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沒有月亮。
只有三個男人的家裡,顯得異常空曠淒冷。
卡卡西從身上翻出一個護額,走到客廳,對坐在那裡想事情的朔茂道:“畢業考透過了,我已經是個下忍了……雲劍老師說過些日子開學後就幫我辦理跳級離校手續!”
“哦?”
笑意飛上朔茂的眼梢,他很開心的站起來,抱著卡卡西道:“幹得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說話間,就要給卡卡西戴上那護額。
躲在房間裡研究忍術的符安聽到動靜,也伸出了一個腦袋。看到卡卡西額頭上的護額後,笑著讚許道:“不錯喲,卡卡西!看起來很像那個樣子……”
“還有你的呢!”
說話間,卡卡西從身上取出了另一個護額。
“咦?”符安愣住了,“什麼情況?”
卡卡西從朔茂懷裡跳下來,走到他跟前把護額地給他,笑嘻嘻的道:“這是火影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明天讓你去辦事處一趟,他想和你談些事。”
“……”
什麼鬼?
一臉莫名其妙的符安看向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笑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對此一無所知。
……
……
第二天,滿腹狐疑的符安揣著忍者護額去了辦事處。
說明情況後,叩響了火影辦公室的門。
“進來……”
符安依言推門走了進去。
見是他,猿飛日斬站起身來,笑著招手道:“是符安吧,過來,咱倆談談。”
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的符安悶頭走了過去,取出了那個護額,問猿飛日斬道:“三代目,這是……”
“你的實力我已經問過團藏了!這幾個月,他確實把你培養的不錯!由此可見,當初他把你納入根組織是個正確的選擇……”
說到這裡,猿飛日斬點燃了菸斗,抽了一口後,眯眼凝神道:“現在的你,做中忍綽綽有餘,可是,跳的太快對你不好,所以只能委屈你先做個下忍了……”
符安愣了下,狐疑道:“您的意思是,我可以離開根,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了?”
“不,我沒有把你調離根的藉口。”
符安:“……”
既然無法離開根,那是不是忍者很重要嗎?
對此,符安很是不解。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身菸草味的猿飛日斬走到他跟前。
叼著菸斗騰出已經泛皺的雙手,將冰冷的護額戴到符安的額頭上,擠出看親孫子才有的慈愛目光,對一臉蒙逼的符安道:“不過,我曾經答應過朔茂,要想辦法把你調離根組織……
雖然暫時做不到,但是,我已經問團藏‘借’了你,現在,你是我的直屬暗部。”
“我沒聽錯吧?您讓一個不到七歲的娃子當您的暗部!”
見此事是拜父親所賜,符安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尋常。
一時間,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讓人很不舒服!
“是。”
見猿飛日斬竟然毫不遲疑的應了,符安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為什麼?”
……
為什麼……嗎?
猿飛日斬怔了下,他清楚的知道這個答案,卻沒臉回答符安。
遲疑了下,便給了符安一個次要答案:“如果非要說理由的話,‘你有這個實力’吧!畢竟,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光遁血繼限界!”
見他避重就輕,深知一含糊就會坑死朔茂的符安不買賬了,“三代目,扯這些虛的做什麼?我又不是小孩子!”
說話間,符安的手搭到了護額上,下一瞬,緩緩的把護額扯了下來。
見自己親手綁上的護額被扯下,覺得被忤逆了的猿飛日斬一張老臉抽搐不已。
他很想斥責符安“胡鬧”!
可是,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訓斥符安的底氣。
因為沒有斥責的底氣,所以只能忍耐。
在他努力忍耐符安的無理的時候,符安突然朝他走近了幾步,神色複雜的繼續了話題,:“三代目,咱打開天窗說亮話……您拋棄了我父親是不是?”
“……”
似乎並不打算等回答的符安繼續問道:“……即使錯的不是我父親,您也依舊選擇犧牲我父親是不是?
因為決定要犧牲我父親,所以才會為我爭取到所謂的‘離開根成為你直屬暗部’的資格是不是?”
“……”
一聲緊似一聲的“是不是”,終於使猿飛日斬正視了符安。
他發現,朔茂家的這個孩子的眼睛,本該充滿著6、7歲小孩子才有的稚嫩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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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卻填滿了成年人才有的鬱憤惡意。
“你是不是不甘心?”他低頭問符安,“不甘心你父親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是,我不甘心,”右手死死攥著護額的符安直直的盯視著猿飛日斬,帶著幾分譏諷,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三代目,如果是您,你會甘心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