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綱的話，馬刺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並感嘆著說道：“張先生說的有道理啊。如果這次本將軍接連失敗，腦袋必然是要搬家的。嘿嘿，丟了護國大將軍的職位可比丟了腦袋要好的多啊！”
“大將軍明白就好。”張綱搖著摺扇微笑著說道。
“哈哈，有張先生在本將軍身邊，不禁能立功，還能躲災禍。張先生真乃神人啊！”馬刺哈哈大笑著說道。
張綱卻說道：“大將軍，要想回朝受到最低的責罰，最主要的是不要損失過大。這樣，即便是失敗了，聖上也不會對你過分的懲罰的。”
“對對對。張先生所言極是。這次計策如果再失敗了，必須要保證最小的損失。現在本將軍已經損失近十萬人了，不能再有損失了。不然，回了朝廷本將軍還真是沒辦法交代啊！”馬車說道。
“大將軍，這十萬人的損失還好掩飾，只說那漢軍火器厲害便是。”張綱提醒馬刺說道。
馬車點了點頭，說道：“嗯，到時候本將軍就這樣說。不過這次一定是要成功。這些不過是後路罷了。”
“大將軍所言極是，但願這在這實施計策的過程裡不要出現什麼差錯。”張綱說道。
“嗯，該做的本將軍都做了，剩下的就聽天由命了。”馬刺說道，他也知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
張綱說道：“那就讓我們等著看吧！繞道平度之地以北的十萬大軍預計五天後能到達。這期間裡，大將軍要讓剩餘的六萬將士們在城外演練攻打平度之地的戰法，當然了，這些要給漢軍的探子們看的。”
馬刺說道：“本將軍明白了。”
第二天，韃奴軍就在安州城外開始演練攻打平度之地的戰法了。當然也被高唐派出的探子打探到了。
探子立刻回去稟報高唐。
平涼州州衙的大堂裡，探子單腿跪在下面，高唐坐在堂案後面，聽著探子報告他所打探出的情報。而陳成則坐在堂下的第一把椅子上。
只聽高唐問道：“說，韃奴軍有什麼動向了？”
那探子拱手說道：“回大將軍，韃奴軍正在安州城外演練攻打平度之地的陣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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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聽了皺著眉頭，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韃奴軍是在演練攻打平度之地的陣法的呢？”
那探子說道：“小的聽演練的韃奴將軍喊著平度之地各個方位的名字。小的才知道是攻打平度之地的。而且韃奴軍主要演練的是騎兵。肯定是要攻打平度之地的了。”
“嗯，再探。”高唐點點頭說道。
“是，大將軍。”探子起身而去。
高唐立刻看向陳成，問道：“陳兄，你怎麼看？”
陳成鄒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依我看，這韃奴會不會是在用疑兵之計啊？”
高唐說道：“陳兄的意思是，韃奴軍演練攻打平度之地的戰法是故意給我們看的了？”
“嗯，我是這樣想的。他們很可能是要聲東擊西。”陳成說道。
“那萬一韃奴軍這樣做就是讓我們猜測他們要聲東擊西，實際上則是說哪兒打哪兒呢？”高唐猜測著說道，提出了一個相反的論斷。
陳成不得不點點頭，說道：“是啊，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到底有多大的可能呢？這可關乎著我們部署防衛的重點啊！”高唐說道。
陳成說道：“至少也是一半兒一半兒吧！”
高唐不滿意陳成的這個說法，就說道：“陳兄，照你這麼說，我們總不能也把防衛分成一半兒一半兒吧？”
“也只能是如此了，再不就平度之地多一些。”陳成說道。
高唐說道：“陳兄，這次韃奴軍至少也是十幾萬人。萬一一齊攻打平度之地，我們這樣的分拆兵力可就是大忌了。”
聽了高唐的話，陳成也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問道：“高將軍，那依你之見呢？”
高唐也不敢協定結論，只是說道：“我也拿不準。不過我猜韃奴軍會攻打平度之地，還是那個緣由，這平度之地適合他們的騎兵作戰。”
“那高將軍的意思就是要把平度之地作為正當防衛了？”陳成問道。
“我的確有這個意思。”高唐說道。
“那就按照高將軍說的部署就是了。”陳成同意了。
可高唐又說道：“但是我又怕韃奴軍真的是聲東擊西。”
陳成說道：“高將軍，這戰場之事很多時候也有賭博的成分。就看你的運氣了。”
“可我們不能看運氣啊！這關乎著平涼州的得失問題啊！更關乎著這十幾萬將士的性命，還有你我二人的性命啊！”高唐這句話說的有些哀傷也有些悲壯、
陳成當然能感受到高唐話裡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戰場的事是瞬息萬變，即便是你想的再周到也有變的時候。所以說在戰場不是循規蹈矩，而是要像變色龍似的，隨時跟著戰局變換戰法和思路。
“高將軍，你的擔憂是對的。但是我們不能畏首畏尾啊！”最後陳成說道。
高唐去說道：“陳兄，我是這裡的最高長官，我必須對任何結果來負責的啊！”
陳成聽了高唐的話，心裡就想：“難道我就不用負責了嗎？真是笑話。”他在心裡想著，就有點兒鄙視高唐了。
“那高將軍，你說該怎麼部署吧。”陳成問道。
高唐說道：“還是在黑虎嶺和平度之地兩地之間放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哪裡情況緊急就支援哪裡。”
“好，就按照高將軍的辦。”陳成沒什麼異議，他也看出來了。高唐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了。
“好陳兄，你去按照我的部署安排去吧。”高唐說道。
陳成拱拱手便去了。
陳成走後，高唐又背著手在大堂裡踱步了。韃奴軍一日不撤退，他的心就懸上一天。
陳成部署完了就回來覆命了。他說道：“高將軍，黑虎嶺三萬人馬。平度之地五萬人馬，中路五萬人馬。”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高唐說道。
陳成又問道：“高將軍，最好還是探子能跟蹤韃奴軍的行跡。我們不就可以找準目標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