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異能者？什麼覺醒？”
看著一臉茫然的沈默，4號心裡卻在打量：“結合實際和資料上來看這個人肯定不是妖，出身雖然查不到，但是應該並不影響。”
“異能者，便是與普通人類不同，覺醒了自己的‘能力’，擁有金木水火土系，精神系，還有特殊系的異能。”
“能操縱自身所屬系的元素，比如金系能操縱金屬，木系能操縱植物，而你應該是和我一樣，屬於精神系。”
“精神系？”
“對，精神系。”
4號站了起來，發動精神力，將沈默整個從床上抬了起來，漂浮在空中。
“這就是精神力？”
沈默覺得自己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他打飛個杯子已經是極限了，他在空中隨便怎麼撲騰，就是掉不下去。
明明已經感覺到了身下有股力量把自己抬起來，卻沒辦法打斷。
“對，精神力可以凝聚，實體化，但是看不見摸不著，只有我自己，和我想接觸的物件能碰到。”
“可是為什麼我剛才能擊退你。”
嘴角微微抽搐，4號回答道：“因為你的精神力比我強大。”
聽到這句話，沈默有點驚訝：“不可能呀，我才剛剛覺醒。”
將沈默立起來，在房間裡轉了一圈，4號說道：“精神力與覺醒的時間無關，與天賦，與自身的修煉有關，而我的精神力擴散，大概能覆蓋這個房子的3倍大小，而你，不會比這個小。”
“你的意思是我是天才？”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剛覺醒，你的精神力能覆蓋這麼大範圍，確實是天才，可是很多這樣的人，往往他們的極限就是這樣。”
“為什麼？”
“萬丈高樓平地起，雖然我覺醒的精神力不夠強，可是我將它修煉到現在的強度，已經對修煉輕車熟路，而且我承受的壓力是逐步提升。”
說完，4號將沈默像玩具一樣在空中耍了幾圈，繼續說道：“可是你就不同，不曾修煉過，便擁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想要再修煉，會承受比我剛開始更多的壓力。”
“而且，一個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剛一覺醒便是極限，也不是沒有過。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覺醒的，但是能覺醒的都是人類中的幸運兒。”
點了點頭，沈默問道：“可是為什麼我不能像你這樣將人抬起來？”
“哦？”
4號有些詫異的說道：“不可能吧，照你的精神力，抬起一輛大卡車是沒有問題的。”
撓撓頭，沈默有些鬱悶：“可是我的極限就是打飛個杯子。”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的精神力不夠集中。”4號說的很篤定。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可以試一試，集中精神力，將我抬起來。”
“好吧。”
4號的態度如此堅定，沈默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專心調動精神力，像觸碰杯子和沙發的時候一樣。
“咚”
“嘭”
兩道聲音傳來，一者是沈默掉在了床上，而另外一個則是4號。
此刻4號的頭撞穿了天花板，狠狠地插入了6樓的地板內，幸好6摟的住戶不久前搬走了，不然估計會被嚇死。
沈默驚呆了，他有點不知所措，他覺得自己可能殺人了，而且還是公務員。
“呸呸呸”
片刻之後，4號掉了下來，狠狠地擦著嘴，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滿是水泥灰，頭頂一條猩紅的血跡順著臉流了下來
。
“你說你不會控物？”
“我，，，應該，，，會吧。”
看著心有餘悸的沈默，4號非常鬱悶，他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他也不能做什麼，因為最氣人的是他打不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前真的只能推動杯子。”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聊聊正事吧。”
為了自己所剩無幾的驕傲，4號岔開了話題。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我不知道。”
“我可以給你提供幾個選擇。”
“選擇？”
抖了抖身上的灰，4號繼續說道：“對，當有覺醒者意外覺醒，而又沒有造成危害，一般都會有三個選擇。”
“一，登記入冊，加入妖務所，大部分覺醒者都會加入妖務所，專門處理妖的事務，就像你上次遇到的情況一樣，享受公務員待遇。”
“還真是公務員。”
翻了個白眼，4號並沒有理會他：“二，登記入冊，領妖務所證件，附近有妖怪事故出現時，有可能被要求協助，不能拒絕，享受月薪。”
“三，登記入冊，不用理會任何事情，只要不違反法，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享受低保。”
“我可以提個問題嗎？”沈默像個小學生一樣舉起手。
“你說。”
“也就是說，一定要在妖務所登記入冊對嗎？”
“是的，不然你的檔案，可能會放到危險檔案室，時不時會被監控。”
“那公務員，月薪，和低保分別能拿多少錢。”
一臉財迷相的沈默，讓4號找回了幾分自信：“公務員每月工資一萬，但是每次任務都會有獎金。”
“拿月薪，就相當於臨時工，一個月有兩萬，但是出任務沒有獎金。”
“低保一個月八千，是為了保證這些特殊的人，不會為了生存去違法。”
都記了下來，沈默繼續問道：“出任務一次能有多少錢？”
不知道沈默已經窮瘋了，4號解釋道：“任務難度與人數不等，5000起，沒有上限。”
“沒有上限？”
“對，通緝榜上懸賞最高的妖，100億。”
“100億？”
震驚了，從來沒見過，不對，應該說聽都沒聽過，從小到大，沈默遇到過最富有的人，應該就是一直資助孤兒院的大善人，資產過億。
“對了，你一直說妖務所，還有妖怪事故，什麼是妖？就昨晚那種嗎？”沈默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臉色僵硬的4號看他只關心錢的樣子，心裡真想說，都說了半天了，你才問這個問題，都只關心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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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是除了人以外，開啟了靈智的生物，修為足夠便能化為人形，以前大多生活在深山老林，靈氣充沛的地方。”
“如今人的足跡，幾乎踏遍了每個角落，妖也只有順應時代，融入了人類的世界。”
“而有些妖覺得自己無法融入人類社會，在遭遇人類的時候會選擇攻擊，也有在人類社會中待久了，不安本分的。”
“只要有妖出現的事件，統稱：妖怪事故。而妖務所，便是專門處理妖怪事故的部門。”
沈默想了想說道：“要是普通人知道，有這麼多妖生活在他們中間，恐怕會很恐慌吧。”
4號點了點頭：“不錯，普通人和妖本就是差異懸殊，在古代，人類覺醒者太少，妖開啟靈智後，天賦異能，都是被人們當神一樣供奉著。”
“但是人的智慧確實強大，如今熱武器時代，
再強的妖，也可能在轉瞬之間就灰飛煙滅了。”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人的生命短暫，而妖要開啟靈智都需要那麼漫長的時間，但是壽命悠久，生命之間總有著平衡之道。”
這一點沈默也表示贊同，人類經歷過無數代的知識累積，才有了如今的繁榮，而妖需要漫長的時間開啟靈智，但是開啟靈智後卻擁有天賦異能，上天是公平的。
“你是人還是妖。”沈默突然意識到這個很重要的問題。
微微一笑，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齒，4號說道：“你覺得呢？”
雖然此刻4號的樣子很滑稽，但是沈默卻渾身一顫：“你不是妖吧。”
“你為什麼覺得我不像妖？”感到有些意外，沈默的話，讓4號感到好奇。
“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覺。”
“那你現在還感覺對嗎？”
話剛說完，4號的臉上長出濃密的白毛，整個臉也開始變形，漸漸變成了狐狸的樣子。
從瞬間的驚訝，到慢慢的淡定，沈默說道：“我還是感覺你是個人。”
這句話一出，4號的頭立馬恢復原樣，此刻他的內心是崩潰的：“看來精神力不是比我強一點點。”
“你再看看這個。”4號一臉憋屈的從懷裡掏出了一顆藍色珠子。
臉色一點一點變得古怪起來，沈默說道：“這個珠子給我的感覺不一樣，和你，和我，有本質上的區別。”
“不錯，精神力很敏銳，這顆珠子是一隻大妖的寶物，用精神力催動起來，可以發出一次相當強力的攻擊，當然，上面殘留了大妖的精神力和氣息。”說完，4號順手將珠子丟給了沈默。
接下了珠子，沈默有點疑惑：“這是？”
“送你了，就當見面禮了。”
“這樣不太好吧？”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沈默卻已經把珠子揣進了懷裡。
“呵呵，當然是有條件的。”4號笑的的有些詭異。
“什麼條件？”
“不準把我今天的，這些事，到處亂說。”沈默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看4號指了指屋頂，頓時不斷點頭稱是。
“好了，天都快亮了，等我洗洗，天亮以後，隨我乘車前往妖務所。”
“哦，好。”
4號進了衛生間沖洗，沈默打量起手裡的珠子。
深深的藍色，帶著一圈圈的白霧，像漩渦一樣，讓人挪不開眼睛。
沈默看了好一陣，終於忍不住放出了精神力想要探視其中的奧秘。
“收起你的精神力，你要是催動了這顆珠子，這棟樓都得被炸掉。”
4號的聲音傳入了沈默的耳朵裡，頓時將他驚醒，顯然是衛生間裡的4號察覺到他使用了精神力。
“不要小看這東西，聽我的，沒錯。”
4號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看到珠子已經被扔到了一旁。
心有餘悸的沈默問道：“這麼可怕的東西能做什麼？”
微微一笑，4號說道：“大妖做的東西，當然是用來對付大妖。”
“大妖這麼厲害？”
“知道**大地震嗎？”
“難道？”
“那次死了三隻大妖。”
“可是那次死了兩萬多人。”
“疏散過了，不過事發突然，大妖實力也很強，實際傷亡上千人吧。”
“這。”
沈默感覺到，他的世界觀徹底被顛覆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4號一邊擦著頭一遍問道。
“我叫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