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符安就知道卡卡西和自己要走的路不一樣。
他也不想讓卡卡西走的路和自己一樣。
他從三次元來,說白了就是光棍一條。因為和旗木家產生了一些羈絆,這才在木葉縮手縮腳至今……
可卡卡西不一樣。
他不僅是《火影忍者》裡不可缺失的角色,也是木葉的六代目火影。最重要的是,卡卡西的字典裡,很有可能沒有‘背叛木葉’這四個字。
所以,即使很看重這個弟弟,符安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他扯入自己的計劃裡。
他希望等將來恩怨兩清後,卡卡西還是火影忍者裡的卡卡西。
“你總是從你自己的角度想當然的思考問題,”見符安依舊是這個德行,早已跳出往昔恩怨的蘇恆邊砸吧這嘴邊敲打著桌沿嘆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卡卡西很想跟著你大幹一場呢?他可是你弟弟啊,你可不可以別總是把他朝《火影忍者》的劇情角色那裡推?也許在他看來,六代目什麼的,第七班的指導上忍卡卡西老師什麼的,都及不上你這個一母同胞的兄長的?”
“你確定我和他一母同胞?”符安指著自己的鼻子樂了,“哥們兒,我是三次元的,這是穿越懂不?魂穿!”
“屁!”
蘇恆直接說了髒話,雖然他是符安的分身,但是,他也是獨立的個體,更是符安為數不多可託付根底的朋友。
正因為如此,他想點醒符安:“我還沒見過哪個三次元的穿越者會因為二次元的爹媽死了而要黑化做叛忍呢!”
“應該有很多吧……”
符安前世並沒有看過多少同人小說,所以他這句話說的有點虛。
對於他的這種行為,蘇恆只送了‘呵呵’倆字。
見他用鼻孔對著自己,符安恨不能立刻解了他這個影分身。
蘇恆似乎早已料到了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便接著道:“你現在處於半入戲半出戲的狀態,一邊把自己當成旗木朔茂的兒子旗木卡卡西的哥哥,一邊又把自己當成來自於三次元的靈魂……再這樣下去你非精分不可,得舍一邊啊兄弟!”
“……”
看著一臉看透世事的蘇恆,符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來這裡是為了搜刮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新婚賀禮,不是來這裡聽蘇恆這貨瞎比比的……
有些事需要搞那麼清嗎?
難得糊塗不是更好嗎?
於是他問蘇恆道:“水門大哥結婚你打算送什麼?”
“當然是送錢了……”
“可是我聽說小淵和玖辛奈關係很不錯——”
“所以小淵額外送了玖辛奈一頸飾。”
符安:“所以你們的賀禮是錢加頸飾?”
“對啊,有問題嗎?”
“那我呢……”真是的,為什麼別人送禮都那麼容易,到自己這裡卻總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蘇恆看向符安,見他真的是在為要送什麼禮而為難,不由得道:“隨便送點什麼就行了吧?我這裡有閒時沒事積攢的文房四寶,要不你拿去當賀禮?”
“人會缺這個?”
“我這是典藏版……”
“當我傻啊,真正的典藏版你會捨得讓我拿去送人情?”符安哼哼,哼哼畢,似笑非笑的望著蘇恆道:“我聽說你過去也攢了不少一樂拉麵半價券?”
“喂,你想幹嘛?”蘇恆立刻警惕起來,“你不是有嗎?”
“送給卑留呼做新婚賀禮了……”
在符安的印象裡,波風水門似乎也挺喜歡吃一樂拉麵。雖然波風水門不差錢,但是,拉麵果然是半價的吃著才爽啊!
見他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蘇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絲毫沒有了剛才侃侃而談的風度,“我不會給你的,我攢的券一家三口人吃,根本就不夠分……”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你都已經送卑留呼拉麵劵做新婚賀禮了,再把拉麵劵做新婚賀禮送給水門是不是有敷衍的意思?那可是你家卡卡西的老師啊,你敷衍他不怕他不管你家卡卡西?”
“你說什麼都沒用,反正我目前只想到了拉麵券……”
見他一副吃定了自己攢的拉麵券的意思,蘇恆很無奈的起身道:“真是被你給打敗了……等我一下,我有好東西一直捨不得拿出來,既然你實在想不出送什麼,那幾送這個吧!”
說話間,蘇恆起身趴到櫃子裡翻了半天,然後,把十幾個畫軸噴出來放到桌子上,示意符安自己看。
符安開啟了一個,見畫裡出現的是木葉初代火影到第七代火影,不由得詫異道:“你畫的?”
“不錯,是我畫的。”
“怎麼會,我明明沒有繪畫天賦……”
“有句話叫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蘇恆呷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道:“這是我閒著無聊時畫著玩的,印象裡有水門家的團圓圖,你翻翻看,若是真有了,就當新婚禮物送給他們吧!我想他們一定很歡喜!”
符安聞言立刻開啟其他的卷軸。
然後,看到了水門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漫畫繪圖來。
圖裡,波風水門正站在那裡教鳴人搓丸子,漩渦玖辛奈則坐在樹下的搖椅上昏昏欲睡。
“不錯,就這幅吧……”他收了卷軸。
蘇恆道:“送這幅可以,只是你想好怎麼對他們解釋畫裡小鳴人的事了嗎?”
“畫是你畫的,自然由你向他們解釋,我只負責送禮就可以了!”
見符安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蘇恆直呼嗶了狗了。
可是,罵完,還是一把拉住目的達成準備離開的符安道:“我也為你家畫了一幾幅,我留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你一起拿走吧!”
幾分鐘後。
卷軸在暈染了光點的案前開啟。
第一個卷軸裡,是旗木朔茂揹著很小的卡卡西從忍者學校朝家走,卡卡西眯著笑眼趴在朔茂肩膀上,似乎說著什麼有趣的事。
第二幅是符安。
那是一副完全塗黑了的畫。
畫的深處,是身穿根服裝的符安。
他蹲伏在那裡,就像是一隻時刻警惕著周圍的獵豹!
而畫的盡頭,是站在一小片光明裡的卡卡西。
“這是什麼?”符安問蘇恆。
蘇恆瞥了一眼畫,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突然間有了這個創意……這副畫名字叫《腦內世界》。”
符安看了蘇恆一眼,又開啟了下一幅。
下一幅的意境不如前兩幅,它很亂。空白的紙頁上,旗木家的人分成五組出現在不同位置。
五組畫面裡,有欣渠,有朔茂,有卡卡西,有符安。
大家組合在不同的畫面裡,每個人都在笑。頭頂藍天白雲,身後綠樹黃鳥……現世安穩不過如此。
“蘇恆……”
符安有些動容。
他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那麼大大咧咧的蘇恆,竟然也能繪製出這樣的畫作。
蘇恆把茶水一口飲進,望著畫裡的旗木一家很無奈的苦笑道:“雖然我一直想忘掉和你的關係,但是,我終究是你的影分身……你所在意的,所開心的,所難過的,所抓狂的種種過往,也都烙在我的靈魂裡,怎麼洗都洗不掉……符安,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確實是你。而且,我很感謝你創造了我,給我現世為人的機會!”
……
……
符安拿著畫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看到小淵,見他眼睛紅紅的,小淵不由得找到蘇恆問道:“你欺負符安了?”
“我閒著沒事欺負他做什麼?再說了,我能欺負著他嗎?哪次不是他欺負我?”
“那他眼睛怎麼紅了?”
“進沙子了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小淵走進去氣鼓鼓的給了蘇恆一拳,然後,揮舞著拳頭警告蘇恆道:“那可是拯救了伊布利一族的恩人,我跟你說啊,你可別仗著和他關係好就欺負他,從今以後他就是我親弟弟。”
“喲?”蘇恆樂了,看著小淵道:“沒想到你和那家夥感情還不錯啊?”
“你懂什麼,我只是聽說了他小時候的一些事,忍不住想保護他罷了……那是個苦孩子……”
蘇恆臉黑了下來,但是,很快,又緩和下去,拉過站在那裡唏噓不已的小淵道:“不要同情他,也不要跟著別人議論他,更不要打聽他……因為他過去的傷疤而同情他的話,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大家都在說他的好呢……”
“他可不想讓你們在挖掘他的過去的時候說他的好……”
見蘇恆如此說,小淵詫異道:“你又不是他,怎麼擺出一副比他還要瞭解他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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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恆笑笑,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望著小淵道:“這可說不準,萬一我就是他呢?”
話出口,見小淵揮舞著小拳頭就要砸自己,趕緊改口道:“好吧,剛才是開玩笑的,我之所以擺出一副比他還要瞭解他的架勢,那是因為我對他的過去感同身受……”
“難道你也有一個很糟糕的過去?”
“那當然……”
於是蘇恆編了一個不亞於符安的悲慘過往,言談間賺足了小淵的眼淚。
在小淵在他肩膀上蹭眼淚的時候,蘇恆望著半開半合的卷軸。
卷軸裡,處於光明地帶的卡卡西在思念委身於一大片黑暗,時刻警惕著周圍敵人的符安。而符安,則始終靜默於暗處,眼珠子從來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後。
這就是腦內世界。
符安獨留下了這一幅,他說他看到這幅畫不舒服,心裡堵得慌。他不喜歡自己給自己添堵,所以就讓蘇恆自留著玩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