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陽徹底驚呆中，曹建軍和高朝已經撲了上去，兩位資深警察，尤其還是高朝這資深刑警副所……很輕易就制服了口罩男。
關鍵也是口罩男面對包圍形勢，沒敢太肆無忌憚反抗，他手裡還是有刀的，若不顧一切反抗未必不能刺傷誰，就像是警校生夏潔的父親，當初也是辛苦半輩子的老警察。
就是抓賊時被賊捅死犧牲的。
這個世界目前還是暫無靈環境，沒什麼多強大的個體，警察抓賊是否順利，也看賊的反抗意志到底有多強。
口罩男被制服後，也訕訕看先左右，“幾位警官，我真是開玩笑的，我認錯人了，我以為那是我兄弟，開玩笑的……”
“而且我也沒傷到人，你們別亂來啊，我要見律師。”
一群警察不說話，公事公辦，要押著他上車回派出所，趙總笑著讓曹建軍和趙青陽坐一輛車，他自己則上了押口罩男的車，坐的副駕駛。
車子啟動後，他才笑道，“朋友，誰派你來殺我的？鄭潮、韓富虎、沈嘉文？傅國生，還是孫興？高明遠？”
剛剛啟動的車子，突然就急剎了一下。
是駕駛員夏潔，再次詭異的轉頭看向他，就連口罩男都驚呆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是認錯人，和朋友開玩笑的。”
“我要打給我的律師。”
說是這樣說，口罩男卻在心下吐槽，尼瑪這個目標這麼多仇人的麼？早知道他就不急著冒泡了。
在口罩男左側的高朝都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老實點，這件事你別以為可以糊弄過去。”
換了正常情況下，高副所沒這麼暴躁，不會輕易對嫌疑人或犯罪分子動手，畢竟都21世紀10年代中期了。
但他知道，對付趙總的人不一樣。想對趙總下手的不止一個比一個窮兇極惡，裡面還有殺警的惡棍！
別說高朝了，王守一王所都在另一側笑眯眯道，“你想請律師，沒關係，不過之前停車場有監控，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在監控證據下狡辯吧，也得看大家是相信監控，還是信你。”
口罩男沉默。
趙學延則是一擺手，略疑惑道，“我們隨機找個地方吃飯，還能被伏擊，我來之前確定沒人跟蹤我，難道你是跟蹤我叔叔來的？”
口罩男依舊不說話。
趙學延抓出手機開始撥號了，王守一見狀也快速拿出手機開始錄聽。
依舊是開的擴音。
趙總打通後就開口道，“孫興，老孫啊，今天刺殺我的殺手不是你派的吧？我知道的那麼多人裡，就你做事比較糙，像是沙雕一樣想到哪是哪，沒一點計劃和規劃。”
孫興經歷過上次，都變聰明了，“一邊玩去，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學延也不以為意，“那我就當你承認了，現在殺手已經被抓了，你也跑不了多遠，明天吧，我送你一份回禮，記得簽收。”
孫興有點驚疑不定，“你想搞什麼鬼？姓趙的，你別亂來！”
趙學延笑的很慈祥，“你想哪去了，我的回禮保證讓你滿意。”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然後，看到王守一、高朝、夏潔等人都是欲言又止，表情很複雜。
趙總笑道，“放心，我是個奉公守法好市民，不會亂來。”
說到這裡，他還對口罩男點了點頭，“你老闆可能就是孫興吧，放心，我的回禮一定讓大家滿意。”
………………
羊城，某大酒店。
掛了手機後的孫興一臉鬱悶，“姆的，失敗了麼，不過說的也是，姓趙的行動力很強的，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被他搞著去借黑網貸。”
“他之前要是在綠藤就好了，能搞的方式比較多……”
就在孫興抓起啤酒喝了一口，目露思索時，一陣電話鈴聲響了，剛接通對面就響起一道略帶壓力的嗓音，“興哥，你說的那個姓趙的，經常和警察混在一起，我沒機會下手啊。”
“還有，好像有其他人做事，被那邊抓了。”
孫興驚呆了，“啊……”
這麼6的麼，之前姓趙的說有人刺殺他，是不是孫老闆安排的，孫老闆的確安排了，但姓趙的，不是說殺手被抓了麼？
怎麼現在做事的還給他打電話了？？
其他人做事被抓？？
懵逼幾秒，孫興強忍著大笑的衝動點頭，“好，我知道了，既然不好下手就不用急，你慢慢找機會！”
被抓的不是他派去的人啊，人家還在找機會呢，那之前趙學延抓的人是誰？誰的人？
算了，那家夥得罪過那麼多人，折騰過那麼多人，聽說鄭潮還派過人搞事，也失敗了而已。
“槽，的確不是我派的人被抓嘛，那廝還說要送我一份大禮……淦！”
思來想去，孫興快速起身，帶著幾個心腹小弟跑路換酒店了。
不管這事是否有巧合，烏龍，先保證自身安全再說，他可不想像某些人一樣，落入趙學延同黨手裡，被人逼著拍吃米田共影片。
就算那不是真米田共，而是臭豆腐榴蓮炒酸奶，那也不行，他不吃！
面對行動力和執行力比較強大的趙學延團隊，孫興打算苟一波，穩住再說後續。
“老三，你們幾個給我機靈點，守好門，一有不對馬上報警！”
到了新的酒店套房，孫興才吩咐一個留著毛碎的小鬍子潮男，這也是他手下最信任馬仔之一了。
老三忙不迭點頭，“興哥放心，有人要搞事，先從我屍體上趟過去再說。”
………………
新的一天來臨。
孫興還正在酣睡，就聽到了一陣劇烈拍門聲，等他揉著發疼的額頭起身，走過去開門。
老三立刻帶人衝了進來，“興哥，出事了！”
孫興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更是隨時做好跑路準備，他昨天為了安全保證，住的都不是豪華酒店高層套房，而是住在三樓，三樓窗戶外就是大酒店所在大樓，臨街一家商鋪的延伸陽臺。
跳窗戶落陽臺只有一米落差。
老三急忙道，“興哥，不是現實裡出事，是網上出事了。”
一邊說他還一邊拿出了手機，找出了一個短影片準備播放，孫興懵了一下，看著露出開端畫面卻還沒播放的短影片，上面就是一個男子舉著身份證，在一間白牆房間內打算說什麼。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那舉著身份證的青年，竟然離譜的長的和現在孫興整容後的樣子一模一樣！！！
等他懵逼的示意老三播放影片。
影片很快展開了，裡面的“孫興”舉著身份證開口，“我叫孫興，中江綠藤人，我爸是高明遠，別問我爸姓高我為什麼姓孫這奇葩問題，我錄這段影片是要實名舉報……”
“我實名舉報羊城某成人玩具商傅國生，是粵東最大粉莊，常年利用成人玩具銷售渠道向個地方散貨，對了，傅國生媳婦叫沈嘉文，經常趁著傅國生不在，給他戴綠帽。”
“大嫂長的不錯，但技術其實更好，誰體驗誰知道……”
“我實名舉報真名王白，花名疤鼠的火車站大哥，以前表面上是火車站最大混混頭子，私底下是傅國生團隊最大拆家之一，殺警跑路，而且疤鼠家的嫂子比沈嘉文更浪。”
“沈大嫂給傅老大戴綠帽，也要看人下菜，疤鼠嫂子是個男人就會勾搭……”
“我實在受不了沈大嫂的無度索取了，傅國生坐牢一兩個月，我就從150斤瘦到了110多……雖然她說傅國生不是男人，但我也抗不住了。”
“我實名舉報綠藤蜘蛛哥，真名暫時未確定，是傅國生在綠藤最大下家下線之一，綠藤粉王……”
“我實名舉報一群粉莊粉仔經常去消費的晚裝空間，是羊城最大黃色鬼窟之一，不止放高利逼良家下海，控制大量……”
“……”
“我是孫興，以上所有一切都是我肺腑之言，我可以為此負法律責任，所有內容都已經寫在了這張紙上，並且我可以簽名按手印。”
一邊說，鏡頭裡的孫興還真的拿出印泥，大拇指沾染了紅色印泥就按在了一張A4紙上，並且讓紙張對準了鏡頭，來了幾秒鐘特寫。
然後影片結束了！
孫興看的目瞪口呆，老三則是努力吞嚥著唾液道，“興哥，你火了，你在網上火了，你看短短一晚上就幾千轉發，隨便拉一個轉發都有幾千上萬評論留言……”
孫興炸了，“我草，這特麼不是我！我沒舉報過！我腦子進水了舉報這些玩意做什麼？”
裡面真不是他。
可偏偏影片裡的人不止長的和他一模一樣，連聲音都和現在一樣，指紋……指紋不做對比鬼知道，畢竟匆匆一看，肉眼是分辨不出的。
但有件事孫興確定是真的，他在綠藤買藥時，基本都是從蜘蛛哥手裡買的，對方的確是綠藤最大粉王之一。
還有，高明遠不是他爹！！！
孫興還在暴怒，電話響了，等他抓出一看，來電顯示是高明遠……高叔叔，那個比他狠多了的好叔叔。
上次和趙總打電話，對方威脅他他都還無所謂，提到高明遠，孫興還嘲笑對方得罪我沒關係，威脅高叔叔就死定了呢。
沉默兩秒，孫興果斷掛了電話。
很快電話又響了，依舊是高明遠，他依舊掛了，下次就是老三身上的手機響了，老三尷尬且狼狽道，“興哥，我不敢拒接啊。”
孫興無語的擺手，老三接聽，對面就響起了一道壓抑的怒斥，“馬上把孫興給我帶回來！”
“今天太陽落山前，我要見到他！”
丟下這句話對面就也掛了電話。
孫興已經用自己的手機開始上網，檢視起了那段舉報影片的資訊，賬戶……註冊就是綠藤孫興。
但他老姆的他自己都不玩這個的，現在卻已經成了熱搜。
等老孫隨便劃拉一下評論區，評論區……
“臥槽，晚裝空間？知道了……”
“孫老闆威武，我也想減肥，跪求大嫂聯繫方式。”
“一兩個月瘦30多斤？教練，我想減肥！”
“教練，我也想減肥……”
…………
“臥槽，羊城這麼多殺千刀的粉仔？都該拉出去打靶，死全家，跪求孫哥平安，千萬別被那些沒人性的霍霍了。”
……
大部分留言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舉報了那麼多窮兇極惡的傢伙，竟然只有少數評論才和那些相關。
大部分都是想減肥的。
孫興看著看著突然靈光一閃，關掉某app，直接打給了趙學延，等電話接通那一刻，孫興都咆哮道，“姓趙的，你不講武德，我上熱搜是你搞的鬼？？”
“臥槽，我沒說過那些話，你是怎麼做到的？特效、剪下，還是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電腦技術？？”
華產區換頭技術屢見不鮮。
好萊塢大片裡的特效同樣強的很。
他也是在懵懂中想到了昨天趙學延打來的那一通電話，對方說了要在今天給他送一份回禮。
………………
平陵八里河，趙學延還正在和曹建軍、夏潔一起看房子呢，就是幫趙青陽租的。
其中曹建軍是保護趙青陽的人手之一，趙青陽現在不在，在另兩位警察陪同下買傢俱家當中。
夏潔……其他警察事情太多，派出所業務其實挺繁忙的，大部分雖然只是雞毛蒜皮、鄰里紛爭的小案子。
但小案子往往也很耗費警力。
夏潔身為一個警校生，也是從小在平陵長大，時間擠一擠的話，比較多。
看房子時孫興電話打過來，趙總依舊開的擴音，曹建軍都熟悉了趙總的行事作風，也是第一時間開手機錄音。
當孫興的話傳過來，曹建軍一頭霧水。
夏潔也一樣。
趙總則是笑的燦爛，“孫老闆，你沒睡醒吧，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孫興大怒，“臥槽，莫非是替身？？我特麼成替身了？你安排一個假的我，實名舉報那麼多粉莊，我特麼得面對多少人追殺？”
“趙學延，你做個人吧，我派人去暗殺你的殺手還沒行動呢，昨天刺殺你的不是我的人。”
“你也太不講規矩了，粵東和我們中江的粉莊都被我的替身舉報了，還上了熱搜，我要是被暗殺，你才是出力最大的混蛋！”
“還有，我沒給傅國生戴綠帽，槽，我維持110多斤體重好幾年了，哪有一兩個月瘦三十多斤的事？？”
趙總恍然大悟，看向曹建軍，“曹sir，他承認了，你看他說真派了殺手來暗殺我，只是還沒行動。”
曹建軍，“……”
他好像聽懂了，趙學延昨天說送禮，是安排替身，或者電腦技術剪下、搞特效之類，冒充孫興舉報了一群槍斃幾十次都不可惜的渣滓惡棍們？？
還在舉報中說給大粉莊帶了綠帽。
特效、剪下、替身？？
這個就太騷了。
這樣的舉報或許在證據上、法律上不足以錘死孫興或傅國生等人，但是呢，一旦輿論起來，都上熱搜了。
社死效果絕對槓槓的。
如果全國人民都感覺孫興給傅國生戴了綠帽，一兩個月瘦30多斤，嘖嘖，這效果？？
傅國生社死程度估計比孫興還更強好幾截，然後……把一個大粉莊坑成這樣，對方不弄死你出口氣，還怎麼在社會上混，還怎麼在這個世界上立足？？
夏潔都張大了嘴，久久合不攏，表情滑稽的不像話，若是現在拍下來都可以做表情包了，估計還能製造一定的流行風潮。
不過孫興急了，又急又氣，“臥槽，你又報警？？姓趙的，你有毒吧！！”
………………
差不多時間裡。
羊城某靠海大海景別墅，當警方按響了門鈴，扎著馬尾辮的傅國生和沈嘉文、焦濤就一起走了出來。
為首警察看一眼傅國生，表情很凝重，只有掃過沈嘉文的時候，眼神多了一些怪異，不過他還是沉穩道，“傅國生是吧，我們接到群眾實名舉報……”
走嚴格流程宣講了一些事，警方才亮出了手銬。
實名舉報，還是舉報的這些事，別說傅國生本就是羊城警方盯了好久，還不止一次向他身邊安插臥底的大佬，就是沒那些，他們也必須重視。
當傅國生表情陰鬱的帶上手銬，跟著警察一起走時。
沈嘉文才猛地開口，“老傅，等等。”
在警察注視下，沈嘉文看到老傅根本不回頭……也急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孫興！我是清白的！！那是汙衊！誹謗！！”
她和孫興當然是清白的。
不過有些事吧，傅國生雖然百分之一千的不願意相信自己上次坐牢期間，媳婦給他發了綠帽。
但，有些事他也不是毫無感覺。
蓬門今始為君開。
蓬門和高門，總歸有一定差距。
他沒有證據，心下也一點不願意相信沈嘉文會背叛他，但身為一個大佬，疑心肯定還是有的。
並且……孫興某個熱搜影片裡，特麼的舉報的所有事，先拋開沈嘉文事件，其他基本都是實錘，傅國生就知道，前小弟疤鼠那個情人，給疤鼠送出去過太多太多帽子了。
那一個，連身高一米八多，體重快300斤的不放過！！
腳步停頓幾下，傅國生還是起步走了，沒有回頭和沈嘉文說什麼，直到上車時，他才開口，“幾位警官，有人在網上誹謗我，我要請律師。”
只靠那個舉報沒有其他證據，他也知道自己死不了。
但這個事……
等警察和傅國生一起消失後，焦濤才收回視線，看看沈嘉文，一臉欲言又止。
沈嘉文臉色黑的不像話。
焦濤沉默幾分鐘，才低嘆，“大嫂，何必呢。”
沈嘉文冷冷看向焦濤，焦濤即尷尬又帶著一絲憋屈，還有怒其不爭，“大嫂，就算大哥有什麼難言之隱，你何必找外人呢？這不是還有我麼？”
沈嘉文氣的兇前大志都快炸了，“你給我滾！！！”
她給傅國生戴的綠帽，是韓富虎，不是什麼見鬼的孫興，而且她沒有讓誰在一兩個月內瘦了30多斤！！
焦濤哀傷的看了沈嘉文一眼，咬牙道，“我這就去做了孫興，管他什麼綠藤不綠藤的！”
“大嫂，我隨時等你電話！”
沈嘉文繼續咆哮，“滾！！”
焦濤忙不迭抬腳就跑，他也跟了傅國生好多年了，原本按照老傅的意思，他是被傅國生當做接班人、門徒一樣培養的。
所以以前就算很饞大嫂，出於對老傅的尊重以及畏懼，他也從來不敢想什麼，現在不一樣啊，見鬼的綠藤孫興，都在他們坐牢那一兩個月，瘦了30多斤！
而且在熱搜影片裡直言老傅不是男人。
早說啊，早說，何必便宜外人。
他焦濤難道不能幫大哥分憂麼？
還是那句話，孫老闆的影片裡，舉報各種粉，大家真正玩一行的，都知道對方舉報的全是真的。
傅國生、焦濤、鄭潮、莫四海、裴漁、張安如、疤鼠、蜘蛛哥等等等，大家都知道這是真的。
舉報兩個嫂子不檢點，疤鼠家那位，疤鼠一半以上小弟都潤過嫂子……除了疤鼠那個二百五，外界該知道的也都知道，只是大家不好表面上去揭開這個瘡疤讓疤鼠難看。
這麼多都是真的！
你讓大家怎麼想最後的沈嘉文？？
九真一假很難搞啊。
等焦濤跑路後，沈嘉文還是氣的快炸時，手機響了，等她抓出一看，是韓富虎。
接通，對面就響起了韓富虎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嘉文，你這樣，對得起老傅？對得起我麼？？”
“那個孫興有什麼好？你就是和我在一起，也沒那麼熱情啊！”
“他都瘦了30多斤，我連5斤都沒瘦下去！”
沈嘉文，“……”
再次奔潰了一陣子，沈嘉文大罵道，“滾！！！”
她是對不起老傅，但她老姆的她為什麼要對得起你韓富虎？你這只跑路潛逃回來的病老虎，無非也是一個棋子而已。
孫興，那個撲街衰仔為什麼要這麼坑她，汙衊她，詆譭她？綠藤是吧，你在綠藤無法無天，就以為在羊城也可以這樣？
沈嘉文深吸幾口氣，快速撥號，“是我，馬上派人給我幹掉孫興，不，把他給我閹了！拍照錄影片發在外網！”
“就像是那個剪老鼠的動圖一樣，一定要清晰！”
別忘了，羊城最大的幕後大佬，綽號富佬，警方一直以為是傅國生，因為老傅名字裡也帶傅，字不同但發音差不多。
可實際上，傅國生不是富佬。
每次來大貨搞大生意，都是沈嘉文幫忙傳遞訊息，讓傅國生做事。
傅國生手下有人手可用，小弟不少，她沈嘉文手下一樣有人，還很多。
………………
八里河某住宅小區，和房東簽好合同，一次就給了一年租金，趙學延才收起合同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其實最初想送給孫興的禮物，不是這樣的。”
目前火爆全網的減肥30多斤影片，不是趙總最初的本意。
他其實想過，發動言出法隨，製造一個假系統給孫興，比如讓假系統忽悠孫興去國外，預言世界末日很快來了，要全球喪屍化，稍微驗證一點點預言，比如氣象判斷、準時準點。
再如哪個時間段哪裡會出什麼樣的車禍，就在你面前。
還有你會在幾個小時後遇到什麼人……
一個個小事件製造“預言真實度”，等孫興相信了末日即將來臨，在阿妹家或牛不落搶物資囤物資，等著末日來了？？
他搶屯之後，末日沒來。
系統消失。
到時候不管搶屯事件會不會判他在外面坐牢，就說他即便對外招認自己得到了系統，也會被懷疑精神病，類似青山病院等等走一遭。
這樣的禮物，也很不錯。
思來想去，這種東西吧，要花費人道功德的，給孫興那種渣滓用，人間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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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假系統拐騙了孫興後，還可以迴圈使用，給鄭潮、給傅國生等人繼續發揮光和熱。
但對付那樣一群渣渣，的確人間不值得啊。
至於製造減肥影片，那個就太簡單了，來自變形金剛位面的人工智慧隨便電腦黑客技術黑一波，就完美呈現了，還保證這個年代的電腦技術，查不出那是假的。
趙總話語下，也已經看過了某熱搜影片的曹建軍，“……”
夏潔，“……”
夏姑娘人都傻了，腦海中甩脫一兩個月瘦三十多斤的魔性舉報，她才尬笑道，“趙先生，昨天那個真是來殺你的殺手？還不是孫興派的，那位派的殺手還沒來得及做事？？”
“這……這……”
她昨天出現在派出所，是回警校幾天後，各種回憶請同學幫忙，畫出了某個搶包賊的相貌，來派出所想著幫忙破案，破那個價值二三百萬的位元幣被搶案的。
來了後才知道趙總已經提前破案，而且王守一、程浩等前輩都勸她離趙學延遠一點，小趙太危險，你別摻和，具體原因沒講。
這是昨天吃了晚飯，遇到殺手，她才知道危險度有多高。
今天來找房子？
旁聽孫老闆打來的電話內容，還有搜了一下熱搜看影片……有些事真的太炸裂了。
夏潔話語下，曹建軍急忙道，“那這幾天，你得好好注意安全，我會好好在暗中保護趙青陽，不過趙先生你自身……”
趙學延擺手，“我肯定沒事，我自保能力還是有保證的。”
曹sir松了口氣，點頭，然後摸著下巴道，“合成視頻，假的？現在這科技太發達了，我都不知道該說好話還是壞話了。”
孫興那種惡棍和變態，若是被一個假影片搞趴下，那也就太令人驚奇了！
趙總淡笑，“沒事，這種影片偽造到這一步，花費很大的，就像是好萊塢大片，一秒分為很多幀，按幀收費的……普通人用不上這些。”
“對了，趁著陳警官不在，我倒是想問個問題啊，綠藤有個叫馬帥的，也是大老闆，新帥集團董事長，現在算是個體面人，可以前也做過惡事。”
“那家夥和陳警官超級像，不會是陳警官的雙胞胎兄弟吧？”
曹警官懵逼，夏潔都猛地眨了眨眼，“你是說新城叔叔？？”
雖然八里河派出所不止一個姓陳的警察，現在提起陳警官的話，應該就是陳新城，陳新城是陪著趙青陽一起出去買傢俱傢俬之類的人之一。
也是預定的趙青陽保護組成員之一。
趙總點頭，“我說過幾次嘛，孫興當年死刑，逃了，這麼多年不是沒人見過他，懷疑過，但有些人就被滅口了，馬帥算是在滅口事件裡出過力的，比如幫忙埋屍。”
曹建軍和夏潔再次驚呆。
沉默了一陣子，曹建軍才道，“其他事我不清楚，但老陳是個好警察，這個很多人可以作證。”
“再說綠藤距離我們平陵這麼遠，直線距離都2500多里……應該只是人有相似。”
趙總想了想，點頭，“你們對這個，心裡先有個準備就行，我覺得，萬一有人幫孫興掃尾，來平陵做事，那個馬帥未必不會來，他現在已經多年沒違法了。”
“可曾經黑底子還在，底子在，就是有不敢暴露的把柄落在高明遠手裡，會被威脅，被逼著做事。”
曹建軍點頭，表示有譜了，夏潔再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總抓出手機道，“那麼多想對我不利的，既然昨天被抓那個不是孫興派來的，他的人還沒動手，那昨天那個是誰的人？”
“我這禮物貌似有點送錯了。”
“要不在找個人問問？？”
就他說過的那一串串名字，高明遠和傅國生、沈嘉文城府都沒那麼淺，就算要派人搞事，也不該讓逗比殺手在火鍋店停車場埋伏著。
鄭潮、韓富虎甚至張安如、孫興等等，才是最先被懷疑的物件，現在孫興暫時排除了，那是誰？？
曹建軍瞠目道，“還要繼續送禮？繼續搞這樣的合成視頻？這高科技用多了，會不會適得其反？？”
趙學延擺手，“不是，我可以選擇的禮物很多呢，送第二人的話，肯定不能重樣。”
繼續搞人工智慧影片不合適，再說舉報這回事，人太多了效果也不是很大，利用言出法隨製造假系統也不合適，浪費。
但他的手段何止這一兩種，隨便舉個例子，比如來自我是於歡水世界的我有癌症技能，發動消耗體力而已，給老韓刷一下，虎哥就會全面確診，得了肝癌、肺癌、胃癌、淋巴癌等等等。
不管去哪個醫院檢查都會這樣。只有他絕望爆發後，趙總終止技能發威，才會被確定誤診。
你說他不去檢查？技能發動會有各種身體上的小不適，讓他去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