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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四面楚歌

沒等金城太守陳懿動手,臨晉王頎“以數千兵馬大破河東董卓“的事蹟已經傳了開來,不但把河東攪的人心惶惶,連長安也風聞了這個訊息,逢紀怕袁槐的病有反覆,強行彈壓住,沒有讓這個訊息在城內四處開花,同時也命令所有人不能和大司農說起這件事,直到大司農病好為止。

做完了這件事,逢紀連續寫了三封書信出去,一封是寫給袁紹的,在信裡,逢紀簡單的說了長安的情況,並且說了以長安為根基,利用這個冬天拿下整個涼州的打算,又向袁紹獻計說荊州不比北方,往往十二月份還能用兵,可以考慮敦請劉表在南方用兵,讓宛城、汝南、許縣一帶過不了一個消停的冬天,這麼一來,到了來春的時候,劉備的部卒就是一支疲軍,對於明年的戰事極為有利。

接下來的兩封書信分別是給扶風的徐榮以及臨晉的王頎,逢紀在這兩封信中完全表現了兩個態度,給徐榮的信中一派花團錦繡,除了稱道徐榮知文擅武之外,逢紀還隱隱的流露出袁槐對徐榮的惦記之情,在措辭上,逢紀顯得十分的誠懇。反過來,在給王頎的那封信中,不但痛斥了王頎罔視天道、不識時務,還說他官職卑下,人品低劣。逢紀在這封信中極盡刻薄挖苦之能事,真是罵的王頎狗血臨頭一般。

寫完這三封書信,逢紀交代自己的一個心腹隨從,讓他連夜出城,星夜繞路趕往官渡,自己則袖了後兩封書信去見袁槐。

袁槐在花園的一團虯松下鋪了一張地榻,仰躺在上面休息。他的氣色比之前兩日又好了不少,不過畢竟是上了年紀,即便大致已經痊癒,卻還時常感到氣息不繼,看來沒有一段時間調養是不行。

看見逢紀前來,袁槐笑呵呵的坐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問道,“先生來找老夫有何要事?”

“大人,臨晉戰事將起,我準備了兩封書信給徐榮與王頎,還請大人過目。”

“給他們的信?”袁槐一愣,伸手接過信看了起來,未幾看完,袁槐疑惑的抬起頭,“先生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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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此番與大人反目,心中只怕惶愧,且常憂我軍前往扶風征討,前番大人身體抱恙,料想徐榮已經知曉,此時大人病漸漸痊可,徐榮譽必定夙夜戒備。在下這封信便是讓他再多些緊張,不敢有半分懈怠。”

“先生這番用意究竟有何妙處?”袁槐還是沒有弄懂,他對人的分析很有自己獨特的一套,但是對於指揮打仗以及戰場上的勾心鬥角還不行。

“眼下扶風與臨晉唇齒相依,徐榮若是知道臨藺被攻,必會前往救援。但是在下這封書信一去,徐榮必定以為書信中對他的奉揚嘉勉不過是為怠慢其心,實則我長安大軍攻打的乃是他扶風,因此多半堅守不出,則臨晉失此照應,只靠弘農一路兵馬往救如何能抵我兩路大軍,因此可下。此虛而實之也。”

“給王頎的書信又有何用意?”

“此信疾言厲色,隱隱含有出兵之意,然最遲明晚便有大雪將落,王頎定然以為我大言誆騙,故此多半不加防備。此實而虛之。”

袁槐怔了一下,又文道,“如果王頎小兒當真嚴加防範,豈不是弄巧成拙?”

“臨晉不過數千兵馬,若是當真防備我長安軍馬,則難免疏失西來的大路,陳太守多半能一鼓作氣拿下臨晉。”

“先生妙計。”袁槐哈哈笑道,“如此就有勞先生速速將此兩封書信送出,老夫明晚在這裡靜候佳音。”

逢紀一躬而出,快步走出司農府。對於他來說,明天是收割整個涼州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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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紀派的信使出長安的時候,劉備的大軍已經過了函谷關,近三萬人的大軍全都屯於一片丘陵之間,劉備安排了數十撥斥侯監視四周的動靜,做好保密的工作。

劉備要的是一支奇兵,一支長安完全想不到的大軍,而這支大軍要發揮作用還必須等待,劉備也在等下雪。

雨雪天本來利守而不利攻,攻城尤其是這樣,但是象長安這樣天下聞名的堅城,下不下雨雪其實已經區別不是太大。既然如此,劉備就開始等長安出兵臨晉。

給劉備出這個點子的人是荀彧,包括之前讓臨晉的王頎大肆宣揚河東董卓大敗而回的人也是他。荀彧的策略是袁槐一定不會甘心被臨晉這麼一個小縣縮在整個河北大軍的集團之外,攻打臨晉對袁槐來說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第一場雪是最好的時機,這就象黎明前的人睡得最沉一樣,在進入漫長的冬季時,人們的警惕心或多或少會鬆懈下來。長安的兵馬有七萬,去攻打臨晉的兵馬少了不夠用,多了又會怕扶風來個圍魏救趙,因此荀彧判斷出袁槐會差不多派出兩萬兵馬左右,同時讓河東出兵幫助。

對於荀彧的這個判斷,荀攸和陳群一致表示贊成,陳群甚至建議讓弘農的黃忠趁機出兵攻破河東,徹底斷絕袁槐的念頭。

劉備思考再三,終於還是放棄了趁機攻打河東這個誘人的想法,說到底,黃忠可以以數千兵馬和董卓對峙,但是攻下河東卻肯定不行,因為上黨的高穎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黃忠就是孤軍深入、腹背受敵了。

“文若,你看何時會下雪?”劉備靜靜的站在一個小山坡上,冷不丁的問身旁的荀彧。

“這個…”荀彧怔了一下,抬頭看著天空,徐徐說道,“依彧之見,最遲不過明天傍晚。”

“好,那就讓士兵們明天中午飽餐一頓,準備晚上攻城。”

“主公不可,”荀彧搖頭道,“文若是請主公奪城,而不是攻城。”

“奪城?”劉備愕然的看著荀彧,他這兩天一直在盤算著怎麼在下雪的晚上攻城,想出來不少主意,現在忽然聽荀彧這麼一說,有一點措不及防。

“正是奪城,”荀彧彎腰挪過一塊大石頭,一邊說道,“主公,這是長安城。”

劉備玩心大起,幫著荀彧將那大石頭周圍的地面上劃出一些印痕,同時說道,“霖晉、扶風、這是武關,這是河東,我們在這裡……”

兩人手忙腳亂的忙活了一番,終於畫好了“長安地圖”,劉備看著他們的傑作,哈哈一笑。

“主公,”荀彧笑道,同時用手指著臨晉,“明日袁槐所派兵馬必定前往臨晉,照時間上看,多半是午前出發,傍晚攻城。袁槐不會親自帶兵,故一定會將糧草扣在手中,我軍只要橫向兩軍之間就可,如此一來,袁槐所派大軍必定軍心大亂,主公趁機攻之,則此戰可穩操勝券。接著再以我軍將士扮做敗軍回長安城,只要誘開城門,袁槐即便周身是手也堵不住我大軍破城之勢。”

“原來你是這麼個奪城法,”劉備笑著晃了晃腦袋,“看來我們可以在長安賞第二場雪了。”

“主公,”荀彧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一旁之後才低聲說道,“此番奪得長安之後,主公不妨暫駐於長安,不必急著回京師。”

劉備一愣,不知道荀彧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荀彧素來言不輕出,這麼說一定有什麼緣故,當下低聲問道,“文若不妨說說看,為何我暫時不宜回京師。”

荀彧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主公,文弱有難以說出口的苦衷,還請主公恕罪。”

“難以說出口?”劉備心中疑雲頓生,忽然想起他最近幾番回洛陽時,荀爽、橋玄等人都正巧有事不能相見,但是事後想想,他又覺得荀爽等人應該沒有忙到那種程度,照這麼看來,倒說不定是有心避而不見,而原因只怕是對他不利。

如果不是這樣,荀彧一定不會這麼痛苦,而最後關頭,荀彧還是選擇以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劉備在一瞬間得出了一個讓他心悸的結論,而最讓他心寒的是,故意避而不見他的人中還有自己的岳父大人——司徒王允。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幾個一直與自己交好、甚至有姻親關係的大臣忽然對自己生出不利之心呢?劉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他捫心自問,覺得自己既沒有囂張跋扈,更沒有仗勢欺凌幼主,即便是可以代行天子詔這個權力也沒有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很多大事還是交給了三公,讓三公共同斟酌行事。

“文若,除了三公之外,還有那些大臣參與了此事?”劉備淡淡的問道,但是眼神冷冷的盯住了荀彧。

荀彧長嘆一口氣,“主公,說道此事,其實不能全怪三公他們。前番呂布挾河內大軍前來攻城,主公帶著關、張二位將軍及仲德去城旁樹林埋伏,便是這時,官渡的袁紹送來一封書信,說道他與鮮卑、烏桓以及南匈奴三部已談好,三部今冬皆不侵邊,而是各借五萬大軍給袁紹,以助他奪京師之用。送信的使者竟將袁紹與三部的盟書一併送來,同時提出奉大皇子為君,並將主公交給何進處置。此事已多有爭議,據說王允司徒便是因為此事氣病了。”

“豈有此理!”劉備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那塊大石頭上,嘴角咬出血絲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在為朝廷浴血拼殺,而那些大臣因為懼怕三部同時出兵,居然要將他拱手交給敵人,這種背叛讓他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主公,”荀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若是他日主公肅清朝堂,還請手下留情,這些大臣不過是一時糊塗。”

“文若,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公達可知此事?”

荀彧搖頭道,“公達應該還不知道。家叔不曾在我們面前提起,但是我的岳父卻提醒我不可再跟隨主公,彧因覺得此事蹊蹺,便私底下問了唐小姐,因此得知此事。”

劉備緩緩點頭,一臉的陰霾。

本來奪取長安的目的是打通京畿的另一條糧路,同時透過奪取長安,擴大京師的聲望,以壓制何進和大皇子,但是現在形勢有了變化,他必須考慮將京師暫時排除在防禦體系裡,因為對手已經增加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而他則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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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