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帶著符安,在村子的房頂上快速的移動著。
此時已近傍晚,紅色的夕陽在他們前方的山頂上緩緩墜落,血色的光芒鋪灑在他們各自的面具上,將他們變成了嗜血修羅一般的存在。
他們繞過木葉病院,又在病院旁邊的林子裡趕了好久的路,這才在林子的邊緣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地洞。
未在地洞前站定。
見她停了下來,符安出聲問道:“這就是大蛇丸的實驗基地?”
“是啊,”未點頭,“有些年沒來這裡了,害怕忘記,所以帶你來熟悉一下——”
說完,轉頭對符安道:“我們走吧!”
她和符安一前一後離開了大蛇丸的實驗基地,直奔村口方向而去。
到了村口,告知守村忍者他們是去執行志村團藏的任務後,未帶著他離開了木葉村。
“村子裡不能經常出現失蹤人口,所以,這種事,我們只能去一些小國家去做!”
聽了未的話,符安可以確定她過去不止一次執行此類任務。
於是,朝她問出了心裡的疑惑,“我們該怎麼把實驗體帶回村子?抱著小孩子回村肯定會被盤問,一盤問鐵定會露餡……“
“遇到合適的實驗體,我會用我的醫療忍術使他們進入假死狀態。然後,我們將進入假死狀態的他們封入卷軸,這樣的話,不就避人耳目了嗎!”
“帶著封印著嬰孩的卷軸回村的話,我們會不會被守村忍者發現?”
“確實有這個機率……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用幻術。”
“幻術?”符安愣了一下,想到未並不擅長幻術,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我嗎?”
“不然你以為團藏大人派你來做什麼?”朝前趕路的未道:“我聽申說過,你加入根前曾經是幻術型忍者夕日真紅的徒弟。別告訴我夕日真紅沒教過你迷惑他人粉飾太平的幻術!”
“他確實有教過我,”符安淡淡的道:“只是,因為那種型別的幻術需要大量查克拉做支撐的緣故,過去的我從來沒有成功使出來過!”
故意在他跟前提起夕日真紅,故意把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聯絡起來,可是,他卻沒有絲毫談論起昔日師尊時的敬重和懷念。
看著毫無情緒波瀾的符安,有些失望的未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孩子,雖然進根才幾天,但是,卻已經真真實實的變成一個冷血的殺人機器了啊!
果然,進入根的人,誰都無法成功反抗團藏大人啊!
她有些失望。
失望之餘,又有些羨慕符安。
羨慕他成了根純粹到極點的殺人機器;
羨慕身體和靈魂都是機器零件的他,不會因為執行一些喪盡天良的任務而難過;
羨慕他可以真正的沒有名字,沒有感情,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羨慕的同時,又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不人不鬼的模樣!
這樣最痛苦了啊!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當初,亥用他的生命激發了她那幾乎已經泯滅殆盡的人性……
別人用生命換來的遺產,即使會覺得痛苦,也應該好好珍惜和守護啊!
於是,她懷揣著亥的遺產,以及那遺產帶給她的痛苦,領著符安去了一個已經在夜色中睡去的小村莊。
到了那裡後,狠著心用醫療忍術把把那些小孩子麻醉,然後,由符安將他們活生生的封入卷軸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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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的時候,他們一共收了8個實驗體。
最大的三歲,最小的幾個月。
雖然進入假死狀態的小孩被封印在卷軸裡的話不會死,但是,時間太長的話,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卷軸是封印死物的存在……為了提高實驗體的生存率,忙了一整夜的他們頂著睏倦,馬不停蹄的趕往木葉。
即將逼近村口的時候,未問符安道:“你做好攜帶這些孩子進村的準備了嗎?”
“我已經想好該怎麼做了。”
笑臉鬼面具後,符安回答的聲音異常沉穩。,顯然胸有成竹。
誰知,就在他們即將逼近村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到極點,又親切到極點的身影站在那裡,。
那身影偉岸挺拔,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父親——旗木朔茂。
……
“父親……嗎?”
幻術空間裡,同樣看到旗木朔茂的符安怔怔的望著旗木朔茂的背影。
心口一滯,那個置他於死地的任務,該不會已經拉開序幕了吧?
他突然好想出去,想告訴旗木朔茂,同伴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以任務為重。
就算參加任務的同伴都死光了也沒關係!
因為被他拿半生榮譽救下的同伴,根本不認可他。
非但不認可他,而且,還和別人一起誹謗他,否認他,害死他……
一定要告訴他這些!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每當他要破幻術空間而出的時候,都會被一股大力壓回。
“該死!”他急的直捶地。
誰知,就在他以為自己此時根本無法和旗木朔茂溝通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幻術空間響起,“你出去也沒用,你對旗木朔茂有很深的感情,你出去的話,會立刻觸動泯之封印……”
“……”是第二人格。
他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幻術空間?
就在為此感到困惑的時候,第二人格的聲音繼續道:“我能感受到你急於阻止旗木朔茂悲劇的心情!
這樣吧,你把要說的話說出來,然後,我用你的身體傳達給他——我對他沒有那種強烈到極點的父子感情,在我眼裡,他和村子的普通忍者沒什麼區別,所以,即使泯之咒印加身,我也依舊可以很正常的與他溝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