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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解開心結

第二十五章:解開心結

夜幕降臨,明月東昇,在張讓贈送的府第裡忙碌了一整個下午的劉備等人終於疲不能興的開始休息。

從穎川荀家回來之後,劉備向王允提出將張讓送的房子賣掉,可是王允想了想,告訴劉備“若是賣了此處宅院,只能授人‘吝貨’的口實。且現在有房可居,再住司徒府,恐怕別有用心之人會上言天子,‘屬臣勾結’不大不小也是一個罪名。”

劉備知道王允這番話是肺腑之言。張讓的送禮固然是居心叵測,即將奉旨入京的張滔將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也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接著王允上早朝之後又帶回來一個禍福難測的訊息,太尉橋玄表奏天子,讓他兼任洛陽的都尉,直接做了北部尉曹操的頂頭上司。

讓一個皇家人當京城的治安大員,這個本來無可厚非,但是劉備痛苦的比橋太尉多知道一點:曹操可不是池中之物,他絕不是那種久居人下的人。

歷史再一次出現了偏差,對於他劉備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曹操聽到劉備任命的訊息之後立刻前來道賀,順道行拜見上官。在言談間,他對於劉備成為自己頂頭上司這一點並沒有表示出任何不滿,甚至比之前相處的時候更加熱情,但是這種熱情的背後是不是也蘊藏著無休無止的殺機?

曹操中午的拜訪雖然一派歌舞昇平,但是劉備每次看見曹操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年後爆發的黃巾之亂,曹操正是在那個時期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最大的收穫就是青州兵和大量人才的加入帳下。而從那個時候起,劉備他自己卻要開始整整二十五年的顛沛流離,投靠一個又一個人,如果不是最後成為一方之主,他在歷史上的名聲一定比呂布這個“三姓家奴”還要難聽得多。

“歷史”這兩個字到底有多沉重?劉備覺得很惶恐。他一方面試圖去維護歷史的軌跡,彷彿這樣才是天經地義的做法,但在另一方面,他絕不甘心忍受二十五年的失敗,連劉表那樣的“座談客”也能鉗制他的進退整整八年。

正是曹操這一次的拜訪,讓劉備醍醐灌頂式的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管他是否有心,歷史已經在改變,他已經逐漸的失去了原本那些參照的座標,換句話來說,如果他做的足夠出色,將來很可能就不會有三國分立的局面,甚至不會有九年之後的黃巾之亂,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一次人口大衰減也就不會發生。

不論是從他個人角度出發,還是從萬千百姓的角度出發,他都必須扭轉自己一直以來的“宿命”觀,他必須要成為一個和歷史書裡完全不同的劉備。

要達到這個目的,必須獲得權力,甚至成為漢之君王,以改變東漢的衰敗氣息,因為這種必須是從上而下式的,他憑得是自己“帝室之胄”這個身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兩個字“韜晦”。

劉備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問題,一個下午,他忙著和趙雲他們整理新家。可是他們畢竟年齡都還小,準確點說,這些跟隨劉備上京城的義學子弟裡面根本沒有一個年齡超過二十歲的,大部分都是涿縣和周邊的一些苦孩子,多半沒有父母。當然,也有少數人的家庭環境不錯,比如荀彧和許攸,他們會因為一些很奇怪的原因進入義學,但是年齡也都不大。長時間的體力工作之後,大部分人都已經疲不能興,只有趙雲、徐晃等幾個人始終精神奕奕,讓眾人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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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在門上帖的那個‘對聯’究竟是何意啊?”徐晃看見劉備坐下休息,湊過來問。他剛才和趙雲、宋憲、魏續幾個人爭論了半天,始終不明白劉備說的那個叫做“對聯”的東西是什麼。可偏偏劉備只說出了名稱,之後就再也沒有說什麼。

“憲和,你以為我設此物有何用意?”劉備看見簡雍也走過來,微笑著問他。

“憲和不才,適才與眾人談論之間,以易理分析,覺得主公之意在於‘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成作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以兩兩相對的句子述懷。”

劉備聽完簡雍之言,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這種回答鐵定讓徐晃他們瞪眼,只好不置可否的說道,“你們看我寫的是什麼。”

“木本水源,當念先人之締造;流光積厚,尤思奕祀之貽謀。”趙雲念了出來,“這是說感念祖先恩德,同時又說自己要好好報答朝廷。”

“不錯,”劉備讚許的點頭道,“自從我等進京城以來,雖屢得貴人扶助,但是官場之上步步殺機,我每日如行春冰,惴惴不安。我寫此對聯,只為告訴那些心有叵測的人,我等只是甘於享受祖宗遺下的恩惠,時刻只想為朝廷盡忠報效,沒有其他的想法。”

“主公只求一時平安、四季無事?”趙雲眉毛一挑。他心裡很納悶,劉備從前可不是這麼懦弱無能的人。

“子龍差矣。”劉備搖搖頭,“我劉備怎能如此不思上進,只知尸位素餐?”

“那主公之意是……”眾人都被劉備說的糊塗起來。

“我朝垂治四百年,世不絕忠臣名將,何以今日孱弱至此?當日徐州糜府,以商賈尚且知道國之興亡,匹夫之責,難道我劉備身為帝室之胄,反無此心?”劉備看看眾人都還是一臉的迷惑,又接下去說道:“文若曾言‘韜晦’二字,你們可還記得麼?”

“自然記得。”趙雲點頭,臉上露出醒悟的神色。

“如今宦臣當道,流弊於野,朝廷之中烏煙瘴氣,正所謂病入膏肓。我等徒有心於社稷,卻還只是座中談論而已。如果此時鋒芒盡顯,只怕先要遭奸佞暗算,張讓的步步進逼便是例子。”

“主公書此物於當門之處,是要示人以清淡無為之意,讓那些人放鬆對主公的警惕。”簡雍也反應過來。

“正是。”劉備呵呵一笑。他學不了彈琴飲酒的竹林七賢,但是他想到了寫對聯這個點子。只不過,他又一次無意間讓對聯提前出現在中國的歷史上,不過他眼下可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細枝末節。

“好你個劉備,居然想這種點子!”忽然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一齊大驚,只有劉備聽聲音知道來者是甘雲蘿,毫不驚慌的站起身來笑嘻嘻說道:“今日既然被甘小姐發現,劉備只好得罪了。”

眾人知道劉備平日與甘雲蘿打鬧慣了的,聽劉備這意思,知道又有熱鬧看,當下只往旁邊退開,留下中間一片地方給他們兩人。

“好啊,正好我這幾天手癢呢。”甘雲蘿聽說劉備要跟她過招,臉上頓時露出歡喜無限的表情。“不過…”甘雲蘿忽然掃視了一圈,發現眾人都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本姑娘難道來這裡是獻藝的嗎?我不在這裡打,酸秀才,跟我到花園去打。”

劉備向眾人聳了聳肩膀,意思是“你們看不成熱鬧了”,然後趕緊在前頭為甘雲蘿帶路。

**

就在劉備在洛陽城如履薄冰的韜晦,順帶著和甘雲蘿打打鬧鬧的過日子的時候,上黨郡的“州兵曹從事,領本部都尉”張滔府上正吵的沸反盈天。使臣在連續趕了二十來天的路之後,終於到達了上黨郡,然後當著張滔全家大小的面將詔書念了一遍。

使臣剛走,憤怒的張滔就一把將詔書砸在地上,“即行革職,進京敘狀,都門領罪!劉備,我和你勢不兩立。”

剛剛從北海回到家中就陪著接聖旨的張遼一向看不慣他這個大哥的所作所為,現在見張滔不但不思悔過,反而憑使臣的一兩句“點醒”就遷怒到劉備身上,忍不住說道:“大哥,此事怎能怪責別人?你這幾年私戮邊民,弄的怨聲載道,朝廷一旦發現,自然不會輕易饒恕,若不是父親有功於朝廷……”

“住口!你怎敢這樣和我說話?那劉備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為他張目?”張滔腦門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我為何不敢這樣和你說話?那使臣有多大的能力,能知道是劉備告發?就算是劉備告發,就憑玉feng山中險些死在大哥你手之事,他要告發也在情理之中。”

“混帳!我是你大哥,你卻處處幫著外人說話,長兄如父,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麼?”

“大哥,你……真是不可理喻!”張遼氣得拎起剛放下來的包袱,又向門外走去。

“你去哪裡?站住……”張滔勃然變色,他沒想到張遼根本就不理他,又要來個“離家遠遊”。

“想做什麼?留住我?”張遼轉回頭,輕蔑的看了張滔一眼。

“這次你隨我一同上京城去。”張滔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本事,雖然他只有十三四歲,但是一條大槍已盡得父親的真傳,如果自己上京有什麼不測,按照張遼重感情的性格,他一定不會置自己於不顧的。張滔打好了主意,自然不能讓張遼走。

“這……行!”出乎張滔意料的是,張遼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頓時喜出望外,心中對張遼剛才“胳臂肘向外拐”而生出的不滿也煙消雲散。

但是張遼心中有他自己的打算。自從兩年多前劉備離開北海,張遼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兩年張遼居住在北海太史慈府上,和太史慈每日一起讀書,一同練武,相互交換家傳槍法的奧秘,兩個人都進步神速。

太史慈與張遼平日談話不少,可每次一定會說到劉備,張遼發現太史慈對劉備的孺慕之情十分深厚。對於太史慈而言,劉備是他父親為他定的拜兄,也就成了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只要三年孝期一滿,太史慈一定會不遠關山的去投奔劉備。

兩年倏忽易過,兩人只管埋頭苦練武藝,忽然有一天,於則來告訴他們兩個訊息,其一是劉備要進京城了為官了。太史慈與張遼聽到這個訊息,都是欣喜不已,不過於則所說的第二個訊息卻讓兩人都吃了一驚:田讓幾日前來到北海,說顏良與文丑二人已經將手腕治好,這兩年來早晚苦練,只為報太史慈一槍之仇,兩年下來,顏良文丑都武藝都非昔日可比。田讓為太史慈很是擔心。

於則這次到太史府還特地帶上了於禁,這兩年,於則為於禁找了好幾位名師,於禁人既聰明,又願意苦練,加上得到名師指點,武藝也進步不小,於則就將於禁留在了太史府,三人也有個伴兒。

沒過幾日,張遼忽然想到已有兩年不曾回家,便向太史慈提出回上黨一趟,數月便回。太史慈自然答應。張遼知道太史慈這兩年進步非同小可,加上有於禁在旁邊,想必顏良文丑二人也佔不了多大便宜,也就放心的啟程回上黨,沒想到他風塵僕僕的趕回家,卻正趕上張滔被革職,還要“隨縛進京”。張遼知道劉備此刻便在京城,也知道以自己大哥的能力,遠遠不是劉備的對手,因此張滔提出要他隨著上京城,他立刻答應下來。

“到了京城,我定要從中斡旋,不使二人有何損傷才是。”張遼想了想,趕緊寫了封信,讓家將把信飛馬送往北海太史慈那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