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喚出來時,帕克嗅到了木葉村裡濃郁的起爆符爆炸氣息,以及和那氣息混合在一起的濃郁血腥味兒。
這是殺死欣渠的那幫傢伙特有的味道。
所以,它才會誤以為殺死欣渠的幫傢伙潛入了木葉村。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問了符安。
而符安那陰沉不善的面色,使它進一步產生誤會——朔茂已經告訴了符安他們欣渠戰死的真相。
誤以為朔茂已經告訴了欣渠戰死的真想的它自以為不用再保守這個秘密了……
所以,它才會脫口說出欣渠戰死的話,然後,好找由頭安慰符安節哀順變。
誰知,話說到一半,卻從符安那驟然呆滯,緊接著是錯愕悲傷的神色中察覺到了異常。
符安的反應,使它發現,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了什麼……
“喂,小子,”不願意承認自己破壞了和朔茂之間的約定的它,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符安,“別告訴我朔茂沒有跟你們說欣渠戰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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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啊……”
戳在冰天雪地的符安幾乎崩潰。
這些日子,父親他,究竟承受了多少壓力啊!
上級領導對坑陷自己的罪魁禍首的包庇……
所守護的村民的汙言穢語……
同行忍者的不理解與排斥……
妻子的戰死……
最後的,也是最看好的學生的殉職……
家裡倆熊孩子的不省心……
這些事,任何一樁拿出來都能把一個堅強的人打垮。
可是,他卻全都扛住了。
非但扛住了,為了不讓兩個兒子過早的陷入生母離世的悲傷絕望中,他還獨自隱瞞了這麼久。
“父親是個笨蛋……”
發現自己做錯事的帕克縮著脖子,魂不守舍的回應著,“啊,他確實是個笨蛋……”
“他在哪裡……?”
“……演習場慰靈碑處。”
“我去找他……”
話出口,符安已經結印瞬移往1號演習場方向。
前往1號演習場的途中,對一臉忐忑的跟著自己的帕克道:“我想了想,你不要告訴父親我已經知道母親去世的訊息……不然的話,他還得分出心來照顧我的情緒。”
“可他總得告訴你們啊,他已經瞞了這麼久了,估計他也在想著怎麼告訴你們這件事……”
“那就等他自己告訴我們吧……”
說到這裡,沉默了會兒,符安突然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母親她……走的時候很痛苦嗎?”
“我沒有瀕死過,所以不知道痛苦不痛苦……”
帕克自認為是條誠實的忍犬,所以,它實話實說道:“出事前,把我召喚出來的她,交代讓我代她照顧好你們後,就又投入戰鬥了……”
符安聞言猛地頓住了身形。
然後,面向1號演習場的方向,努力穩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顫著聲音,問身後的帕克道:“遺骸呢……?”
“爆炸前她就已經失去了一部分的身體。爆炸過後,那一片全都是散碎的血肉……我嘗試著拼湊出她的屍體,可是,卻怎麼也拼不完整……最後,只找到了她那被炸變形的護額……”
帕克的話使符安的心頭猛地抽緊。
悲傷以不可遏制之勢襲來的瞬間,泯之咒印以洶湧之勢爆發而出。
好久沒有體驗過此等痛楚的符安身形踉蹌了下,卻又咬牙悶頭嚥下了那種痛苦。
一定……絕對要若無其事,絕對不能再讓那個笨蛋父親為自己擔心了。
這個家已經不完整了,他不希望不完整的家再進一步的四分五裂。
這是活了兩世的他唯一的家。
他是真的不想失去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