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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龍的怒吼(八)

費利佩提被憲兵看押,越北jǐng備司令吉斯卡爾接替總督職位,面對越北愈演愈烈的形勢,吉斯卡爾一連拍出六封電報,要求辭去總督職位,均被卡諾駁回,不得不強打起jīng神督軍作戰。

但吉斯卡爾根本不知從何處下手,因為阮福升的死亡,越南全境狼煙四起,原本被法國視為猴子的越南人變成了兇猛狡猾的惡狼,不時從山林、田野中竄出來咬法軍一口,不是某地軍火庫遭洗劫,就是某支運輸隊被襲擊,而法**隊中的偽軍也開始出現動搖現象,讓吉斯卡爾焦頭爛額。

海防失陷的訊息傳到河內,法軍上下頓時一片沮喪。海防的防禦從某種層面上來比較,要比河內還要高一些,竟被中**隊只用了五天的時間佔領,遠遠出乎吉斯卡爾的預料,吉斯卡爾在接任總督的當天,信誓旦旦地對法國記者宣稱,海防至少可以堅守兩個月時間,只要法國艦隊北上,定能擊潰中**隊,現在,吉斯卡爾如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給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吉斯卡爾無法確定中**隊到底有多少人,涼山、同登一帶發現大量敵軍,至少有五千人;北江周圍越聚越多,大量的越南人加入中**隊,根本無法判定,按照越jiān的法,至少有七萬人;海防附近還有近兩萬人和一支艦隊。面對十萬餘人的鬥志軍,吉斯卡爾頓覺有心無力。

法國人曾將希望寄託在與清廷簽訂的《中法新約》中,認為清廷違背國際道義,悍然撕毀約定,但一系列的法軍挑釁行為被擺在法國公使巴德諾面前。光緒義正言辭,爾等挑釁在前,有何顏面朕妄開戰端?光緒的底氣卻不是來自劉摩,而是英國和德國的暗中支援。巴德諾只得黯然離去,前往承德拜會慈禧,不料慈禧也只打了幾圈太極,盡是些沒營養的廢話,但是巴德諾也聽得出慈禧的暗示,若果法國人支援她重新掌權,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此時的法國已經力有不及,加上英國和德國的掣肘,巴德諾只好回電卡諾和吉斯卡爾,“這一次戰爭如果失敗,法國將可能失去整個亞洲的利益。”

得到巴德諾的電報,卡諾暴怒如雷,落後的亞洲人什麼時候如此強硬?絕不可能放棄亞洲的利益,卡諾下令,集結地中海艦隊,護送兩個北非步兵師近四萬人開往越南。

此時的越南,對法國人來慢慢成了一場永遠都無法睡醒的噩夢。

陳鉅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名越南男童,年齡不過四歲。唇紅齒白,粉粉嫩嫩,胖嘟嘟的臉惹人愛憐,被劉摩推到前臺,當上了越南皇帝,大肆宣稱這個名叫阮信的娃娃就是阮福升最的兒子,證據,就是一枚貨真價實的龍紐玉璽。

神秘而強大的玉璽,似有一股令越南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大勢力、各路番王義士紛紛聚攏到北江,劉摩在北江為阮信舉行登基儀式,一些出逃在外的越南官員在這裡湊起了一個朝廷。

阮信登基的當天,便立刻委任劉摩為越南軍國諸事總督領,並向法國宣戰,號召越南人聽從劉摩的調令,驅逐侵略者。

越南禁軍大將軍李宇宋率三千餘名士兵來投,雖然他對劉摩擁推新皇有所感激,但對劉摩在朝堂上的頤指氣使十分不滿,到了北江第二天便與劉摩爭吵,譏諷劉摩就是曹cāo。

劉摩在朝上並未反駁,反而誇獎李宇宋公忠體國。次rì,劉摩命李宇宋率本部攻擊北江城,向他允諾只要拿下北江,立刻將軍政大權拱手相讓。

意氣風發的李宇宋欣然受命,此時的北江城已被鬥志軍炮火轟擊得支離破碎,幾乎無險可守。李宇宋親自督戰,眼見手下士兵爬到破敗不堪的城牆上時,還未來得及歡呼,鬥志軍的炮火再次齊鳴,驚天動地,硝煙漫天,李宇宋的臉sè刷的一下變得灰白,謝二虎受命帶憲兵隊將其逮捕,三千餘人的禁軍全軍覆沒,沒被炮彈炸死也被冷槍打死。

這是越南人最後一隻成建制的軍隊,被劉摩翻手顛覆,越南朝內再也沒有人敢與劉摩叫板。此時的北江已無軍事價值,鬥志軍頃刻間拿下,旋即轉攻北寧、慈山,與第三師會合,鬥志軍與法軍隔河相對。

……

天津,北洋通商大臣官邸。

李鴻章陪慈禧過完壽辰趕回,還未來得及休息,李經方帶來一本冊子,冊名《華夏的革命》,紅皮藍字,筆力挺勁,銀鉤玉唾,博得李鴻章一聲喝彩:“這五個字不錯!”

李經方急道:“父親,你且看看內容。”

“唔?”

李鴻章坐到椅子上,丫鬟提著板凳伺候過來,正待為其脫去官靴,李鴻章雙腳忽然用力,踢開丫鬟的雙手,丫鬟“哎呦”一聲,連忙跪在地上哀求,“中堂大人恕罪,都是奴婢闖的禍事。”

李經方不耐煩地低聲喝道:“都滾出去!”而李鴻章則是面sè蒼白,雙手狠狠抓住冊子,每一行文字彷彿都是他的仇人一般。

“中國之所以不可為者,只因上權太重,民權盡失,官權雖然有所抑制,卻能衍伸其威脅民眾之權,層層壓制,所以政治黑暗,積弊難除,國家之衰敗,其病根便是如此……”

“中國之大官員,無不如履薄冰,膽戰心驚。其憂慮者,絕非社稷黎民,而是為自己的利祿罷了。中華教化深為久遠,數千年來多有更迭,不論大諸事,無不講究,聲名文物,亦曾雄居世界之首。然近來數百年,駐足不振,而西方諸國技藝文教,蒸蒸rì上,遠駕於我漢民之上。此刻,不勵jīng圖治則中華必敗,此時,不更改制度則中華必亡,此地,不驅除韃虜則永世為奴!……”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泱泱華夏,正當奮起直追之時!觀之今rì,所謂駐防,所謂名糧,所謂釐捐,及一切誅求之貪得無厭,刑獄之酷濫,數百年華夏竟無人敢言者,令吾輩愈發悲切!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所謂君者,也是耳目手足,才智無疑於他人,其憑什麼以虐我華夏四萬萬之眾?”

“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革命,是為了國人擁有zì yóu、mín zhǔ、平等的權力,是改變中華現狀的唯一途徑。華夏是否該革命嗎?吾輩要革誰的命?華夏該怎麼革命?華夏該由誰來領導革命?華夏革命到底能不能成功?此書,只為喚醒我華夏熱血兒女激盪不屈的魂靈,此書,只為千百年來追求zì yóu的人們……”

一行行誅心言語,讓李鴻章冷汗直流,驀地怒吼一聲,“混賬!”唰唰唰一陣紙張破碎的聲音,冊子被撕得粉碎,李鴻章餘怒未消,又抓起桌案上的茶碗猛地摔在地上,“經方,你給我查,到底是何方逆賊敢寫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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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經方低聲道:“父親,此書來自雷州。”

“雷州?”李鴻章立刻明白過來。

劉摩在雷州設立南洋武備學堂,面向全國招收學員近五百人,教授步兵、炮兵指揮課程,其中便有李鴻章的眼線。

李鴻章眼中閃過冷芒,怒道:“此事張之洞可曾知曉?”

“據我推測,張中堂可能不知曉此事。在雷州武備學堂中,只有數十名瓊州學生才有這本冊子,我們的人是在夜間悄悄取出來的,想來是一些從海外歸來的逆賊撰寫此書,據王韜亦是執筆。”

“那定是劉摩授意!”

“這也未必,據劉摩在武備學堂中發現此書時,當場鞭笞了看書的學員,並投入大牢,嚴令誰敢看此書,立刻梟首示眾。只是現在劉摩在越北打得正歡,可能無法顧及。”

“哦?”李鴻章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情緒慢慢變得緩和,“我諒他劉摩也不敢做此天怒人怨之事,給我拍一封電報給劉摩,必須對逆賊嚴加追查,寧可關閉武備學堂,也不可放過一人!”

“是!”

李經方的電報發到瓊州,很快擺在了陳鉅溶面前,陳鉅溶立刻認識到武備學堂中有問題。想當初武備學堂的每一名外來學員,全部被情報部調查了一邊,看來是有人假造身份,陳鉅溶冷笑一陣,立刻知會唐紹儀,讓他下令通知武備學堂暫時停課。

武備學堂一停課,所有學員全部被拉到瓊州參加軍工廠勞動,情報人員一一排查核實,最終確定其中兩名學員有重大嫌疑:二十六歲的王平和二十二歲的段起泉。陳鉅溶當即命令予以秘密逮捕。

二人被押到情報部拷問室,經過一番拷問,段起泉最先被撬開了嘴,交代二人的真實姓名:他叫段祺瑞,另外一個叫王士珍。

劉摩正在部署攻擊河內,得到陳鉅溶的訊息,立刻呆在當場,這兩個風雲人物竟然也跑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李鴻章送了一份厚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