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說不幹就不幹，說走就走。我們兄弟一場，你卻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點過了？”
面對宮初的質問，符安一頭霧水，納悶道：“印象裡我跟你們說過這事啊……”
“當時我以為你是在開玩笑……”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與我無關。”符安攤手，笑得很無辜。
宮初瞬間吃癟。
符安接著又道：“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沒，還有事……”
宮初眼神抖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哦？”符安來了興趣，勾著他朝背風地走，邊走邊問道：“什麼事啊？要結婚了？”
“滾！”
“那就直說吧，別吞吞吐吐讓我猜，我沒那心情……”
見符安如此，宮初遲疑了下，才道：“你知道接替你成為暗部部長的人是誰嗎？”
暗部部長？
符安靠牆琢磨了下，“應該是三代的人吧，暗部部長可不是什麼閒職，三代就算再離不開團藏，也不會把這樣的權利職位交給團藏……”
“你果然是這麼想的……”宮初顯得很無奈。
符安挑眉，“怎麼，我想錯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以這麼說，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宮初望著符安，神色凝重，“然而，我們全都錯了。接替你成為暗部部長的人，不是三代的人……”
“那也不可能是根的人吧，”符安笑道，“三代又不傻……”
“可三代確確實實已經老了。”
“怎麼……？”
“接替你成為暗部部長的，是根的人。”
符安：“……”
冷風順著牆角刮過，空氣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良久，符安才出聲問道：“是誰？”
“那人你認識。”
認識？
腦海中瞬間閃過許多根組織成員的名字音容，然而，那些人卻大都已經埋骨於歲月的塵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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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誰呢？
宮初見符安陷入漫長的沉默，繃了半天，忍不住道：“別想了，想也想不對……我跟你直說了吧，接替你成為暗部部長的，不是別人，正是銀古。不，現在我們應該稱他為‘戍’了，根組織的‘戍’。”
“銀古？”符安怔了下，“原來是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之前他在我手下鍛鍊了這麼長時間，又是團藏的……親信，被推到那個位置上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只是三代……”
“你也覺得不合情理了吧？他明明是根的人，三代大人卻答應讓他接替你的職位……符安，你說三代有沒有可能被志村團藏控制了？”
符安冷笑，“你太瞧得起現在的團藏了……”
“可是……”
“別可是了，”符安側頭看向宮初那黑暗中模糊的側臉，很認真的道：“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你自己……宮初，我建議你離開暗部。”
……
宮初說他要考慮考慮。
又閒談了幾句後，因為天太冷的緣故，倆人各回各家。
回到家裡，開啟院門，客廳裡的燈還亮著。
拉開玄關的門走了進去，見卡卡西端坐在沙發上望著自己，便邊脫衣服邊問卡卡西道：“鳴人睡了？”
“睡了，小孩子就算再又心事，困勁上來的時候也抵擋不住……”
符安點點頭。
給自己倒茶的時候隨口道：“鳴人這孩子……很不容易。”
“我們當年又比他強多少呢？”卡卡西望著符安，苦笑著道：“所不同的是，我身邊還有你一個你，而你還有一個我。這些年雖然我不多說，但是，我心裡，其實一直都有你這個哥哥。”
“怎麼突然間說這些？”符安倒了兩杯茶，順手給了卡卡西一杯。
卡卡西伸手接了過去，熱氣氤氳間，符安在他對面坐下。
“你還好嗎？”卡卡西問。
“我很好啊……”符安隔著熱氣瞅了眼卡卡西，“怎麼這麼問？”
“怎麼可能會很好……”卡卡西顯得心事重重，“水門老師他們的事為大局所限，不是你所能改變的。而你卻因為那樣的事受到譴責，險些入獄。即使倖免入獄，也失去了暗部部長的職位……不覺得委屈嗎？”
“……”
望著對面的卡卡西，符安眼睛眯了起來，這傢伙，最近對自己的事不是一般的留心啊！
神差鬼使的，他出聲道：“說不委屈是假的……卡卡西，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熬不住了，成為叛忍了，你還會認我這個哥哥嗎？”
卡卡西死魚眼瞬間顯得無比凝重，沉默良久，才出聲道：“你是忍界的死神也好，是村子的叛忍也罷，你我之間的血緣關係不會因此發生半點改變……”
“如果這層血緣其實根本不存在呢？
卡卡西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我始終把你當成我最看重的親人。”
“那你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離開？”
到底還是這麼問了，卡卡西嘆了口氣，然後，很認真的直視著符安的眼睛道：“我不會和你一起離開村子，我會追你回來。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會追你回來。”
“幼稚。”
符安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卡卡西站起身，看著他的背影道：“從小到大，我們一直在一起。你陪伴我走過了童年和少年……在未來的日子裡，不管出於私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都希望你能陪我走到最後。”
“你想多了，人總是要自己一個人走的。誰也不能陪你走到最後，父母，兄弟，朋友，伴侶……看似能陪你一生，其實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你而去，這樣的現實，我想你應該懂。”
說完這些話後，他開啟了臥室的門。
臥室的床上，鳴人的睡相很是不安穩。
夜深了。
漫長的寒夜過後，天又亮了。
符安起床的時候，卡卡西已經離開了。
廚房裡有飯，照顧鳴人吃完早飯後符安把他送往忍者學校。
現在村子裡有許多流言，最廣的就是體內有九尾的鳴人害死了他的父母。
送鳴人去學校的途中，有些家長指著鳴人對自己的孩子交代著什麼。
當符安視線移過去的時候，卻都又恢復成一副正經模樣繼續趕路。
鳴人的臉色很難看。
符安按了按他的腦袋，出聲道：“想不想和我說點什麼？”
“我沒有害死爸爸媽媽……”
“我知道。”
“我昏倒前看到的那個人……我很想告訴他們那個人的存在。”
符安神色複雜，“那你為什麼不說呢？”
“我說了的話，”鳴人很鬱悶的踢著腳下的石頭，“我說了的話，他們也會像對我一樣對你和卡卡西老師吧？你們不是壞人……”
“即便如此你也可以把真相告訴他們。”
“……”鳴人看了符安一眼，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道：“如果我足夠努力，那有一天，你真的能讓讓我和爸爸媽媽見面嗎？”
符安愣了下，下意識的點頭道：“這是我答應過你的事，我說話向來算話。“
鳴人聞言暗鬆口氣，笑容從稚嫩的面頰上綻放開來，“那就沒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