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一八七七新紀元最新章節列表 > 第九十五章 虎牙(九)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九十五章 虎牙(九)

新兵重新打亂編制,留在陳博一個宿舍的新兵中,八個人只有盧野和範年是一道來的,三人之間的情感莫名地比其他人增加了許多。

不過很快陳博發現,範年這人確實很黏糊,幾乎沒什麼話,被盧野起了個外號:面瓜,範年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笑了一聲。

新軍裝很快發了下來,每人一個大包囊,體積很大,而且外圍還有一層防護網。

陳博揹著大包回到宿舍,懶得開啟,躺在床上準備眯一會,忽聽盧野在一旁叫道:“呀呀呀——”陳博急忙坐起身來,嚯,好傢伙!盧野從揹包裡一連拿出八套衣物,棉的、單的、藍的、綠的迷彩服都有,還有高腰作戰皮靴、防刺膠鞋、蒙布鋼盔等物品。

盧野急忙脫下身上的新兵裝,換上一套黑sè迷彩作戰服,蹬上皮靴,帶上三斤多重的鋼盔,威風凜凜地站在眾人面前,令眾人眼前一亮,陳博也留意到在新軍服的右臂上有一枚虎頭徽章,太帥了!

陳博急忙開啟自己的揹包,裡面也有八套衣服等物品,光帽子就有四,一鋼盔和三寬邊迷彩遮陽帽,居然還有四條短褲。陳博越看越喜歡,一股腦將揹包裡的所有物品全部倒在床上,四個塑料盒滾到一邊,開啟看去,是綠黃紅黑四sè油泥。

陳博最喜歡的是盧野穿在身上的那套黑sè迷彩服,連忙拿過自己的套在身上,範年坐在一旁傻笑,陳博邊穿邊問道:“年,你咋不換呢?”

“不急,反正早晚都的穿。”

範年就是這樣,無論什麼事情似乎都看得很淡,陳博不在管他,自顧自穿起衣服來,盧野站在床上,一邊跳一邊急吼吼地叫道:“槍呢?給我槍!”

“你給我下來!”一聲斷喝打斷了所有人的興奮,郎隊長虎著臉看著盧野,“你們把衣服都脫下來,現在還不是穿它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敢話,紛紛坐在那裡脫衣服。“平時訓練,穿作訓服就可以。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根據地形、天氣來安排應該穿什麼樣的服裝,這些都是大帥親自研製的三防服,它不是一件衣服,跟槍一樣,它也是你們武器。”

>”

未等範年立正敬禮,郎隊長轉身而去,盧野走到範年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行啊,以後咱跟你混了!”

範年乾笑一聲,沒有話。

下午簡單的訓練之後,從瓊州派來的戲團在營地支起三個戲臺,陳博發現在這些唱戲書的人,在進來之前全部是蒙著眼睛,難道真有這麼神秘?

第二天,大家被哨聲驚醒,急忙起來穿衣服,開始出晨cāo。外面有些霧氣,基地處於山凹地帶,所以霧水很難散去,cháo乎乎的一片。

郎隊長站在隊伍前面,看著面前的一百餘名士兵,大聲道:“有必要跟兄弟們傳達一下上級的指示:從今天開始,一早一晚分別兩次四十裡武裝越野,考慮槍還沒煮,而且大家不熟悉路線,今天就輕裝跑一趟。而且從今天開始,所有的訓練科目正式展開。”

“每天四十裡?”

旁邊有人話,這一次不是盧野那張欠抽的驢嘴,令陳博多少慶幸一。因為陳博覺得他太出風頭了,尿了一回褲子仍沒改掉這樣的臭毛病。

“這是讓我們死啊!”

陳博皺緊眉頭,盧野你他娘的就是落不下你啊!

郎隊長走到盧野跟前:“你很願意話嗎?”

“報告隊長,還行!”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只要聽見你一句話,你就負責一個月的廁所打掃。有沒有意見?”

盧野漲紅著臉叫道:“有!”“!”“憑什麼不讓人話?”“告訴你,特種兵不是靠一張嘴來完成任務的,大帥已經下令各部隊的偵察營和特種兵徹底分開,你們都是第一批特種兵。所以在這裡我要講一,該的,不該的不,儘量保持沉默。尤其是以後很多訓練科目中根本涉及不到這張嘴,所以每一個戰士管好你的那張嘴。”郎隊長完之後看著盧野問道,“怎麼樣,還有什麼問題嗎?”

還能怎麼樣?部隊不許打人罵人,軍歌也這麼唱,可還不是被皮帶抽了多少次,那些老兵整天把你爹孃掛在嘴上?

盧野表情雖然不服,也只能默默地搖搖頭。

奔跑——器械——體能——奔跑——

每天的訓練枯燥而乏味,二十天的訓練全部是體能拔高,所有新式的訓練方法全部用上,單雙槓、啞鈴、拉力器、空心轉,然後就是瘋跑。但戰士們都不急,反正有十八個月呢!

山窩窩裡找不到任何賣鋪,更別提買菸,每當煙癮犯了時,陳博和盧野瞅到哪個軍官在抽菸,便跑到下風口猛吸二手菸,過過乾癮。

宿舍的新兵們也打成了一片,陳博很快認識了其他人:方靖、張劉安、米權、阮方林、陳喜子,和戰士們打成了一片。最令陳博稀奇的是,阮方林是半個越南人,時候在越南長大,隨母姓,還會一些越南土話。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在盧野看來,將來自強軍一定還會到越南打仗,因為新兵營訓練時的半身靶上都是洋鬼子,那也只有法國人了,所以休息時,一直盯著阮方林教授他越南話。

阮方林擺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道:“教就教,你們都聽好了。苦妞——把你姐——啞巴爹媽——”

其他人一字一句地跟著學,盧野多咕嚕一邊:“苦妞、把你姐、啞巴他娘,林子,快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阮方林壞笑道:“就是‘好哥哥來找你’的意思。”

那一天晚上,盧野還在夢裡不停地夢囈:“苦妞、把你姐、跟我來……”

這天,天空蔚藍,水青沙幼。地面cháo溼,凌晨剛下過一場雨,山區的空氣格外清新。

郎隊長常目前是考察每一個士兵的時候,根據每個人的個人xìng格和特長決定其兵種,新兵們當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觀察的,只看見他提著一隻沙漏將隊伍帶到一個山下,看看山道:“沙漏滴落最後一滴沙之前,所有人必須到達山。”

新兵們一抬頭,山不高,但山坡陡峭,而且剛下過雨,表層的泥土都已經溼得泥濘不堪。新兵們默不作聲地彎腰捲起褲腳,活動了一下四肢。

“開始!”郎隊長翻過沙漏,新兵們如同一群野狼一般衝向山包。

沒跑幾步,腳下的泥土已經黏在了鞋上。陡峭的山坡令所有人都俯下身子,手腳並用,奮力地向上爬。

陳博深吸一口氣,盯著地面每一塊石頭,生怕哪一腳踩空摔倒。當新兵們勉強衝上山時,沙漏的時限早已過去,這才發現郎隊長站在山,令眾人大吃一驚,他什麼時候上來的?“不合格,不合格!馬上都滾下去,再來一次。”

新兵們順著泥濘重新返回山下,只聽郎隊長在山上大喊:“我告訴你們,這一次再不合格,今天這座山你們就給我踏平了,準備,開始!”

新兵們第二次衝上去,山還是那座山,土還是黃sè的土,所有人已經顧不上衣服髒不髒了,幾乎都是貼著地面向上爬。

“快,快!”郎隊站在山頭上不停催促,但這一次仍然沒有按時間到達。“你們就這素質,啊,滾下去,再來。”

此時新兵們一個個如同泥猴子,連喘氣的間隔都沒有,誰也不話,向山下走去。有的人乾脆坐在那裡往下出溜。

“你瞧瞧你們,都成什麼樣了,還是特種兵嗎?”

盧野低聲罵道:“娘賣皮的,你是,你爬一個看看。”但也白,還是要爬……第六次爬到山的時候,仍沒有透過。眾人筋疲力盡,不管什麼命令不命令,往地上一坐,愛咋咋地。

“起來,都給我起來。”沒人站起來。“起不起來?”郎隊瞪著那雙狼眼,衝著大家咆哮。所有人看著地面,就是不站起來。“好,你們跟我來這套。”郎隊衝過來抓起阮方林就向山下拖,“你要幹什麼?放開我。”郎隊雙眼冒火,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由分,將阮方林提拉起來扔下山。

看著阮方林跟土豆一樣向山下滾去,眾人的怒火在心中升騰,我們是兵,但是我們也是人!

誰也不動,郎隊挨個拎起來,然後拖到山邊扔下去,一個一個的從山上滾下來。抓到盧野的時候,盧野一擺手,叫道:“等下!我自己來。”罷,盧野跟其他人一樣從山上骨碌下去。

百十號人躺在山下,遠處看去,都跟陣亡了一樣悲壯。郎隊長站在山,新兵們就躺在他的腳下,天空是多麼藍啊……忽然,陳博聽見有人在哭,接著一個接一個,很多人都在哭。有的人已經不是泥人了,褲子破了,混身上下都是泥土,有的臉上還有血。

郎隊長從山上下來,走在這些“死屍”中間,喝道:“哭?哭什麼哭?軍人流血不流淚,還他娘的哭鼻子!”郎隊長踢踢這個踹踹那個,大聲嚎叫道,“給我起來!起來!”

往往弱者容易結成聯盟,此時所有人任憑郎隊長摧殘,就是一動不動。

郎隊長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場面異常壯觀,一個人站著抽菸,一群人臥躺在泥濘裡。“不服氣是吧?好,我一個沙漏的時間,你們覺得不可能是吧,你起來。”他突然指指陳博。

邪皮的,這個時候叫我幹什麼?陳博看了一眼周圍,新兵們都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他沒動,這個時候不能站起來,因為我們是弱者。

陳博把臉歪向一邊,郎隊長把沙漏遞給陳博:“給我翻沙漏,下口令。”陳博接過沙漏慢慢地站起來。郎隊長脫下外套扔給盧野,活動一下手腳站在那裡,瞪著眼睛喝道,“下令!”“哦,開始!”

陳博急忙翻過沙漏,郎隊長頓時象被踩到尾巴一樣的貓向前竄去。

沙漏快速地順著細管流下來,眾人看著郎隊矯健的身影從山腳,像是一隻無比敏捷的山豹,轉眼他站在了山。

所有人都傻了,有幾個站起來圍到陳博身邊問道:“咋樣?沙漏過了嗎?”陳博急忙低下頭看向沙漏,裡面的沙子仍有一些。

隊伍重新集合起來,郎隊長看著新兵們道:“這時間,不是沒有可能,休息一陣,再來!”郎隊長從盧野手中接過衣服,大手伸向口袋摸幾下,然後抬起頭看著連野道,“如果在地方你這就是偷摸,但是在我們特種部隊裡,這個是優,你別獨吞,拿出來發一圈。”

盧野緊張的泥臉像花兒一樣綻開,半盒煙很快就發沒了,幾個人互相換著抽,不會抽的也跟著吸上幾口。

等新兵們抽完煙,郎隊走到眾人面前,大聲道:“這一次,咱們一起衝,我就不信這個邪!”

尼古丁的作用有好處也有壞處,但此時新兵們均是jīng神振奮,躍躍yù試。

“準備,開始——”

新兵們跟著郎隊長一起衝上去,沒人落下,都拼了命一樣向上爬著。這一次郎隊長沒有翻沙漏,所有人呼喊著衝到了山。

當他們再去看郎隊長的時候,隱隱地感覺到他嘴角處溜出一絲微笑。

“兄弟們,時間不重要,重要的是士氣,以後類似這樣的訓練還有很多,我們是各部隊選上來的尖子,我不想再看到誰哭鼻子。不管任何科目,不管多艱苦,就象這座山一樣,我們一個一個地攻克它,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聲音震天。

郎隊長頭,大手一揮:“下山!”

每一張年輕的臉上塗滿了勝利的泥巴,隊伍中有人輕鬆地哼起了家鄉民謠,郎隊長走在隊伍一邊沒有制止,因為,一支隊伍最重要的就是士氣,他不想去用什麼條例來抹殺這個難得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