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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晚上,待到眾人都散去了,半夏也哄睡了阿水,夫妻二人這才有時間說說話。

半夏先是細細問了無末這幾天的事,無末自然一一道來。原來無末與野狼聯手和那些放火之人殊死搏鬥,那幾個放火者頗有些能耐,野狼原本就受了傷的,是以在咬死兩個人後被他們傷個半死。無末倒還好,他一人對付四人,憑了精悍的技藝以及長年在野外同猛獸搏鬥的經驗,他是勝券在握,誰知道其中那個老鼠男極其狡猾,趁著無末不及防備時逃跑,無末追趕他時,他竟然從袖子裡灑出白色有毒粉末灑向無末,導致無末眼睛中毒無法視物。無末憑著驚人的耳力,已然將那人殺死,不過可惜的是他自己也不慎墜入了深溝中。

“那人實在狡猾,知道我眼睛無法視物,竟然專門引我到深溝旁。”無末最後這麼說。

半夏卻覺得極為心疼,忍不住雙手捧了他剛毅的臉龐,望著他茫然無光的大眼,柔聲道:“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好不好呢?你總該為我和阿水想想的。”

無末閉上眸子,感受著半夏微涼的觸感,低笑了聲:“我這不是沒事嗎?”

看著他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半夏越發心疼,想著他身上的各種傷痕,鼻子一酸,怨怪道:“你身上好多傷,眼睛也看不到了。”

無末伸出乾燥的大手,摸上半夏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放柔了聲音哄道:“別難過,我挺好的,受了傷很快就能恢復的,眼睛你也可以給我治好。”

半夏卻依然心疼,兩手抱住他的腦袋,讓他埋在自己胸前,撫摸著桀驁不馴的黑髮,難過地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治你的眼睛,咱們望族的草藥只能治頭疼腦熱跌打損傷的小病,你這眼睛是中了毒,我哪裡知道怎麼解呢。”

無末埋首在她柔軟的胸前,鼻端吸著她馨香的味道,這久違的味道讓他眼睛一熱,忍不住在她懷裡輕輕磨蹭了幾下。

良久埋首在她胸前的他悶聲道:“眼睛受傷了,沒關係的,我可以去找上人幫我治,如果上人也沒法子治,我就請齊先生幫我找個外面的大夫看。”

半夏的手憐惜地撫摸著他寬闊結實的脊背,感受著那裡的紋理和堅硬挺直的脊骨,聽著這話,她依然無法釋懷:“若是外面的大夫也治不好呢?”

無末在她懷中抬起頭,一雙已經無法視物的眸子卻彷彿含了笑:“如果我的眼睛永遠看不到了,你就會嫌棄我了?”

半夏搖頭:“怎麼會呢。”

無末伸手,憑著感覺摸上她的臉頰,將她慢慢摟到懷裡,柔聲道:“那就是了,即使我瞎了聾了,我依然是你的男人,是阿水的父親。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一直都在。如果我以後沒法子打獵了,那我們就養雞種地,我有力氣,依然可以養活你們娘兩。”

半夏只覺得眼睛發熱,她的手緊緊摟住無末精壯的腰桿,臉頰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你說得是,只要你還在,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那就很好了。”

無末的大手來到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撫摸:“半夏,你以前總說想再要一個男娃,可是我不願意讓你受苦,是以一直防著呢。現在我才覺得,其實還是應該再生一個的,你願意嗎?”

半夏聽了這話,自然明白無末的意思,他雖然生還,但心裡終究是後怕的,怕萬一這次回不來,自己和阿水以後無所依靠。要知道在這半獵半耕種的望族村,一家子裡如果缺了男丁和壯勞力,那日子必然過得悽苦。

她偎依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小聲說:“嗯,我也一直想要的,想再生一個和你一樣的兒子呢。”

無末粗糙的手輕輕在她腰側嫩滑的皮膚上摩擦,另一只手則摩挲著到了她的後X臀溝輕輕揉捏。半夏頓時臉紅了,雙臂攬著他的腰肢,小聲道:“你身體還沒好呢,就算要娃,也不用這麼著急。”

無末將她抱在懷裡,故作詫異地道:“我只是摸一下而已——”他挑了下濃眉:“還是說你這幾天一直不見我,現在想讓我弄你?”

這話說的半夏微惱,紅著臉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剛回來,這裡心疼著你呢,你卻開這種玩笑。”

無末自己笑了:“我其實沒什麼大礙,都是皮肉傷,只是看你擔心得很。”

半夏將腦袋放在他肩膀上趴著:“你當然不知道,這幾天我過得什麼日子。恨不得飛到山上去找你,可是又要顧著阿水,我簡直想一個人分成兩半呢。”

無末聽了這話,笑意倒是漸漸收斂了,撫著半夏的背,認真地道:“我知道的,我在山裡昏沉沉的,當時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簡直就想死在那裡得了。可是我想到你和阿水,就是拼死也站起來找點東西吃。”

半夏聽著他這麼說,想到他所受的苦,真是心如刀割,可是復又想起什麼,忽然問道:“木娃是怎麼找到你的啊?”

無末回憶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什麼都看不到,自己在附近胡亂摸,摸到什麼能入口的便吃了,後來可能是昏睡過去吧,再醒來時,旁邊就是木娃。她當時說她是走丟了路無意中掉下那個山溝的。”

半夏想著眾人口中所說,不禁問道:“即使如此,那你也不應讓她那樣抱著你啊,讓別人看到,沒得嚼舌根子。”她摸了摸他胸膛,怨怪道:“你看你,身上一股子不知道是什麼的香味,倒是和木娃身上的味道像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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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末聽了這個,眉毛頓時擰起來:“她抱著我?什麼意思?”

半夏澀澀地道:“別人告訴我的,說是大家發現你們的時候,她可是抱著你的啊,摟得死緊呢!”半夏提起這事,明知道自家男人對木娃絕對沒什麼意思的,可也有點小小不快。

無末眉頭越發皺緊了:“還有這等事,這可如何是好。”

半夏見他沉著臉的樣子,不禁道:“你幹嘛這麼愁眉苦臉,不過是抱一抱罷了,人家也沒說就賴上你呢。”

無末搖頭:“木娃可是厚炎的女人,厚炎我以後是要重用他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萬一以後和厚炎有了間隙,那可大大不好。”

半夏聽他說得有道理,低頭兀自想了一會兒道:“我看這事你也不用擔心,木娃她心裡以前就有你,這件事厚炎也是知道的。人家既然敢娶,心裡自然是有譜的。”

她抬眸,望著自己的男人,柔聲道:“你以後可要遠著她一些,雖說你沒其他意思,只是把她當個妹妹罷了,可是她既有那意思,外人又存了看熱鬧的心,但凡你們有所接觸,別人難免會多想的。這種事,如果傳到厚炎耳中,一次罷了,若有第二次,人家心裡肯定也犯嘀咕。”

無末伸手,憑了感覺正好摸到半夏的腰肢,他小小使力捏了一下,果然換的半夏哎呦一聲,他這才道:“你心裡明知道我和她決計不會有什麼的,可是到底不舒服,才說出這番話吧?”

半夏心虛地低頭,乾脆賴皮道:“那又如何呢,反正我不許你再和木娃接觸!”她捏著他的大手,小聲道:“我想起有個女人一直記掛著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呢。”

無末點頭:“放心,以後我可要遠著她些,不然沒得惹一身麻煩。”

這夫妻二人說了這麼一些話,眼看著天色不早,便躺在那裡去睡。以前他們二人都是各自佔據大炕一邊,中間躺著那個四腳八叉仰面朝天的阿水的。如今呢,幾天沒見生離死別的,夫妻二人便靠在一起,側臉對著,無末的大長腿將半夏禁錮在腿下,夫妻二人算是相擁而眠吧。

沒睡著前,難免有些小動作,摸摸這裡,親親那裡的,惹得兩人臉都有些紅。後來半夏到底是顧忌著無末身上有傷,刻意忍住,不敢再讓他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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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無末起身後,精神好了許多,吃過早飯,費便過來了。他們要一起上山,去狼群禁地旁,想法設法看看狼族的傷亡情況。

無末眼睛還沒好,不過幸好有追風,追風見到主人平安,很是激動,一直在那裡興奮地嘶叫。待到無末騎上它,它撒開蹄子便往山上跑去,惹得身後的族人一直叫著:“族長大人眼睛有傷,追風慢些!”

待到上了山,來到禁地旁,這裡已經是白雪皚皚,無半點被燒過的痕跡,更無半點野狼痕跡。眾人看在眼裡,難免擔憂,這些日子他們在山上尋找無末,卻從未見過任何一隻狼的蹤跡。

無末眼睛盲了,卻依然站在那裡,彷彿在極力望向狼族的腹地。

他記掛著那只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野狼,也想著自己的狼兄弟小黑——自從那日在千草灣看到它被囚禁,後來只是聽說它離開了,可是到底去了哪裡,現在過得怎麼樣,卻是一無所知。

無末和幾個族人也不知道在那裡等了多久,就在他們以為也許狼族根本就不會出現,甚至也許它們已經滅族了的時候,遠處原來幾聲嘹亮悠遠的狼嗥聲。

眾人聽了,精神為之一振,無末豎耳傾聽片刻,也以嘴發出狼聲以和那嗥叫呼應。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眾人只覺得狼的嗥叫彷彿越走越遠,最後那聲音不見了。大家都驚異地望著無末,希望這個年輕的族長——也是唯一懂得狼語的族長給予自己解答。