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抬眼不見滿天星,蔻蔻一行跟在金木研身後向芳村店長所在的咖啡店走去,由於喰種的緣故造成了這個世界城市夜景的獨特景象,要麼整條街不見人,要麼街上都是人,晚上敢獨身或者只與三兩同伴出現在人煙稀少地方的要麼是被逼無奈,要麼是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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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鬥獸場一般的地方出來沒多久,若葉面前突然彈出一張卡片,若隱若無的慘叫從身後的建築中傳出。
[名稱:s級喰種血統
品級:下品
型別:永久性血統能力,不可拆分
作用:將使用者原本的血統替換為s級喰種血統
價值:6佰單位
備註:用了秒變人,稍稍有副作用。]
喂喂喂,坑人是不對的···
若葉看到備註小小的汗了一下,將其吃人的副作用直接明,隨手放回商店貨架,嘆了口氣道: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想想也知道是有人違約了,在眾喰種環繞的情況下變成普通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蔻蔻雙手搭在若葉肩膀上兩人同步前行,聞言笑了笑道:
“喰種是亞人種,自然也擁有人類的各種缺,就算身體可以防禦子彈,卻依舊存在名為‘僥倖’的心理,所以不論面對多麼弱小的敵人都不要露出一絲一毫的溫柔。”
若葉聞言了頭,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不明白為什麼蔻蔻姐要著重提出來。
蔻蔻知道若葉心中會疑惑,笑容漸漸淡去,俯身轉頭看著若葉的側臉輕聲明知故問道:
“不明白我為什麼特意提出來?”
若葉很誠實的了頭。
蔻蔻嘴角一翹,眼中閃過一抹柔色,和若葉臉貼臉蹭著輕笑道:
“你今晚還是太溫柔了,那些喰種用人類的道德觀來看全部擊殺也不為過,你卻願意給它們一個機會,還有那份合約,如果可以,違約代價應該是全部才對。”
作為若葉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蔻蔻很清楚若葉在擁有足夠的‘緣’的情況下完全可以輕鬆絞殺今晚所見到的所有喰種,同樣她也清楚若葉不會這樣做的,一方面是捨不得消耗大量的緣,另一方面則是若葉不願意隨意殺戮。
同樣的,合同雖然是蔻蔻親自擬定的,但其實是為了遷就若葉的性子,否則以她多年槍林彈雨一路走來的果決絕不會只是剝奪喰種血統能力這種簡單的違約代價。
的確,如果是蔻蔻的意願若葉並不會違背,但是人心過於複雜,蔻蔻也不敢隨意跨過那條線,所謂的感情就是不斷試探和突破底線中破碎然後失去的。
毒島冴子和金木研聽到蔻蔻的話兩人不由得同時心中一寒,剝奪血統能力已經夠殘酷,沒想到在對方眼中卻是溫柔的表現。
若葉倒是不覺得奇怪,他見過蔻蔻種種在普通人看來堪稱殘酷的決定。
比如殺掉搶生意還不講規矩競爭對手(克洛希金),殲滅不按約定付款用白fen抵債的黑幫組織(武戈以前所在的黑幫以及若葉和瓦爾玫不再時被幹掉的倒黴蛋),還有把搶走自己貨物的軍閥頭子抓住反手送給美國中央情報局賺一大筆錢(巴爾鐸拉被中央情報局帶走就算活著也別想重見天日了),以及逼迫殺手說出背後的僱主、利用hcLI龐大的資金收購公開股份直接吞併對手的公司等等···
總而言之,若葉見過蔻蔻種種惡劣甚至殘酷的對敵手段,唯一一次見蔻蔻善心是在去非洲的貨輪上將抓到的小海盜放生···大概。
如果讓一個小孩子在有鯊魚出沒的海域遊幾千米也算是善心的話···
蔻蔻不知道若葉在想什麼,只是看到若葉沉思的樣子,揉揉若葉的頭打斷他的思維道:
“天朝有句古話形容官場‘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在天朝做生意的時候我可是深有體會,看似不起眼的小角色往往會對我們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因此一旦確認敵對關係,哪怕只是一隻螞蟻也要毫不猶豫的碾死,明白嗎?”
若葉似懂非懂的了頭,他心中還是覺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沒必要下狠手。然而,幾天後的一件事卻讓若葉完全明白,並從心底認同了蔻蔻的話。
···
金木研沒有帶著若葉一行去他家或者住賓館,前者地方太小,後者他沒那麼多錢,所以只好去打工的地方,也就是芳村功善開的咖啡店,咖啡店有四層,一層窗戶全部封鎖,營業的地方在二層,住宿的地方在三、四層,在旁邊有一條通道。
“古董咖啡廳?安定區?作為咖啡店的名字挺奇怪。”
蔻蔻看著放在樓道口,已經熄滅的咖啡店招牌如此說到。
金木研聞言笑著解釋道:
“這裡是o區喰種少有可以聚會的地方之一,也是o區唯一的喰種組織,店長希望大家互幫互助,減少殺人的罪孽,所以起名為‘安定區’。
而且正是因為店長的壓制,o區才會成為日本少有的幾個比較平和的區域。”
蔻蔻笑了笑,對金木研的話不置可否,她的閱歷可不是金木研這樣從好學生剛變喰種沒多久的雛鳥可比,在金木研眼中一個和藹的店長在蔻蔻眼中可是有著很多隱藏在背後的故事,不過她不打算,也沒精力和興致去尋根問底就是了。
芳村店長從金木研那裡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頭表示自己瞭解,嘆了口氣道:
“美食俱樂部嗎?這樣大概會安靜一段時間吧。”
說完抬頭看向蔻蔻三人誠懇的道:
“謝謝你們救了金木,房間董香已經準備好了,日常用品只能等明天附近商店營業,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蔻蔻笑著擺了擺手道:
“芳村店長客氣了,說起來我們身為人類住在這裡,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聽金木說這裡平時是喰種聚集的地方。”
芳村店長聞言失笑道:
“只是以喰種為主要客人,偶爾也有不知情的普通人類顧客,無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