阿姨,看到了一張讓她仇恨的臉,她反手就想將門關上。
“敏敏,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掌,將門撐住,馮阿姨用盡了全力都無法關上,她只能放棄了:“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老爺子三年前已經過世了,我已經盡了孝道,我今天來,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打算接你和女兒回家。”
門外的人推開了大門,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身高超過1米8,一張國字臉,長得很老實,看起來年齡40歲左右。
“他什麼時候去世,和我沒關係,25年前,我們已經劃清關係了,我給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態度很堅決,馮阿姨頭也不回,抱著少白坐在了沙發上。
中年男人關上門走了進來,單膝跪地,跪在了馮阿姨的身旁,掏出了包裡的戒指:“這個戒指我儲存了25年,我希望你能明白,當初我是希望能給你一個更好的未來。”
“所以你就娶了那個女人?她不是為你生了一個兒子嗎?陳有道,你打算拋棄她?”
馮阿姨臉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知道我並不愛她,我和她結婚,只是政治婚姻,如今我已經和她和平離婚了,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我也只想找回我一直牽掛的你們。”
陳有道的眼神裡飽含深情,他已經等待了太多年。
沒有被感動到,那是假的,馮阿姨愛這個男人,愛了一輩子,聽到這個男人為她拋妻棄子,馮阿姨心裡五味雜陳,她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了這麼多年,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
眼淚順著馮阿姨的臉頰留了下來,她不知道該不該原諒眼前這個男人:“你走吧,我的心很亂。”
陳有道將戒指放在桌子上:“我等你,不管多少年,只要你願意,我沒有改過電話號碼。”
“哐當”
隨著大門的關上,馮阿姨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悲傷,她抓起桌上的戒指,嚎啕大哭起來。
她痛苦的悲鳴,為什麼這一天會晚了2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